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又回。
歐陽軒的心情和陽光一樣燦爛。
國家獲得了鉅額財富,而他則獲得了隆重表彰。
雖然歐陽軒如今的心境早已看淡了榮譽,但能夠獲得國家和民族的肯定總是讓人高興的。
今天,也是一個好日子,將了結歐陽軒一個重要心願。
他將去QQHP大學接受特爲他舉行的一場畢業答辯,只要通過,就將給他的象牙塔生活劃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這也是他自小的心願,他不想給自己留下遺憾,雖然如今的他已經不需要什麼文憑。
奧迪車緩緩駛進熟悉的校圓,歐陽軒心中有些感傷:多少天沒回來了?三個月,還是半年?
“吱——”輕微的剎車聲響起,奧迪車停在了一棟宿舍樓下。
看着生活了近三年的‘家’,歐陽軒眼睛有些模糊,他知道,它已與這年輕的生活永別。
“喂,哥們,是我,歐陽。”拿起手機,歐陽軒撥了個號碼。
“歐陽?”是劉川驚喜的聲音:“你小子在哪裡?我們想死你了。”
“呵呵,我在宿舍樓下,你呢,和羅奇都在嗎?”歐陽軒笑得很開心。很真誠。
“嘿嘿,我們在外面陪美女壓馬路呢。不過,你別走,我們馬上回來找你。”劉川的聲音很急。
“歐陽。是你嗎,等着我們,我們馬上就到。”有人奪過電話,聽得出來,那大嗓門只有羅奇那‘雄壯’的身軀能夠容下。
“是我,哥們。”歐陽軒笑了:“不過,你們不用急,我還要去參加畢業答辯。這樣吧,晚上我來接你們,咱們哥估好好喝兩杯。時間。定在六點吧,如何?”
“好好,不見不解。”羅奇高興地掛斷了電話。
歐陽軒收起手機。轉過車頭,向教學樓方向開去。
校圓裡的景色依然是那般秀美,淳然,充滿着濃重地學卷氣息。
在這裡,心是那樣的平靜和佯和。
歐陽軒愜意地坐在車裡。享受着這無爭而熟悉的氛圍。
很快,車拐過一個路角,教學樓已然在望。
忽然。路旁一個熟悉的倩麗身影引起了歐陽軒地注意。
這個身影——歐陽軒腦海中靈光一閃:司徒靜!
驚訝間,歐陽軒看到司徒靜正和一個男同學在激烈爭吵着,彷彿是非常的憤怒和傷心,美麗的臉頰滿是淚水。
歐陽軒就有些不高興,好男人,是不該讓女人哭的。
本來,歐陽軒並不想下車跟司徒靜見面的,但這時卻不能不下車了,因爲他心裡把司徒靜當做妹妹看待。不能眼看着她被人欺負。
奧迪車迅速在爭吵的兩人身旁停下,車門打開,歐陽軒在兩人驚詫的眼神中下了車。
“靜靜,怎麼回事?”歐陽軒沉下臉,神情威嚴而凌厲。
“歐陽大哥。”彷彿是找到了親人似的,司徒靜撲在歐陽軒懷裡大哭起來。
一下子,那嘩嘩直流的淚水將歐陽軒胸前弄溼了一大片,也讓歐陽軒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靜靜,乖,別哭,告訴我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人敢欺負你?”歐陽軒連忙哄着司徒靜,像個溫柔的兄長。
司徒靜抽泣着從歐陽軒懷裡擡起臉,指着身旁地那個男同學恨恨地道:“歐陽大哥,他、他腳踏兩隻船,欺騙我的感情。”
說到這裡,司徒靜又羞又氣,再哭了起來。
聽了這話,歐陽軒又欣慰,又生氣。
欣慰的是,司徒靜終於走出了他地陰影,選擇了屬於自我的生活。
生氣的是,這年頭靠不住的男人怎麼這麼多,連司徒靜這樣好的女孩竟然也不專心對待。
心中不快地歐陽軒側過頭,打量了這男同學一眼:約摸二十歲出頭,正是青春年華,身材修長,帥氣灑脫,只是眼角眉梢間有着富貴子弟特有的傲慢和不屑。
