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親們看他隨便一網才放了幾個小時，就網了七八十斤扇貝，都羨慕壞了，難怪那個老王要去偷。
一個個心裡都有些擔心自己劃拉摟進懷裡的那些會不會都是殼，畢竟他網的可都是實打實的都是活的，那剩下的不就是殼嗎？
也就是人太多了，貝殼也太多了，沒辦法在那裡一個個慢慢挑慢慢揀，有那個挑揀的功夫，旁邊人都已經摟了一麻袋了。
葉耀東看着手裡沉甸甸的漁網，裡頭的扇貝都擠擠挨挨的集中堆在中間，心裡也高興的很。
他也只是看着扇貝往海里跑，覺得可惜了，靈機一動，就打算拉兩張漁網隨便試試。
反正不會做白工，再沒有也能少少網一點，卻沒想到出乎他意料，攤開直徑10米不到的漁網，居然也能網個七八十斤。
賺到了。
他高興的咧着嘴，跟葉父把網往中間收着靠攏，耳邊都是充斥着鄉親們羨慕的議論聲。
旁邊他幾個朋友幫忙收的網，已經先一步收攏起來了，他們合力，一人抓着一邊角，提着往他這邊走了過來。
“漁網連着扇貝一起放到板車上嗎？要不要先倒出來啊？”阿光問道。
“不用倒出來了，直接把漁網連着扇貝一起放到板車上吧，等我們推回去再倒出來整理。”
誰跑的最快，她就逮誰。
“着啥急啊？人家指不定騰不出手呢？你們不也一大早推門出去就往海灘邊衝，連早飯都顧不得吃，不也到現在才把貨都推回來。”
越說越鬱悶，葉大嫂乾脆不說了，回到自己的那一堆貝殼前面繼續挑。
等他還完漁網回到家門口時，板車已經還回來了，他又馬不停蹄的跟葉父兩人進屋去擡魚。
葉成海在葉父身邊躲了兩下，見快要被逮着了就又躲到葉耀東身後。
至於他們會不會後悔？會不會有啥想法？或者背後說什麼？他就不去猜想了，反正表面上大家是好鄰居就可以了。
胖子驚訝的嘴巴都合不攏了，又朝葉耀東發問：“真的啊？還跟下餃子一樣，這胡說八道吧？”
“應該還撿了不少魚吧？聽說大家說，他們來的早的海灘邊都撿了挺多大魚的，你這就在家門口。”
有的人看到自己家人推着板車過來了，就紛紛跑過去，有的也怕東西被人混水摸魚的偷了，也回去守着了，只有周圍的人還站在原地。
車被借走了，還沒還回來，葉耀東就把整理好的網又重新放在竹筐裡，然後又回家抱了兩個西瓜放到另一個筐裡，用扁擔挑着朝蘭大跟周老二家走去。
葉母癟了癟嘴，嘟囔了一句，“都20好幾了，還追着餵飯……”
“娘……”
葉耀東突然靈光一閃，“我早早的送過來，你是不是可以安排早點送走？早點拿去賣，趁現在市面上還少，是不是價格能高一點？”
“娘……”
“不用不用，墊墊肚子就好，馬上就要吃午飯了，現在吃的話，午飯又要吃不下了。”
“何止下餃子啊，差點就要獻祭海龍王了。”
“讓一讓，這會沒空細說，你們去問其他人”，他正忙活着呢，哪有空幹站在那裡閒聊，“你們那些東西隨便堆在那裡，不怕被偷啊，趕緊回去守着，不然被別人偷偷搬走你都沒地方找。”
葉二嫂聞言瞬間心裡平衡了，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娘…是葉成河扔的……你打他……”葉成海果斷出賣弟弟，然後企圖繞道朝老太太的方向跑去。
