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爲太累的原因,這一覺,一直睡到到中午,直到火辣辣的太陽光,從頭頂直射下來,曬得我滿面是油的時候,我才幽幽地睡轉過來,同時,也聞到了一股說不出來的惡臭,由於一直沒有進食,這股惡臭使我差點連胃液都嘔了出來。{金}{榜}“阿嬌?小劉?”我突然間意識到王嬌和小劉都不見了,喊了幾聲,整個土城就像死了一樣,空蕩蕩的只剩下我一個人,儘管天氣很熱,但從腳底,依舊升起一陣寒意,我不由地打了一個冷顫。
“難道他們進陵找胖子了?”想到這裡,我走到陵的入口處,探頭往裡看了看,只見青石鋪就而成的臺階一直往下延伸,陰風陣陣,裡面伸手不見五指。我尋思道:“這陵確實設計得十分巧妙,雖開了四門,但不論太陽的角度如何,射進去的陽光不足一米,沒有了陽光,這陵裡更顯得陰邪。我心裡打了一個突,暗道:”王嬌是個女人,膽子特小,如果說她想要進陵的話,非得拉上我和小劉不可。”想到這裡,將阿嬌和小劉進陵的可能性排除。
如果他們遭遇什麼不測,定然會發出一些響動之聲,我睡覺很驚醒,不可能在身旁發出響聲而我不知道,更何況,就算突發狀況,阿嬌一定害怕得大呼,也會將我驚醒,因此,他們遭遇不測的可能被降到了最低限底,但他們又會在哪裡呢?我思前想後,突然,一個可怕念頭從腦海中一閃而過,頓時,手心便冒出了冷汗:難道又是情景重現,他們突然間消失了?就像大衛8226科波菲爾的魔術一樣,但我爲什麼又會沒事兒一切都毫無頭緒,偏偏四周又是靜得可怕,我已經感覺到我的精神已臨近了崩潰的邊緣,沒有食物沒有水,沒有交通工具,在這裡,所有的通信工具都沒有信號,而我的手錶,也只能與衛星保持着信號傳輸,但卻又偏偏沒有電話功能,正當我沮喪地準備冒險進陵尋找他們時,突然有人在我身後喊我的名字。{金}{榜}
我端着47突然一轉身,便看到了兩張熟悉的臉龐,一個是小劉,一個是王嬌,我激動地衝上前去,將他們緊緊合抱着,生怕他們又會再次從我的身旁消失一樣。分別的時間不長,但我卻像是過了整整一個世紀一樣,直到見到他們平安無事,我懸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我掄起拳頭,狠狠地當胸一拳,砸在了小劉胸肌上,罵道:“你奶奶的,你們死到哪裡去了?我醒來後沒見到你們,還以爲你們有什麼不測呢。”
小劉哈哈一笑,道:“我們去找工具了。”“工具,什麼工具?”我疑惑地問道。“6軒,你看。”王嬌說着,揚了揚手中的木柴,道:“我們把那些民房的大門給拆了,劈成木柴。”“拆民房的大門?”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責問道:“你們知不知道,私毀他人物品,是違法的。”王嬌一怔,隨後捧腹大笑,邊笑邊邊指着我:“6警官,你還真是逗啊,在這個鬼地方,你還講法律?”
我唬着臉,道:“這裡是中國的地方吧,是中國的地方,中國的法律就有效。”小劉也在一旁忍俊不禁地道:“幸好胖子不在,不然他還會告我損壞文物呢。”我轉念一想,也對,在這個鬼地方,哪有什麼法律,就算有,那有警察局嗎?於是我苦笑地道:“你們弄這些木柴幹什麼?”“用來做火把啊,要進陵,沒有光亮怎麼行。”王嬌得意地笑了笑,道:“我和小劉將那些房屋的大門給拆了,然後劈成木柴,製成火把,怎麼樣,我夠聰明吧。”
“聰明是聰明。但就算胖子也沒有用,咱們沒有食物,只怕挨不過今晚了。”我心灰意冷地說道。“兄弟,沒想到吧。”小劉說着,將他的軍用揹包打開,裡面有一塊血淋淋地肉。“這是什麼肉?”我心下大奇,在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居然能讓小劉弄到野味,這真的不能不說是驚喜,尤其是在他手中沒有槍的情況下弄到的,我不得不佩服這些當兵的野外生存能力。“麂子肉吧。”
小劉說着,用手沾了一下肉上的鮮血,放在嘴邊聞了聞,道:“也說不準是牛肉。”我哈哈大笑,道:“你居然分不清麂子和牛?那你說說看,那動物長得什麼樣兒?”“動物?”小劉一愣,隨後會意地笑了笑,道:“我手中沒槍,怎麼可能打得到獵物,更何況,就算有槍,上哪去找動物?”我詫異地指着那塊血淋淋的肉問道:“那你這肉是從哪裡來的?”
