蘇家和姚家算是世交,兩家都是從內地發展到香江的,自然平時交往密切,就是生意上也合作不少。
不過前些年,蘇家雖然受了重創,但蘇文山和蘇明昌在經商方面眼光獨到,手段果決,十來年過去蘇家的產業早就不知道翻了多少倍。
而姚家卻一直在走下坡路,主要原因還是姚家後繼無人。姚家這一代的掌權人能力平平,而且姚家內部亂七八糟的事兒也多。
現在的姚家,已經大不如前,跟蘇家的合作也是蘇家佔主導。
近段時間,蘇家和姚家合作了一個地產項目,這是姚家最重要的一個項目了。但,就在三天前,蘇家沒有任何理由的就撤了資,姚家一下子就慌了。蘇家撤了資,他們一時半會兒找不到資方,這個項目就要黃了。
姚家掌權人,也就是姚婧晗的父親姚慶生,火急火燎的找到了蘇文山。
“文山啊,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撤資啊?”姚慶生五六十歲,在蘇文山面前說話也不敢強硬。有錢就是老大。
“我也想問您呢,姚叔叔,我怎麼得罪你了,你們要害死我兒子。”蘇文山沒有跟姚慶生拐彎抹角,沒必要。
姚慶生懵了,蘇文山什麼時候有個兒子?還說他們要害死他兒子。
“文山啊,這從何說起啊?”
蘇文山也沒跟他多廢話,一疊資料證據扔到了姚慶生面前。姚慶生拿着資料一頁頁的看,越看越心驚。
看完剛合上資料,蘇文山冰冷的聲音傳來,“殺子之仇,你說我要怎麼報?”
姚慶生滿頭是汗,他怎麼都沒想到姚婧晗會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情。他是想讓她嫁給蘇文山的,這樣兩家的合作會更牢固,沒想到她卻愚蠢的去殺人家兒子。
“這…這…我真不知道這事。文山啊,我給你個交代,我肯定給你個交代。”
姚慶生匆匆忙忙的回家了,到家的時候姚婧晗正高興的和她媽坐在客廳看買回來的東西。姚慶生見了更是怒火中燒,一個耳光就扇了過去。
姚婧晗被打懵了,“爸,你爲什麼打我?”
姚慶生氣的狠了,上去又是幾個耳光,“我爲什麼打你?你不想想你做了什麼事?”
“我做什麼了?”姚婧晗臉已經腫了起來,流着眼淚說。
“你做什麼了?你指使人用車撞蘇文山的兒子,人家查的清清楚楚。”姚慶生被氣得心口疼。
姚婧晗一聽是這事,也不那麼強硬了,她捂臉哭着說:“那不沒死嗎?”
“沒死就沒事啦?人家算賬來了。”姚慶生捂着心口,喘了幾口氣才說:“蘇文山已經從項目裡撤資了,我是讓你討好他嫁給他的,不是讓你去把他得罪死的。”
姚婧晗覺得自己委屈的很,“我不想嫁給他嗎?但他從不看我一眼。他心裡就是想着那個女人和那個野種。要是那個野種沒了,他跟那個女人也就成不了了,到時候自然就跟我結婚了。”
姚慶生:“……”
他肯定上輩子毀滅了世界,這輩子老天懲罰他,讓他生了這麼一個愚蠢的女兒。你都要殺人家兒子了,人家還會娶你?腦子就是被驢踢了也不會。
“誰?誰給你出的這個主意?”姚慶生問。
就她這腦子想不出這種主意。
姚婧晗支支吾吾的不說,姚慶生一個茶杯摔過去,厲聲問:“誰?快說!”
姚婧晗害怕了,“是…是蘇文海。”
姚慶生簡直要被氣死,“他蘇家內鬥,關你什麼事?你上趕着去給人家當槍使。”
姚婧晗嗚嗚的哭,她根本不知道什麼內鬥不內鬥的。她二十歲開始就喜歡蘇文山,這麼多年一直追着他跑,但蘇文山一個眼神也不給她,她能不着急?
蘇文海跟她說蘇文山有個私生子,因爲特別優秀,蘇明昌想認回去當繼承人。兒子回去了,當媽的肯定也要跟着進蘇家啊,那她還有什麼機會?
所以,在蘇文海的暗示下,她買通沈向陽,讓他找人殺那個私生子。事情沒有成功,她也知道內地的警方可能會查到她身上,所以就馬上回了香江。
“殺人償命,明天我就送你去自首。”姚慶生疲憊的道,只能這樣了。而且,即使姚婧晗坐了牢,蘇文山也不一定會就此罷休。
“不,我不。”姚婧晗嚇的抓住她媽的胳膊,“媽,我不去自首,那是要坐牢的。”
姚母心疼女兒,看着姚慶生說:“要不我們去給他道歉,人不是也沒死嗎?”
“人沒死就不用去坐牢了?”姚慶生對着姚婧晗和姚母吼,“蘇文山這麼多年不娶妻,不近女色,爲什麼?那是在等人呢,人不重要,能等那麼多年?”
以前不知道,還以爲蘇文山對男女之事冷淡,現在知道了,這哪是冷淡,這就是個情種。
姚慶生又道:“蘇明昌死了一個兒子,就剩蘇文山這一個兒子了,他都快四十了,就那麼一個孩子,蘇明昌和蘇文山能不當成眼珠子?你要摳人家的眼珠子,人家能饒了你?不僅不能饒了你,也不能饒了我們整個姚家。”
“怎麼會?多少年的老關係了。”姚母還是覺得事情沒那麼嚴重,那孩子又沒死。想了想她說:“我去求求安瑞錦,蘇文山總得聽他媽的話。”
姚慶生疲憊的擺手,“去吧。”不一定管用,那也是安瑞錦的親孫子。
姚母起身回房間收拾了一下,又挑了幾樣貴重的禮物,就去了蘇家。蘇家大房二房並沒有在一起住,蘇家大房就蘇明昌夫妻和蘇文山三個人,所以大大的別墅顯得很寂寥。
安瑞錦自從大兒子死後,就一直身體不好。前幾天蘇明昌給她打電話說他們有孫子了,她的精神頭瞬間好了很多,現在正在跟家裡老幫傭梅姐挑禮物,跟孫子見面的時候給的禮物。
聽到傭人報姚母來了,她沉了臉道:“不見,讓她回去吧。”
要殺她孫子,姚家以後就是她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