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原因後,楊行長看着曹明義微微一笑。
“我這就打電話和證券所那邊說一聲。”
說完後,拿起"大哥大",走到一旁撥通號碼。
“明義啊,有些時候我不方便出面,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
梅世宇看着他,“藍書記是我當年的老軍長,魔都方面沒有任何問題。”
“無論出了什麼事清,我都替你扛下來!”
“梅叔,我不會給您找麻煩,讓您難做的,這點您放心好了。”
曹明義笑呵呵又給他填滿杯中水,“我自己能處理好。”
“咱們是一家人,你說這話太見外了。”
梅世宇擺擺手,“我知道你有能力,但凡事總有例外,你明白我說的意思吧。”
“梅叔,我懂的。”曹明義坐到他身旁,微笑着點了點頭。
“其實這一路走來,小峰就幫了我很多忙,說到底這都是您的功勞。”
“明義,這些客氣話以後就不要說了。”梅世宇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拿起一根菸。
“我現在最關心的是你和靜靜的事情,一定要抓緊啊!”
“梅叔,我會的。”曹明義用打火機幫他點着火。
“靜靜的脾氣您也知道,我不能太着急了。”
梅世宇長長呼出嘴裡濃郁得煙霧,點了點頭。
唉!
是啊,這丫頭性格實在是太犟了。
自己認準的事情,誰說都不行。
難搞啊!
這時,楊行長笑呵呵走了過來。
“明義啊,你待會去證券所見黃理事長就行了,就說我讓你來的。”
說完後,把電話號碼給了曹明義。
“楊叔,謝謝您了。”
曹明義笑着倒了杯茶水,雙手給他。
“是我要謝謝你纔對啊!”楊行長大笑着接過茶杯。
哈哈哈……
隨即,三人仰頭大笑起來。
成年人在一起,有些事情不用明說。
大家都心照不宣,知道各自目的就好了。
…………
魔都國立醫院。
梅九峰跑車剛到停車場。
一名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就快步走過來。
“峰哥,他們家裡人剛走,病房這會沒人。”
“知道了。”梅九峰朝他一點頭。
和猛子兩人,並肩走向住院部大樓。
坐上電梯,來到五樓右側病房。
梅九峰直接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擺放着兩張牀。
錢川山和李玉兩人,臉上戴着氧氣罩。
胳膊上吊着輸液瓶,似乎正在打盹。
“錢大少,李大少,您二位好啊!”
梅九峰點着根華子,笑呵呵走到病牀中間。
一旁的猛子,急忙搬過來把椅子,放在梅九峰身後。
“你……你來這兒幹什麼?”
聽到說話聲的錢川山首先驚醒,看到梅九峰後,瞬間臉色煞白。
“我來探望問候下您老人家啊!”
梅九峰深吸一口煙,笑眯眯朝他點了點頭。
一旁的李玉也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他沒見過梅九峰。
可看見錢川山見鬼一樣的表情,隨即明白這人多半是仇家。
忽然,他看到一旁的猛子。
嚇得渾身打了個冷戰。
啪!
“你就是李玉。”梅九峰說着伸手在他膝蓋上重重拍了一巴掌。
啊!
李玉疼得大吼一聲,猛地坐了起來。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李大少腿上有傷。”
梅九峰忽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伸手又把他摁在牀上。
嘶!
李玉疼得又是直抽冷氣。
梅九峰雙手正壓在他鎖骨位置。
這裡已經被猛子給打成了粉碎。
醫生纔剛剛接好,上面全是石膏。
“躺好嘍,咱們倆聊聊。”
梅九峰說着把毛巾被蓋在他身上。
“我倆都成這樣了,你到底想幹什麼梅九峰?”
瞪着獨眼的錢川山,顫聲說道。
“別緊張,你倆都成這操行了,我不會打你們啦!”
梅九峰笑呵呵把手裡剩的半截煙,塞進他嘴裡。
“錢川山,我姐你也敢動,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沒……沒人。”錢川山下意識地把身體往後挪了挪。
“你他媽的還嘴硬!”
梅九峰看到他慌亂的神情,猛地一把摁住他臉上的氧氣罩。
隨手打開旁邊的氧氣瓶閥門。
瞬間,大量氧氣涌入錢川山口鼻中。
四肢已經殘廢的錢川山,只能拼命扭動頭部。
想要把面部脫離出來。
本身他剛手術不久,身體虛弱。
突然加大氧氣量吸入肺中,根本受不了。
大張着嘴的錢川山,整個臉成了紫紅色,一隻眼珠子暴突。
眼看就要嗝屁了。
梅九峰猛地把氧氣罩從他嘴上扯下來。
呵呵呵……
錢川山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可外邊的氧氣,根本無法全部吸入肺中。
眼神萬般祈求的他看着梅九峰,張着嘴卻說不出話來。
雖然自己已經是個廢人,準確說也不是個男人了。
可他真的不想死!
梅九峰伸出手,把氧氣瓶閥門調回原位。
慢悠悠把氧氣罩放在他口鼻上。
嘶!
錢川山深深狂吸個不停。
好一會,臉色才慢慢恢復過來。
“孫子,讓他歇會,你來說。”
梅九峰轉頭看向一旁的李玉。
“我什麼都不知道。”
李玉急忙搖了搖頭。
剛纔聽到錢川山叫梅九峰名字後。
才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是自己惹不起的主。
剛纔他老爸等人在病房聊天時。
提起過今天發生的事情。
錢天文面對梅九峰都只能忍氣吞聲,不敢吭聲。
自己那就更不敢了!
“不知道沒關係,你好好想想。”
梅九峰說着伸手把他胳膊上的輸液針,一下扯了出來。
啊!
李玉疼得大叫一聲。
“不準叫。”猛子走過去,一把捂住他的嘴。
噗噗噗……
梅九峰拿着手裡的針頭,就像扎氣球一樣。
在李玉胳膊上快速扎進去又猛地撥出來。
嗚嗚嗚……
李玉疼得眼淚直流,嘴裡哼個不停。
雖然根本不會要命,可那是真疼啊!
每一次就像蜂蟄一樣。
這太折磨人了!
不大會功夫,李玉胳膊上滿是細小的針眼。
往外滲着血水。
梅九峰又伸手拿起桌上的酒精瓶。
打開蓋子後,直接把裡面酒精全部倒在他胳膊上。
嘶!
李玉狂吸一口涼氣,疼得渾身直哆嗦。
每動一下,雙臂和腿上以及下面那兒的傷口處。
就傳來撕心裂肺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