葉大嫂忍不住的道：“就是，你們昨晚還撿了那麼多的魚，那好幾筐可以賣不少的錢了，我們都還沒有。”
老太太見他們沒兩句就快吵起來，連忙轉移話題出聲，“東子跟你爹都還沒吃飯，先回去吃飯，吃完飯再來忙活，你娘他們剛剛也回去吃過了，你一個大小夥，餓着肚子怎麼受的了……”
她的眼神從頭到尾都看着葉耀東，很明顯葉父只是順帶的。
而三人發現他們把老孃給砸了，頓時嚇得打了個激靈，立馬站了起來。
“吵死了，大嫂幫我多打兩下。”
扇貝確實只鋪了竹筐底下薄薄的一層，一旁另一筐的海蠣殼都比扇貝多。
葉母也安慰道：“等你挑完看看，反正也不白乾活，才劃拉了三小時就挑回來這麼多東西，這幾袋挑完也能賣不少的錢，也是掙到了。”
葉耀東將板車推到家門口，就讓他爹把尾部的擋板拿走，然後把兩邊手把提起，讓板車立起來，上頭的扇貝跟漁網瞬間嘩啦啦的全部滑到了地上。
其他人見他忙着也就沒追問了，只有阿正要用板車，就跟着他回去。
“那你們昨晚刮颱風真的出來撿魚了？真的下餃子了？”
林秀清這時候出聲道：“你還漁網的時候順便抱兩個西瓜過去，怎麼也是借用了人家的漁網，拿過去的時候順便說一下。”
葉成海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驚愕過後嚎聲震天，“啊……三叔…娘…噢～噢～我錯信你了三叔～”
大家聽着這樣的解釋，也覺得好像也挺有道理的，能跑的都跑了，跑不了的空殼，不是就堆在那裡了？
“那正好，我正好落個清靜，明天要是落潮了，你也別找我。”
“太誇張了吧？”
“不要……”
但是悲傷總是來的那麼的突然，尤其是笑的最開心的葉成江，突然間，後腦勺就捱了一巴掌。
“貝殼應該也沒少裝吧？”
“用完馬上還給我啊，我還要去賣貨。”
結果老太太卻伸着手摸向他肚子，唸叨着，“一早上沒吃，就一碗稀飯，能飽嗎？這吃完肚子都還扁扁的，我再進去給你裝一點，多吃點……”
“嚇死了，就回家了，後面他就沒出來了，就我們在那裡撿。”
他前面還下水撈了半麻袋，這一上午，少說他也撈了一袋多。
反正他東西收回去還要理一理裝起來，才能推去賣。
“娘啊，家裡還有兩筐不值啥錢的魚蝦蟹，你等會兒看看要不要給親戚送一點去。前面出了點紅光，現在又沒太陽，也不知道啥時候出太陽，沒天氣也怕曬臭了，你自己看着辦，趁新鮮。”
這要是有特效的話，絕對能看出葉大嫂背後燃燒的熊熊烈火。
而蛤蜊卻被他們扔的滿地掉起來，還砸了一個到她胸前，頓時她火就冒了上來，本來心情就不爽了，這三個還撞到槍口上。
那些村民們別看一麻袋一麻袋裝的還挺多的，指不定挑揀一下，裡頭的扇貝可能還沒他這兩網來的多。
“知道了。”
葉成海眼淚汪汪的看着他，“你還叫我娘打我，太過分了，不講義氣，我再也不去你家玩了。”
大小就不用挑了，反正拉到碼頭外面，過秤前自然會挑揀一遍，以防止有人混水摸魚混入空殼。
葉耀東快速的扒拉着，大口大口的吃，三兩下就見底了。
“多大的人了，還能餓着？你不要管，別礙事，忙着呢，當他還是三歲的孩子嗎？”葉父看不過眼老太太那悉心呵護的模樣，說了兩句。
“年輕人腦子就是好使，這直接快人一步啊！人家還在家裡撿個半天的殼，你已經先送過來。”
“聽說浪把魚都打上來，颱風又在那裡刮，那魚跟下餃子一樣……”
