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吳超然說得是如此的繪聲繪色,這五個妖人已是駭得臉色發紫、渾身顫抖,要不是死要面子,恐怕早就崩潰了。
此時,在這五個妖人的眼裡,吳超然簡直就是個惡魔,比他們還要恐怖一萬倍。
見時機到了,吳超然微微咳嗽一聲:“行了,就想起這麼多了,其它的比較費事,暫時用不着。”
說着,他摸了摸下巴,掃視了李藏風等人,若有所思道:“該先拿誰試驗呢?這是個問題。”
頓時,五個妖人直恨不得自己立即在吳超然面前消失,極度盼望着那個倒黴鬼不是自己。
忽然,吳超然一指李藏風,語氣肯定地道:“就是你了。”
魂飛魄散之下,李藏風頓時失態的大叫起來:“爲什麼是我?”心虛和膽怯,顯露無遺。
吳超然聳了聳臉,一臉的無辜:“因爲你剛纔看起來最不怕死,這樣玩起來纔有意思嗎。”
李藏風心中頓時那個悔啊:早知如此,剛纔撐個鳥的硬漢。
其餘四個妖人,真是長出口氣;上天保佑,總算逃過一劫。
“嘿嘿……”吳超然獰笑着走向李藏風,雙手握得咯咯直響:“朋友,好戲開始了,你適才表現得如此活潑可愛,我決定充分滿足你的表現欲,讓你來個‘活人跳’。”
“啊——啊——”見得吳超然步步逼近,李藏風簡直就要崩潰了,忍不住大喊起來:“不,不要。”
“來不及了。”吳超然惡狠狠地一把揪起李藏風,然後左手一指地面,射出一道黃褐色霞光。
“轟——”地面瞬間裂開一個正好能容納一個人身的洞口,顯是正爲李藏風貼身打造。
“進去吧。”吳超然一把將李藏風扔了進去,洞口瞬間合攏,將個李藏風死死卡住、不能動彈。
緊接着,吳超然從身上摸出一把鋒利的瑞士軍刀,目露兇光,盯着李藏風的頭部,大有‘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架勢。
由於吳超然表現得是如此的逼真,監牢外的兩個老和尚看得心中直打鼓。
非空老和尚低聲道:“師兄,小、小施主他不會玩真的吧?那、那也太殘忍了。”
“我也不知道。”非遠老和尚心中也是無底,猶猶豫豫道:“且再看看吧。也許、也許只是嚇唬嚇唬他們。”
“是嗎?”非空老和尚心道:但願如此。
這時,吳超然忽然轉過頭來,悄悄使了個眼色:“兩位長老,寺中有水銀吧?”
非遠老和尚心中一動,連忙道:“有,很多,煉丹常有的用。”
“那好,待我先將這廝的頭皮割開,等血流透了,再和你們去拿水銀來灌。”
吳超然大着嗓子,又恐嚇了一番,這纔拿着刀蹲將下來,開始在李藏風頭上比劃起來,似乎是在尋找合適下刀的地方。
這下,早已肝膽俱裂的李藏風一感覺到刀鋒的冰涼,精神頓時崩潰,瘋狂大吼道:“不,不要殺我,我招,我什麼都招。”
吳超然心中頓時狂喜,臉上卻還是一臉的平靜和懷疑:“是嗎,我無所謂噢,你可不要勉強。”
“不勉強,不勉強。”李藏風瘋狂點頭,生怕慢了一點,吳超然就反悔了。
“可惜,可惜。”吳超然一臉遺憾地搖搖頭:“本來還想想試些那些酷刑的,看來又沒有機會了。”
忽然,他轉過頭,目視其餘四個賊人,一臉期待道:“差點忘了,不是還有你們四位嗎?有哪位英雄現在還不想合作的,馬上站出來吧。”
“不,不要。”這四個賊人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老大都招了,自己還撐個什麼勁啊,當下搶着點頭:“我們也招,什麼都招。”
“哎——”吳超然仰天長嘆,作悲憤狀:“看來,是真沒有機會了。”心中卻是笑破了肚皮:孃的,我就知道,越是惡人,他孃的就越怕死。
監牢房,兩個老和尚長出口氣,心中暗豎大拇指:高,實在是高,我們老個老傢伙不及也。
“兩位長老,你們來問吧。”吳超然衝兩個老和尚點了點頭:是時候了。
“好。”兩個老和尚邁步進了監牢,非遠拈了拈鬍鬚:“李藏風,老衲問你,如何知道‘七寶琉璃燈’就藏在本寺中?”
李藏風不敢怠慢,連忙道:“是你們諸葛家族的人自己泄露的,好像是叫什麼諸葛天朗。”
看來家書是沒錯了。非遠老和尚點了點頭,繼續問:“那麼,你對本寺的秘密知道多少?”
李藏風老老實實道:“那個諸葛天朗基本都交待了,佛光寺是三國時蜀國丞相諸葛武侯的真正埋骨之所,你們這些人,都是諸葛家族安排的守墓人,從古一直延續至今。”
“孽障啊,孽障。”兩個老和尚頓時痛心疾首,老淚縱橫:“我諸葛家族怎麼出了這麼個敗類。歷代祖先苦守了千年的秘密,就此斷送,我等它日如何有臉去見列祖列宗。”
見兩個老和尚悲憤得簡直不能問話,吳超然心中感嘆,便接過了話頭:“李藏風,我問你,你們‘血隱教’爲什麼打‘七寶琉璃燈’的主意?其它還有什麼陰謀?”
李藏風現在對吳超然是怕到了骨子裡,當下慌忙回答:“其實,我們‘血隱教’對諸葛武侯究竟埋在哪裡並不感興趣。之所以打‘七寶琉璃燈’的主意,那是因爲我教副教主陰無極的原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