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永恆他們進入吉原的銀座,早就被三井財團給盯住了,事實上這也是易永恆要的結果,東京中城內,兩百多層的摩天大樓,顯示出三井財團的實力,這個主要的日本經濟的巨頭,甚至已經趕超了以前日本最大的財團三菱財團,同時他也是日本右翼勢力政客的代表,每年會花很多錢,幫助日本右翼政黨自民黨參選,很不幸的是,自民黨這次落選,而是由三菱財團支持的**黨獨佔鰲頭。
但這並沒有威脅到三井的地位,三井旗下的東芝公司和日本軍方交際密切,可以說是日本政府的寵兒。二木會,是三井財團核心組織,也是三井財團的智囊,囊括了所有一級子公司的總經理,二木會,每月第二個星期四聚會,“木”日語的星期四爲“木曜日”。
而今日正好是三井財團核心層聚會的日子,三井財團董事長三井五十六掌控着三井帝國,走出去換一身打扮,可能誰也想不到這個矮小的日本老頭就是三井帝國的巨頭,而那位三井小一郎就是他的兒子,當然他的兒子很多,死一個沒什麼大不了,他覺得恥辱的是,他們積蓄了十幾年的力量,在中國就這麼失敗了,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局面。
這是他真正參與三井事務以來敗的最慘的一次,而這一切都關係到一個人,那就是已經來到日本的易永恆,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不會把這個中國人放在眼裡,在他的心中,中國人已經沒有了他們祖先的智慧和品質,表面上看,現在的中國好似成長起來了,但是他們民族內心魂魄卻已經遍體鱗傷。
而三井五十六想做的,就是在這個已經遍體鱗傷的靈魂上在捅一刀,那樣他們大日本帝國就不需要在面臨這個天生的宿敵,可是經過他驚心佈置的計劃,以及有那終極武力支持的三井財團居然失敗了,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從此易永恆這個名字進入了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而今天,他居然大搖大擺的就來了日本這個三井財團的核心,他坐的車甚至經過了三井財團的總部東京中城。
“這個支那人目的都清楚了麼?”三井五十六,合上的眼睛微微睜開,輕輕的打量了下在場的三井集團旗下的總經理們,看似柔和的目光,卻讓底下的總經理們微微低頭,這三井帝國的掌控者威嚴絲毫不下於任何位高權重的政治家們。
“三井閣下,我們的人已經有了消息,他去了吉原的一家銀座!”說話的人是三井財團旗下最大公司東芝的總經理,名爲梅川內酷,是三井五十六的左膀右臂,今日的總經理聚會本來應該是各公司商量日後的進程以及彙報財務的,可現在卻聚集到了一箇中國人身上。
“吉原!!!”
“這個中國人想做什麼,居然去吉原。”
底下一陣議論不止,易永恆不僅僅大搖大擺的來了,還去了日本最大的風月場所吉原,他們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可以想象的是,易永恆肯定是去哪裡嫖的,可按照計劃,這個中國人很可能是來動及三井財團核心的,現在不但沒有任何行動的表現,而是去嫖,這讓他們不明所以,怎麼也猜不透這個中國人到底想做什麼。
“八嘎,修多多立馬喜多!”三井五十六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和室裡頓時安靜了,易永恆去吉原無異於是扇了這幫日本人一耳光,他表面上的目的很明確,告訴三井財團的人,老子來了,老子來東京嫖了,你們拿我怎麼樣吧。
可事實上三井五十六明白,這個中國人果然如同情報上說的,聰明的很,一來就用了一招攻心,讓他們都憤怒,俗話說憤怒的人是沒有理智的。
衆人被這麼一罵,都雙腿跪地,手撐着大腿低着頭不敢吭聲,剛纔三井是說混蛋,你們這樣成何體統,他們才明白中計了。
“這個支那人,用的是攻心計,你們要是不冷靜,三井財團還怎麼進行下一步,他們去吉原肯定另有目的,你們難道忘記了吉原一般是什麼人在那裡聚集嗎!”三井五十六掃視了下衆人,目光如炬,炯炯有神,易永恆這點小伎倆怎麼能瞞得過他。
“嗨,三井閣下,我覺得支那人去吉原,很有可能是找三菱財團的人,他們和我們是死敵,自從住友財團和我們合併之後,對他們造成了很大的威脅,現在的執政黨也是他們的人,所以我覺得他們很可能聯合這個支那人,扳回他們的劣勢。”這人是豐田公司的總經理,熟悉豐田汽車的人都知道豐田系列,而他就是讓豐田系列開創時代的豐田一男。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各有論斷,但最終確定的是,易永恆實現想聯合日本現在的第二大財團三菱,對三井財團進行衝擊,三菱財團和在日本的掌控地位比三井可是要厲害的多,日本漢醫學基本上都掌控在三菱的手中,易永恆很有可能用合作的方式和三菱交換條件,最後打擊三井,這樣的情況,那三井就徹底被動了,即使他們有終極武力的支持,但也要損失慘重,三井五十六明白三菱的實力,日本有六大財團,但唯一能和三井抗衡的就是三菱,而且兩架財團代表的勢力不同,三井代表右翼勢力,也就是鼓吹軍國主義的勢力。
而三菱財團代表的確實左翼實力,不主張侵略,主張以現在的模式發展和鄰國交好,這樣的情況導致了三菱與三井的內鬥。
“我們和三菱在軍工上有競爭,在政治上有內鬥,在醫藥上更有鬥爭,最主要是在信仰上,但我相信三菱財團不會和支那人聯合,如果他們真的和支那人聯合,按照支那人的話,那他們就會成爲衆矢之至,從良君,你說是不是?”三井五十六突然望向和室角落上坐的老人,這不是姬從良又是何人?
