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戰士們對日本鬼子的作戰風格,戰術特點,個人素養可都是清清楚楚,早就爛熟於心。這麼長時間的正對性訓練,早就讓戰士們對小日本鬼子失去了神秘之感,而只剩下了必勝之心了。
自從七月四日正式下達作戰任務後,三團就全部進入臨戰狀況。原本就已經非常鞏固的陣地,又被戰士們再次加強。
連長趙國棟和指導員閆勇二十四小時不停輪流在一線值班。
今天晚上,由輪到了趙國棟在一線陣地值班。到了夜裡就點多鐘。橋對面一公里開外,小日本鬼子又開始搞起了最近幾個月,幾乎沒各幾天都要搞一次得專門正對宛平城的軍事演習。
雖說,這是家常便飯了,可是趙國棟還是從對方今天的規模動靜中感覺到了一些不一樣,趙國棟,一邊讓通訊員立刻通知指導員閆勇前來一線陣地,同時安排通訊員向團首長彙報。將今日敵人的異常情況,向領導做了如實彙報。
閆勇不一會就趕到了一線主陣地。看着趙國棟舉着新式望遠鏡,看着前方,就沒有打擾他,而是靜靜地立在一旁,從通訊員手裡也拿來了一副望遠鏡,看向了盧溝橋對面,有些喧囂的日本鬼子演習戰場。
從望遠鏡裡,可以看到遠處不很清晰,卻人頭攢動的影像。看來這次,敵人出動的人數可真不小。
過了一會,閆勇才放下了望遠鏡,這時趙國棟已經放下望遠鏡,正等着閆勇。
看到閆勇也放下了望遠鏡,趙國棟張開他那特有的大嗓門,對閆勇說道:“老閆啊,看來這裡鬼子動靜可不小啊。安這架勢,至少有一個加強聯隊,兩千多號人在前面呢。”
閆勇聽到趙國棟的話,點了點頭,說道:“看來日本鬼子這次是不動則已,一動驚人啊。將情況反應給團領導了麼?”
趙國棟,微笑着點點頭:“已經安排通訊員前去彙報了,估計這時領導們應該孩知道情況了。我也安排下面這幫整天囔囔着痛揍日本鬼子的小子們,做好了一切準備,看來今天這一場仗真要打起來呢。”
閆勇這時也看到了陣地上,戰士們既比較興奮,又比較輕鬆的表情。也比較欣慰,看來這一年多的針對性訓練沒有白費啊。
就在兩人討論這當前敵情的時候,身後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兩人回頭一看,發現,居然是團長楊政親自帶着特務排的戰士們趕到了一線陣地。
兩人趕緊迎向前去。並沒有給楊政敬禮,分別握了一下團長伸出的大手後,就將團長讓到了一線主陣地前的指揮崗工事裡。
一邊走,一邊向楊政簡單彙報了當前的敵情。
楊政也沒說什麼話,只是接過了閆勇遞來了望遠鏡,對前面日本鬼子訓練的地方看了好一會,才放下望遠鏡,一臉凝重。
過了一會,才輕輕地吐了一口氣,對趙國棟和閆勇說道:“果然不出首長所料,剛纔首長親自打電話來了。判斷今晚鬼子了能用實彈演習的方式,向我軍挑釁,甚至可能會炮轟宛平城,要求我們做好作戰的一切準備。首長,還強調,若是鬼子膽敢進入我陣地前二百米,不管他有任何理由,就地擊斃。”
趙國棟和閆勇兩人對望了一眼,眼中都閃着興奮的光芒,他們倆可都知道,在老紅三方面軍裡,若是不帶名,不帶姓的首長稱呼,指得是誰。
兩人心中雖然這麼想着,可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難道首長真是神人,連宛平城前小日本鬼子上演的這一幕,都能清清楚楚的知道?
更讓讓兩人興奮的是,首長居然還親自打電話到三團來,這可是三團無上的光榮啊。
兩人正是帶着一絲不可思議的疑惑,異口同聲地問楊政:“團長,你說得首長可是指尋總?”