葉耀東已經可以想象到，等到下午碼頭得如何的人聲鼎沸。
“那你的東西誰看着？”
阿財看到他們早早的就送了一麻袋多的扇貝過來，也驚奇了，“聽說你一早就在海灘邊放網，這些是漁網裡面收的？”
兩人邊走邊聊，葉耀東也跟他說了一下昨晚刮颱風，他們冒險撿魚的事，聽得阿正又是驚訝，又是羨慕。
一旁葉耀華家的三個，見葉成海被打，也很沒兄弟情的在那裡幸災樂禍的嘲笑。
“我正好要到處借，我跟你一起走。”阿正連忙說道。
“這是危險伴隨着機遇，風險越高收益越大，還好颱風跟大浪也沒把你們房子颳走。”
“最不乖的就是你……帶頭都沒帶好……不打你打誰？給我滾過來……”
葉大嫂不由也擔心，“活的這麼能跑，那咱們劃拉帶回來的，是不是都是殼啊？”
正當葉耀東擡完魚蝦蟹，準備再擡扇貝時，老太太端着稀飯出來了，上面除了榨菜，還有兩個特意煎的荷包蛋，看起來特別有食慾。
“阿華剛把魚推去碼頭，也不知道幾時能回來，也不知道能賣多少錢？”
“是啊，撿了多少魚啊？都有啥？聽說剛剛都有人撿到一條老鼠斑。”
“怎麼還端出來了……”葉耀東看着老太太端稀飯的手一直在那裡抖，連忙接過，“我這就吃……這就吃……”
葉耀東看這一窩的孩子沒一個省心的，又看了看自己的兩個，這麼一對比這兩個好像也沒那麼欠打。
“真的？膽子那麼大，刮颱風還出來？”
“還挺多的？這些扇貝可真能跑……”
“他說，這個扇貝量那麼大，不管哪一家收貨，價錢肯定都是一樣的，讓大夥放心把貨給他。”
“真的假的？聽人說昨晚刮颱風的時候，颳了好多的魚到岸上，你們海邊的幾戶都跑出來撿了？”
這時葉母嘀咕了一句，“昨晚你救了人家，也沒見他們上門感謝一下……”
葉二嫂頓時皺着眉頭拍了一下大腿，“哎呦，我就說怎麼半袋挑完了居然一堆的殼？有肉的就竹筐底下薄薄的一層。”
葉成海跑到老太太身旁時發現老太太坐在那裡，他沒地方躲藏，老太太也沒有要護他的意思，他就朝葉父那邊躲。
“對，你們賣多少錢？就賣昨天撿的那些貨嗎？扇貝多少錢一斤，有問嗎？”
結果卻看到三個孩子趁她起身，去葉耀東板車邊看扇貝的時候，嘻嘻哈哈的將挑出來的蛤蜊扔來扔去，你砸我一下，我砸你一下，玩的不亦樂乎。
葉父點點頭，“正常，這突然間數量這麼多，價錢掉下來也正常。”
還揪着他的後面衣服扯來扯去的躲閃，嘴裡也嚷嚷着，“三叔救我～救我～”
葉父也附和道：“就是，一碼歸一碼，救人是救人，你這用了人家的東西也得感謝。”
葉母看了一眼旁邊地上堆着一堆的殼，臉盆跟籃子等容器裡還裝着小孩子挑出來的各種貝類跟蛤蜊。
“先推過去吧，還得挑揀。趁現在碼頭沒人，大家都還在家裡挑揀，不用排隊，趕緊賣了回去繼續忙活。”
其他人也走過來看了一下，也驚訝了。
她也挺遺憾的，也難受，看着大家昨晚都撿了那麼多的貨，而他們家就只有一桶，心裡跟貓抓一樣，昨晚差點就自己跑出去撿了。
他們把漁網放到板車上後，就圍攏在那裡一人一句發問。
“就是，你這幾點起來的啊？伱們幾戶住海灘邊的是最早發現的吧？”
阿財笑的一臉猥瑣，拿食指點了他兩下，“腦子轉的還挺快的。”
“我就這麼一說，你們就回我十句，我又沒有說不應該。”
“瞎幾把亂說，都是石頭房，怎麼颳走？屋頂被掀走倒有可能。”
“嗯行。”