“冬子,你叫什麼名字?靜靜說的是不是真地?”歐陽軒的眼神顯得有些危險和不善。
“我叫何榮,你是誰?我的事輪不到你管。”雖然對歐陽軒的逼人氣勢有些恐懼,但此人竟然還是一臉的不屑。
歐陽軒大怒:這天下,有誰敢對我這樣講話?森然道:“冬子,看來靜靜說的話是真的了。好,有種,世上還沒有人敢對我這樣說話。”
銳利的雙瞳目精光灼灼閃動,殺氣騰騰的歐陽軒向何榮快步走去。
“你、你想幹什麼?我、我警告你,我老爸是大企業集團地老總,官私兩面都熟的。”何榮被歐陽軒的氣勢嚇壞了,聲音都在發顫,雙腳想動,卻已然嚇得磨不開步。
歐陽軒的氣勢,那是南帝祝融威嚴的延伸,真正的天威!休說凡人,就算是一般的妖魔鬼怪,也得嚇得體若篩糠。
只一把,歐陽軒便扯住了何榮的衣襟,像老鷹抓小雞似的舉在半空。
“告訴你,別以爲自己長得還像個人,就自以爲了不起。像你這種垃圾,我宰一百個,也沒人敢動我一根毫毛。”歐陽軒惡狠狠地瞪着何榮,那殺氣彷彿地獄般嚴寒。
何榮只嚇得上下牙齒一起打架,竟是一個字也說不起來。
“廢物。”歐陽軒輕蔑地罵了一聲,回過頭。看着依然傷感的司徒靜,柔聲道:“靜靜,這種人太廢物了,不值得你喜歡。不要爲他難過。咱以後再找比他好的。”
司徒靜抽泣着,似乎也對何榮失望透頂了,恨恨地點了點頭。
“冬子,今天給你點教訓,以後記住,別再欺騙女孩子的感情。”歐陽軒目光中精光一閃,腰一低,雙手一個用力。
“嗖——”就像是扔包袱似地,何榮騰雲駕霧的就飛在了半空,‘叭唧’一聲摔出七八米遠。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何榮摔得是鼻青臉腫,滿天星斗中,掙扎着幾下都沒爬起來。
“靜靜。靜靜。”忽然,一旁氣喘吁吁地跑過來一個秀氣的男孩,戴着眼睛,神情靦腆,一臉地慌張和關心。
“你怎麼來了?”司徒靜抹了抹眼淚。有些驚訝。
秀氣的男孩警惕地看着歐陽軒,臉色有些羞紅,結結巴巴地道:“我、我擔心何榮會欺負你。就、就跟來看看。他、他是誰?”指了指歐陽軒,竟不認識。
看那一臉的書卷氣,歐陽軒知道:這是一個書呆子,基本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
“他、他是——”司徒靜瞥了一眼歐陽軒,臉色有些難言的羞紅。
歐陽軒明白了:這個男孩,一定也是司徒靜的忠實愛慕者。
“呵呵,我是司徒靜的乾哥哥,這位同學。怎麼稱呼?”歐陽軒爽朗的笑着。
“噢,你好,我叫張南,是靜靜的同班同學,也是老鄉。”這個秀氣的男孩看起來很青澀,在生人面前顯得很拘束。
“是嗎,哈哈,來來來,我們這邊談談。”歐陽軒熱情地摟着張南的肩膀,也不管人家願不願意,就拉到了一邊。
“喂,歐陽大哥,張南很老實地,你別欺負他。”司徒靜顯得有些焦急。
“好了,知道,知道。”歐陽軒頭也不回地揮揮手。
“冬子,我、我想起你是誰了。”這時,暈天黑地的何榮終於爬了起來,色厲內茬地道:“你等着,咱沒玩。”
歐陽軒目光中精光一閃,冷冷地道:“滾。”
被歐陽軒這樣一看,何榮只覺得彷彿被死神看了一眼,嚇得是肝膽俱裂,如何敢再呆一秒,撒腿如飛,一溜煙地逃了。
回過頭,歐陽軒殺氣騰騰的面孔忽地變成了笑臉:“張南同學。”
“啊,有事您說。”張南張大着嘴,半天才反應過來,歐陽軒這變臉地功夫也太了得了。
歐陽軒低下聲,臉色很暖昧:“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靜靜?”
