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一聽“蛇”,頓時臉『色』大變,急道:“我就說這石棺不能打開,你偏偏不信,你看吧,招若了魔鬼,我們倆要葬身此地了。
”對於石棺裡有蛇,而且這條蛇居然從刀子的嘴裡飛出來,我感到十分不解,尤其在刻在石棺上的文字上有“蛇”字,以及我們拾到的那塊蛇形玉,這其中是不是有某種關聯?這是不是太巧合了?不過對於韓墨如此懼怕蛇,並且將蛇說成是魔鬼的話,我卻嗤之以鼻,冷笑道:“魔鬼那你看好了,我便是殺魔鬼的奧汀神,我這把鐵鏟便是奧汀的神劍。”韓墨一聽我要殺蛇,急忙衝過來要搶我手中的鐵鏟,邊搶邊叫道:“不行,不行,你不能這麼做。”我瞪了他一眼,一把將他推開,怒道:“這蛇又不是你養的?”說着,我上前一步,準備等時機下手。韓墨力氣本就沒有我的力氣大,被我推開之後,仍是不依不撓,衝上來又要搶我手中的鐵鏟,雙眼瞪得通紅,樣子可怖之極,嘴裡還叫道:“你要殺蛇,我便和你拼了。”
我大感詫異,這韓墨究竟怎麼了,爲了一條蛇,還要和我拼命?不過我這個人生來就是這樣,別人越是不敢做,越是不讓做的事情,我便偏要做,當下我將鐵鏟當胸一橫,說道:“韓墨,你再『亂』來,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但韓墨哪裡聽得進去,仍是衝上來要搶鐵鏟,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只覺眼前青光一閃,不假思索地用力一腳將韓墨踹倒在地,同時手起鏟落,只聽“嚓”的一聲輕響,空中掉落下兩截扭動蛇身,原來是剛纔閃過的青光正是那條石棺裡的蛇,還沒來得及攻擊到我,便被鋒利的鐵鏟邊緣斬爲兩截,掉落在地上。韓墨驚呆了,我也驚呆了。
我不知道韓墨爲什麼會吃驚,然而我卻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吃驚,只見那條蛇被我一斬兩斷,從斷口處,不停地陸續有小蛇鑽了出來,我以爲自己眼花,定神一看,確實是小蛇,起初只有一兩條,接着陸續增多,不多時,在斷蛇周圍,已有百餘條小蛇遊動着,這些小蛇身體很小,就如同蚯蚓一般大小,但身體仍是呈墨綠『色』,不停地扭動着,纏繞着,身體表面黏着着一些『液』體,讓人看上去就直欲作嘔。我顫聲道:“這這蛇不是爬行動物嗎應該是卵生的纔對啊,怎麼這蛇”說到這裡,我再也說不下去了,我只覺得手腳冰涼,握着鐵鏟的雙手也不由自主地抖動了起來,全身直冒冷汗。眼見這些小蛇就如同『潮』水一樣,越來越多,片刻之間,石棺周圍便佈滿了這種小蛇,我頭皮發麻,下意識地衝韓墨喊道:“這樣下去不行,快打啊。”
說着,我揮起鐵鏟,不停地拍打着地面的小蛇,每一次揮動鐵鏟,便聽到地面那些小蛇被拍成肉醬的聲音:“啪啪”的作響,我拍得汗如雨下,而韓墨卻手足無措地走來走去,我怒道:“你幹什麼不動手?想要累死我啊?”韓墨氣得手都在發抖:“我我我用什麼拍打啊早和你說過了,那蛇是魔鬼,讓你別殺,你偏偏不聽,現在可好了,這些小蛇越來越多,越來越多”韓墨有些語無倫次,說到後來,聲音竟然帶着哭腔。
我見這樣拍打下去不是辦法,累死倒還是小事,可是我每一鐵鏟拍死七八條小蛇的同時,從那條大蛇的斷口處,又涌出十多條,還不知道會涌到什麼時候。小蛇越來越多,就連我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又有許多小蛇了,這些小蛇,已對我和韓墨呈現出合圍之勢。我當機立斷,衝韓墨吼道:“敵人火力太猛,玩人海戰術,進行地毯式轟炸,我們此時不走,就來不及了。”
說着,停下揮動鐵鏟,一把抓起地上的揹包,抖動出幾下,因爲我生怕有小蛇沾在上面,然後猛跨幾步,衝到了牆邊,便沒命地從土臺階往上爬。剛爬上土臺階進入洞『穴』的時候,我正想歇口氣,卻不想突然間腳脖子一緊,我心裡一涼,打了一個突,下意識地正要曲腿向後猛踹,卻不想聽到一陣急促的喘息之聲:“陸陸軒看在『毛』『主席』的份上,拉兄弟一把。”
我一回頭,見是韓墨抓住了我的腳脖子,心裡一塊大石頭頓時落了地,我長長舒了一口氣,道:“你丫的知不知道我差點把你給踹下去?”話音還未落,只見韓墨一張臉漲得發緊,忙問道:“你怎麼了?被蛇給咬了?”韓墨喘着粗氣:“快快拉我我沒力氣了”我一聽,急忙將手中的鐵鏟伸了過去,道:“快抓緊了。”
