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再遇黑影
四十九、再遇黑影
我找到了真琴、安娜還有安娜奄奄一息的爸爸。安娜爸爸在臨終前把安娜託付給了我,並且說了很多讓我聽不懂的話。最後塞給我一個筆記本,撒手人寰了。就在大家悲傷之際,安娜告訴我,我們現在是在1996年,也就是她爸爸失蹤的那一年。
一開始聽到安娜的話,我還以爲是安娜由於着急以至於在中文的表達上出了問題。但隨後真琴也肯定了安娜說法,告訴我,我們現在是在1996年。
聽清這一切以後,我彷彿晴天霹靂捱了雷擊一般,就差全身冒煙了!再看安娜和真琴的神情,絕對不是在騙我。
腦子飛快的轉着……
爲什麼我現在是在冬天,爲什麼周圍的一切事物看上去都比我們來時要新很多,爲什麼那根別車庫門的鋼筋還完好無損……所有的問題全都有了答案:我們回到了1996年!
再仔細想想,難道說切爾諾貝利真的存在時空裂縫,我們掉進來了,穿越了時空,回到了1996年?這個時空裂縫不但能把我們弄到1996年,還能把1996年的考察隊弄到我們年代?
在瞭解自己遇到的真實情況以後,越想我就越冷靜。人之所以會恐懼,很多時候都是因爲遇到了自己沒有見過的、未知的、無法解釋的事物。而我,現在不再恐懼,因爲我知道自己遇到了什麼。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的安娜和真琴,告訴她們,我們肯定是進入了時空裂縫,回到了1996年。其實,此時我的腦子很混亂。爲什麼我們那會掉進時空裂縫?時空裂縫到底在哪?我們是什麼時候掉進去的?我們怎麼回去?這一系列的問題統統涌出來。
在我剛想問她倆在我和風妮與她們分開以後都經歷了什麼時,我突然間聽到遠處傳來一陣熟悉的低吼聲,這聲音聽上去讓人毛骨悚然,似乎之前在哪聽過。
再看安娜和真琴的臉上頓時露出了驚恐的神情,同時真琴小聲急道:“糟了,又追來了,怎麼辦?”
而安娜,此時臉上已經露出一副絕望的神情。
見她倆這樣,我頓時心中升起一股無名火!心中罵道:“CAO!居然把老子的女人嚇成這樣!這不是明擺着和老子過不去嗎?楊爺我和你們拼了!”
這樣想着,我剛拿起槍,再次聽到數聲低吼。很顯然,聲音離我們已經很近了。
舉起槍,我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幾個晃動的身影進入了我的眼簾。再看這幾個身影,不是別的,正是吃掉乾屍的屍族!
數不清楚一共有幾隻屍族,從不遠處身影的晃動程度上看,起碼不下五隻。
已經沒有時間再讓我考慮這些屍族是不是也進入了時空裂縫了,眼看屍族們已經離我們更近了。很顯然,它們已經察覺到我們,併發出比之前要興奮很多的吼叫聲。
此時我的手中只有一隻雙管獵槍,一次能開兩槍,還不能確定能不能打倒屍族。
就在我舉着槍猶豫是不是要開槍先發制人時,真琴的一句話讓我頓時失望,她小聲急道:“楊大哥,這些怪物根本不怕槍!之前它們襲擊過我們,我和鐵蛋兩條槍愣是沒幹掉一個!它們皮糙肉厚,咱們手上的槍只能擦破它們的皮,反而會激怒它們,讓它們更加兇殘!你剛纔看到安娜爸爸肚子上的傷就是被它們掏的!”
真琴這麼一說,我更加不知如何是好!手裡一沒有殺傷力強的槍支,二沒有可以近身搏鬥的利器,我應該怎麼對付眼前這些兇殘的屍族呀?
我急道:“那TND怎麼辦?我們總不能兩眼一閉等死吧?”
真琴答道:“楊大哥,我去拖住它們,你帶着安娜快跑!”說完,就要往前衝。
我急忙一把拉住真琴,氣道:“都TND什麼時候,你還給我胡鬧?你自己怎麼對付的了它們?你衝過去除了送死還是送死!”
真琴深情的看了看我,柔聲道“楊大哥,如果我能夠爲你死,我覺得今生就沒有白活……”說着,她手上猛然用力想要掙脫我,邊掙脫邊說道:“楊大哥,以後對安娜好點!”
就在真琴馬上就要掙脫出去之際,我用另一隻手迅速抓住了她的脖領,把她拉到我的近前,擡起手就給了她一記耳光,並對她怒道:“我不允許你去送死!要死,等咱們出去以後,你讓我在牀上乾死你!”說完,把她推到我的身後。
再看屍族,已經只離我們十餘米了!
