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有些疲憊的歐陽軒來到了家門口。
門縫中,還有着隱隱的光亮,似乎還有人沒有睡。
怎麼,還有人沒有睡麼?歐陽軒有些疑惑。
悄悄用鑰匙打開門,歐陽軒便一眼看見客廳的沙發上趴着一人,穿着粉色的可愛睡衣,似乎已經睡着了。
俏麗的臉蛋在淡淡燈光的映襯下,粉撲撲的,非常誘人,真讓人看了恨不得親上一口。
是心兒。歐陽軒心中有些酸澀和感動,輕手輕腳地關上了房門。
“砰——”非常輕微的聲音還是將龍心驚醒了,小丫頭揉揉眼睛,高興地道:“夫君,你回來了。”
“嗯,你怎麼還不睡啊,現在都一點多了。”歐陽軒非常的心疼。
“等你回來啊。夫君,你餓不餓?”龍心笑嘻嘻地過來抱住歐陽軒的腰,乖巧地將秀首埋在那寬廣的胸懷裡。
“不餓,我剛吃過。”歐陽軒摸了摸龍心的臉蛋,在香氣逼人的額頭上親了親。
“夫君,你是不是又去打壞人了?”龍心忽然問道。
“噓——”歐陽軒連忙壓低了聲音:“別那麼大聲。放心,夫君有金剛不壞之身,沒事的。”
“不。夫君以後有任務時,都帶心兒去好不好?”龍心扯着歐陽軒的心角撒嬌,臉上滿是哀求和牽掛。
歐陽軒明白龍心的意思,感動地柔聲道:“這不好,你又不是‘龍組’的成員。而且,我也捨不得讓我的心兒這樣辛苦啊。放心吧,憑我的本事,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傷害我呢!?”
龍心歪着腦袋想了想,點了點頭道:“嗯,那夫君以後一定要小心噢。要想着心兒、皇甫姐姐、羅姐姐,還有爸爸、媽媽,不許丟下我們。”
乖乖,我要這麼多擔子啊。歐陽軒笑了,低聲道:“呵呵,放心吧。好了,乖乖,我們去睡吧,今天,夫君陪你。”
“好,那你抱我。”龍心忽地害羞地將頭埋在歐陽軒懷裡。
歐陽軒笑了:這小丫頭,還真是可愛呢。彎腰抱起龍心,向臥室中走去。
次日,中午,‘龍組’基地。
會議室中坐了很多人,包括張光遠、安齊、歐陽軒、‘風刃’、秦佔、凌虛然、方秋霞等。
大家都沒有說話,有喝着茶的,有抽着煙的,也有看着報紙的,彷彿在等待着什麼。
‘龍組’,畢竟是特種組織,對軍紀的要求某些方面並不那麼嚴格。
歐陽軒忽然打了個哈欠,然後看了看錶,皺眉道:“張頭,安頭,怎麼還沒有到啊?”
“別急,分析也是需要時間的。”安齊倒是老神在在的抽着煙,一臉的悠閒。
歐陽軒搖了搖頭,乾脆眯上眼、小憩一會。
又過了十幾分鍾,忽然,房門一響,有一個隸屬於特別研究組情報分析室的組員走了進來,遞給了張光遠一份材料。
張光遠點了點頭,他便出去了。
慢慢翻了翻材料,張光遠神色凝重起來,臉上的怒容越來越盛,漸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咳——”張光遠忽然放下資料、大聲咳嗽了一下,聽到信號的衆人馬上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全神貫注起來。
“情報已經出來了,我給大家講一講。”張光遠揚了揚手中的資料,臉色非常的凌厲。
“張頭,說吧,我們有心理準備。從來,我就沒有當日本人是人。”歐陽軒淡淡地點了點頭。
“那好。昨夜,歐陽同志率領新來的組員小凌和小方破獲了一起靈異案,在朝陽公園附近擊斃了一名潛伏的妖物。不過,隨後的搜查中,竟發現這名妖物是來自日本的山童,隸屬於日本‘神風異能組’,負責掌握日本在中國北方的情報系統。所得資料經過我方情報分析室分析後,收穫巨大。”說到這裡,張光遠臉上有了點喜色。
“不過,具體的內容看起來,就着實的更讓人憤怒。主要有幾項:
一、日本情報機關利用大量資金以及各用威脅利誘手段腐蝕黨內部分意志薄弱分子,發展了大批的內線和間諜。其中,不少人還是身居高位的顯赫人士。
二、日本情報機關大肆在國內活動,盜竊我國軍事及商業機密,所涉及領域幾乎遍及各行各業,給我國造成了巨大的損失。
三、日本情報機關還勾結、收買我國部分黑社會性質團體,進行暗殺、人口走私、文物盜竊等骯髒活動,在我國內部形成了一個強大的武力系統。
從這幾方面可以看出,日本人近年來在中國的情報活動何其猖獗,卻做得非常之隱蔽,可見手段非凡啊。這簡直、簡直視我等如無物,欺人太甚!”