張南臉一紅,沒有言語,只是撓頭,顯得有點手足無措。
歐陽軒故意嘆了口氣:“看來,你不喜歡靜靜了。靜靜很聽我的話,本來我還希望你能替我照顧她呢。現在,看來得另找別人了。”說着,溫柔地看了一眼旁邊的司徒靜。
司徒靜這時正納悶地看向歐陽軒這邊,俏麗的面孔上依然寫滿了‘傷感’。
張南一聽慌了:“我、我喜歡靜靜的。”由於太過不好意思,那青澀地面孔紅得像是關公一般。
“是嗎?”歐陽軒促俠地笑了起來:“那我考驗下你。平時學習怎麼樣?有哪些愛好?”
“學習還好,每學期都得一等獎學金。平時喜歡繪畫、古典音樂,還喜歡看書。”張南老實的招供,一臉的小心翼李,唯恐歐陽軒不喜。
歐陽軒心喜,卻是不動聲色:“父母呢,幹什麼地?”
“爸爸是畫家,媽媽是教師,他們人都很好。”張南臉色更紅了。
“噢,你呢,以後有什麼打算?”
“我打算以後做個歷史學家,嗯,如何可能,在繪畫上再發展一下。”張南想了想道。
“噢,這個比較偏門啊,有把握嗎?”歐陽軒有些擔心。
“還行吧,我每年都要在國家刊物上發表幾篇重要論文。現在已經被跟國家黨史研究辦公室訂好,畢業後去他們那裡工作。繪畫上,有爸爸指點,去年辦過個人畫展。還獲得了美術學會全國二等獎。”張南說起自己的能力,也顯得頗爲自豪。
歐陽軒這回放心了,滿意地點了點頭:“你各方面條件都不錯,人也很好,靜靜由你照顧,我很放心。”
“只是、只是靜靜好像不太喜歡我,只、只是把我當普通朋友。”張南臉色先是一喜,馬上又黯淡下來,顯得有些沮喪。
“那是這小丫頭不懂得誰好誰壞。”歐陽軒笑道:“我去幫你說說。”
“謝謝,太謝謝了。”張南高興壞了。看歐陽軒如同再生父母。
“靜靜,過來聊兩句。”歐陽軒走過去,拉着司徒靜的手到了一邊。
“歐陽大哥。你們在說什麼啊?”司徒靜踢着地上的小草,還是傷心得悶悶不樂。
“你這個小丫頭一向不讓人放心,所以,我想讓張南以後照顧你。他是個不錯地男孩,你的意思呢?”歐陽軒直截了當地道。
司徒靜臉一紅。羞惱地跺了跺腳:“這、這關你什麼事啊,你、你這是亂點鴛鴦譜。我不答應。”
“張南的情況我問過了,家境不錯。能力也很突出,就是人比較老實木衲一點。也許他不會整天說些甜言蜜語哄你開心,但是我相信他絕對是一個用心來關心你的好男孩。現在地社會金錢物慾橫流,這樣真誠地男孩很少了,你要懂得珍惜。”歐陽軒語重心長地道。
司徒靜有些心動,側過頭偷偷打量了一下張南,臉一紅:“可、可是他好像很膽小的,能依靠嗎?”
