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偵緝營就可以直接抓人,而無視於法律,他們是之上的,這個趙剛原本用來對付日本間諜的臨時性組織,已經誕生就具備了強大的生命力,發展到現在已經形成一個巨大的密探網,將近十萬人的規模。
從市場經濟來說,一旦製造冤獄的成本遠遠低於低於抑制冤獄的成本,那就不能避免冤獄的產生,而且這種趨勢會越演越烈,直到出現一個契機,引發機制內變革,擡高製造冤獄的成本,來實現相對的正義與公平。
岳陽知府被收監了,閤府上下一百多人盡數入獄,很快的口供就出來了,儘管黃升也算硬骨頭,可是在林風人保證黃家無事的情況下,黃泰守只好選擇了認罪。然後其他人也十分痛快地認罪,一個大案就這樣告破了。
順帶的,還有幾百萬的贓款被追了出來,不過只有零頭被報了上去,其他的被截留下來,作爲偵緝營的特殊經費。有的時候,社會的財富就這樣被分配掉了。
很快的,一份報告就放到了趙剛面前,這份事關幾百人生死的報告濃縮了,只有三頁,簡單扼要的說明了知府黃升得作案意圖,以及手段。最後隱諱的提到了偵緝營華南區的功勞,並且表示要再接再厲,爲總統效命。
輕輕地合上了這份報告,趙剛眼中一片茫然,半天才回到房中,倒在牀上一幅疲倦的樣子。韻蘭見了,知道又是什麼大事南到了夫君。她自小受張教導,婦人不幹政。從來不肯爲這些事情費半點話地,就默默的坐了過來,輕輕給趙剛按摩。
趙剛輕輕地抓住了妻子地手,過了一會,趙剛說道:“韻蘭,給我讀一下岳飛傳.本傳”
“論曰:西漢而下,若韓、彭、絳、灌之將。代不乏人,求其文武全器、仁智並施如宋岳飛者,一代豈多見哉。史稱關雲長通春秋左氏學,然未嘗見其文章。飛北伐,軍至汴梁之朱仙鎮,有詔班師,飛自爲表答詔,忠義之言,流出肺腑。真諸葛孔明之風,而卒死於秦檜之手。蓋飛與檜勢不兩立,使飛得志,則金仇可復。宋恥可雪;檜得志,則飛有死而已。昔劉宋殺檀道濟,道濟下獄,嗔目曰:‘自壞汝萬里長城!’高宗忍自棄其中原。故忍殺飛,嗚呼冤哉!嗚呼冤哉!”
韻蘭說完這段話,自己也是不明白。趙剛想了一會,問道:
“鄂國公武勇,時間少有,然其武力,能否滅南宋?”
韻蘭沉默良久。方答道:“不能,中興五將,雖不及嶽王爺,卻也是一時之選,加上分處四方,糧草又由官家掌控,絕難滅南宋的。”
“那爲何殺嶽王爺?難道是忍自棄其中原?”
韻蘭思考良久,這個問題千古以來,衆說紛紜,根本沒辦法定論。
“宋高宗承祖宗之緒,雖間關播越退保江南,然與漢光武不尺寸者異矣。而靖康之敵,又非新室赤眉之比。南渡將相心爪牙之臣,亦非若時馮異仗劍而崛起者。加之重熙累洽漸磨浸漬淪膚浹髓,垂二百年餘,一旦兩宮蒙塵,宗社爲墟,中原父老日夜唏噓思宋不減三輔。至光武徒步南陽,左袒一呼,盡復高皇帝舊物,其故何哉?蓋光武知人明見萬里,而康王舉國聽於權臣。故回溪之敗,馮異之罪小;朱仙鎮之捷,武穆之功大。光武不以一挫之失忘遠圖,故異卒以再造之績興漢室;康王不能因戰勝之鋒用武穆,而徇主和之議任秦檜,故以恢復自任者適足以媒忌疾之口,而忠貞自許者卒無以逃煆煉之禍。夫所貴乎中興之主者,非以其能雪父兄之恥,光先考之烈乎!今舉垂成之業而棄之,使馮異君臣專美於前古,武穆父子銜冤於九泉。此孝子忠臣所以讀《金佗稡編》者,未有不爲高宗恨也“
見韻蘭說得別人的話,趙剛擡頭冷笑
“這不過是老生常談而已,即算皇帝趙構有心,也要有哪個配合得狗官才行,如果在宋太祖的時候,即便太祖肯,又由哪個肯作這等齷齪之舉的。懷舊壞在徽宗,任用六賊,結果朝綱**,風氣不正。”
宋朝貪官蔡京。蔡京,字元長,仙遊(今屬福建)人,是北宋的書法家,也是北宋最**昏庸的宰相之一,由於善於奉迎,四度入相,在位長達十七年之久。蔡京在位時大肆蒐括民財,盡情侈靡、揮霍。
個人生活更是極端奢侈,吃飯要吃蟹黃饅頭,喝湯要數百隻鵪鶉做羹,甚至
