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陸峰身價不菲後,巷子裡的一些女人對於江曉燕就頗有微詞,聚集在一塊討論的話語都不太友善。
“看見了嘛?生不出孩子再漂亮也沒用!”
“就是,有錢人的老婆好當啊?”
“這回怕是不知道便宜誰了。”
“這女人啊,還是得靠孩子,再有錢那也是孩子媽。”秀兒站在一旁面帶得意道:“你看我家漢生,在我面前服服帖帖的。”
一些話語傳入了陸峰的耳朵裡,陸峰掉過頭看着這些人怒目相視,瞬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紛紛往回家走。
秀兒回到家,心思開始活絡了起來,江曉燕長得漂亮不假,可是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俊男美女,與這些美女比起來,富豪永遠是稀缺貨。
“江曉燕讓攆走了,這絕對是個好機會,佳峰電子那麼大的企業,稍微沾點邊,那就是數不完的錢,我妹長相不錯,咱撮合撮合。”秀兒鼓動道。
“別瞎說了,你妹纔多大,今年有十八嘛?”
“今年剛好十八,正合適,有錢人哪個不喜歡小的啊!”秀兒坐下來說道:“前段時間那個王總,五十來歲的人了,不還找小姑娘,那女孩比他閨女都小,陸峰要是成了妹夫,以後有什麼事兒,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陳漢生略一思量,覺得秀兒說的對,現在是市場經濟時代了,洪大爺那條線帶不了多大利潤,是時候掉轉車頭飛奔向陸峰,這麼好的機會錯過就是罪過啊!
而且陳漢生的物流公司跟金蜂物流簽了合同,他這兩天忙着跑關係,希望金蜂物流到時候多派點活兒給自己,也知道現在陸峰已經不管金蜂物流,是個什麼楊總在管。
陸峰隨便往下吩咐一句話,他們就能得到常人擁有不了的機遇。
這兩口子也是個實幹派,說幹就幹,拿了兩盒禮品就進了陸峰家院子,客廳內,陸峰神情頹廢,坐在那眼圈發黑,頭髮遭亂,悶聲抽着煙。
聽到院子有動靜,掉過頭看了一眼,陳漢生兩口子走進來笑臉相迎。
“陸總,您也別太難過了,俗話說得好,大丈夫何患無妻,更何況是您這樣優秀的企業家呢。”秀兒勸慰道。
陸峰瞪大眼睛盯着她,心頭火兒已經竄上來了。
“對啊,仰慕您的人特別多,您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帥氣英武,俗話說得好,英雄配媒人,您在我們心裡,絕對是大英雄一樣存在,形象高大的很,秀兒她妹妹,就特別的仰慕您!”陳漢生看了秀兒一眼,說道:“比她好看多了,一米七的個頭,長得那叫一水靈啊,小臉蛋都能掐出水來,她媽都說,這丫頭片子是水管子成精啊!”
“哈哈哈哈哈!”秀兒笑了起來,當看到陸峰沒笑,笑聲戛然而止。
“咱明天一塊吃個飯,她主要是想見您,仰慕您,明天在我家,我......。”
“出去!”陸峰用手指着門口道。
“我妹妹吧.......。”
“滾!!”
陸峰站起身擡手就打,也不管打到哪兒,連打帶踹,就連那隻小狗都跑出來汪汪叫。
“陸總,別打啊,主要是她妹想見您,您看一眼再說嘛。”陳漢生用手護着腦袋被攆到了門口。
陸峰一腳把他踹出去,喝道:“乾點人事兒吧!真他媽噁心,老子告訴你,就你們兩口子這種貨色,能發家致富我頭朝下走!”
陸峰說完把大門反鎖了。
回到客廳,陸峰打電話給劉嬸兒母女倆,讓她們回來吧,傍晚自己如果沒睡醒,就讓周雅去接一下多多。
掛了電話,一天一夜沒閤眼的陸峰扛不住了,回到臥室躺下就睡。
中午時分,飛機降落,江曉燕走出了機場,她爸江二狗沒有來接,反而是大哥江富橋和二哥江富路兩個人來了。
“曉燕,這呢!”江富橋嘴裡叼着煙,身上穿着一件短袖,脖子上戴着一根金鍊子,加上略顯發胖,給人一種不好惹的感覺。
江曉燕眼睛還有些發紅,走過來看向兩人道:“大哥二哥,怎麼兩個人來接我啊?”
