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鏡子前,歐陽軒仔細看了一眼自己。
英俊、瀟灑、帥氣,或許,還有一點仙氣。
“呵呵。”歐陽軒自得地輕聲笑了起來。
“想什麼呢?這麼開心。”皇甫益玲走了過來。
“噢,我在想,今天以後就解脫了。”歐陽軒一本正經地道。
“呵呵,是啊,我們以後也不用再提心吊膽了。”皇甫益玲也很高興。
“對了,爸、媽要過來,早上九點半的火車,莫要忘了去接。還有,叫上岳父岳母晚上也來吃飯。”歐陽軒扭過頭,仔細吩咐了一下。
“知道,你放心去吧。”皇甫益玲點點頭。
“好,那我就走了。對了,阿玲,嗯,還是算了。”歐陽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了,吞吞吐吐的。”皇甫益玲有些奇怪。
“嗯,還是自己身份的秘密該怎麼說。”歐陽軒笑道:“不過,我已經有主意了。”
“呵呵,這還是你自己決定吧。”皇甫益玲又幫歐陽軒理了理衣服。
“親愛的,那我走了。”歐陽軒吻了吻皇甫益玲,下了樓,駕着奧迪,就向基地駛去。
……
一個小時後,‘龍組’基地。那漂亮的人造花圓。
綠樹如蔭、百花爭豔、小橋流水、宛若仙境。
在那水榭涼亭裡,張光遠和安齊正悠閒地坐着,不時的說笑着什麼,顯得精神很不錯。
歐陽軒快步走了過來。笑着打了個招呼:“張頭,安頭,氣色不錯啊。”
“呵呵,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安齊笑道。
的確,一舉最敗教廷,借黑暗種族之手操縱西方地下霸權,這等輝煌功業,自然讓人夢裡都要偷笑。
“歐陽啊,快坐,如今。你可是我們中國地英雄呢。”張光遠笑得一副心花怒放的模樣。
“過獎了。”歐陽軒微微一笑。
“對了,今天你是來交報告的,還是另有什麼事情?”安齊幫歐陽軒倒了點烏龍茶。
“報告?我才懶得寫呢。”歐陽軒伸了個懶腰:“以後也不會寫了。今天。我是來辭別的。”
“辭別?”張光遠和安齊一愣,異口同聲道:“辭什麼別?”
“我決定退休了,去隱居。”歐陽軒說得一本正經。
“撲??”張光遠和安齊一口茶剛進去就噴了過來,弄得彼此一頭一臉,狼狽不堪。
“哎喲??”忙亂地擦了擦臉上地茶水。張光遠急道:“歐陽啊,你小子怎麼就不讓人省心。好端端的,爲啥突然想起退休了?”
“是啊。現在‘遊魂’走了,你可是我們‘龍組’唯一的王牌了,又是控制黑暗協會的媒介,你要是走了,我們可就玩不轉了。”安齊也急得額頭直冒青筋。
歐陽軒悠然道:“這幾年來,我爲國家出生入死,給予國家的,千百倍與國家給我的,算是盡了一箇中國人的責任。
現在。大勢已定,世界各國無敢再挑戰中國的生存權力。而藉着黑暗協會的力量,國家也可以高速、安全地發展,很快全面取代美國的霸主地位。
可以說,現在,我大功已成。而歷經多年征戰,我地心也累了、乏了,如今放眼世界,空無對手,留着也沒有什麼大意思,所以,該是走的時候了。
不過,如果有什麼大事,組織搞不定,還是可以找我。但我相信,只要我在一日,恐怕還沒有誰有膽子再來招惹中國。
兩位領導,承點情,就放我走吧。我也想陪着家人、愛人,過幾天無憂無慮的舒心日子。”
張光遠和安齊相視苦笑:“既然你去意已定,我們也不是不近人情,就不攔你了。只是你一走,‘龍組’就真成了唬人地空架子了。”
“呵呵,怎麼會呢?”歐陽軒高興地笑了:“不是還有‘木子’和‘水星’嗎,一般的場面他們都能應付。何況江山代有人才出,中國那麼大,總歸會有接替我的人的。至不濟,天塌下來,我重出江湖就是了。”
“也只有如此了。”張光遠一臉鬱悶的苦笑。
“那好,我就告辭了。”歐陽軒站起身。
“你準備去哪裡?”安齊急忙問。
“喀喇崑崙。”歐陽軒微微一笑。
“好地方。”張光遠一臉羨慕地道。
