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哥,華子不是我清風堂的吧?”華斌沒有太多的推辭,看着杜蕭盯着華子,知道一定會出什麼安排,他絕對不會再讓一個有實力的大哥,繼續留在自己的手下當小弟,這也是他欣賞杜蕭的地方,善於用人。
杜蕭點了點頭,指着華子,問道:“兄弟,你叫什麼?”
“蕭哥,我叫華子,斌護法哥的小弟!”華子絲毫不避諱地說了出來,話語中雖然有些拍華斌的馬屁,但是也透着他的真誠,畢竟他就是華斌帶出來的。
“你以後就不是小弟了,你以後跟着吳雲,是飛雲堂的副堂主!”杜蕭直接將華子交給的烏雲,畢竟吳雲身邊只有一個大眉,明顯有些不夠用,所以將華子直接撥給吳雲。
“知大爺者,莫過於頭兒也!”吳雲搖着腦袋,愣是把劉半仙經常說的話,硬生生地搬了上來。
杜蕭淡淡地笑了一下,然後指着華斌身旁的另外一人光頭,不過這個光頭,手裡拿着一塊海盜頭巾,光頭上還紋着一個獨眼海盜,說道:“你小子的實力老子見過,以後你跟着小眼鏡,和花豹一樣,是暗眼堂的副堂主!”
海盜一臉的高興,點了點頭道:“蕭哥,我海盜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的!”
最後杜蕭將目光甩到這個滿身肌肉的火豹身上,邪笑了一下說道:“火豹,以後你就跟着老子,至於什麼位置就不給你了,不過你的地位將於堂主相當,負責保護老子的安全,你做的到嗎?”
火豹一臉的通紅,身子一蹦,站了起來,甕聲甕氣地說道:“謝謝蕭哥的栽培,我火豹一定不會再讓你受傷了,除非他們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杜蕭欣慰地點了點頭,然後臉色不沉,向着花豹問道:“最近你那邊怎麼樣了?”
“我們……我們這邊,這個……”花豹身上纏着繃帶,一臉的苦相,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小眼鏡扶了扶自己的白金眼鏡框,眯着小眼瞪了花豹一眼,看着杜蕭說道:“頭兒,花豹已經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我,事情是這樣的……”
小眼鏡絲毫沒有誇大,也沒有貶低自己的兄弟,暗眼堂這次也損失慘重,那些神風組的日本人和臨雲市胡幫的人,就像是提前知道一樣,不但沒有太多損失,反而還埋伏起來,打了暗眼堂一個措手不及,一百多人的暗眼堂,狼狽回來的時候,除了掛掉的,活着回來的,只剩下了不到四十人,而且個個都帶着傷,可見前邊兩者,手段是用多麼的殘忍。
杜蕭心有所思地看着花豹,回頭一想這也不能全怪他,畢竟這次的敵人太過狡詐,就連自己的都中了招,別說是一個手下的兄弟了,習慣性地聳了聳肩膀,表示很無奈。
“現在咱們幫派多少人?”杜蕭嘆了一口氣。看着一臉冰冷的葉龍,問道。
葉龍抓了抓他的銀髮,想了一下,說道:“這次火拼,我們杜門只剩下了三千多人,加上青幫的五千人之後,也就是八千人,但是……”
“但是什麼?”杜蕭隱約能聽到葉龍口氣中的興奮感,就好像千面看到了鮮花一樣,忍不住地激動。
“但是,就在你昏迷的這兩個月,莫名而來了多少的小弟,現在我的天刑堂的有八千人!”
葉龍淡定的臉上,不經意地露出喜悅,這一次火拼,給杜門帶來的不僅是地盤,還有錢,更多的是杜門這個幫派的聲譽,很多混子,現在以加入杜門爲傲,所以杜門立刻水漲船高起來。
杜蕭點了點頭,這個消息他不是沒有想過,只是有些出乎他的所料,連忙問向着其他四個堂口,道:“你們的堂口現在各有多少人?”
