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點半準時開盤,船業集團開盤一分鐘下跌百分之五,唐中韌私自挪用船業集團的錢借給陳書鳳,已經鬧的沸沸揚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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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盤三分鐘,馮先生手裡最後的幾個億股票拋出,再次拉低了股價,連續幾次的暴跌,絕大多數的投資者已經扛不住,恐慌性出逃。
原本只是陳氏資本一家的事兒,沒想到拖船業集團下水,緊接着造成連鎖反應,一家船業集團產業鏈上的公司股價跟着下跌,不到一個小時時間,船業類股票全綠了!
大量資金開始贖回,金融機構和散戶紛紛避險,一天的時間牛市硬生生讓陸峰變成了熊市!
交易所內所有人面色如土,看着屏幕上顯示的綠光,照耀的所有人臉蛋發綠。
謾罵聲響起,不過更多的人臉上寫滿了無奈和絕望,一羣人聚集起來要給證監會打電話,要求徹查陸峰跟陳總之間的關係,有人懷疑倆人在這演雙簧。
“我聽說是陳氏資本的資金鍊崩掉了,只有唐中韌一個人挪借給她錢。”
“我也聽說了。”
“怎麼可能?陳總是什麼人物?金融界裡呼風喚雨的人物啊,就憑一個陸峰?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裡面還有其他事兒。”
“真的,你沒看報紙嘛?中午一堆報紙頭版頭條被買了下來!”
“我看看!”
衆人拿過一張報紙,看着上面碩大的標題,加粗加黑寫着:讓這天!塌!下!來!
內容非常直接,陸峰在裡面信誓旦旦的說,陳氏資本已經沒有翻身的可能,只要他一句話,對方永遠不可能在資本市場有所作爲。
狂!
太狂了,香江金融界裡敢說這話的人,一隻手都數不出來,絕對不超過五個人,而今天要加上陸峰這個名字。
對於很多普通股民而言,天真的塌了,陸峰的一句話就把陳氏資本、船業集團擊個粉碎,所有人都好奇,他到底什麼來頭,一個大陸人卻擁有這種實力。
陳總的心裡依然保留着一絲執念,希望那些人念一點情誼,然而打了一天的電話,還是沒能打通。
哪裡來的什麼情誼,大家都是爲了利益共舞,當失去作用後,若是沒有馮先生插手,說不定會有人遠處拉一把,可是現在,幫她就等於害自己啊!
一個文員將中午的報紙放在了桌子上,她能感覺到整個辦公室內的氣氛都是冰冷的,急忙退了出去。
陳總看着報紙碩大的頭版,面無血色,靠在椅子上顯得是那麼無力,一切都基本上成了定局。
陳總站起身推開蘇有容的辦公室,盯着她道:“別在公司待着了,跟我回去。”
蘇有容跟着她下了樓,左側的臉頰還略微有些發腫,回到家,陳總將包丟在沙發上,找出煙點着一根,長舒了一口氣。
“您.....心情不好啊?”蘇有容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心情能好嘛?”陳總笑了一下,笑容是那麼蒼白,用手撩撥着自己的長髮,壓在下面的頭髮可以看到一縷縷白絲。
“我可能要失去陳氏資本的控制權了,混了這麼多年,我一直以爲陳氏資本是我最後一站,沒想到是這麼個結果,最讓我不舒服的是,我都不知道自己輸給了誰。”
“您累了的話,就休息一下吧,不是因爲他嘛?”蘇有容試探着道。
“陸峰?”陳總笑了起來,抽着煙,看上去表情是那麼不屑,開口道:“他就是進入了董事會,半年內也沒辦法扶持自己人上來,半年後是個什麼情形沒人知道,說不定就徹底淪爲了一個小股東。”
蘇有容聽到這話,心裡一驚,臉上不露聲色道:“爲什麼啊?”
“因爲執行董事兩年一選,根據內部規定,由於投資具有個人傾向,有些投資需要長時間才能看到回報,所以給兩年的時間,我還有半年時間!”陳總猛的抽了一口煙,笑的有些陰狠。
陸峰不是鑽破頭想進來嘛,那就進來,她要讓陸峰知道,進來也沒用!