在場的日本人都看向了他,臉上有鄙夷,有冷漠,甚至有嘲諷,他們不明白爲什麼這個中國人會在三井這麼重要的會議上。
“呵呵,有幸參與這個會議,是我的榮幸,我奉少司命的命令,來協助各位對付易永恆,如有不足之處還請多多包涵。”姬從良站起來禮貌道,在場的日本人只是微微點頭,因爲他們聽到少司命的時候,都是神情一縮,顯然很懼怕那個黑袍下沙啞的聲音。
“少司命既然派從良君來此,肯定有其重要的目的,不知道從良君對易永恆的到來有什麼看法。”三井五十六說道,如果不是少司命派來的恐怕姬從良想進東京中城都難。
“不敢,不敢!”姬從良施禮道:“在座的各位都是三井的棟樑之材,是姬某人所不能比的,三井閣下既然如此盛情,那我就指出一點,易永恆這個人行事非常人,他來東京這麼久,沒有參與任何事務,也沒有去致勝公司,我覺得他的目的,並不是三井衆人說的那樣,要去聯合三菱財團,相反的是,他什麼都不會做,也就代表他什麼都做了。”
姬從良說完,緩緩的坐了下來不說話了,他的言語頓時引起了衆人的不滿,梅川內酷首先反駁道“從良君,他難道就只是爲了攻心那麼簡單,我看不見得吧,這個支那人詭計對端,肯定會有下一步。”
“我贊成梅川君的看法。”豐田一男也贊同道,其餘總經理都紛紛附和,他們這羣智囊又怎麼會聽從一箇中國人的意見呢?
只有山本五十六,眼睛微閉,好似在思考着什麼,事實上他卻在仔細着咀嚼着姬從良的那句話:“什麼都不做,代表他什麼都做了。看來這支那人比起情報上說的還要厲害,他和中國政府之間有矛盾,此次來這裡肯怕就是做戲,延遲三井財團的佈局,支那姬家已經沒有動靜了,只要他不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大可以穩固住支那華南,中國政府拿他也沒辦法,這就是什麼都不做,卻什麼都做了,真是妙,妙啊。”
三井五十六終於明白領悟到了易永恆的計劃,他這次來日本根本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會動用資金動及三井財團的核心,因爲到現在開始,楚信集團並沒有往致勝公司注入資金的跡象,所以說,易永恆來這裡只是一個幌子,他什麼都不會做,就能讓衆人都心情緊繃了,這就是他最大的目的,什麼都不做,卻什麼都做了。
“從良君說的不錯,易永恆故意去吉原,是想迷惑我們,他根本什麼都不打算做,如果他真的想做什麼,可能就是引起我們和三菱之間的內鬥,這在中國叫離間,你們難道都忘記了?”三井五十六一出口,衆人恍然大悟,雖然心裡不服氣,但他說的確實有道理,話從姬從良口中說出與三井口中說出,那就是天大的區別。
頓了頓,三井五十六繼續道:“爲了以防萬一,我現在通知少司命,同時照會防務大臣,讓他緊緊盯住易永恆的動向,如果有機會,讓上面出動忍部隊,殺掉他!”
這話冰寒至極,充滿了殺意,衆人立時齊聲回答:“嗨!”
“另外,除去梅川和豐田留在日本之外,其餘人去中國,準備開始下一步計劃,趁易永恆還在日本,搶佔華南市場,讓他們措手不及。”三金五十六吩咐道,本來他想把他的左膀右臂梅川和豐田派出去的,可想到易永恆那詭計多端的性格,他又留了個心眼。
隨後衆人緩緩退出了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