楊政雖然表面上裝着比較平靜,可眼睛裡洋溢的微笑神情還是出來了他自己。
楊政回頭對着兩人呵呵笑道:“你們着兩個混小子,連這都要懷疑,除了尋總,還能有哪個首長能如此料事如神。”
三人正說着,就聽到日本鬼子演習的地方,傳來一陣猛烈的槍聲,一、兩分鐘後,槍聲漸漸平息。這陣槍聲和演習陣勢明顯兩樣。
聽到這陣槍聲,楊政臉上浮現出輕蔑的微笑,對着趙國棟和閆勇說道:“這小日本鬼子,玩花活,都玩不出什麼新花樣來,首長早就料到敵人這一招了,還推斷一會就會派人前來交涉,妄圖將挑起爭端的事,推到我軍身上來。”
閆勇說道:“日本鬼子一定會說,這陣槍使我們放的吧。”
楊政冷笑道:“今天就如他所願,一會日本鬼子只要進入我陣地兩百米距離,立即擊斃,不用聽他們廢話,通知戰士們,做好放敵人炮火轟擊準備。”
趙國棟聽到楊政的話,馬上下去安排部隊加強防敵人炮火覆蓋準備。
不一會,果然有幾十個鬼子唧唧歪歪的從演習方向,向盧溝橋前沿陣地走來,從前沿陣地觀察哨裡還可以看到敵人演習部隊已經隱隱有調動之勢。
沒對如此情況,楊政表現的非常冷靜,因爲對敵人行動早有預見,一次,全體指戰員們並沒有表現出緊張與慌亂,只是大家都帶着激動,等待着第一聲槍響。
不一會,那幾十個日本鬼子,唧唧歪歪地已經走到了陣地前,大概還有二百米距離,有一個翻譯模樣的非常猥瑣的中年漢人在嘶聲叫嚷着什麼,似乎在提出抗議,說我軍擅自開火,造成日軍人員失蹤等等。
楊政伸手從身邊警衛手中拉過一把德國毛瑟槍,微一瞄準,隨着扳機拉動後,就聽到一聲清脆的槍響,那羣鬼子中是中隊長模樣的鬼子兵,應聲而倒。
看到楊政動手,也不等其他人反應,特務排的戰士們,擡槍便射,幾十個鬼子包含那個漢奸翻譯,在一陣清脆的槍響後,已經沒有一個站立的了,全都倒在陣地前二百米左右的範圍內。
這個結果,似乎是大出演習的那羣日本鬼子的意料,原本還有秩序的調動,立刻演變成躁動,在沒有準備好的情況下,不少日本鬼子就開始向盧溝橋前沿陣地衝了過來,一邊衝,一邊開始用日本鬼子特有的三八大蓋稀稀疏疏地向盧溝橋陣地開槍。
這時,特務排和獨立連的狙擊手們也開始舉起了帶六倍瞄準鏡的Kar98k毛瑟狙擊步槍,可以對百米開外的敵人進行狙擊。
不一會,由波濤公司控制的公司根據周濤提供的後世德國MG37.62MM口徑通用機槍設計定型,並且大量生產BTMG1型通用機槍那獨特獨特的聲音開始響徹盧溝橋的夜空。
這款BTMG1型通用機槍從三六年開始大量進口後,現在已經成爲我軍主力部隊的火力壓制標準配置,從三六年到三七年,已經有近十萬挺BTMG1型通用機槍裝備到以第三野戰軍、第五野戰軍爲主的主力部隊。
第一聯隊聯隊長牟田口廉也大佐聽說自己派去挑釁中國部隊的幾十個人還沒走進人家陣地,就被中隊給幹掉了,差點氣得吐血。
這時,他再也顧不得冷靜了,立刻率領第一聯隊的所有人員,氣勢洶洶地殺向盧溝橋周邊中國部隊的各個陣地。
第三步兵大隊大隊長木清直負責率領攻擊我盧溝橋主陣地,木清直倒是一員猛將,他親自率領第八步兵中隊衝在最前面,可是當自己部隊進入離中國部隊陣地還有百米距離時,就遭到了對方異常精準的阻擊手的打擊。
木清直這個佩戴指揮刀日本鬼子軍官,首先被三團特務排長周亞楠的狙擊步槍擊中胸口新式達姆狙擊專用彈直接集中木清直的心臟,這個尋波後世發動盧溝橋事件的直接元兇之一,現在,在還沒有機會指揮部隊放出一槍前,凋謝在盧溝橋前,去向他們的天照大神報道去了。
大隊長木清直被擊斃,使得鬼子顯得有些混亂,可是也變得更加瘋狂,在略作調整後,鬼子變得更加瘋狂地向我軍陣地衝擊過來。
可是,我軍現在狙擊手配置非常多,主力部隊中,每個班都配有一名狙擊手,象三團獨立連這樣加強連隊,不論是人員和配備訓練質量都非常高,而團長楊政帶來的特務排戰士,個個都是是神槍手,配置了多把狙擊步槍。
因此,隨着日本鬼子的不斷衝鋒,狙擊槍聲不斷,衝在最前面的日本鬼子,也不停地應聲而倒。不一會,敵人就已經掉下了幾十個士兵。
等到鬼子衝到離中隊陣地大約有六七百米的時候,密集的狙擊步槍聲中,開始夾雜着如同撕裂油布的難聽身影,隨即只見到衝鋒在最前面的日軍士兵,許多人都在一陣如同瘋癲的舞蹈中,癱倒在地,變成了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BTMG1型通用機槍發威的效果,不要說日本鬼子,就是我方戰士,都感覺有點覺得不可思議,這機槍火力也太勇猛了吧。