歐陽軒一愣,撓撓頭。有些爲難:“這倒是,很多男人看似英雄,但關鍵時卻靠不住。不過,這一時也沒辦法看出來啊。”
正發愁間,身後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傳來,歐陽軒驚訝地轉過頭。
不遠處,四個黑衣大漢正氣勢洶洶地走過來,領頭的一人正是鼻青臉腫的何榮。
“就是這小子!兄弟們,給我揍他,連那個賤女人也一起打,打殘了我負責。完事後,我有重賞。”何榮這時氣焰器張起來。
“好的,少爺,您看好吧。”這幾個黑衣大漢似乎是何榮家的保鏢一類,聞言氣勢洶洶,擼起袖子就要動手。”
歐陽軒心中一動,喝道:“等一下。”
何榮獰笑道:“冬子,怕了?我告訴你,別以爲你打敗了田中宏一就天下無敵了,我這幾個保鏢都是退役下來的野戰軍,他們都是殺人的祖宗!”
“哼——”歐陽軒不屑地撇了撇嘴,轉頭對張南道:“兄弟,做爲一個合格地男人,在家人和親人遭到威脅時,要敢捨身而出。現在,考驗你的時候到了。”
張南臉色一變,看着四個彪背雄腰的大漢,有些畏懼。
“哈哈哈……”何榮狂笑起來:“你指望這小子嗎?我看他連雞都不敢殺一隻,還指望他打架!呵呵,真是笑死人。”
歐陽軒臉色也有些變冷:“一個男人要是連點勇氣都沒有,還算男人嗎?”
司徒靜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張南。
有歐陽軒在,司徒靜什麼也不怕。
“你,向靜靜道歉。”張南咬了咬牙,握緊了拳頭,一臉地認真。
“道歉?去你媽的!”何榮惡狠狠地道:“小四眼,趁早給我滾一邊去,不然連你一起揍。”
張南臉色紅了紅,忽然大叫一聲,便向何榮衝了過去,迎面就是一拳。
“砰——”何榮萬萬沒想到,一向看似文靜懦弱的張南敢打他,措不及間,鼻樑正中一拳。
“唉喲——”一聲慘叫中,何榮鼻血長流,連退三步,差點摔倒在地。
你還別說,張南這秀才發起怒來,蠻力也頗爲可觀。
“混蛋,你們還傻站着幹什麼,給我上。”何榮氣瘋了,對着四個保鏢破口大罵。
四個保鏢如夢初醒。猛衝向張南。
“小心。”司徒靜驚叫一聲。
“啊——”鼓起勇氣的張南硬着頭皮衝向敵方,剛一揮拳,就被一保鏢一記重重的勾拳打在左臉頰上。
眼前金星亂冒處,眼鏡也飛了。張南頓時連東西南北也分不清了。
緊接着,其它三名保鏢也衝了過來,四人圍着張南就是一頓毫無懸念地胖揍。
這張南,倒也硬氣,雖然被打得鼻青臉腫、血流滿面,卻也不吭一聲,只是像瘋虎一般連打再咬,拼命反抗。
司徒靜嚇壞了,連忙扯着歐陽軒地衣服:“歐陽大哥,快救救他。”——關懷與感動之情溢於言表。
歐陽軒點點頭。身形一動,像陣風似的衝了過去。
四個保鏢看見歐陽軒撲來,連忙舍了張南。全迎向歐陽軒。
銳利地雙瞳目寒光一閃,歐陽軒閃電般出手——
“喀嚓——”第一個保鏢只覺得眼前光影一晃,還沒有看清歐陽軒的地方位,就被一記猛拳擊在鼻樑上。慘叫聲中,鼻血長流。旋風般飛起,又重重栽倒在地。
“砰——”第二個保鏢大駭,剛舉起拳頭。歐陽軒的鐵拳已然閃電般砸在他的小腹上。劇痛慘嚎中,口中血水狂噴,一頭向地面無力地軟倒下去。
“咣——”第三個保鏢又驚又火,飛起就是一腳,歐陽軒直接無視,一拳擊在他的鞋底,將這廝打得飛將出去,一頭撞在花壇上,立時頭破血流。暈厥過去。