怎麼辦?怎麼辦?到底怎麼辦?現在我自己衝上去和屍族徒手肉搏?勝算率基本上爲零。從其他地方跑出去?可是這地下車庫視乎是個死衚衕,好像沒有其他出口。
下意識的,我環顧着周圍,焦急着尋找着其他出路。
屍族在距離我們不到十米的地方紛紛停住了腳步,伸着鼻子朝着我們的方向聞着、怒吼着。看得出來,這好像是食肉動物在發現獵物以後的暫時停步。它們會在幾步撲上去的距離先停下來,好好的聞聞獵物的味道,然後一下子蜂擁而上……
再轉頭看看真琴和安娜,真琴的小臉已經變成了殭屍般的慘白色,眼圈變成了醬紫色,手上已經青筋暴跳。我知道,她已經做好了拼命的準備。而安娜,已經表情呆滯……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我的好兄弟海大副會不會開着宇宙戰艦來救我……
突然間,“咣噹!”一聲響打破了沉寂的僵局,不光是我們,就連我們對面的一羣屍族都被嚇了一哆嗦。
尋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我擡眼看去,只見一到陽光射進了地下車庫,照在離我只有幾步之遙的地方。
那是……那是一個天井……
看到這個天井以後,我沒有半刻的猶豫,朝着真琴大喊一聲:“快跑!”後,一把拉過她,一手揪着她的脖領一手揪着腰帶,把她扔上了天井。
真琴畢竟是個練家子,畢竟武功蓋世。她的反應極快,藉助我扔她的力量瞬間躍上了天井。
我也沒有絲毫的猶豫,扔完真琴以後,又一步躍到牆邊,把風妮抱起來,來到天井下面擡頭往上看。只見真琴已經做好了接應我的準備。我看準真琴的雙手以後,我用力把風妮也扔了上去。
還沒有轉身,我已經聽到了安娜的驚叫聲。我知道屍族們已經朝我們衝過來了……
腦後傳來一陣腥風,我急忙低頭一閃,屍族的利爪在我頭頂抓空。用眼睛的餘光我看到了身後屍族的身影。我心道:“孫子,今天楊爺我就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看準屍族肋部的一個空檔,我一記重腳猛踢下去,只聽“咔嚓!”一聲,重重的踢到屍族的肋部。當我踢上那一剎那,我感覺好像踢到了混凝土牆上一樣,踢得我腳生疼。再看這隻屍族也好不了哪去,這一腳看似被我踢斷了腰,應聲倒在地上。
再看安娜那邊,已經有一隻屍族撲向她。我飛身躍向屍族,從側方向照着屍族的腋下又是一記飛腿。這次由於是要救安娜,由於是我雄性動物的本能爆發,以及我對於所有侵犯我女人之人我怒火。我這一腳比剛纔那一腳踢得還要用力,以至於一腳將屍族的身體踢了個對摺,並將其踢飛出十幾米遠重重的撞到牆上。
或許切爾諾貝利的屍族沒有眼睛,它們並沒有看到自己同伴被我暴打的慘象。它們並沒有因爲我踢飛兩隻屍族而退縮,反而更加憤怒的朝我撲過來。
離我最近的一隻已經撲到我近前,朝着我的前胸揮了一爪。距離很近,我聞到了它嘴中噴出來的陣陣奇臭,差點沒把我給薰暈了,頓時覺得一陣反胃。就這麼一猶豫,我的後背重重的捱了一掌,一個趔趄身體頓時失去重心,險些趴到地上。
後背這一擊捱得着實夠重,我直覺胸口一悶,一張嘴又吐出一大口血來。周圍的屍族聞到了鮮血的味道,頓時圍過來趴在地上舔我吐的血。這場面別提多噁心了,看着我都想吐。
本想借着這功夫把安娜也扔上天井,可哪知有一隻屍族始終朝着安娜躍躍欲試。我看準那隻和我爭搶安娜的屍族,從周圍瘋狂舔着地面屍族的空當鑽了出去,飛身來到屍族跟前,雙手抱住它的爛頭用力往下壓,並用膝蓋猛擊它的頭。幾下之後,屍族的頭被我擊碎,腥臭的污血和腦漿濺了我一身。
其他屍族添完我吐在地上的血,紛紛把鼻子轉向我和安娜,不停的嗅着。剛纔初步的觀察,好像有五隻屍族,其實根本就不止五隻!第一隻捱了我一記重腿,現在還倒在地上亂吼;第二隻被我一腳踢出去十幾米,摔在牆角不動了;第三隻頭被我擊碎,現在正倒在我腳下渾身抽搐。再看我的面前,還有不下五隻屍族……
“我CAO!看來我上輩子真是欠你們的!”我怒道:“是不是上輩子我強姦了你們屍族王國的公主,要不就是我勾搭了你們的母后?怎麼我走到哪都能遇到你們?”