韓墨牢牢抓着我遞過去的鐵鏟,我使出吃『奶』的力氣,好容易將他拉了下來,剛想歇一會兒,便聽見韓墨叫道:“快跑,快跑,那些蛇上來了。”
我一聽,拼命地往外爬,好在這洞『穴』是外寬內窄,沒爬多遠的距離,便能夠站起身子,身後傳來那些蛇遊動時發出的“嘶嘶”聲,我不知道那些蛇有沒有游上來,只顧着拼命往前跑,一不小心,腳上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我摔了一個漂亮的“狗搶屎”,“啪噠”一聲摔倒在地,手中的鐵鏟脫手而出,往前飛了出去,從洞口掉落了下去,我心裡暗道一聲“可惜”,卻不再多管,和韓墨跌跌撞撞地從洞『穴』口跑了出來。
從洞口跑了出來,外面天『色』早已大亮,原先那滿山澗的毒瘴,被陽光一照,早已不見了蹤影,我只累得一屁股坐在半山坡上,從口袋裡掏出一支香菸,點燃後狠狠抽了一口,這才長嘆一聲:“累死我了。”說着,我轉頭看了看那洞『穴』口,頗爲擔心地問道:“那些蛇不會出來吧?”韓墨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早讓你別殺蛇,你偏偏不聽,我跟你說,這世上有兩種蛇殺不得,一種是家蛇,一種就是冢蛇,這一次差點被你給害死了。”
一聽到“死”字,我便想起了刀子,刀子的屍身現在還在那石棺裡給泡着呢,心中便是一陣難過。休息了一會兒,我和韓墨便拖着疲累的身子,往早街村走去,還沒到村口,遠遠望去,只見村裡聚了一堆人,其中一人正是村長,我走到村長身後,往他肩上重重一拍,村長一回頭,見是我,呆了一呆,頓時喜道:“太好了,你終於回來了。”我苦笑道:“村長,你這是幹嘛哪?”
村長一拍大腿,嘆道:“哎,你這一去就一整夜沒回來,我生怕你出事兒,這不,我正組織村裡的小夥子,準備搜山找你。”我搖了搖頭,道:“有這麼嚴重嗎?”村長脫口而出:“當然,你不知道,以前”說到這裡,村長自知失言,忙笑着改口道:“以前這山裡野豬可是多得很,你孤身一人進山,我生怕你出什麼意外。”俗話說得好,說者無意,聽着有心,我聽得村長說“以前”,後面隨即馬上改口,心下犯疑,問道:“以前怎麼了?”
“啊沒,沒什麼!”村長說着,往我身後望了望,見我身後只有韓墨,並且他也不認識,便低聲問道:“刀子呢?”我左右看了看,低聲道:“回你那再說。”村長也是一個極聰明的人,他當下轉過身,拍拍手,大聲說道:“好啦好啦,沒事了,大家都散了吧,該幹嘛幹嘛去。”見衆人都散了,村走笑道:“今兒我侄子送了兩條抗浪魚,你們沒吃過吧?走,上我那,我給你們見識見識我的手藝。”說着,轉過身,帶着我們便往他家裡去。
還沒走多遠,忽聽到一聲甜甜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陸家阿哥”我心中一喜,轉過身來定神一看,只見嫣然似笑非笑地站在我身後不遠處,我剛想開口說話,突然想去嫣然回他們族裡不可能這麼快便能回來,想必這丫頭肯定是半路就下了車,我當下板起臉,沒好氣地說道:“你來這裡幹什麼?”嫣然見我生了氣,小嘴一扁,走上前來,雙手拉着我的衣角不停地晃着,裝作挺委屈的樣子:“陸家阿哥,你不要生氣好不好嫣然答應你,等把你身上的詛咒解去,嫣然便乖乖地回家。”說着,一雙明動的眸子流『露』出可憐巴巴的神情,一眨一眨的,見我不作聲,又問道:“好不好嘛?”我哪受得了嫣然這般在我面前撒嬌,心裡頓時一軟,柔聲道:“好啦,好啦,來都來了,我難道還會趕你走啊?”嫣然興奮地跳了起來:“陸家阿哥,你真好。”說着,笑靨如花地看着我。我這纔想起沒給她介紹韓墨和村長,於是指着韓墨說道:“呃他叫韓墨,在飯館裡你見過的。”
然後指着村長說道:“他是這早街村的村長,你陸家阿哥來這裡,都是他接待的。”說到這裡,我突然間想起,還不知道這村長姓什麼,當下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村長,你貴姓?”卻不料村長一看到嫣然,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撲通”一聲,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失聲對嫣然道:“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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