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與火的較量,交織在易永恆體內,在這一刻,他的感覺消失了,意識深處好似潛藏這一座大門,不由自主,他走了進去,一個陌生的世界展現在他的眼前,這裡是戰場。
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他發現他穿着一種別樣的戰袍,手中拿着巨斧,斧頭瘋狂的砸向了前方,鮮血四濺,人頭落地。四周都是一片喊殺聲,黑甲與銀甲交織,除了白與黑,就剩下一種顏色,血,鮮紅的的血,不是百花中的鮮紅,而是充滿死亡的鮮紅。
身處在戰場上,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除了能看到之外,什麼都做不了,在這一片平原之上,除了殺戮還是殺戮。當戰爭結束,黑甲敗退,銀甲卻沒有追擊也跟也退了,戰場上屍骸蔽野,血流成河,積怨滿於大地,號哭動於天地。
可就在此時,一切都消失了,消失了,他的眼前出現一片綠水,在綠水間的青石上,坐着一個女人,手拿玉梳,秀髮披開,婉婉細手中的玉梳劃過秀髮間,如夢似幻。
宮裝長袍下袒露出精緻柔嫩的膚質,那是一種別樣的美,沒有看到臉龐,卻已經美的不可方物。
他的視線不斷的向前,不斷的向前,他伸出雙手,只聞:“素離”
女人回首,冰肌冷顏,絕代風華之下,滴淚灑落,如冰,如雪,視線中的臉龐,易永恆很熟悉,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面容,以至熟悉的感覺。
久久相擁,恍如隔世,女人道:“蚩,不要去打仗,好麼。”
他卻搖了搖頭:“與黃帝的爭鬥是宿命,我必須完成,等着我吧,我會勝利而歸的。”
他的視線離去,部落裡是慷慨激昂的出征,每一名子弟,望着他們的領袖,充滿了戰意,向勝利而去的戰意,當女人和孩子走出的時候,都已經淚流滿面,男人們毫不猶豫的穿上戰袍,騎上戰馬走出了部落,向他們的勝利而去。
他回首一顧,望着遠處的部落,望着高山上的女人:“素離,等我回來,我們一定會勝利的。”
視線婉轉,不是戰爭,而是普通的生活,女人每日在綠水邊梳妝,無論酷熱躁暑,無論冰冷嚴寒,她在等,等到他勝利的歸來。
捷報一次次的傳回部落,她卻沒有高興,遠處大山,已經亡魂累累,他卻還沒有回來。
時間過得很快,女人容顏憔悴,四季變幻已是大雪瀰漫,部落飢寒交迫,她卻依舊坐在水邊梳妝,數年一次的回眸,只盼他能歸來,只盼在白雪的遠處,能看到他的身影。
終於有一天,她體力等不到了,等不到了,她靜靜的趴在綠水邊,當白雪灑落她的臉龐,她沒悸動,她的眼眸,望着遠處,希望可以在看到那熟悉的臉孔,微笑着告訴她,我勝利了,我回來了。
當意識模糊,只剩下雪花漫天,她望着天:“即使千年,我也要等你回來。”
話畢,她的眼眸緩緩的碧落………
шшш★ тт kán★ ¢ O 嚴寒之中,他回來了,去時十萬兵,歸時亡魂累,部落裡充滿了悲泣,當他再次來到青石,女人已經斷氣很久,可是她所望的方向依舊是他所離去之初,男人跪在了女人的面前,只剩下久久的沉默…….
當再次醒來,一切都消失了,眼前是熟悉的巫女墓,易永恆嘴巴喃喃自語:“千年回眸,等你歸來。”
失魂落魄一般,他走向了中間的白色棺材,輕輕的推開棺蓋,熟悉的臉龐,絕世的容顏,一滴淚滑落在她的臉上,易永恆毫不猶豫的吻了上去,女人,自己最心愛的女人,等待千年的女人,冰寒刺骨,卻冰凍不了那火熱的心。
隔世千年的長吻,這一刻好似定格,當一切結束,易永恆緩緩的合上棺蓋,眼睛微閉,當他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很奇怪的打量着自己的四周,他做了一個夢,好長的夢,戰爭,鮮血,與等待。
當他看到自己站在白色的棺材前面時,差點失聲,他明白了這不是夢,是現實,他又一次吻了這位美麗的巫女,嘴中依舊冰涼餘香。
他緩緩的退步,有些害怕,他搞不懂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但直覺告訴他,這位巫女,對他沒有絲毫壞處,也許他真的是她的後人,也許不是……….