面前的屍族異口同聲的低吼了一聲,彷彿在說:“哈伊!”
我一驚,心中暗道:“我去!尼瑪屍族還會講島國豬的語言!這也難怪,你們本來就都是一羣豬嗎!”
還沒有再想別的,只聽天井上的真琴喊道:“楊大哥,你快上來吧!外面還有好幾只,快呀!”
我一聽,外面還有屍族,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再看面前的屍族已經朝我撲了過來,緊接着,我有聽到了天井上面真琴的喊聲:“我CAO!”
情急之際,我拉過安娜,把她掩護在我身後,照着天井方向撲過來的屍族的前胸就是一記重腿。這隻屍族慘叫一聲後倒在地上,倒地的同時還絆倒旁邊的另一隻。我看準這個當口,拉過安娜把她橫着抱在懷裡,縱身躍過屍族的包圍,來到天井下面。擡頭一看,真琴沒在天井口接應我。也不知道上面的情況怎麼樣,我只能抱着安娜腳下用力,縱身一躍跳上天井。
當我上身越過天井上沿後,我看準上面的位置把安娜輕輕往外一扔,安娜還算身手敏捷,比較平穩的站在地上。同時,身體開始下落的我雙手抓住天井的邊緣,雙臂用力準備爬出天井。
就在我的頭剛剛鑽出天井的時候,我看到面前站着一個熟悉的黑影。這個黑影正是我們不止一次看到的那個,它佝僂着身體站在那裡,手裡還舉着一個巨大……巨大的圓頭錘子。
我還看清了他的樣子,看清了他的面容。他有一張蠟黃蠟黃的臉,和兩道濃眉和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此時,我覺得它長得真的很像我,只不過像是一個變成大煙鬼,整天出入煙館和窯子的我……
四目相對,黑影發覺我正在看他,全身哆嗦了一下,頓時它轉身竄進身邊的建築物裡。
這次,我如此近距離的看到了黑影,我清楚的看到了它的長相和樣子。他上身穿着一件破舊的毛衣,駝着背,似乎只有一條手臂,另邊的毛衣袖子空蕩蕩的垂在身邊。再看它轉身跑開的背影,有手臂的那一側的腿好像只有半條,下面接了一個類似鐵棒子的東西來充當假腿。再看它唯一的一隻手裡拄着一個類似狼牙棒的巨形錘子,黑黝黝粗粗的大鐵棒子下面是一個比洗臉盆還大很多的大鐵球,鐵球上面稀疏佈置着圓錐形盾盾的鋼刺。根據我的目測,它手裡這玩意兒如果是鐵質或鋼製的,其重量起碼在一噸以上。可它卻拿着這個東西當做柺杖,支着自己的身體瞬間移動。
再想仔細看看它,它已經跑進了建築物裡。其實,從我看到它,到它反應過來再跑進建築物,總共時間也就2秒左右。所以我沒有充足的時間看清它的全貌。
這時,我纔想起來,自己還扒在天井邊上沒有爬出來。於是我雙臂用力,爬出了天井。就在這時,我聽到天井下面傳來一陣令人顫慄的撕咬聲和咀嚼聲。天井邊上的安娜突然間彷彿想到了什麼,瘋了一般趴在天井上朝下面喊道:“爸爸!爸爸!我爸爸還在下面!”
我這才明白過來,剛纔情況緊急,我只是把活着的人都扔出了天井,忘記了安娜爸爸的遺體。
此時的安娜,淚流滿面,朝着天井下面哭喊着:“爸爸!爸爸……”
此時的我,直覺的胸中一股怒火襲來,雙拳攥的緊緊,牙齒咬的咔咔直響……
我想到了之前見到屍族啃食乾屍的場景,我想到了此時屍族們正在瘋狂地撕咬着安娜爸爸的遺體。安娜爸爸雖然已經去世,但我已經答應過他,就算背也要把他背出切爾諾貝利去!
