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御前會議上,裕仁天皇拖着打着石膏繃帶的胳膊,一臉陰冷地勉強同意了日本的這個建議。在確定了新一代戰略規劃後,日本政府就開始立刻行動起來,日本大本營立刻制定出遠東派遣軍從九月份開始立即兵出伏爾加河流以西地區,配合當前德國正在發起的列寧格勒戰役,猛攻伏爾加河以西一帶的蘇聯重要基地的計劃。
爭取在冬季到來前,能夠在伏爾加河以西地區取得鞏固的根據地,一方面就地徵糧,征衣,解決大軍過冬問題,另一方面武器裝備可以通過從德國人手上購買和請求援助。
因爲德國德軍從六月份開始,就從斯大林格勒沿着伏爾加河流向北攻擊,同時,德國在南面、芬蘭從北面開始對蘇聯歐洲重鎮列寧格勒發起了猛攻,當前,在伏爾加河流一帶的蘇聯遠東地區,日軍已經和德軍會師。
因此,日軍的武器給養完全可以從德國人手中購得。這樣,就大大緩解了日軍遠東派遣軍的困難局面。
當日本大本營的新一輪作戰指示到達遠東派遣軍司令官寺內壽一手上的時候,寺內壽一才稍微緩了口氣。
隨即日本外交部將和德國達成的援助協議計劃通知了寺內壽一,這更讓寺內壽一如同吃了一顆定心丸,因爲,在日本和德國的援助協議中,只要到達伏爾加河流以西的日軍武器給養均由德國供應。
爲此,日軍只需要支付德國生產成本費用。同時,將來等對蘇作戰結束後,日軍必須將佔領的伏爾加河流以西區域交還給德國。
因爲有了這份協議,日本遠東派遣軍一百多萬大軍,就不需要在沒有後勤給養的情況下,回師遠東,面對這幾千公里路程,和如狼似虎的中隊已經在伊尼塞河和貝爾加湖一帶佈置的防線,寺內壽一還真沒信心能夠帶領自己這一百多萬人,殺出重圍呢。
現在好了,原來日本大本營考慮,爲了鞏固遠東,報復德國不出兵伏爾加河流以東的舉動,所以給日軍遠東派遣軍的指令中,不許日軍渡過伏爾加河以西,而是在肅清伏爾加河流以東蘇聯軍隊後,堅定的鞏固該地區,將來準備和德國劃河而治。
現在,迫於中隊的巨大壓力,大本營允許寺內壽一進兵伏爾加河流以西一線,這樣就完全解決了日軍遠東派遣軍的當前困境。
既不需要,面對必須回師遠東,打通退路這樣的死路,又可以從德國人那裡得到足夠武器給養補充,等到日軍將來和德軍一起攻下了蘇聯全境,到時候,德國必定和已經將戰線推進到中亞地區的中隊法身正面衝突,到時候,日德大軍,便可以聯合東下,一舉殲滅中隊。
寺內壽一擠到指令後,立刻開始制定新的作戰計劃,着手部署伏爾加河戰役,準備將日軍主力度過伏爾加河以西作戰,只保留少數部隊,留守伏爾加河東岸地區。
日軍大本營,在給日軍遠東派遣軍臨時找到出路的同時,也開始着手調整南方軍的部署,日軍當前最想收縮的就是緬印派遣軍中當前呆在印度的那不到十萬軍隊,可是這路日軍,現在已經變成了沒有任何後方援軍,又沒有友軍支持的孤軍,要處理好這部分軍隊,可實在讓大本營頭痛,最後,大本營還是想出了,讓這部分軍隊實行無後方作戰,又印度一路西進,最終到達印度平原,在印度富裕地區,就地解決後勤給養,同時固守待援,等待國際戰局變化的戰略。
對於中南半島的二十萬軍隊,日軍大本營的計劃就是棄守中南半島,像想方設法先將這部分日軍撤回菲律賓一線,固守菲律賓等東南亞重要島嶼,同時,日軍準備制定從澳大利亞的撤軍計劃,將澳大利亞的七十萬日本南方軍逐步撤退到印度尼西亞羣島,用於加強該地區防守,和日本本土互相呼應。
在次基礎上,在日本本土加快新軍整編過程,爭取在一年時間內再徵兵八十萬人,使得日本本土日軍能夠達到一百五十萬軍隊以上。以保證日本本土防禦。
日本大本營辛苦弄出的這番計劃,也算是讓日本軍方對當前局面有了應對措施,可是,就算是日本大本營的主要將領,大多數人,內心也知道,這個方案建立在太多的不確定因素之上,就算是能夠逃避一時的毀滅,可是最終也很難避免日軍最終失敗的命運了。
可是,日本大本營也實在沒法制定出比這個計劃更好的計劃來了,除非日本全面承認失敗?那還不如讓自己立即去自殺呢。
就這樣,日軍遠東派遣軍和南方軍一共二百八十萬人左右,根據大本營制定的新計劃,開始了新一輪軍事行動,或進攻,或防禦,或撤退,總之,是開展的熱火朝天。可是,日本大本營的如意算盤真的能夠打響嗎?