小劉有些得意地說道:“我和王小姐拆房門的時候,我順便進了屋,看看有沒有什麼趁手的工具使用,卻不想,廚房裡的砧板上,居然放着這麼塊肉,牆上還掛着一張大弓一張黃毛老虎皮呢,嘖嘖。”“還不止呢,除了這塊新鮮的肉以外,還有剛淹制好的牛乾巴。”王嬌說着,將手中的木柴放在地上,也從她那個可愛的女式揹包裡,掏出了四大塊牛乾巴,從色澤和潮溼程度上來看,這乾巴確實是才淹制不久,最多不會超過三天。
我正想開口說話,卻不想胃裡一陣痙攣,一口酸水我涌到嘴裡,說不出的嘔心,實在忍不住,在一旁“哇哇”兩聲,吐了起來。兩口略顯微黃的液體吐了出來後,心裡頓覺舒服多了,我輕輕撫着胸胸口,道:“你們存心跟我過不去,是不是?”小劉和王嬌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明白我在說什麼。我只好指了指那塊血淋淋的肉,說道:“你們不會動一動腦子啊?這土城上千年的歷史,民房裡居然有這麼新鮮的肉,你們也敢吃?”
阿嬌“切”的一聲,道:“有什麼不敢的?我仔細檢查過了,這肉很新鮮的,沒有變質,絕對沒有問題。”頓了頓,還特意補充道:“好歹我也是學醫的,我的話應該具有權威性。”小劉早就餓得雙眼直冒火,流着口水道:“管他三七二十一,別說是什麼牛肉麂子肉,就是有人肉,我也吃了,再不吃東西,只怕活不到明天了。”我心下大駭,說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這座土城至少荒廢了上千年,在這上千年的時間裡,這肉質居然還能這麼新鮮,一定是做過防腐處理,這樣的肉,你們也敢吃?”小劉嘲笑道:“6警官,虧你還是破案的人哪,你見過誰家的肉還做防腐處理啊?”阿嬌也笑道:“是啊,你太多心了,這肉根本沒有添加任何防腐劑,很新鮮的。”“就是因爲它新鮮,更加不能吃。這幾千年都過去了,就算這肉不腐敗,那也會脫水成灰,你們這兩個豬腦袋,真不知道你們在想些什麼。”
說到這裡,我忍不住破口大罵。阿嬌一怔,點點頭,道:“啊,我都沒有想到這一點,可是,這肉這麼新鮮,咱們又餓得這麼厲害,咱們要是不吃,那不是自己和自己過不去嘛。”小劉道:“就是,要死也得做得飽死鬼,再說了,萬一這肉是駐紮在這裡的士兵留下的呢?”“你傻啦?要是駐紮在這裡士兵留下的,那他們爲什麼不吃?就算是事出突然,來不及吃的話,那他們會將肉淹製成肉乾嗎?”
小劉點點頭,覺得要讓這些士兵來淹乾巴,那似乎也不大可能。只好雙手一攤,無奈地道:“那看來咱們只好吃臭豆腐了。”“臭豆腐?哪來的臭豆腐?”小劉嘿嘿一笑,道:“6警官,別玩兒啦,我和阿嬌回來,就聞到了一股臭豆腐的味道,你快拿出來吧。”我陰霾地臉,冷冷地道:“你該不會是嗅覺出問題了吧,我哪有什麼臭豆腐,如果有的話,那也不會等到了,昨晚我就會把它給吃了。”
突然,我全身一震,用力吸了幾口空氣,確實,這味道和臭豆腐的味道一模一樣,回想起我醒來的時候,同樣也是聞到了類似的臭味,不由地大吃一驚,轉身奔到那白色的繭狀物體面前,用力吸了幾口,一股極爲噁心的臭味直衝腦門,我指了指,道:“你說的臭豆腐的味道,是指這個嗎?”
阿嬌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扇着空氣,皺眉道:“好臭啊”小劉“哇”的一大口黃水吐了出來,罵道:“媽的,這個是什麼鬼東西,居然這麼臭,還讓我誤以爲是臭豆腐。”說着,又連嘔幾聲,這才止住。
其實,我才醒來時,就聞到了這股臭味兒,只是沒有這麼強烈,懷疑就是這鬼東西發出的臭味兒,但我忙着尋找阿嬌和小劉,就將這事兒給忘了,臭味越發難當,我只好對小劉道:“要不,咱們打開它,看看裡面是什麼,居然臭成這個樣子。”不等我說,小劉“唰”的一下抽出了刺刀,便要去將那白色的繭剖開,我端起47,將保險打開,緊緊地扣住扳機,隨時可以開槍。
畢竟誰都不知道這繭裡到底有什麼東西,不過按常理分析,既然是繭,那裡面一定會有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