裡有專管切蔥絲地婢女。他喜歡吃一種叫做“黃雀品,在宋欽宗繼位後遭彈劾被抄家時,發現他家中有三間大房裡放的全是此物,從地上一直堆到房樑。任何食品都有保質期,一個人的胃也就是那麼大,即使撐死也就只能吃得了那麼一點,真不明白他幹嘛存那麼多,以至壞掉被浪費。
這些不過是小節,趙剛並不覺得這些有什麼,中國歷史上,對官員的私德要求身高,幾近聖人,不過蔡京在公德方面卻是實在差勁。
宋徽宗趙即位的時候,蔡京被劾削位,在杭州居住。後來趙宦官童貫搜尋書畫珍奇到了杭州,受到蔡京的熱情接待,盡以書畫奇石等引誘之,得以重新入京城做官。
1105年,蔡京、童貫爲了討好宋徽局”,負責搜刮奇花異石,向宋徽宗進言,竭全國之財,供其揮霍。裝船運往開封。這種運送的隊伍叫做“花石綱”,每十船爲一綱,持續時間長達20年。至此,趙神差鬼使般愛上了蔡京,對其深信不疑,對蔡京的書法詩詞愛不釋手,有助蔡京成爲一代弄臣。
後人稱蔡京、童貫、朱勔、李彥、王、樑師成爲宋末六賊,而稱蔡京爲“六賊之首”,這絕對不是歪曲事實。蔡京在趙執政時代,四次任相,共達十七年之久,真正成爲一個成功的弄臣,把朝廷與百姓玩弄在股掌之間,宋朝“新舊黨之爭”影響深遠,蔡京卻可以左右奉承,不管是王安石變法還是司馬光地廢除新法,蔡京皆力挺不止,在反反覆覆的黨派鬥爭蔡京皆能全身而退,可謂奇蹟。
蔡京的成功,還與當時社會大興言論獄有關,人民的心聲不能表達,民意不能傳達,蔡京自然爲所欲爲。另外,趙皇帝特別喜歡蔡京地書畫,不得不承認一個人的命運總有好的時候,雖然蔡京也是一個大才子,書法詩畫樣樣精通,但蘇氏兄弟及蘇門四學士的才華也絕不低於蔡京,無奈沒有得到趙地賞識,由此可見蔡京在做“臣弄”這一點上有先天優勢,蔡京與趙之間有一種默契,玩弄政治與權力的默契,而且配合得天衣無縫。
權奸弄臣從何而來?說到底還是趙徽宗的責任,重小人的危害皇帝也不是不知道,但當今世界,惟小人使人快樂,做領導的,誰不希望下屬爲自己的快樂錦上添花,逢年過節有人爲自己送禮送錢,出門入舍有人安排妥當,都是很快樂的事情。
誰做領導地都願意每天聽這聽那羅裡羅嗦的,所以古往今來,弄臣賊子,權奸佞官得到重用很正常。難怪辛棄疾嘆道: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孫仲謀處。趙蔡京之流,當不能與小說中的孫仲謀相提並論。
蔡京六賊之猖狂,得益於皇帝的默許,把國家玩到滅亡,其實也並非他們所願,可能也後悔莫及了呢。不過呢,蔡京助紂爲虐,建立了一隻龐大的密探系統,使得言路閉塞,最後導致北宋亡國。這給了趙剛一個警示,密探系統需要取締了,一個正常的國家不需要這種壓制內部的系統。
不過,現在看來,新中國也出現了嚴重的問題。一個新的錦衣衛出現了,並且可以將一個知府未經審訊下獄,那份報告漏洞百出,在趙剛看來,就算美國想要刺殺自己,也絕對不會收買一個知府,知府的權力很小,不能指揮軍隊,只能指揮衙役。而且更重要的一點就是美國人怎麼可能知道自己來洞庭湖呢?這一點,只有偵緝營的人才知道,這個東南區的負責人真是蠢不可及,馬腳都露了這麼多出來尚不自知。
還有一件事也困擾着他,一個知府竟然有八十萬的財產,這可不得了。要知道,新中國成立不過五年,這五年之間,每年竟然聚斂十六萬元,真是驚人的數字。趙剛可不相信這是美國人給的。沒想到**這麼快就出現了,想到後世的頑症,趙剛的眉頭不禁擰在了一起。
“韻蘭,你說着官吏貪墨之事,該當如何處理?”
“相公,這個事情我可不知道,不過我看過一些報紙,上面有些話確有些道理。”
“那快點拿給我看。”
很快的,報紙拿了過來,趙剛打開一張,仔細的看了起來,韻蘭在一旁把報紙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