中隊又怎麼能夠讓日軍從容佈局呢。等待日本南方軍和蘇聯遠東派遣軍的命運雖然是各不相同,可是他們悲慘結局卻是已經註定了的。
當日本人正在爲自己註定悲劇的命運掙扎的時候,美國人的當前的心態可就是異常複雜了。
當中國用震驚世界的巨大力量,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全面出擊,一舉殲滅一百三十萬日軍,並且自己卻損傷輕微的時候,這個世界,就完全變得樣了。
看到中隊在此次大戰中展現出來的無比先進的武器裝備和極其強悍的戰鬥力量的時候,美國人幾乎都傻眼了。
原本美國人一直以爲,自己纔是這個世界的最強者,不論在科技力量上,還是軍事實力上,美國應該是當之無愧的世界老大,就算是德國佔領了幾乎整個歐洲,日本轟炸的珍珠港,美國人也從來沒有認爲這兩個國家的軍事力量能夠超過美國。
可是當中國此次展現出來絕對實力時。絕大多數美國人,才沮喪地發現,原來就在這短短的幾年間,中國這個原來還極其貧困,內戰不斷的國家,現在已經成了當今世界的最強者,當今世界,又有誰能抵擋這麼強悍的國家力量呢。
因此,中國的強大,讓無數美國人,沮喪甚至嫉妒不已,可是,也有不少美國人,在暗自慶幸,美國這次幸虧沒有站錯隊,若是讓美國直面中國這麼強大的敵人,美國能否做得比日本跟好呢,這些捫心自問的人,還真的不敢肯定地給自己回答。
四二年八月底,羅斯福和他的高參馬歇爾,在白宮裡一邊喝着下午茶,一邊也在交換着關於中隊和中國未來發展方向的話題。
他們地當前中國的認識,可遠比一般美國民衆要深刻的多,因此,也更是震撼的多。“看來,總統當初堅持和中國人大交道,並且保持了友好和剋制的態度,是非常英明和有遠見呢。”馬歇爾微笑着對羅斯福說道。
羅斯福坐在沙發上,面帶尷尬的揮了揮手,帶着苦笑地說道:“我寧願我的判斷和預見是錯誤的。”
馬歇爾自然知道羅斯福指得是什麼,也不禁苦笑着說道:“不管如何,當一個雄師甦醒的時候,成爲他的朋友,總比成爲他的敵人明智。”
羅斯福聽到馬歇爾這般說,也微微點了點頭,隨即,羅斯福話鋒一轉:“說道,我們還是好好研究研究,澳大利亞我軍如何儘快轉成****吧。”
馬歇爾聽到羅斯福如此說,馬上附和道:“是啊,總統說的是呢,日軍在經歷此番慘敗後,不可能再將重點放到南太平洋地區了,從澳大利亞撤軍可是他們當前,最爲理想的一途了。就是我們,該採取何種態度呢,是堅決地將這部分敵人滯留在澳大利亞,想法就地殲滅呢,還是”
羅斯福當然知道馬歇爾此番說話的影藏含義,於是深望了馬歇爾一眼後,就端起了下午茶杯,也不說話,許就以後,羅斯福似乎自言自語地輕哼了一聲:“我們在太平洋地區的傷亡已經太大了”
馬歇爾聽到羅斯福的話,就知道羅斯福心裡已經下了決定,忍不住在心中暗歎了一口,他知道,自己不能改變什麼,過了一會,馬歇爾微微點點頭,輕聲說道:“是啊,只是對民衆難交代呢。”
兩人這頓下午茶可是喝了許久才喝完,隨即,美國針對澳大利亞戰區,下達了一系列指令,使得世界大戰的戰局,再次變得複雜起來。
