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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廢物!你們這幫廢物!朕呃百萬大軍,朕的江山社稷,全部都毀在了你們這羣廢物的手中!”光緒帝坐在龍椅上,面紅耳赤的大聲責罵着。金鑾殿中,跪裡一地的軍機大臣和兵部主事。
“臣等罪該萬死,皇上息怒!”衆臣連忙高聲呼喊道。他們一個個的,都把腦袋埋的低低的,生怕會觸怒到光緒帝而遭到滅頂之災。
“息怒?你們讓朕如何息怒?朕的百萬大軍,都快要被你們給敗光了,科爾沁親王都戰死了,大清的江山,都快要改姓了,你們還要朕息怒?”光緒帝怒極反笑。
“臣等該死,請皇上恕罪!”大臣沒只得再次磕頭。反正,不管怎麼樣,在皇帝的面前,只有他們認錯的份。就算皇帝做錯了,那也是他們這些當臣子的錯了,皇帝是不會錯的。
當前線各種不利的消息傳來,彙集到了今天之後,光緒帝終於發怒了。北方戰線,損失了十多萬軍隊,只留下幾萬殘兵苦守西安。東部戰線,被光緒帝和朝廷寄予厚望的新軍,並未發揮出該有的作用,到目前爲止已經損失了數萬人了,綠營更是損失不少。到現在,也不過堪堪守住防線而已。要是再次敗退的話,就該退守荊門了,而荊門之後,可就是華中重鎮武漢了。至於南方戰線,更是一敗塗地,眼看着貴州和雲南兩省就要不保了。再加上科爾沁親衛伯彥訥謨祜戰死,這怎麼能夠讓光緒帝不怒火攻心呢?
“說,你們都給朕說說,怎麼樣才能緩解現在的危局?”光緒帝怒問道。發完火之後,問題還是要解決的。除非他真的想要當亡國之君了,要不然,他還得拼命讓大清的統制苟延殘喘下去。
但是,下面跪着的重臣一個個都把腦袋埋的低低的,彷彿下面有什麼有什麼金銀財寶一樣。
“說啊?都給我啞巴了麼?”光緒帝看到這些平時一個個引經據典,說的口沫橫飛,現在卻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似的,這將讓他氣不打一處來。
“世鐸,你是軍機領班大臣,你說,現在該怎麼辦?”光緒帝直接點名道。世鐸本來就是慈禧太后的人,如果現在能夠藉此機會把世鐸給撤職的話,倒也是一個不小的收穫。
“回皇上。奴才以爲,既然現在戰局不順,我們倒是可以和川西和談,停止兵戈,重歸於好,化干戈爲玉帛。這樣對我們兩方都是很有好處的!”世鐸不得不硬着頭皮說道。本來,他就不贊成和川西開戰的,打打殺殺的有什麼好的?要不是慈禧太后點頭的話,他纔不會贊同光緒帝開戰呢!現在好了,戰局不順,這不就證明當初他的觀點是正確的麼?青海和甘肅,不過是貧瘠之地而已,川西既然想要,那就給他們。可現在,弄成這個樣子,還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價纔會讓那些兇悍的川西軍退兵。
“放肆!世鐸,你居然敢妖言惑衆擾亂軍心!川西亂匪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樣幫他們說話?”光緒帝重重的一巴掌拍在龍椅上,指着世鐸大罵起來。
“啊!皇上,奴才冤枉!奴才沒有收川西的任何好處,奴才對大清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啊!求皇上明見啊!”世鐸頓時愣住了,連忙開口求饒。他似乎發現,這根本就是光緒給他挖的一個坑啊!就等着他傻傻的往裡面跳啊!世鐸知道,這一次是他小看光緒了。光緒是想要趁機把他給拿下了。