隨着收盤,陳氏資本暴跌超過百分之二十,船業集團下跌超過百分之十,整個大盤下跌幅度在百分之一左右,從中午收盤前的砸盤開始,陸峰給所有人上演了一幕末日表演。
一個人帶動整個股市,他足以在香江股市中留下一段神話,其中最耐人尋味的就是,陸峰背後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有如此大的能量,一句話徹底絞殺陳書鳳。
對於金融界的大佬而言,這事兒根本不提,不在這一行,完全是一頭霧水,悄悄的從身邊的人們打探着,在很多人的眼裡,陸峰的身上多了一層神秘的光輝。
傍晚時分,陸峰得知船業集團股價下跌,整個人也是愣,他做夢都想不到,居然還有這種意外收穫。
此時船業集團召開董事會,對於唐中韌私自挪用公司錢一事兒嚴肅處理,這種事兒本來就特別敏感,更何況集團內部一些人早就看唐家不爽了。
唐中韌在平日裡沒少得罪人,只不過是因爲他爹是創始人,才一直忍着,現在終於有了藉口。
會議室內氣氛嚴肅,唐中韌坐在那耷拉着臉,爲首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抽了一口煙,看向唐總道:“唐總,這個事兒不好交代,也沒有誰陷害你!”
唐總擡起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開口道:“我認爲,將唐副總開除,並且扣除所有工資和獎金。”
現場衆人看向唐中韌,開除一個他解決不了問題。 wωw¤T Tκan¤℃O
“唐總,你先休息一段時間,我們也不能讓股價一直掉,等到這件事兒沒有了影響再回來,至於違規借陳氏資本兩個億資金,我們寫了一份兒合同,爲期三個月,三個月內這個錢如果回來,那麼安然無恙,若是錢回不來,需要你們全部承擔。”
一份兒合同推到了唐總父子倆面前,兩人看了一下合同內容,無非就是這兩個億但凡出一點問題,就需要他們自己掏錢補上。
而且唐總在船業集團的董事長位置也沒有了,變成一名普通的股東,這讓他們有些難以接受。
次日,陳氏資本的股票再次下跌,兩天時間已經暴跌百分之三十五,有着一種攔腰斬的氣勢。
唐中韌挪借的兩個億投進去,就像是小石頭進了大海一般,根本沒有一丁點的作用。
今天的金融類報紙頭條全部都是關於陳氏資本的,尤其是陳總對戰陸峰,居然敗的如此徹底,讓人大跌眼鏡。
隨着唐家在船業集團出局,船業集團股票跌入新低,這讓陸峰看到了機會,船業集團擁有十幾首大型國際貨輪,貨運能力非常強悍,並且還有碼頭業務、對外租船、拼船等業務。
陸峰翻看着資料,坐起身來,將來佳峰電子肯定要走全球路線,尤其是對外出口,是重中之重的業務,將低端產品瘋狂的輸入西方發達國家,這是國人賺鈔票的門路。
他想入手船業集團,這家公司未來對他的幫助只會多,不會少,就算是有一天自己找到了國際買家,也會因爲發貨量不足,而不得不等其他貨輪,等到湊齊一條貨輪的時候,怕是黃花菜都涼了。
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在物流方面有着自己的渠道,都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陸峰想的很不錯,可是手裡沒錢,思來想去,還是給馮先生打電話過去。
振坤拿着打電話走到了馮先生身邊,低聲道:“陸峰的電話。”
馮先生伸手拿過電話道:“陸峰啊,什麼事兒?”
“馮先生,您身體挺好的?這幾天這麼順利,還是要多虧了您啊。”陸峰客氣着說道。
“陳書鳳那邊的資金比較緊張,她就是虧損也得賣出手裡的股票,所以還能繼續往下跌,再等等看。”馮先生吩咐道。
“聽您的。”
“陸峰,陳氏資本的董事會程序是票選後,兩年內擔任執行董事長,因爲金融和行業本就是風險行業,所以只要不出現致命的問題,一般不會中止的,陳書鳳是在今年年底到任期。”馮先生對着電話道:“股票探底後,你持股最好不要超過百分之十,知道嘛?”
“好!”陸峰沉吟了一下道:“馮先生,船業集團跌的有點多,國際貨貿這方面我還是比較看好的,也準備入手,只不過手裡實在沒有多餘的錢。”
馮先生想了一下,說道:“你是用你自己的名義入股,還是以佳峰電子公司的形式入股?”
“當然是佳峰電子,畢竟將來要爲佳峰電子作爲短板補齊去做的。”陸峰迴答道。
“好,既然你這麼看好,那就這樣吧,我先買入一部分股票,然後佳峰電子代持這部分股權。”馮先生說道:“這樣一來,佳峰電子的短板也補上了,你缺錢這個事兒也不用着急了。”
陸峰聽着電話裡的辦法,整個人都有點懵,他是想拐着彎的借點錢,可是現在錢沒借到,反而讓馮先生的手插的更深。
代持股票去行使權力,這個肯定是好,萬一將來全是代持的東西呢?
佳峰電子的貨運、物流、製造、研發合作等方面全是因爲代持了某家公司的股票後展開合作,那時候陸峰就真的被栓上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