和羅斯福的複雜性情相比,丘吉爾這些日子簡直就是鬱悶的代名詞了,丘吉爾這些日子,幾乎都是在辦公室裡如同一頭困在籠中的獅子,擺動着他那肥胖的身體,來回亂轉。整個大腦都快鬱悶的變成一團糨糊了。
對於當前的世界局勢,丘吉爾除了無奈,還是無奈。不論是英國,還是盟軍,在丘吉爾眼裡,都看不到太大的希望。可是,丘吉爾卻還不得不在人前宣揚着必勝的信念。這種感覺,都快要將丘吉爾給憋瘋了。
自從一九四零年五月底,德軍盟軍在敦刻爾克附近被德軍包圍,最後不得不投降後,丘吉爾的日子就從來沒有舒坦過。
二、三十萬最精銳的英隊,在歐洲一戰而潰,讓所謂的大英帝國要保護波蘭變成了一個世界性的笑話。幾十萬大軍,和無數的後勤裝備,不但沒能給德國帶來麻煩,反倒成了資助德國人的物資。
隨後,德國對英國的空襲,更是讓英國基礎工業損失慘重。使得英國許多重工業城市,變得傷痕累累。
雖然英軍在北非戰場上,和意大利作戰中,打了幾個漂亮仗,將意大利軍打得幾乎潰不成軍。
可是這樣的好日子,沒能過多久,等到四一年春天,德軍北非軍團在隆美爾的率領下殺進北非戰場後,英俊的日子一下子就又變得不好過起來,英軍在北非大沙漠中,和如同狐狸般的隆美爾交手了幾次,每次都吃了大虧,雖然還沒有全軍崩潰,可是戰線卻是越來越退縮。
幸虧小日本再四一年夏天偷襲了美國珍珠港,將美國這個擁有龐大戰爭潛力的國家拖進了戰爭之中,從四一年秋天開始,裝備精良的美軍開始出兵北非戰場,這樣,才使得北非局勢得到了一些穩定。
可是,北非戰局也僅僅只是進入拉鋸戰時期,隨着四二年開始,德軍對北非戰場逐步增兵,英美聯軍已經漸漸有抵擋不住的局面,害得美國不得不一方面也大幅增兵,另一方面總是指責英隊作戰不力。
比北非更讓丘吉爾凡心的是英國在南亞地區的傳統勢力正面臨全面崩潰的危險,當年錫蘭島的撤軍已經讓丘吉爾難堪無比了,可是,錫蘭畢竟是小國,而且也算是自己獨立了,雖然明知道,這是有特殊力幕後縱的結果,可是一來英國也找不到證據,二來,英國也實在沒法追究,所以也就吃了個啞巴虧。不過在明面上還是有了個說法。
可是等到四一年秋天,日軍開始出兵佔領中南半島,首先將法國等西歐殖民國家的軍隊都趕跑後,日軍就開始進攻緬甸、印度等這些英國的傳統殖民勢力。
四二年年初,整個緬甸全部被日軍佔領,到了四二年夏天,印度東部地區,包括孟加拉一帶全部淪陷,英隊在印度戰場上節節敗退,雖然到現在,駐印度英隊還佔領着印度大部分地區,可是,實在是風雨飄搖,岌岌可危了。
更讓丘吉爾鬱悶的是,從六月份開始,英美等國通過大量的外交和幕後工作,終於使得中國這支強大的軍事力量出兵緬甸等地區,可是,當中國真正出兵的時候,卻讓世界大吃一驚。
因爲不是中隊不強悍,而是中隊表現的太過強悍了,緬甸二十萬日軍,幾乎是在一瞬間,就被徹底殲滅了,不到一個月時間,原本非常兇悍的緬甸日軍,居然如同螻蟻一般,被中隊就這樣從地球上抹掉了,幾乎沒能留下一絲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