“是啊,傳說中,那裡本來就是仙人洞天。”歐陽軒笑了。
“你這小子,現在也跟仙人差不多了。”安齊調侃了一句:“對了,你現在不要走。”
“怎麼?”歐陽軒一愣。
“你就這麼走了,不跟老朋友們道個別嗎?”安齊沒好氣地道。
汗。歐陽軒有些臉紅道:“心一急,險些忘了。”
“呵呵,你啊。我馬上通知在京地同事都過來,大家好好聚一餐,權當爲你餞行。”安齊臉色忽然有些傷感:“以後,見你的機會應該不多了。”
“是該好好聚一聚。”歐陽軒眼睛也有些紅:“大家都是老戰友了,臨別怎麼也得喝個痛快。”
“坐下吧,咱們再聊聊。”張光遠拍了拍歐陽軒的肩膀,苦笑道:“以前啊,怕你小子是個刺頭。現在啊,你真要走了。我卻有點捨不得了。”
“呵呵……”大家一起笑了。
只是,神色間都有些離別地傷感。
……
時間已近中午,水榭裡,歐陽軒和張光遠、安齊談論着以往的崢嶸歲月。神情飛揚、豪氣蕩懷,竟是沒有感覺得時間地飛梭而過。
忽然間,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從外面走了過來,竟是來了一羣人。
歐陽軒轉過頭,那是一片熟悉的笑臉。
‘水星’、凌虛然、方秋霞、‘風刃’、秦佔、‘金虎’、‘土龍’、林丹楓、林丹紅、龐氏五兄弟,基本上,能來得都來了。
忽然想起‘閃電’,歐陽軒的心便有些痛。
“呵呵,歐陽也在啊。”林丹楓也搶着上來,狠狠地抱了抱歐陽軒:“你小子如今可太牛了。連教皇都被你K扁了。”
“是啊,如今咱們恐怕捆一起,都不是你地對手。”‘風刃’也狠狠捶了一下歐陽軒:“嫉忌死我了。改天就跟老天談談爲什麼這麼不公平。”
“啊??”林丹紅乾脆尖叫起來,一臉的崇拜:“歐陽,你太厲害了,快教教我吧。我也要打遍天下無敵手。”
“呵呵……”衆人一陣大笑。
“對了,安頭。你把我們一起找來,有事嗎?”‘金虎’摸着光頭,一臉的豪爽。
“是啊。不會還有什麼大任務吧?”衆人也道,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安齊嘆了口氣:“今在,叫大家來,是來聚餐地。因爲,歐陽要走了。”
“要走了?”衆人都一愣,沒有明白過來。
“歐陽,你要去哪裡?”曾土龍,扭過頭。
“我要退休了,去喀喇崑崙隱居。”歐陽軒淡淡地道。
“啊!?”衆人一下子都傻了眼,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好半天。‘風刃’才反應過來,急道:“歐陽,你小子發什麼神經,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想什麼隱居?”
“是啊,歐陽,”‘水星’也柔聲道:“你走了,現在的‘龍組’還是‘龍組,麼?”
“是啊,歐陽你不能走。”衆人緊接着就是一陣七嘴八舌,一意挽留。
“大家聽我說。”歐陽軒擺了擺手。
衆人漸漸安靜下來。
歐陽軒眼睛微紅,很真切地道:“很感謝大家的挽留,這份濃濃的戰友情,我一輩子都忘不了,這是我今生最大的財富之一。
不過,這麼多年的征戰,我累了,疲了。而且,我現在是高手寂寞,凡人能追求地東西只要我想都能擁有,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我再去奮鬥的東西了。
所以,我想過幾天平靜的日子,享受一下寶貴地親情和愛情,希望大家能夠理解。當然,我不是永遠的離去,如果有什麼困難,依然可以找我。
現在,我想應該沒有什麼人膽敢再找中國的麻煩,一般的小事,有‘水星’、‘木子’出馬,應該都能擺平,你們要相信自己的能力。
而且,江山代有人才出,我想,應該會有人來接替我地。退隱的決心我已經下了,希望大家能夠成全。”
衆人都沉默了:是啊,歐陽已經做得足夠多了,幾乎爲中國掃清了一切強敵,我們還要強迫他留下來而無所事事麼?這也太自私,太不自信了。