“來人,給我把世鐸拿下!禮親王世鐸妖言惑衆,擾亂軍心,免去他軍機大臣的職務,回府閉門思過!”光緒帝大聲的說道。
“奴才冤枉,奴才要見太后!”世鐸立刻大叫了起來。
但是,此刻幾個御前侍衛已經衝了進來,將世鐸給拉了出去,毫不理會他的反抗。
光緒如此果斷的做法,讓大臣們心裡都是一凜。要知道。禮親王世鐸可是慈禧太后的頭號手下啊!光緒帝直接把世鐸的軍機領班大臣的職務給免了,這不是當衆打慈禧太后的臉麼?就算現在光緒帝佔住了理,可事後呢?慈禧太后會咽得下這口氣嗎?以光緒帝現在的實力,內憂外患之下,根本就無法和慈禧太后抗衡啊!光緒帝的老師,帝師翁同龢忍不住搖了搖頭。
“許庚身,這一次進攻川西的計劃是你們兵部草擬的,現在出了這樣的事,你說該如何補救?”光緒帝沉着臉問道。
“臣罪該萬死!皇上,臣最近感覺年老體弱,還請皇上准許臣告老還鄉!”許庚身連忙說道。他今年已經六十六歲了,身體雖然已經不比當年了,但要說年老體弱,這還說不上。他明顯就是看到了剛纔禮親王世鐸的遭遇,害怕光緒帝會拿他下手,這才幹脆以退爲進的。
“不準!不給朕想出辦法?你就到天牢去養老吧!”光緒帝冷冷的說道。很顯然,許庚身想要這樣就撂挑子,那是不可能的。
“回皇上,川西軍的強悍,已經遠遠超出了我們的預料了,這一次的剿滅川西的計劃,恐怕很難實現了!”許庚身只得硬着頭皮說道。他可不敢再吹牛了,現在清軍已經敗局已現了。要是再說出什麼大話,到時候就不好收場了。
“不,大清還沒有輸!我們還有幾十萬軍隊。只要投入戰場的話,一定能夠扭轉局勢的!”光緒帝固執的搖了搖頭。
許庚身沉默了,雖然現在看清軍似乎已經勉強守住了防線,但實際上,清軍已經失敗了。一旦川西軍的援軍投入戰場的話,那就該是一瀉千里了。現在該做的是如何穩定戰局,爭取一個體面的和平纔對。否則的話,一旦前線戰敗,大清將失去更多,甚至就此覆滅掉。
“皇上,現在最要緊的是北方戰線。如果西安被攻破的話,川西軍就能夠輕易的佔領陝西了。一旦他們度過黃河,進入山西。兵力已經被抽調一空的山西,根本就抵擋不住川西軍的進攻啊!而山西一失,下一個就是直隸了。直隸新軍已經全部投入了湖北戰場,到時候川西軍就能夠長驅直入,兵臨京師啊!“許庚身繼續說道。
“那應該怎麼辦?”光緒帝也是心裡一驚,如果川西軍兵臨京師的話,那救真的造成天下動盪了。
“馬上派出援軍支援西安,無論如何得把川西軍擋在黃河以南,不能讓他們度過黃河,否則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許庚身回答道。
“援軍?現在京師只剩下十萬禁衛新軍和十萬八旗子弟兵了。如果抽調了兵力,造成京師空虛,那該怎麼辦?”翁同龢站了出來,反駁道。不管怎麼說,京師都是重中之重,不能有失。京師得留下足夠的守備兵力才行。
“派遣十萬禁衛新軍前往西安救援,留下十萬八旗子弟兵防守京師已經足夠了!”許庚身說道。
“哼!八旗子弟兵?那些八旗子弟兵能夠有多少的戰鬥力,許大人不會不清楚吧?我看倒不如留下十萬禁衛軍守衛京師,派遣八旗子弟兵去救援西安的比較好!”翁同龢說道。他這麼建議,是有他的理由的。十萬禁衛新軍是在光緒的主導下建立的,裡面的多數降臨都是親近光緒的,這也是爲什麼慈禧太后不得不還政給光緒的原因。一旦禁衛新軍調離京師,那京師還不得重新落入慈禧太后的掌控之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