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太陽依然如火,發出滾滾的熱浪,炙烤得大地如墜火爐。
在校園的一角,卻有一個小小的池塘和一個小小的涼亭,彷彿如世外桃源一般,籠罩在濃密的樹蔭之中,帶來一股難得的清涼!
有句俗話說:朋友間的距離是一米,兄弟間的距離是半米,戀人間的距離是負數。
於是,涼亭裡的歐陽軒和皇甫益玲親密的依偎在一起,靜靜地打量着池塘中那一片美麗的荷花。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玲玲,要是我們哪一天能夠脫離塵世的煩惱,在有着這樣一片美景的地方隱居,那該有多好!”歐陽軒忽地感慨地道。
“撲哧!”皇甫益玲卻忍不住笑了,努了努俏麗的小嘴,不滿道:“你才幾歲啊,就像個老人家似的說什麼隱居,也不怕笑死人!”
“呵呵,說着玩的!不過,現代都市生活確實太累,很多人都想尋求心的歸隱!”歐陽軒笑了笑,他知道自己這一生恐怕是沒有這個福氣了。
“對了,歐陽,你畢業了想過幹什麼啊?是從政還是從商?”皇甫益玲擡起頭看着歐陽軒,柔聲道:“要不,你還是在特別金融管理中心工作,那也不錯。”
“再說吧,這些都是後話了!時間已經不早,咱們回吧,一起去吃晚飯!”歐陽軒笑了笑,拍了拍皇甫益玲的香肩。
“好,那快走吧,我都餓了!”皇甫益玲跳了起來,嬌笑着來拉歐陽軒。
看着皇甫益玲那沉幸在美好戀情中的美麗,歐陽軒心中一片溫暖,笑着站起身來,便拉着皇甫益玲的手向迴路走去。
密密的樹林中,時常可以看見一對一對的情侶親密地依偎在一起,悄悄地說着情話。
歐陽軒和皇甫益玲彼此意味地互相看了看,會意地輕輕一笑。
忽然,林蔭道中間快步走來三個年輕男子:當中一位雖在夏日也穿着一身整潔的白色西裝,面容清朗英武,頭髮一絲不亂,看起來簡直是一名風度十足的翩翩美男子,神色間卻又傲氣十足;另兩位則全身黑色西裝,眼戴墨鏡,臉色彪悍,似乎是保鏢類型的人物。
兩拔人瞬息間接近在一起,忽然間,那身着白西裝的年輕男子‘咦’了一聲,呆呆地看了看走近的皇甫益玲:秀髮飄飄,白衣勝雪,玉面如花,充滿了東方女性特有的優雅和素麗!
“這位同學,請等一等!”這年輕男子忽然擋在了歐陽軒和皇甫益玲的身前。
歐陽軒臉色一愣,有些不悅道:“這位同學,你無故攔住我們去路,想幹什麼?”
年輕男子高傲地瞥了一眼歐陽軒,沒有理會,只是風度翩翩地向皇甫益玲彎了彎腰,微笑道:“這位美麗的小姐,在下田中宏一,日本人,能否請教小姐芳名?”
皇甫益玲臉色一紅,頓時有些手足無措,怯怯地看了一眼歐陽軒,沒有回話。
歐陽軒卻是心中大怒,恨得牙根直癢癢,心道:“可惡的小日本,敢來撬老子的妞,要不是這裡人多,一定打得你滿地找牙!”便冷冷地道:“這位同學,沒看見人家女孩子不願意搭理你麼!?有道是好狗不擋道,請讓開好嗎?”
“嗯!?八嘎!”田中宏一身後的兩個保鏢臉色頓時大怒,哼了聲便欲上前好好教訓一下歐陽軒。
歐陽軒眼神一厲,忽地身形一閃,護在了皇甫益玲的身前。
眼看雙方就要暴發衝突,田中宏一卻忽地笑了,急張臂攔住身後的保鏢,似乎不介意地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後會有期!”
“走吧,玲玲!”歐陽軒拉了拉皇甫益玲,狠狠地瞪了一下田中宏一三人,昂首闊步地去了。
……
看着皇甫益玲款款而去的美麗背影,田中宏一忽地露出了癡癡的表情,讚歎道:“好一個美麗的女子,在日本,爲何就沒有這樣有氣質的女神!?”
“少爺,既然你喜歡這個中國女孩,那爲什麼不教訓一下那個可惡的中國小子,讓他知難而退!?”一個保鏢有些不解道。
“你這個蠢材!”田中宏一不滿地哼了聲道:“在女士面前爲爭風吃醋而打架,那是流氓,我們大日本帝國的男兒豈能這般無禮!不過,我田中宏一從小到大就沒有輸過,這次也一定能擊敗這個中國小子,奪得美人芳心!”
國中宏一挺拔的脊樑忽地挺了挺,銳利的眼眸中閃過一種驕傲的自信!
……
離開了討人厭的田中宏一,歐陽軒一時心情大壞,板着臉,不再說話。
忽地,皇甫益玲微微扯了扯歐陽軒的心角,柔聲道:“歐陽,你不要生氣了,我又沒理那個日本人。你知道我只喜歡你一個人的!”
“我不是生你的氣,我是生那個日本人的氣!”歐陽軒冷哼了一聲:“幾十年前的帳還沒算清呢,就敢到中國來猖狂,也不知道他有幾個腦袋!”
“歐陽,”皇甫益玲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歐陽軒的臉色,小心翼翼地道:“可能你不願意聽,但你千萬別惹這個田中宏一。這個人我聽說過,一般人惹不起!”
“噢,難道這個田中宏一有三頭六臂!?”歐陽味最討厭別人說他不如日本人,氣鼓鼓地道。
“歐陽,這個田中宏一是日本最大的財團田中財團社長田中義次的次子!田中財團在國內政經兩界勢力深厚,你知道我父親是外經貿部的副部長,都要給他三分薄面的!”皇甫益玲忙柔聲相勸道。
“噢,原來還真有點來頭,怪不得這麼囂張!”歐陽軒略有些異外,意仍冷冷地道:“不過,日後他不來惹我就算了,否則——哼!”
“行了,歐陽,不說這個人好嗎?我們去吃飯!”看歐陽軒有些酸溜溜的,皇甫益玲忙岔開了話題。
“走吧,別被這傢伙壞了興致!”歐陽軒也強迫自己忘了田中宏一,笑了笑,便擁着皇甫益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