戰場上,血氣開始瀰漫,雙方的士兵也都變得血氣上涌,眼中已經只有了殺戮和仇恨,而沒有任何畏懼和緊張可言了。
等到鬼子衝鋒到裡盧溝橋,五百米距離的時候,衝在最前面的八中隊兩百多人已經死傷大半。後續的部隊也都被火力壓制的只能趴在地上,不敢再隨便發起衝鋒。
這時,日軍的迫擊炮和投彈器才終於發威了,華北混成旅團的火力配置非常兇猛。每個小隊都配備了兩個投彈筒,日本投彈筒的最遠投彈距離達到了七百多米,因此,等到進入投彈筒作戰範圍後,日本鬼子的投彈筒就開始斜豎着,一枚枚專用蛋開始向我方陣地飛來。
可是,投彈筒這個曾經在後世給我抗日軍民帶來莫大傷害的日本軍得力武器,在經過尋波改進帶有防彈頂棚的半碉堡式堅固功底前,幾乎不能發揮什麼作用,倒是我軍的新式迫擊炮也同時開始發威,一枚枚炮擊炮彈,砸在了日本鬼子的頭上,只炸得敵人血肉橫飛。
就在盧溝橋前戰鬥正酣時,華北駐屯混成旅團八千多人開始從幾個方向,向第三團駐守的宛平陣地發起了攻擊,敵人的炮兵聯隊也開始發威,一枚枚炮彈飛向了我軍陣地,悍不畏死的日本鬼子,頑強地衝擊着我軍的陣地。
現在的日本鬼子,單兵軍事素養非常高,儘管我軍火力非常猛,鬼子還是通過利用一個個掩護體,開始向我軍陣地頑強的突襲着,而且鬼子開始利用掩護,向我軍經行遠距離射擊。
因此,儘管傷亡慘重,卻還是將陣線一點點向前推進着。
雙方的戰鬥開始進入白熱化,我方死傷開始漸漸增多起來。
不過,因爲我方裝備精良,準備充分,戰鬥力強大,又憑藉着堅固工事,因此和日本鬼子比起來,減員就顯得非常小了。
戰鬥進行到第二天早晨,日軍進攻盧溝橋的第一聯隊第三大隊和第二大隊兩千多人中付出了死傷近七百人的代價,也沒讓部隊推進到我主陣地兩百米範圍內。
而堅守盧溝橋的我軍人員也付出了傷亡近百人的代價。幸好,傷員多是被敵人的三八槍通過短距離射擊擊中的,大多不在要害部位,沒有造成比較大得傷害。
同樣,其他進攻宛平城的日軍傷亡都很大,相比之下,我軍的傷亡微乎其微。
到了七月八日上午,宛平城方向的槍炮聲漸漸平息下來,經過了一夜進攻,發動了十幾次衝鋒,卻沒有取得任何進展,反倒丟下不少屍體的日本軍隊,終於撤退到火力範圍之外,開始做短暫休整。
而我軍,也抓緊時間進行補充彈藥和進行食物睡眠補充,以一對敵人一會就可能發起的更爲猛烈的進攻。
尤其是到了白天,戰士們都知道,小日本鬼子強大的空軍,定然會全部出動,將罪惡的炸彈傾瀉到我軍的陣地上,那時,纔是對我軍真正的考驗。
楊政從頭到尾都堅持戰鬥在盧溝橋主陣地的第一線。直到清晨,戰鬥已經比較稀疏,楊政纔回到宛平城內的團部。
政委張宏良向楊政詳細介紹了三團其他陣地的抗擊情況,和盧溝橋主陣地基本一樣,我宛平城各陣地,從八日凌晨開始,都受到了日本鬼子的猛烈攻擊。
敵人的炮火甚至覆蓋了幾乎整個宛平城。
可是由於我軍準備充分,防禦得當,敵人雖然炮火很猛烈,卻沒能給我軍帶來太大的傷害。
後來,鬼子在進攻中,雖然兇殘,卻難以接近我軍陣地,只是遠距離的精準射擊給三團帶來了不小的傷亡。
三團昨夜一戰,部隊傷亡就達到了近三百人,其中盧溝橋主陣地,三連的傷亡情況最嚴重,達到近百人。
日本鬼子再多輪攻擊中,更是傷亡慘重,從整個宛平陣地統計下來,日本華北混成旅團,昨夜一個晚上,估計就已經有一千多人傷亡。
盧溝橋前的戰鬥情況早就在第一時間彙報給了旅首長,並且得到了旅首長的支持和表揚。隨即,師長喬信明還專門打來了電話,表揚三團打得好,打得狠,同時提醒大家,我軍將會在今天白天,受到日本鬼子更瘋狂猛烈的報復,部隊必須做好打更殘酷惡戰的準備。
在和政委張宏良交流後,楊政又調派了一個連到盧溝橋主陣地,用來補充主陣地的防禦力量。同時,一方面安排搶救傷員,一方面安排部隊做好今天北天大更大的惡仗的準備,同時,重點強調了防空部署。
可是,日本軍機今天還能夠開到我軍頭頂上逞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