不再猶豫,我翻身跳下天井……
在安娜的痛哭和喊叫聲中,我雙腳落在天井下面。上面的安娜哭喊着:“楊大哥!楊大哥!你快上來!“
下面的我,映入眼簾是已經被屍族們撕成碎塊的安娜爸爸……
此時,我的眼睛裡看到是一片血的顏色,任何我看到的東西都是血的顏色……
我怒吼一聲,衝到離我最近的屍族跟前,照着它的腦袋就是一拳。這一拳用的力氣着實夠大,以至於擊穿了這隻屍族的頭。屍族哼都沒哼一聲,雙腳一軟倒在地上。
突然間,我覺得腳下動靜,低頭一看,原來是最先被我踢中的屍族,此時好像已經緩了上來,但下半身已經不能動了,正用它的雙臂吃力的抱着我的一條腿,張開那流着骯髒唾液的血盆大口要咬我的腿。
我豈能被你咬到?見狀,我急忙撤出腿。屍族一下抱空趴在地上,我則腳下發力,照着它的頭就是一頓猛踩,直到把它的頭踩了個稀爛。
時是,我覺得雙臂一緊,有一隻屍族從後面抱住我,我已經感覺到它的利齒馬上就要咬到我的肩膀。
我雙手伸到肩上揪住屍族的頭,一下掐住它的脖子,控制住頭,讓它無法再咬到我。隨即,我兩手用力,嘴裡喊着:“啊……”只聽“嘭!”的一聲,我將屍族的頭揪了下來。失去腦袋的屍族立刻倒在地上,哆嗦了幾下不動了。
剩下的幾隻屍族陸續朝我撲過來,此時的我早已殺紅了眼睛。三下五除二,不是拳打腳踢擊碎屍族的頭就是像拔蘿蔔一樣直接將屍族爛頭拔下來。
最後,一隻最大的屍族朝我撲過來,我見到它嘴裡還叼着半條安娜爸爸的手臂。
一看到安娜爸爸血肉模糊的手還在屍族嘴裡,我憤怒到了極點!我衝上去雙手抓住屍族的雙肩,一邊怒吼着一邊推着它,直到推着它重重的撞到牆上。
屍族似乎吃痛,慘叫了一聲,但始終沒撒嘴。
我揪住屍族的頭,一下一下的往牆上磕,邊磕邊怒道:“撒嘴!撒嘴!我CNM!撒嘴!撒嘴!我CNM!”結果沒磕幾下,屍族的頭就被我磕碎了,渾身一軟,倒在地上。
我憤怒的罵道:“叫你丫的不撒嘴!我TM……”剛要擡腿踩爛它的頭,就看到它嘴裡叼着的安娜爸爸的殘臂。急忙從屍族嘴裡扯出血淋淋的殘臂,我再環顧周圍,地上除了一堆碎肉之外和被撕碎的衣服之外,已經沒剩下什麼……
再看倒在地上的屍族,已經被我殺的不剩活口。嘆了口氣,沒想到我竟然有這樣的戰鬥力,居然徒手消滅了這麼多屍族。看來,人憤怒以後,小宇宙爆發力量是無窮的!
在我發呆之際,聽到天井上安娜和真琴的喊聲:“楊大哥,楊大哥!”
我急忙跑到天井下面,擡頭向上看去。只見留着眼淚的安娜和麪帶焦急的真琴。
我朝她倆喊道:“我沒事,馬上就上去!”
剛要上去,我突然想到,如果把安娜爸爸的殘手給安娜,會給她帶來什麼樣的打擊?
無奈之中,我把她爸爸的殘臂拿起來看了看。咦!這隻手上居然還帶着結婚戒指。於是,我急忙擼下結婚戒指。又在地上破碎的衣服裡找到了安娜爸爸的證件,我想,就把這些東西給安娜吧,至少證明了安娜找到了爸爸。
拿好以後,我來到天井下面飛身跳上天井。上去以後,安娜和真琴同時撲到我懷裡痛哭起來,邊哭還邊說道:“楊大哥,急死我了!”
我撫摸着她倆的頭,安慰道:“寶貝們,別哭了,楊大哥不是上來了嗎!下面區區幾隻豬,算不上什麼!”說着,我又把安娜爸爸的結婚戒指遞給安娜,低聲道:“安娜,我剛纔下去的太晚了,爸爸已經讓屍族吃掉了,但我找到了這個!”
安娜接過結婚戒指,拿在手裡仔細看了看,然後緊緊攥在手裡,摟着我的脖子繼續痛哭着。
我不斷拍着安娜的肩膀來安慰她並警惕着周圍,因爲我剛纔聽真琴說上面也有屍族。可是當我環顧四周時竟然發現,在旁邊的地上躺着幾個上半身被砸爛的屍族。
我吃驚的看了看另一側懷抱裡的真琴,問他道:“這些屍族是你幹掉的?”
真琴搖了搖頭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風妮,風妮身上正裹着一件猶如女巫長袍樣的黑大衣。
真琴說道:“你看到剛纔的黑影了嗎?黑影哥哥簡直TND帥呆了!我跳上來以後就看到了他,天井似乎就是他打開的,他還一錘子一個,砸死了衝來的屍族!喏!你看風妮,你扔她上來的時候沒給她穿棉衣,黑影還把自己的棉大衣裹在她身上,太TMD仗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