“一天天的就會氣我，叫你們乾點活都不認真，養你有什麼用，打打死就好了，沒有一個省心的……”
葉耀東趁着他們轉頭看自己貨的時候，瞅着已經走了一些人，就朝寬闊的縫隙直接推着板車過去，往自個家走，並且朝他朋友們打招呼。
“我爹啊，我娘去找我幾個姐姐借板車了，不知道啥時候能借到，你這裡還快一點。”
周圍鄉親們也在那裡談論，也不知道誰說了一句，說他們昨天晚上趁着刮颱風翻大浪的時候抓了挺多魚。
葉成海看到他娘朝他跑過來，嚇死了，“不關我的事啊！是葉成河砸的。”
“知道了，等會就撿幾條給你阿姨舅舅們送去，幾天沒出海了，還不知道浪什麼時候能退，給他們送兩碗菜正好。”
“爲什麼捱打的總是我……”
幾戶人家通通都坐在各自門口，大家都圍攏在那裡分撿貝殼，看到他過來還漁網後，落水的幾人都紛紛表示感謝，只說自家在忙還騰不出空閒上門感謝。
還真沒白忙活，岸邊還有四排的地籠，少說也能再網一點。
“知道了，我先把網還了先，你也別幹了，屋裡小九還在睡，你進去幫忙看一下，她現在會翻身了，可別讓她滾到牀底下。”
“哎好好好……”老太太連忙放下手上的活往屋裡去。
“你可真能瞅準機會發財，那你大哥後來咋樣了？”
葉耀東客氣了一下後，又跟他們聊了幾句，滿足了他們的好奇心，告訴他們漁網裡網了大概多少斤扇貝，纔回到自己家。
這下鄉親們紛紛的又問了。
“你們搞錯了吧？漁網不是落水的那四個的，哪裡扯得上？懂事的人，等騰出手了自然會上門來感謝。”
“多謝了，我先推回去，你們要用板車的話，等會兒過來推。”
看葉耀華一臉滿面春風的模樣，笑得都合不攏嘴了，想必賣的價錢很可觀，葉耀鵬就沒那麼大的笑臉了。
“叫你早點去吃，你半天都沒去吃，快點趁熱吃，不然你這一下忙起來又不知道到什麼時候。”
葉二嫂也不清楚自己現在挑揀的這一袋是啥時候劃拉的，只能鬱悶的繼續挑了。
“這一時半會兒哪裡做的完，你先去吃……”
葉成河見老孃去追着他大哥打，瞬間鬆了口氣，而葉晶晶則縮着脖子，默默的站到角落裡去，生怕被殃及池魚。
父子家推着板車走到碼頭外面，也沒能撿到一條能入眼的魚，都被風雲殘卷光了。
葉耀東正跟他爹一人一邊收攏完漁網後，就往板車上面擡，隨口回答，“我早上出來就開始放網了，大家也不晚啊，天剛亮就有人出來看潮水，然後陸陸續續一傳十，十傳百，人也多了起來。”
“啊，大哥你不講義氣，”葉成河看着他娘彷彿化身爲一個噴火龍，害怕的打了一個哆嗦，也連忙推卸責任，“娘，不能怪我，大哥先扔到我的……”
“知道了，這裡先忙好。”
葉耀華笑得一臉開心，“那一堆貝殼沒有整理出來，我們也沒扇貝賣，就賣昨天晚上撿的那些魚蝦蟹，這幾天刮颱風，市面上海鮮比較少，價格還挺好的。扇貝的話，說是一斤3毛7，小的3毛錢。”
葉耀東將身上溼了的褲子脫掉，就只穿着背心短褲，上前看了一眼道：“你倒出來的這一袋是不是後面撿的？或許後面撿的有肉的會少一點，前面撿的快，扇貝跑的少，還多一點。”
昨晚大家挑揀了一下，不值啥錢的留了兩筐，能賣錢的足足揀出來五筐，尤其是那大半筐的大白鯧跟上面躺着的金眼鯛，看着格外的搶眼，白與紅，金錢的味道特別濃郁。
葉耀東沒管旁邊的鬧劇，他正在把漁網裡的扇貝倒出來，結果後面卻多了個尾巴一直扯着他的衣服，影響他幹活，煩死了，一點都不省心。