說到這裡,張光遠憤怒地將材料重重地摜在桌上。
聽到這裡,每個人的臉色都憤怒起來,臉色鐵青得像森冷的寒冰。
“媽的,日本人一向亡我之心不死,只是沒想到竟然如此猖狂。”‘風刃’咬着牙,目光中想殺人。
“日本人,毫無信義,去年的信誓旦旦猶然在耳,但‘神風’在中國的活動看起來卻從末停止過,只不過更隱蔽罷了。對待這樣一個卑劣的民族,只有迎頭痛擊纔會讓他們知道,我們中國,不是好惹的。”歐陽軒雙瞳目迸發出奇異的光彩,他現在,有着強烈的殺戮衝動。
“歐陽說的對,”秦佔毫不猶豫地附和道:“我們中國,必須要給日本人一點顏色看看。不然,這口氣實在咽不下去。”
“如果組織有命令,我們師兄妹願爲馬前卒。”凌虛然霍然起身,神色間咬牙切齒:“七十年前,我天玄宗險些被侵華日軍夷平,傷亡慘重,這筆帳,我們天玄宗從來沒有忘記過。”
歐陽軒和衆人都吃了一驚,沒有想到,天玄宗和日本人還有這樣一筆血海深仇。
見衆人羣情激奮,張光遠揮了揮手,大聲道:“很好,同志們都記得自己的責任,都有着中國人的血性。但是,我們不能衝動,一切得聽黨和國家的。這份材料,我們研究過以後,會馬上轉給總參進行分析,最後交由主席和總理審閱。我相信,主席和總理絕不會善罷干休的,這件事,我們一定要讓日本人知道:背信棄義是沒有好下場的,中國,一旦憤怒起來,龍的力量絕對是他們這些四島倭奴所不能承受的。”
說到這裡,張光遠強有力的揮了揮手臂。
一下子,每個人的目光都異常凌厲起來,一股激溢而出的殺氣霎那間便將會議室變得像極地一樣寒冷刺骨。
一天後,早晨。
寒風,呼嘯而起,在室外大聲的吼叫着。
片片晶瑩的雪花,飄飄蕩蕩的從空中飄落,一時間,漫天都是一片耀眼的白,頗爲壯觀。
張光遠在前,安齊居中,歐陽軒殿後,三人隨着胡秘書走進了中南海菊花廳的院落。
中心的花圃裡,幾株梅花正迎風怒放,傲人的風骨令人眼前一亮。
不過,歐陽軒卻沒有心情欣賞這幾株美麗的寒梅,他的心完全被另外的事情所佔據:今天,總理召我們來,是不是已經有所決定了呢?希望,不會讓我們失望。中國,太需要在國際上發出自己強有力的聲音了。
進了客廳,一股暖氣撲面而來,一臺大功率空調正拼命地鼓吹着,將寒冷的氣流擋在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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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將軍請坐,總理馬上就來。”胡秘書示意了一下,悄悄退了出去。
歐陽軒三人便坐下靜靜地等着,張光遠和安齊搓了搓有些凍僵的手,兩人年紀大了,筋骨已不像年輕時那般硬朗。
歐陽軒微微笑了笑,便閉上了眼睛,靜靜地等着。
不一會兒,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從後院傳來,緊接着就是那爽朗而熟悉的笑聲:“呵呵呵,讓大家久等了。”