閆羽摸着他的大光頭,笑嘿嘿地說道:“操他媽的,爺爺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堂口剩下一千多人了,現在已經到了一萬一千多了,我們獄斬堂牛比吧?”
吳雲搖了搖,鄙視了閆羽一眼,說道:“他媽的,牛是沒有看見,但是你的比,倒是讓大爺大開眼界了!我們飛雲堂現在將近九千多人!”
“滾!”閆羽看見吳雲又在排擠他,臉色有些不高興,但是心裡卻樂開了花,反正自己的獄斬堂,已經是杜門的第一大堂口了!”
小眼鏡再次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想要拿出煙抽一根,但是一想到剛纔那兩個小護士的囑咐,爲了杜蕭的健康他終於忍住了,說道:“我們暗眼堂,現在也有六千多人了,就算是天要塌了,我們堂口也能夠提前知道!”
華斌揉着自己的太陽穴,狹長的丹鳳眼一閃,說道:“我們還是大多的老兄弟,加上新加入的兩百多的小弟,也有七千多,以後你會越來越多的!”
最後說話的是葉龍,他想了一下說道:“我們這次損失的小弟不少,能打能殺的還有一千五百多,加上新加入的九千個小弟,現在也有一萬多人了!”
杜蕭點了點頭,心裡暗暗地算着,現在杜門的小弟,足足有四萬六、七千的小弟
,這樣的實力放在中國,已經算是很逆天的一個組織,可是又有幾個人知道,杜蕭他們來的時候,有的就是六七個人,現在一下子快到四萬多人了,其中的艱苦磨難和無盡的危險,那些血的教訓,只有當事人才能夠明白。
他今天終於聽到有一件高興的事情,原來那麼多的鮮血,就爲了成就今天這個場面,他杜蕭辦到了,可惜藍玉死了,皎月還在昏迷不醒,這讓他不由地長嘆了一口氣。
“既然我們現在有這麼小弟,老子給你媽的任務就是,第一先整理一下天津市,將天津市改成清一色的杜門,如果有敢阻攔的話,直接他媽的幹掉!”
杜蕭的話中帶着絲絲的殺氣,上面說的是第一,然後他感覺自己的左手也能動了,摸了一下鼻尖,然後說道:”第二,整理好天津的話,開始針對所以神風組和胡幫的人,只要我們將這個勢頭挑起,其他幫派也一定會有反應,畢竟誰都不想做賣國賊!
“第三就是,幹完第二說的事情之後,將他們趕出去之後,就給老子開始將槍口對內,東臨市的白狼受傷很重,咱們也這裡,應該很好接手這個最繁華的區,至於山東的門神和青島的少軍,加上零七碎八的各區小幫派,足已經讓我們感到壓力,所以就越快越好,正好給對方個措手不及!”
華斌淡淡地笑了一笑,把玩着自己手中的銀槍,說道:“山東的門神還好處理,只有少軍那傢伙,背景硬,又有錢,這個我們還真不好辦!”
“呵呵……”杜蕭邪笑了一下,緩緩地從輪椅上站了起來,說道:“不過,不管有多麼不好辦,我們也一定要辦,因爲我們的目標,不僅僅是沒有蛀牙!”
“哈哈……”
所有人都笑了起來,嚴肅的氣息,瞬間解凍了,但是每個人都能理解杜蕭這麼說的含義,一個個又開始吊兒郎當起來,但是就是這樣的一羣人,他們活的大多更有意思,畢竟這生活,對於他們來說,不僅僅地生下來,活下去這麼簡單!
杜蕭扭了扭自己發酸的脖子,由於現在腿上還沒有多大的勁,只好又坐回輪椅上邊,看着小眼鏡問道:“一直忙着討論這事,咱們那批貨交易的順利麼?”
小眼鏡點了點頭,然後從兜裡掏出十張銀行卡,甩在病牀上,說道:“和我們交易的是一個山田次郎的傢伙,他沒有說自己是那個幫派,但是經過小爺的網絡查尋,他是是屬於山田家族的人,是日本一股很有影響的家族實力,他們家族的族長名字叫山田村木,他們願意和我們長期合作!”
