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蔡鍔說道:“恐怕要讓各位失望了,本人辭職報告未獲大總統批准,所以今後還會繼續擔任北洋軍軍官訓練團的總教習一職。”蔡鍔優雅淡然的說道。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大吃一驚,他們最害怕的就是跟着蔡鍔訓練,蔡鍔嚴格執行軍令,動不動就對他們動用軍法,甚至是開除軍籍處理,在蔡鍔的治軍理念中,一直奉行“慈不領兵”,從嚴訓練軍官團。
蔡鍔身後的軍訓處處長鄭小同大聲喊道:“大家都沒有聽明白嗎?總教習有令,全體集合,搬出營房,繼續到野外參加訓練!”
衆人爲了避免被蔡鍔責打,只好乖乖的集合,執行命令,雖然心裡嚴重不服,但是都不敢站出來反抗,他們可不想觸黴頭。
蕭飛不聲不吭跟在衆人後頭,很快便來到軍營後山的野外訓練基地,這個基地雖然跟他的超級智能系統中的軍事基地,無法相比,但是在當時的國力條件下,恐怕北洋軍的訓練基地是首屈一指的,更何況這裡是北洋軍軍官訓練團的訓練基地呢,各種訓練器材和訓練項目應有盡有。
由於人數衆多,蔡鍔也沒有細看,所以,至今他都沒有發現蕭飛到來了。
訓練了沒有多長時間,衆人紛紛開始抱怨,儘管害怕蔡鍔處罰,但是實在是受不了這麼殘酷的訓練了。
“受不了啦,老子不幹啦,再這麼打下去,我們非累死不可!”其中一名士兵叫嚷道。
此言一出,立即引起了轟動,所有人都開始響應。
而實際上,在蕭飛看來,這樣的訓練強度是很正常的,也是很科學,很有必要的,要是跟他的軍事基地之中的訓練項目的強度比較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但是這幫人仍然喊累,不是明擺着鬧事嘛。
這些人的父輩要麼是老北洋人的子弟家屬,要麼是幫助袁世凱榮任大總統有功的功臣後代,他們都是一些紈絝子弟,哪裡受得了這樣的罪啊。
蔡鍔站在高臺之上,喊道:“將士們,這點累算什麼,我寧願你們在訓練場上流血流汗,也不願意看到你們在戰場上送命,你們是軍官,是將來領兵作戰的將才,倘若連你們都沒有能力的話,如何帶兵打仗,如何驅逐列強的侵略?自甲午海戰,庚子事變之後,世界列強對我中華泱泱大國虎視眈眈,早就有吞併的野心,我輩身爲軍人唯有勵精圖治,奮發努力,才能上戰場殺敵,保家衛國!”
蔡鍔的一番話說的蕭飛熱血沸騰,他所需要的就是這樣的將帥之才!
然而,熱血沸騰的也只有蕭飛一人罷了,別人卻都不買蔡鍔的帳。
只聽其中一名士兵身爲營長的牛家濤說道:“蔡將軍,您少站着說話不腰疼了,您是沒有親自參加訓練,您知道弟兄們有多累麼,再者說,您既然是將軍,也是領兵作戰的頭目,也沒看到您的拼刺技術有多強啊。”
蔡鍔走下高臺,來到牛家濤身前說道:“那好,今日-本將軍就和你比試一番,也好給你們示範一下拼刺技術,大家都看好了。”
蔡鍔說着便拿過一根按照帶有刺刀的步槍配製的木棍,“來呀,有本事你就打倒我!”
那名叫牛家濤的士兵本來對蔡鍔懷恨在心,今日正好有機會出一口惡氣,心道:奶奶的,這可是你自找的,打傷打殘了你可不能怪我!