“原來,她是在等待一個人,千年的等待,一次次的回眸,卻只是失望,因爲他早已經不在。”突然易永恆覺得這個巫女或者說自己的祖輩,有些可憐,千年醒一次就是爲了看到那個她等待的人。她不知道,當初她眼裡的蚩早已經不在,剩下的只有一段傳說,即使在過萬年,恐怕也是如此。
驀然間,易永恆離開了白色棺材,他打消了阻斷巫女醒來的時間,只因爲她很可憐,爲了一段無緣的等待。
一直走到高臺上,易永恆回頭一望:“謝謝你,到老了我一定來陪你,陪你等下一個千年。”
話畢,易永恆沒有絲毫猶豫的離開了這裡,他有些相信了,也許有些事情是命中註定,他不想如傳說中的語言一樣,去拯救世人,但至少他能盡到自己的微薄之力。
離開巫女墓,天際近乎破曉,他有些吃驚,自己居然在巫女墓裡呆了那麼長的時間,連那麼詭異的事情都見到了,這點事情他也瞭然了,現在他要學會習慣。
當他攀上懸崖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能力好像增長了許多,無論是力量上,還是身法上,都不在是以前那樣。
“難道是那股火熱的氣息和冰涼的氣息交匯之後的變化?”搖了搖頭,有些事情想不明白,他也懶得去想,徑直的竄向山林,當來到哪處草叢的時候,他發現雲豹忠實的執行着他的命令守在楚香君的身邊。
看到如此,易永恆摸了摸雲豹,隨後將它帶入了神秘小壺裡纔算完,看着熟睡的楚香君,易永恆了有意思的打量了起來,這女人那股誘惑勁絲毫不減,尤其是睡着的時候,少了幾分傲氣,多了幾分女人的柔和。
“有便宜不佔王八蛋。”說着易永恆抱起她,在她嘴上吻了一下:“嗯,這感覺,和巫女比起來,是各有特色啊。”
不過他卻沒有得寸進尺,能吻一下,已經很不錯了,他可不敢像上次那樣,乘人之危,如果真這樣,估計楚香君醒了之後,就要和她不共戴天了。
等回到木屋的時候,天已經亮的差不多了,揹着楚香君,那感覺可不好受,這女人總是能讓人想入非非,尤其是柔軟的身子不停的在身上磨蹭,若不是易永恆體內的冰涼氣息剋制的話,恐怕他還真忍不住了。
看着眼前的木屋,易永恆小心的走了進去,他可不敢讓怪老頭看到了,不然這樣子指不定這傢伙會怎麼想呢,大早晨的把人家孫女從外頭揹回來,如果沒幹什麼壞事,鬼都不信啊。
進入房間裡,看到小蘭還在熟睡,易永恆輕聲輕腳的將楚香君抱起來,正要放到牀上去,可是他突然發覺不對勁,可是哪不對勁卻不明白,最後他朝小蘭的方向看去,好吧這回徹底的糗大了,小蘭的眼睛正直溜溜的瞪着她,好似在說哥哥抱着香香姐在幹什麼。
“這個…這個……她….”易永恆結巴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剛纔去上廁所,突然撞牆了,然後就…….”
“然後就撞暈了?”小蘭疑惑道。
“對,對,就是撞暈了,小蘭真是聰明啊。”易永恆尷尬的笑着將楚香君放到牀上,隨後給她蓋上被子。
“哥哥,你們兩個做什麼壞事了吧?”小蘭一臉不信的樣子看着哥哥。
“怎麼會,連小蘭都不相信哥哥麼?”易永恆一臉的理直氣壯。
“可是,香香姐說了,她的武功很高,很高的,就連哥哥以前都打不過她,怎麼會撞牆呢?”小蘭問道。
好吧,這回露餡了,易永恆真不知道楚香君是怎麼搞的,居然會和小蘭說這些,他憨厚一笑:“反正就是撞暈的,記住,這件事情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也包括她本人,如果她醒來,你就說她一直都在這裡,沒有出去過,她是個很要面子傢伙,小蘭知道不?”
小蘭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哥哥肯定對香香姐做壞事了,放心吧,小蘭不會告訴她的。”
說着小蘭一臉的賊笑,看楚香君的樣子就好似看未來嫂子一樣,這讓易永恆徹底無語了,這個妹妹整天擔心他娶不到老婆,他就想了:“難道到我長的很難看不成?”
“小丫頭別亂說,記得答應哥哥的啊。”說着易永恆準備走。
可還沒走到門口,小蘭突然叫道:“哥,我發現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嗯。”易永恆回過頭:“怎麼不一樣了?”
“你的身上有一股陌生的味道,我也不知道,反正以前我沒感覺到過。”小蘭看着易永恆眼睛裡透含着一絲懼意。
這話一出,易永恆臉色徹底變了“陌生的味道?難道我被鬼附身了?小蘭的感覺一向很靈敏,不會錯的,可是這怎麼可能,難道是巫女?”
想到這裡,易永恆冷汗直冒,給小蘭說了幾句,趕緊走了出去,可剛到門口,就看到大黑,還想去摸摸它,它卻突然害怕的朝着易永恆叫了起來,好似遇到了陌生人一樣,這回易永恆就更驚訝了,趕緊跑到房間裡,直接將門就這麼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