“歐陽,”和歐陽軒私交甚好的林丹楓嘆了口氣,拍了拍他地肩膀:“你鐵心要走,我們不攔你。但以後,要常來看我們。”
“一定。”歐陽軒咬着牙。
“哥們,我會想你的。”‘風刃’上前也抱了抱歐陽軒,一臉的惆悵:“以後沒人陪我喝酒了,看來,我也該成個家了。”
“呵呵……”本來,衆人眼睛都有點紅,這時被‘風刃’一個插科打諢,不禁都笑了。
“好了,都別哭哭啼啼的,學娘們樣。”張光遠咬牙切齒地道:“走,去喝酒去。今天是歐陽的送行酒,哪個不喝醉了就想跑,就鄙視他。”
“鄙視他。”衆人大笑起來,只是眼角間都有一點掩不住的傷感,那深深地瞳孔深處,更是有隱隱閃動的淚光。
最親密的戰友啊。如今要離別了,誰地心能夠不沉重呢。
……
下午。
密雲山中,一輛奧迪車沿着山中公路飛馳着,天窗大開,風聲呼呼地灌入車中,吹得歐陽軒地衣服嘩嘩作響。
不過,歐陽軒的心卻很熱,眼睛也很紅,那模樣,分明是剛剛流過淚。
是啊。大碗喝酒時,‘龍組’的英雄們還能忍得住那離別的傷感,但是。當真正送別歐陽軒時,隨着‘風刃’第一個流下淚來,幾乎每個人都哭了。
淚雨紛飛中,歐陽軒和衆人一一擁抱,然後逃也似的離開了基地。
戰友們。再見了。也許,我們還會有再見的一天。歐陽軒抿着嘴脣,強忍住又將奪眶而出的眼淚。
但一想及怎樣和家中的父母和岳父母訴說。歐陽軒又有些心煩意亂起來。
”
奧迪車駛進楓葉別墅時,天已微暮,夕陽西下,天邊一片火紅。
而日趨轉黃的楓葉,被這火紅一照,竟是有點金光燦燦的感覺。
楓葉別墅,越發美麗如仙境一般。
歐陽軒停好車,勉強支起笑臉,擦了擦猶有餘淚地眼角。這才推門進去。
“小軒回來了。”
“歐陽。”
一下子,客廳裡站起一大堆人,有歐陽軒的父母、岳父母,還有皇甫益玲三個美麗佳人。
“爸、媽,岳父、岳母,都來了。”歐陽軒笑着點點頭。
“快來坐,讓媽媽看看。”紀玉蘭連忙招了掃手。
“唉。”歐陽軒應了聲,就坐到了母親身邊。
“好,小軒沒瘦,看起來,倒越發精神了。只是,眼睛怎麼有點紅。”歡喜中,紀玉蘭有點疑惑。
“噢,中午和朋友們喝酒,有點喝多了。”歐陽軒淡淡地繞了過去。
“瞧你,雖然年紀輕,也不能酗酒啊。”紀玉蘭責怪起來。
歐陽洪軍有點不好意思:“行了,別嘮嘮叨叨的,讓親家看笑話。”
“呵呵……”一下子,衆人樂了。
紀玉蘭臉一紅,瞪了老頭子一眼,不說話了。
“冬軒啊,今天把我們都找齊了,是有事吧?”皇甫清遠這才笑吟吟地開口。
“嗯,是啊。”歐陽軒想着話,緩緩地道:“是這樣地,我想退休了,和阿玲去隱居。”
默契地,歐陽軒沒提龍心和羅素素,這事,可不能讓老人家們知道。
“啊??”紀玉蘭和歐陽洪軍都愣了,以爲自己聽錯。
不是嗎?歐陽軒才二十多歲,按常理正是青春年華,怎麼會想着退休。
並不知內情的高宛秋也是這副愕然的表情,一臉的不解。
皇甫清遠卻是心中一動,雙方父母中,只有他才知道一點內情。
“冬軒,你事業正在黃金時期,怎麼突然這樣想呢?”皇甫清遠柔聲相勸。
“是啊,小勸,你這麼年輕,莫要胡鬧。”歐陽洪軍也板起了臉,訓斥起來。
歐陽軒苦笑着搖了搖頭,斟酌着道:“瞞了你們這麼多年,現在也該告訴你們了。我不是一般的人,我是異能者,隸屬於傳說中地國家秘密強力機關”中國龍組,。”
皇甫清遠一愣,他沒有想到歐陽軒自己說出這個秘密來,一時沒有說話。
“小軒,你沒燒吧?”歐陽洪軍等卻是不信,他可是聽說過不少假冒異能者的神棍招搖撞騙的事蹟。
要不是歐陽軒是他兒子,嫉惡如仇地歐陽洪軍保不齊能上去飽去老拳。
“唉,知道你們會不信,好吧,都跟我出來。”歐陽軒起身,在牆角推開別墅的後門,走進了那一片楓葉如火的後院。
衆人連忙起身跟上,一臉的茫然。
皇甫清遠拉了拉皇甫益玲。低聲道:“你也知道這小子地真實身份了?他這玩哪一套?”