“砰——”第四個保鏢膽寒,稍一愣神,歐陽軒像鬼魅般掩至,一記手刀擊在他的腦門上。如遭雷擊中,這廝一聲不吭,便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轉眼間,也不過五七秒鐘,這四個氣勢洶洶的保鏢便被歐陽軒全部擊倒。
何榮眼睛一花,部下已經沒有一個站着的,臉上地笑容頓時凍結了,滿臉的駭然和難以置信。
歐陽軒冷眼看過去,語氣森然得像是地獄中的寒冰:“帶着你地這些廢物,趕快給我滾。以後,要是再敢騷擾靜靜,我宰了你。”
何榮膽肝俱裂,看歐陽軒簡直像在看魔鬼,顫抖着退後兩步,頭也不回地逃了。
兩名還清醒的保鏢如何敢呆,連忙扶着暈厥的同胞忍痛逃之夭夭。
歐陽軒回過頭,司徒靜正站在張南面前,看着他臉上地傷勢心疼。
張南整張臉都青了,於血很嚴重,雖然痛死,但倔強地咬牙咬着,高興地看着司徒靜,臉上有着‘很男人’的自豪。
“你沒事吧?”歐陽軒問着,臉上充滿了讚賞。
“沒事。”張南滿不在乎:“謝謝你幫忙,歐陽大哥。”
“呵呵,靜靜,我沒看錯人吧。”歐陽軒臉色有些自得:“關鍵時刻敢挺身而出的,纔是真男人。”
司徒靜臉一紅,只不吭聲,只是偷偷看了張南一眼,眼角隱現笑意。
歐陽軒心知有門,拍了拍張南的肩膀,笑道:“你比我有勇氣,我是心中有底纔敢衝出去,你呢完全只憑着一股信念。好樣的,靜靜交給你,我就放心了。”
“嗯,嗯。”張南使勁地點着頭,一臉地高興。
“歐陽大哥——”司徒靜羞紅了心,不滿意地跺着腳撒嬌,將才的傷心和絕望已然煙消雲散。
“哈哈哈——”歐陽軒打了個哈哈,不敢再說,心中卻很欣慰,希望這個美麗的姑娘就此一生幸福,自己也就算是少了一份牽掛。
“糟了——”歐陽軒忽然想起自己地畢業答辯,慌忙道:“你、你們慢聊,我有事先走了。”
“哎,歐陽軒大哥,什麼事這麼急啊?我們很久都沒見了,多說說話嗎。”司徒靜扯住歐陽軒的衣服,有些不滿。
“我要畢業答辯呢,老師們都在等着。”歐陽軒看了看錶:糟,已經過了約定時間五分鐘了。
“這樣啊,那你去吧,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司徒靜有些不捨的放了手。
“好好,晚上我和幾個哥們正好有飯局,你也一起來吧,記得帶上張南啊。”歐陽軒笑着飛奔向轎車。
司徒靜臉一紅,沒有答話,只是擺手再見。
張南心中歡喜,偷偷瞧了一眼司徒靜,只覺得臉上的傷一點也不痛了。……
傍晚,歐陽軒出了教學樓,心情很複雜。
畢業答辯很順利,歐陽軒的象牙塔生涯終於劃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然而,心中的一縷惆悵和不捨,卻又竟是那樣的清晰和難受。
別了,指點江山,激揚文字,我青澀而熱血的大學生活!回過頭,歐陽軒深遂地眼眸中淚光隱隱,心,竟有點痛。
手機鈴忽然響了,歐陽軒接通,臉上恢復了那瀟灑的笑容:“嗯,哥們,答辯結束了。你們已經回來了?好的,我馬上就來。今晚,好兄弟,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