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寺的美是不容紛爭的,但過渡的商業運作卻讓這座古剎蒙塵。
景區已經關閉,依舊有許多遊人在四周拍攝這座千年古剎,而在少林寺裡面卻是另外一番景象,和尚們忙碌不以,今日就是武道至尊會,他們雖然學歷高,可依舊不明白,這個古剎爲什麼還進行着古老武俠似的運作。
武林至尊會,在他們這些高材生的眼裡,不值一提,可是主管少林寺一切的那位卻已經下了嚴令,任何人不得怠慢在此的客人,否則驅逐出寺院。
這讓他們這些高材生們幾乎膛目結舌,纔開始重視這武道至尊會,他們很多人都纔來到這裡幾年,最久的也就六七年,可是這武林至尊會卻是十年一屆,不得不說少林寺頗費周章的招待的這一羣穿着古裝似的人各個都是身手不凡,從步伐和神色他們都能看得出一點什麼,而且其中還有很多好似是什麼大人物,各個傲氣凌雲,平日裡主管一寺的方丈都要禮讓他們三分。
“大師兄,這都是些什麼人?怎麼都這般做派啊。”一個小沙彌端着素食走在一個和尚身後奇怪的問道。
“別管這是什麼人,你只要按照方丈師傅說的做就好了,這些人一個都不能得罪。”前面那和尚說道。
這和尚步伐穩健,顯然是基礎功夫練到家了,如果是以永恆在這裡就可以看出,這個和尚顯然已經修煉到了陰陽調和的境界,少林寺雖然已經商業化,但是其僧人的實力到是沒有耽誤多少。
“哦。”難得看到大師兄這麼嚴肅,小沙彌趕快閉上了嘴巴。
綠樹成蔭的小石路間,一列列輕鬆綠柏環伺,一道身影幾個起躍跳過了少林寺的紅牆,進入了其中,這人好似望了望四周。
幾棵大銀杏樹便映入眼簾,碩大的樹冠如一把把擎天巨傘,遮日蔽雨,好似庇護着禪宗祖庭,千年古寺。
望着那樹頸身上三三兩兩的現出很多洞眼,這人露出了一絲回往,這是昔日僧人連二指神功時留下的印記,漾着濃濃的秋意,金黃的銀杏葉透過陽光的照射,時而被風吹過沙沙作響。地上樹影婆娑,落葉層層。
豔陽下,這人頭望着天,走向前去,當來到樹下時,他頓了頓,透過樹葉的陽光照射在他的身上,恍若被佛光籠罩,醍醐灌頂,愜意無比。
在這銀杏樹下,這人好似在感悟着什麼,又好似在回憶着什麼,他的腦海中好似呈現出另外的一番景象。
“少林寺沒有變,變的是這裡的人。”這人搖了搖頭,高大的身材讓人心生畏懼,如果易永恆在這裡的話,肯定會認出這個曾經在少林寺長大的小沙彌,是李大傻。
他害怕進入這裡,害怕遇到這裡的人,這一直是他的一個心結。
第一次他違背了易永恆的話,在他眼裡,少林寺依舊是少林寺,並沒有多大的變化,這座千年古剎依舊保持着他原來的風貌,即使人們在怎麼去糟踐他,他就如大雄寶殿內的佛祖一樣,渾然不動,微笑世人。
銀杏樹爲古剎倍添了幾分禪意,樹又因寺而名,千秋少室山靈在,白果內含貝葉書。少林寺的樹很多,如同經書一樣,承載着佛家的智慧,又如史書一般,記錄着寺院的滄桑。它們經歷了千年的風吹雨打,霜侵雪襲,但依然屹立於天地間,成爲氣節的象徵,雖屢經火焚,但卻仍然生生不滅,鬱鬱蔥蔥,這纔是真正的少林精神,只是人們摸不着看不見而已。
樹下,李大傻的耳朵一動,聽到有些動靜,隨後趕緊離開了此地,熟悉的道路,讓他臉上露出一絲傷感,但只是片刻即逝,隨後他向少林寺後山行去。
沿着陡峭狹窄的山道一路攀爬,李大傻來到了少林寺的後山,心中回生出一種快感,好想對着這巍峨的嵩山吼上一嗓子,可是他沒有做,物是人非,一切都不在是從前。
陽光把原本就色彩斑斕的少室山更加賦予了一層耀眼的袈裟,穿透淡淡雲霧,使得遠處的景緻逐漸清晰起來。
本來李大傻應該和易永恆一起去參加武林至尊會的,可他卻單獨來到了這少林寺的後山,因爲他知道在後山五ru峰中的達摩洞裡,居住着兩位高僧,一位是淨海,一位是淨滅,和守護在塔林的淨空不同,他們早就閉關在了達摩洞裡,這裡現在已經謝絕遊覽。
從初祖庵,攀登而上,盤曲周折,卻難不倒李大傻,約一里多,便到達摩洞,洞在五ru峰中峰上部南側,看着那達摩洞外的石坊,李大傻又是一番惆悵,默玄處,三個大字映入了李大傻的心中,激起了一陣波瀾。
搖了搖頭,李大傻走了進去,剛到洞口,李大傻就聽到一陣交談的聲音。
“兩位師叔,四大家族與其餘三大門派都已經到了,還請兩位師叔移駕寺中坐鎮。”這聲音熟悉至極,讓李大傻心生一陣怒火。
“四大家族?不是五大家族麼?”渾厚如龍鍾一般的聲音傳來,微微帶着一股佛韻。
“楚家已經被剔除了世家,現在就只剩下五大世家,就是因爲剛纔所說的醫家傳人所致。”討厭的聲音道。
“嗯!又是這個醫家傳人。”另外一個聲音說道,渾厚而流長,卻透着一股仁厚,李大傻心裡明白,這據對是淨海師叔,而剛纔的那位正是淨滅師叔,至於那個令他討厭的聲音,正是他的師兄善於。
“淨空已經和我們有說,這醫家傳人不爲過,姬冷禪是否有來?”淨海師叔問道。
“來了,姬冷禪父子以及姬家的後一輩都來了,姬家好似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計劃,所以還請三位師叔下去坐鎮。”善於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計劃?”李大傻一驚,他心裡在猜想着到底是什麼計劃,想到如今少林寺的一切,李大傻頓時色變:“難道這一切都是裡面兩位師叔已經允許的!!!”