“啊……”牛家濤大叫着衝向了蔡鍔。
然而,蔡鍔將軍三兩下的動作,便將牛家濤打倒在地。
“再來!”蔡鍔吼叫道。
牛家濤不服氣,再次從地上站起來,“啊……”
然而,結果還是一樣的,他根本就不是蔡鍔的對手,接二連三的被蔡鍔打倒在地,他心中實在是氣憤,大罵道:“孃的,你欺人太甚!”說着便猛然攻向蔡鍔。
然而,蔡鍔又是一個簡單的躲閃,便再次擊倒了牛家濤。
“起來!再來!是男人,就給我站起來!”蔡鍔叫道。
然而,牛家濤實在是站不起來了。
蔡鍔以爲這小子的確是受傷了呢,這才放鬆了下來,彎腰去攙扶牛家濤,卻不料牛家濤玩陰的,突然襲擊蔡鍔。
蔡鍔不防之下,被牛家濤刺中了胸膛,跌倒在地,他本來就身體虛弱,傷勢不輕。
蕭飛猛然一驚,恨不得立即過去踢爆那個牛家濤。
蔡鍔卻並不生氣,命令大家繼續練習,自己則到後面軍營去包紮一下傷口。
來到營房之後,屬下向蔡鍔報告說來自日-本的一位故人前來拜訪他,說是蔡鍔在日-本士官學院留學之時的一個最要好的同學,名字叫中村。
蔡鍔正好需要找這個傢伙幫忙,所以趕緊命人把他領了進來。
老同學相見自然十分親切,據中村介紹,他現在剛剛來到中國,在日-本駐華大使館工作。
聽聞此言,蔡鍔臉色大變,“等等,你現在已經是外交官了,而我是中國的軍人,你我相見就屬於外交活動了,按照原則,我們是不能在這種情況下相見的。”
“學長,您誤會了,這次我來拜訪您,完全屬於私人活動,是專門來感謝您在日-本之時對我的救命之恩的,不屬於外交活動。”中村連忙解釋道。
“此話當真?否則我是不會讓你進來的。”蔡鍔是個守規矩的人,時刻不忘記自己是中**人的身份。
“我豈敢欺瞞學長您呢,呵呵,對了,學長,聽聞貴軍在訓練時,是以我日-本爲假想敵的,是真的嗎?”中村假裝有意無意的問道。
蔡鍔不置可否,回問道:“我也聽說你們日-本的皇軍在訓練是也常常把我們中國作爲攻擊的目標,不是嗎?”
“哈哈……”中村尷尬的點點頭,不置可否。
“我們今天說好了是私人活動,不談國事,對了,我正好需要你的幫忙,隨我來。”
蔡鍔將中村領到了軍官訓練團的場地。
此時,政治處的人正在勸說牛家濤親自向蔡鍔負荊請罪,而牛家濤堅持自己沒錯,不肯請罪。
見蔡鍔到來,政治處處長連忙說道:“蔡將軍,牛營長正打算向您請罪呢,不該突然襲擊您,讓您當衆出醜。”
“哎哎哎,我可沒這麼說過。”牛家濤依然牛氣十足的說道。
而蔡鍔大聲說道:“誰說我要讓牛營長跟我道歉啦,本將軍不僅不生氣,反而對牛營長提出口頭表揚一次,大家都鼓掌啊。”
衆人聞聽此言,都是十分驚訝,更加佩服蔡鍔的爲人。
只聽蔡鍔緊接着說道:“衆位,我向大家介紹一下,我身後這位是我在日-本士官學院留學之時的好友,中村君,他的拼刺技術可是十分了得,今日難得請來中村君,有哪位敢站出來跟中村君比劃比劃啊?”
然而,衆人面面相覷沒一個敢上來的。
“怎麼?怕了?見到日-本人就膽怯了嗎?就你們這點膽量如何上戰場保家衛國!”蔡鍔怒道。
“哼,我來!”那名叫何三水的營長出列說道。
中村拿過工具,擺開了架勢,雙方正式開始了對壘。
然而,沒有幾招,何三水就被中村打倒在地,根本就起不來了。
在場的所有人無不驚訝。
蕭飛同樣十分的震驚,此人的技術實在是了得。
見自己的兄弟被打倒,牛家濤十分憤怒,立即站了出來,另外兩名營長也躍躍欲試。
中村見狀,對着三人說道:“別一個一個來了,你們三個一起上吧。”
此言一出,明顯的是看不起中**人,所有人都很惱怒,蔡鍔將軍的臉色也是十分的難堪。
三個營長見狀只好對中村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然而,結果不出意料,三人很快便被中村打倒在地,傷勢嚴重,他不是本國之人,自然不會像蔡鍔將軍那樣,對手下留情。
中村恭敬的躬身施禮道:“各位,承認啦!”
蔡鍔心境十分的複雜,他對中村說道:“中村君的拼刺技術,蔡鍔領教了。”
“學長,您這麼說就折煞了,當年在日-本士官學院,您樣樣都是甲等,尤其是拼刺技術,您是全校的第一名,而我只不過是第五名罷了,但是,今日看來,這些軍官可都不像是您的學生啊,看來,中**方後繼無人了。”中村輕蔑的看了一眼衆人。
衆人這才知道原來蔡鍔將軍當年在日-本這麼牛B,他的技術遠在中村之上,剛纔卻輸給了牛家濤,看來是故意讓着他的,那名叫牛家濤的營長這才感到十分的慚愧。
衆人聽到中村如此輕蔑的語氣,雖然惱恨,但卻是不爭的事實,誰都不敢答話。
“誰說中**方後繼無人了啊?”
也就在這時,士兵隊伍的最後方出現這麼一個聲音,衆人紛紛回頭去看,只見一個少年穿着軍服站立在後面。
蔡鍔循聲望去,禁不住大吃一驚!
「「PS:唉,兄弟們都不捨得投鮮花,消魂實在是沒有動力了,今天晚上安心去醫院輸液了,就暫時更新一萬多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