皇甫益玲搖搖頭,低笑道:“我早就知道了。您別急,待會就知道了。”
皇甫清遠苦笑着搖了搖頭。
站定在林間一片較大的空地上,歐陽軒微微一笑:“大家都看好了。不要害怕,因爲你們都是我的親人,我不會傷害你們。”
說着,歐陽軒擡起右手,“蓬??”一團濃烈的‘三昧真火’熊熊燃起,彷彿戰鬥機噴起地熾烈尾焰。
一下子,不知情地人們都驚訝地瞪大了眼。
可是,下面的事情更精彩。
歐陽軒看着衆人的眼神,笑了,神情一動。火神鎧、火神槍、火神雙翼這般神兵利器一一從天而降,武裝在歐陽軒全身。
霎那間,全身流火。赤光綻然,歐陽軒就彷彿一個烈火天神一般站在衆人面前。
“啊??”這下,除了龍心以外,所有人都瞠目結舌,驚得彷彿夢中。
歐陽軒平靜地擡起雙腳。一步,二步,踏着虛空。如踏實地,走上樹梢,又走了下來。
腳剛一落平地,“轟??”一聲炸響,歐陽軒全身赤光一黯,所有的鎧甲、兵器又瞬間消失。
歐陽軒,又變成了青常的模樣。
“天啦,我看到了什麼?”歐陽洪軍聲音都在發顫。
紀玉蘭身體一軟,幾乎就軟在了歐陽洪軍的懷裡。真是嚇壞了。
皇甫清遠沒做聲,看了看高宛秋,雖然尚能鎮定,卻也嚇得臉色鐵青。
羅素素三個互相看了看,卻是顯得有些自得:老公有本事,老婆於有榮焉。
“現在,你們該相信我是異能者了吧?”歐陽軒長嘆道:“瞧瞧地面,都已燒焦,這可不是玩魔術,或者拍電影。”
“這、這怎麼可能?”歐陽洪軍還是難以相信,自己從小看大的兒子竟是一個異能者。
“其實,我以前一直是個普通人,後來成爲異能者純粹是奇遇,這是天機,就不能告訴大家了。
後來,我加入了‘中國龍組’,國內國外,激戰無數邪魔、高手,雖然出生入死,卻無一敗績。
現在,我已經是世界最強大的異能者,放眼天下,空無敵手,而且擁有了你們難以想像的權力和金錢。
只要我想,我可以買下一個大洲,只要我想,我可以一夜覆滅一個國家,只要我想,我可以讓世界按我地意志轉動。
可以說,如今我強大得,已經沒有什麼再值得我去努力追求的東西了,也沒有任何力量能夠限制我。你們說,我再留在這個俗世還有什麼意義?
現在,我已經累了,多年的戰鬥讓我心神俱疲,我現在只想好好地陪着親人、愛人,找一個僻靜無人地地方過下半輩子。現在,你們應該明白,我爲什麼想退休了吧?”
說到這裡,歐陽軒一臉的如釋重負,該說的他都說了。
“真是不可思議,我家的小軒竟然這樣了不起。”歐陽洪軍苦笑起來,有些自豪、有些自潮:“不過,你瞞得我們好苦。”
“是啊,幸虧媽媽不知道,否則可擔心死了。”紀玉蘭這時卻十分後怕起來。
歐陽軒有些愧疚:“爸、媽,我就是害怕你們擔心,纔不敢告訴你們,請你們原諒。”
“冬軒啊,既然如此,我們也不阻止你,你就去吧。”皇甫清遠走上來,嘆了口氣:“這個俗世,已經容不下你了。”“爸、媽、岳父、岳母,我走了以後,心兒會由素素照顧,但放心不下你們。你們還是都跟我走吧,讓我好好盡幾天孝道。”歐陽軒雖然有些激動,但可不敢說會把龍心和羅素素也帶着。
“呵呵,那可不行。”皇甫清遠笑着擺了擺手:“我們可還都是國家幹部,身有職司,你啊,好好照顧小玲就行了。”
“我和你媽也不去了,我們都是愛熱鬧的人,離開了俗世,會悶死地。”歐陽洪軍笑道:“還是讓我養養鳥、打打拳,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吧。”
歐陽軒猶豫了一下,感傷地道:“也好,只是我會常來看你們的。”
“這就好,這就好。”皇甫清遠欣慰道:“有你這樣的女婿,這輩子我也沒什麼說地了。對了,你那個投資公司怎麼辦?”
“呵呵,那點錢,幾十億美金現在對我來說,九牛一毛。”歐陽軒好像在說幾毛錢一般輕笑:“我打算成立個扶貧基金會,請職業經理人來管,阿玲就當個掛名董事長,她悶了,就去做做福利。”
“很好,很好,歐陽啊,雖然你如今功成身退,但也要想着,多爲國家做點好事。”皇甫清遠很滿意。
“知道,我雖然隱居,但一直會和中華同在。”歐陽軒神情很誠摯。
“好了,兒孫大,不由娘,小軒有現在這樣成就,大家都應該高興纔是。走,一起去喝兩杯,就當爲小軒和小玲送行了。”歐陽洪軍大手一揮,他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好。”衆人笑着點了點頭,只是老人家們的眼角間分明有一些不捨的淚花。
歐陽軒心中嘆氣,眼睛又發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