他不敢想象,師傅的輩分和這兩位師叔一樣,小時候兩位師叔經常指點他武學,曾經仁慈的面孔至今還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可是現在
“你先下去,我們馬上就到。”淨海師叔道,聞言善於告辭了一聲,隨後退出了達摩洞,李大傻趕緊找了地方躲藏起來,這善於雖然商業頭腦很好,但是武功卻不怎麼樣,如果真的要比斗的話,十個他李大傻也能幹翻。
等到善於走後,李大傻卻猶豫要不要在進這達摩洞了,他正想着,裡面突然傳來一陣渾厚的聲音:“何人在洞外?既然來了,爲何鬼鬼祟祟。”
李大傻頓時一驚,只是片刻卻平復過來,他知道兩位師叔肯定會發現的,整了整衣冠,他緩緩的走了進去。
進入裡面,一切都是如此熟悉,一座雕像栩栩如生,散發着一股佛韻,洞壁上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道人的身影,相傳達摩到少林寺後曾在此洞內面壁九年,由於年深日久,身影投於洞內石上,竟留下了一個面壁姿態的形象,衣褶皺紋隱約可見,宛如一幅淡色的水墨,人們把這塊石頭稱爲達摩面壁影石。
洞內供奉的兩座雕像正是達摩,而在雕像的對面盤立這兩個老僧眼睛微閉,這兩個老僧一人面色嚴厲,一人則是面色緩和,正是淨滅,淨海兩位師叔了。
“弟子善能,見過兩位師叔。”李大傻說道。
“善能?”兩位師叔有些疑惑,想起了什麼之後隨後一驚。
“你是淨月師兄的弟子善能?”淨海老僧說道。
“正是弟子!!”李大傻回答道,善能是李大傻以前在少林寺的俗名可以說,他的輩分和善於一樣,只不過善於是方丈而已。
“好你個叛門弟子!!你居然還敢回來!”淨滅一聽怒了,當初善於告訴他們說善能私自離開寺院不知所蹤,那時候少林寺還沒有變成現在這樣,弟子要還俗,除非是寺院的長輩同意才差不多,李大傻的離去無異於是叛門。
聽到這裡,李大傻心裡憋着的那股怒氣就出來了,當初離開少林寺是對善於的行爲不滿,而現在少林寺成爲現在這樣,這兩位師叔不但沒有阻止好似還參與到了其中,他再也憋不住了:“我今天來這裡只問兩位師叔一句,現在的少林寺商業化運作,是不是兩位師叔許可的?”
這話問的兩人都是一愣,尤其是淨滅,他想不到這個叛門弟子居然還敢頂撞他們,心裡也是怒火中傷:“即使是,也輪不到你一個叛門弟子來插手。”
“淨海師叔,這一切都是真的麼?”李大傻不信。
“善能,當初的事情確實是我們兩人授意,但即使你有意見,也不該叛門離去,你應該知道叛門的後果!!”淨海依舊是波瀾不驚,情緒沒有絲毫的起伏。
“哈哈哈,好一個叛門,現在寺裡的和尚連娶老婆都可以,我只是私自你們就說我叛門,這真是好大一個罪名,好大一個罪名啊。”李大傻神情恍若瘋狂,冷冷的注視着這兩位師叔,臉上再也沒有了笑容。
“放肆!”淨滅瞬間出手,速度快到了極致,直接擒拿住李大傻的脖頸,李大傻臉色一愣,一拳擊出,對立而去,拳腳相加之下,淨滅雙手成爪,速度快到了極致打開李大傻的拳頭,直接擒拿向了李大傻的手臂,要將他制服。
李大傻瞬間閃躲,可是淨滅的雙爪恍如龍爪一般,直接扣住了李大傻的手臂,李大傻頓時大驚:“龍爪手!!!”
“哼,叛徒,今日我就將你擒拿,在武林至尊會上當衆正法,你以爲你的功夫能抵擋住我麼?”淨滅一陣冷哼,雙手巨力一起。
“咔嚓”一聲,好似捏斷了骨頭一般,李大傻頓時一陣慘叫,可是這還不算完,淨滅又是一掌直接打在李大傻的後輩上,一股巨力襲向李大傻,他直接口吐一口鮮血,把壓服在了地上,可是那眼神卻依舊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