一聽到那批貨,所有之前青幫的人,不由地苦笑了起來,這貨就是和日本的神風組買的,現在杜蕭又把這些東西賣給了山田家族,繞了大圈又回去了,這還真是可笑!
次日,杜蕭已經基本恢復了走路,看了還在昏迷的皎月一眼,嘆了一口氣,然後和醫院的人打了招呼,帶着所有人,開始回到了杜門的總部,飛雲路的別墅中……
看到棺材裡邊,藍玉還在安靜地躺在那裡,只不過臉色都有些變化了,要不是有冷凍裝置,怕是早就壞掉了,杜蕭一狠心,說道:
“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白玉兒火化了吧!”
杜蕭話一出,一場風光的葬禮在天津市開始了,絲毫不亞於任何一場頂級的婚禮,什麼東西都是用最好的,前來往走的賓客比起杜門成立的時候,還要多上幾分,畢竟現在的杜門已經不再是那個不到千人的中心幫派了,誰不給杜門幾分面子。
但是,杜蕭再也提不起興趣,隨便見了幾個不得不見的人,然後便躲到了別墅的二樓上,鬱悶的抽着煙,他靜靜地在想:有時候人的生命就像是一支菸,你抽一口就縮短一些,就算你不抽,只不過是緩緩的自燃了,與其讓它自燃,還不如發揮它的用處。
也就是說一個人的生命,在於她的厚度,而不在於她的長度,藍玉做到,她是爲了心愛的人而死,死的悲壯,死的讓人敬佩,此死可以說是重於泰山,至少杜蕭是這麼想的,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煙,輕輕地吐了幾個菸圈來……
“頭兒,找到他們了!”這個時候,小眼鏡快速地走了過來,陰沉地說道。
“在哪裡?”杜蕭遞給小眼鏡一根菸,邪笑了一下,這一笑就像是死神,對着他的信徒在召喚着,是在叫他們回家,回到死神的懷抱中。
小眼鏡點燃了香菸之後,一雙小眼睛在煙霧的繚繞下,居然閃過一道道的精光,說道:“是在一個叫岔巴子的村子裡邊,那裡有一半人都不是本地人,不是日本人就是臨雲市的,應該錯不了!”
“哦?怎麼是應該錯不了?”
杜蕭有些不理解小眼鏡的話,怎麼能用應該這兩個字眼,但是看到小眼鏡的表情,杜蕭已經猜了個百九不離十了,將手中的菸頭丟掉,再次問道:“是不是前去探聽的兄弟,沒有回來?”
小眼鏡走到玻璃窗前,看着外邊來往的車輛,點了點頭,意
味深長地說道:“看來我們暗眼堂還需要加強兄弟們的偵查能力,不能老是靠小爺猜,真他媽的鬱悶!”
杜蕭拍了怕小眼鏡的肩膀,微笑着說道:“以後的路還長着呢!慢慢磨練,這只是一個開始,你們暗眼堂作爲杜門暗處的眼睛,一定要將前期工作做好,兄弟們才能多一層活下來的機會!”
“頭兒,接下來我們怎麼辦?今天晚上直接殺過去嗎?”
小眼鏡雖然猜不到杜蕭是怎麼想的,但是杜蕭肯定會想殺了那些人,是這人先犯得的他,他充其量就是一個自衛,只不過這種自衛,永遠跟着一個詞語,叫做防衛過當,的確殺人還不是過當,還有幹什麼是呢?