老人家不怕幹活，就怕家人不讓她幹活，讓她覺得自己是個廢人，沒有用武之地。
人的心理就是這樣，我得到的少，心裡難過的時候聽到你更少，那我就舒坦了，直接就被安慰到了。
“啊？”葉成海也想到了他三叔上次幫他藏私房錢，也不敢再吭聲了，默默的接受鞭子的洗禮。
而他就把漁網理一理，先拿去還給人家。
“啊？”
他轉過身去，直接拎着葉成海往葉大嫂身前一送，就不管了。
葉成江三兄妹瞬間也都老實了。
葉耀鵬補充道：“但是聽阿財說，這是前幾天沒刮颱風前的價，昨晚刮颱風，扇貝突然間被浪打上來這麼多，量這麼大，價錢可能會掉下來不少，說是要先收過去，拿到市場看一下，才能定價格。”
“爹，東子，你們也出來了。”葉耀鵬跟葉耀華這時也賣完他們昨晚撿的貨，推着板車迎面過來。
岸邊周圍也飛着不少的海鳥，時不時就有海鳥俯衝下來，往地面上叼小魚，葉耀東又忍不住懷疑海灘邊上被浪打上來的魚貨，會不會都進了這些海鳥的嘴裡？
那樣就暴殄天物了。
一路上，沿途也散落着不少的魚蝦蟹，看樣子昨夜碼頭外面也捲了不少的海鮮上來，就是大家一大早都去沙灘方向搬運貝殼了，這外頭的貨也不知道便宜了誰，被誰撿光了？
這會兒只剩下一些不值錢不入眼的貨，倒是便宜了旁邊正在啄食的鴨子，今天倒是有口福，可以狠狠的飽餐一頓了。
葉大嫂火冒三丈，順手撿起剛剛老太太扔到角落的那把捆綁起來的竹條。
等下午大家一股腦的全部都送過來，量那麼大，到時候肯定掉價。
“你真行啊，東子，所有人都在那裡死命的劃拉貝殼，你倒好，先一步把網放進水裡抓活的。”
看着他們娘倏地放下來的臉，他們臉上的笑容也瞬間變成了驚嚇，身上的皮子都不由自主繃緊了，聲音都顫抖了。
“我曉得。”
“你是閉着眼睛在那裡做事的嗎？一點事情都幹不好，到處扔起來，你好意思嘲笑別人，下一個哭的就是你。”
“哎呦，你怎麼扇貝這麼少？我這扇貝跟空殼一半一半吧，難怪剛剛聽你一直唸叨都是殼。”
葉父也不管兒媳婦打兒子，他自己也打兒子呢。
“對。”
葉耀東說着話，同時又伸着脖子看了一下他們漁網裡的貨，還真不少，應該跟他這張網裡的差不多。
凡事都靠對比。
“少不了，我家連半筐都沒有。”
他將兩網的扇貝都倒出來後，就交給他老爹裝袋。
葉耀東把碗筷塞進老太太的懷裡，打發她進屋去，就推着板車往碼頭外面走。
小小卻摸着下巴，看着碗裡的扇貝思考着，“有可能啊，你看那浪都把各種貝殼捲上來推到海邊，都堆積了一條白白的海岸線了。把海里的魚捲上來，又算得了什麼？”
葉父也道：“大家這一袋袋的，也沒少裝，讓讓…讓讓……”
“你胡說……”
葉母看到滿地的扇貝也驚訝了，“你漁網才放幾個小時啊？既然收貨這麼多了？”
“是這樣的吧？”
“嗯，剛剛其他人也送了不少魚貨過來，都是住你們海灘邊的，你們昨天還真的冒着颱風出去撿魚，也是膽大，活該你們發財。正好貨也夠多，可以一拖拉機送走，趁着颱風天海鮮少，可以賣一個好價錢。”
葉耀東得到肯定的答案後也高興了。
在海里放網撈活的扇貝，果然明智，先人一步，這一百多斤貨也能賣一個好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