“他沒回來?”江富橋問道。
“我自己回來的,多多都沒帶。”
“先上車,媽在家做了飯,曉紅和曉紅女婿都被叫回來了,這是大事兒,得全家盤算,你別哭了,放心吧,我們給你做主。”江富路安慰了兩句。
江曉燕聽到這話,心裡多少有了幾分暖意,上了車,直奔家裡而去。
家裡,江二狗坐在炕上,宋雪梅跟曉紅嘰嘰喳喳的說着,炕上有一個一歲左右的孩子爬來爬去玩兒。
“我跟您說,懷不上的話,遲早的事兒,真的,我們做買賣,賣水產的那個老闆,可有錢了,媳婦兒懷不上,剛開始也說沒事兒,男人一過三十五,都想要個孩子的!”大嫂有鼻子有眼的說道:“那不是離婚了嘛,娶的李老漢的孫女,那家子現在發了。”
“這事兒不能拖,現在離婚,陸峰還念情,能多要點,人家一煩你,一毛錢都沒有。”二嫂出主意道。
謝恆站在一旁抽着煙,說道:“兩個嫂子說的在理,咱是一家人,咱說一家話,你說是不,曉紅!”
“沒錯,反正遲早的事兒,不如多要點錢,現在陸峰不是說有多少個億嘛。”曉紅看向謝恆道:“我姐跟他這些年沒少吃苦,咱也不多要,十億八億都行。”
衆人紛紛出着主意。
沒一會兒車子停在了家門口,衆人下了樓,江曉燕剛下車,一衆人圍了個水泄不通,大嫂第一個問道:“同意離婚了嘛?”
“走路上怎麼問都不說,你說這,哎呀!”江富橋嘆了口氣,顯得有些無奈。
“沒事兒,不怕啊,有家裡人給你做主呢,大不了離婚唄,錢一分都別想少。”二嫂在一旁開口了。
“就是,白跟他這些年了,還想一個結果都沒有,就直接讓走人?門都沒有,天底下有這好事兒?”宋雪梅看着江曉燕臉色發白,站在那一句話都沒有,根本沒啥好臉色,說道:“你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窩窩囊囊的,就這還見過大世面了,先回家吧。”
衆人七嘴八舌的議論着這件事兒,江曉燕回了家,看着一桌子飯菜,她都一天一夜沒睡覺了,哪兒有胃口吃飯。
坐在炕上怔怔的看着那個到處爬的孩子。
“來,看看你大姨!”江曉紅伸手把孩子抱了過來,說道:“起了個名字叫聰聰,怎麼樣?”
“我困了,想睡會兒。”江曉燕下了炕說道:“你們吃吧,我沒胃口,還有,我只是想離婚,不想要錢,我跟他說了,我們當年也沒辦結婚證,大家各走一邊就好。”
這話落在衆人耳朵裡,無異於是熱油鍋裡澆水,直接炸了鍋。
“你傻啊?不要錢?白跟他那些年?門都沒有!”宋雪梅當場不答應了,用手一拍桌子喝道:“這事兒不是你能做主的,你少管,沒睡覺腦子不好使吧,快去睡覺吧!”
“曉燕,不要見過幾天大世面,就覺得錢來的容易,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啊,你要了錢,這輩子都好過,不是說我們要沾你的光,都是爲你好,你聽嫂子一句。”大嫂勸說道。
衆人不斷的說着,有人出言呵斥,有人好言相勸,可是沒人問問她,心裡到底藏着多少傷!
江曉燕低着頭出了屋子,進了隔壁房間,直接把門反鎖,躺在牀上,用被子悶着頭,什麼都不去想。
這一家子從中午盤算到了晚上,怎麼要這個錢,陸峰要是不給怎麼辦,甚至連錢到手後該怎麼花都開始爭執起來,江富橋說開廠子,他當廠子,絕對掙錢,江富路說弄麪粉廠,他有門路。
江曉紅見兩個哥哥爭的面紅耳赤,急忙讓謝恆加入進去,搞沙場、磚廠、水泥廠,這方面他在行。
江二狗坐在炕上悶頭抽着煙,一言不發,他一輩子都是悶頭種地,以前在村裡的時候,誰不知道他家有個母老虎,女人當家,牆倒屋塌,形容江家再合適不過。
“我覺得吧.......。”
“你覺得啥啊?一點用都沒有,半天憋不出一個屁,你覺得,你覺得有用啊?”宋雪梅直接嗆聲道:“別在屋子裡抽菸了,嗆死了!”
原本抽菸的謝恆和江富橋紛紛把煙掐滅了,在這個家,宋雪梅絕對是當家做主的存在,就算是外面的時候,通過宋雪梅允許,他纔敢答應下來一些事情。
“這事兒先跟老陸家通個氣,告訴他們,沒完!”宋雪梅神色一狠,站起身道:“不給錢,哼,我鬧的他家雞犬不寧!”
宋雪梅說着話進了屋子,把電話上的白色紗布揭開,找出電話簿翻找好一會兒給陸峰爸媽打了過去。
“喂,是親家母嘛?”宋雪梅問道。
電話那頭陸峰老媽說道:“是啊,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不過年不逢節的。”
“看來你還不知道啊,我家曉燕被欺負的活不下去了,他倆這日子也沒發過了,陸峰說要離婚,不過了,是你家兒子提出的不過了,我家閨女可一點錯都沒有,先跟你醜話說話,跟了陸峰這些年,沒少吃苦,不說要你全部家產,分一半是應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