別墅的院子中,堆着許多的幹樹木,杜蕭手中拿着一個火把,再一次盯着自己的女人看着,彷彿這一刻就是永恆,這個女人將深深地刻在他的骨子上,寫在他的心理面。
所有杜門的大哥,杜蕭沒有強求他們,甚至有些不願意他們來,但是這些人不是過來溜鬚拍馬來了,他們是自願子放棄了手頭上的事情,來參加自己這個像溫玉一樣的女人她死的比泰山還重,就像是切了一大塊切糕一般貴重,離開了這個世界,只留下了一堆白色骨灰。
晚上九點整,在家裡憋了兩個月的小混混們,開始出來打架鬥毆、尋花問柳起來,大幫派的事情影響不了他們的心情,反而成爲兩人他們八卦的談論。
在一家小飯店裡,飯店不打,但是人卻有很多,在等菜的時候,杜蕭等人,居然碰見有一個穿着喇叭褲吹牛比的傢伙,說自己認識杜蕭,杜蕭還和他一起吃過飯之類的東西,被他說的好像真的一般。
聽到這喇叭褲的傢伙使勁吹,旁邊閆羽和吳雲,差點就笑的怕在桌子上擡不起,如果他真的和杜蕭吃過飯,那麼杜蕭也不會坐在他旁邊,他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龜人,人家貴人多忘事,他媽的記得事情,難道忘記了杜蕭長的什麼樣了?
“媽的,你們兩個笑什麼?想讓老子跟你們鬆鬆皮?”之前吹牛比的那個小子,看到旁邊有兩個人,指着他不停地狂笑,一下子便覺得自己有些臉紅,難道他們見過啊!
葉龍淡淡地看了這個喇叭褲小子一眼,今天他們是出來辦事,所以不想多惹事,嘴裡只是淡淡地吐了一個,鏗鏘有力的字來。
“滾!”
“媽的,把頭髮染成白的就了不起了?告訴你,老子可是寂靜村有名的霸王朱三哥的表弟,識相的趕快賠禮道歉,然後替我買單,這事就算過去了,要不然……嘿嘿……”
這個喇叭褲的小子一臉囂張,比其他裝比更要惹人討厭,讓人恨不得把他將他一拳頭幹倒在地,然後用針線封住他的嘴,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再滿嘴跑火車。
“咚!”飯店裡邊所有人,朝着這聲響動看來,只見吳雲一手提着一個滿頭是血的腦袋,另外一手則是提着那個喇叭褲的小子,邪惡地說道:
“操,小子,老子告訴你,老子就是他媽的杜蕭,瞎了你的狗眼,走跟老子去外邊談談!”
吳雲說着,也不管這個小子願意不願意,提着他的衣服領子,就走到了飯店的門外,幾個和他一起來的小子,想要衝出去幫助他,但是被閆羽這個大光頭踢的滿飯店的亂跑,最後還是老闆出面求情,閆羽才放過這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弟,還沒有滿十八歲,就出來當混混,一輩子也沒有什麼出息。
說到出息,混黑道的人想要有出息,不外乎兩種人,一種是生在黑道世家,耳濡目染的情況下,有可能經過自己的努力,而成爲一方的霸主;另外一種是被逼無奈造成的,這也就是說,人你要是不逼自己一把,你就不知道知道有多優秀。
“大哥,蕭哥,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拿您的名字開玩笑了,求求您放過我吧!”那個喇叭褲的小子,被吳雲提到外邊,下的渾身直哆嗦,一時間杜蕭還沒有緩過勁來,卻已經成爲黑道所有人模仿的對象,吳雲就是第一個。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雖然覺得這樣很不舒服,但是爲了演好這場戲,單手提着喇叭褲子的小子,問道:“小子,現在老子問你一件事,如果回答的好,老子就放了你,如果不好的話,老子就讓你嚐嚐拳頭的滋味!”
“蕭哥,蕭爺別動手,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小子一定好好表現,爭取寬大處理!”吳雲感覺到這個小混混跟他貧,一口酒氣噴在這人的臉上,問道:“你知不知道有好多日本工人來你們岔巴子啊?”
“來我們這裡?不是,他們是在不遠三裡地的紅原村,很少有這麼多的小日本來,聽說還有人帶着漂亮的少婦!”
吳雲舉着半瓶酒,大大喝了一口,表情很嚴肅地說道:“你要是敢騙老子,老子明天就帶人廢了你!”
“沒有,蕭哥你放心,小弟怎麼敢騙你,順便問一句,您那裡還招小弟嗎?”喇叭筒已經真把吳雲當成杜蕭了,想要跟着他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