歐陽軒三人連忙站起來,恭聲道:“總理。”
“都坐吧,坐吧。”總理身後跟着‘金虎’,兩人的身上都沾滿了雪花,顯然剛從外面回來。
拍了拍身上的雪花,總理將大衣脫下來寄給‘金虎’,笑道:“大家等久了吧?真不好意思啊,實在是太忙。”
“不過幾分鐘,我們比不得總理日理萬機,等等也無妨。”歐陽軒微微一笑。
“那就好。”總理笑着坐了下來。
‘金虎’將總理大衣的上雪花又撣了撣,細心地掛好,然後便站在了總理身後。
“總理,日本間諜案這件事,您和主席到底是什麼看法?同志們,都等急了。”張光遠問道。
總理臉色凝重起來,手指習慣地敲擊着沙發的側背,沉吟道:“昨天下午,日本駐中國大使稻田潤一緊急約見了我。”
“怎麼,那個垃圾還敢狡辯不成,我們可是證據確鑿。”歐陽軒有些忍不住地發了怒。
“日本人的德性地球人都知道。”總理雖然臉色很嚴肅,但說話中還透着幽默:“稻田潤一雖然滿口子都是道歉,但卻一口咬定,這是日本情報機關和‘神風異能組’自行其事,日本政府完全不知情。”
“媽的,真是扯蛋。”安齊大怒:“他怎麼也不臉紅?沒有日本政府的首肯,日本情報機構和‘神風異能組’敢在中國弄出這麼大的動靜麼!?糊弄三歲小孩呢。”
歐陽軒也咬牙切齒道:“怎麼,稻田潤一將責任推得一乾二淨,日本政府就不用承擔什麼責任了麼?”
總理臉上透露出一種陰鬱和憤怒:“那個稻田潤一聲稱願意撤換日本情報機關和‘神風異能組’的相關責任人,並且日後嚴加約束這些機構。此外,願意將涉嫌情報人員全部召回。不過,因爲是情報機構私自行動,所以日本政府不對違反密約承擔責任。”
歐陽軒大怒:“這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是不是說,我們給日本扔幾顆原子彈,然後說是我們某個將領私自行動,將他槍斃就什麼事也沒有了!?還想將暴露的情報人員全部召回,想得倒美,這些人統統應該槍斃。”
“總理,您和主席不會答應了吧?”張光遠忍不住道。
歐陽軒也忍不住提起了心:如果真答應這樣的條件,那麼世界各國都會視中國爲軟弱可欺,以後,間諜、破壞活動必然日益猖獗。
總理冷笑道:“哪能這麼便宜,他話都沒有說完就被我趕了出去!昨夜,總參已經聯合各強力部門採取了‘雷霆行動’,將暴露的在日情報人員、內部間諜、叛國黑幫一網打盡。日本情報人員,將會以間諜罪被叛極刑;內間和黑幫首腦,都將以叛國罪被槍決。我們,要讓日本知道,中國,現在也有鷹派。”
歐陽軒三人精神一振:痛快,一個有尊嚴的大國就應該這樣辦!
“太好了,出了好大一口惡氣。”歐陽軒狠狠地揮了揮拳頭,顯得非常興奮。
總理見狀笑了,有些挪愉地道:“那個稻田潤一聽這情況,急了,一大早就要見我,我是堅決擋架,估計現在在大使館裡正急得跳腳呢。”
“哈哈哈……”衆人大笑起來,彷彿看到了像猴子般亂跳的稻田潤一。
“不過,總理,我們抓些人就算了嗎?”歐陽軒忍了忍笑道。
“是啊,最起碼要求日本政府做出公開的道歉,並且按秘約的約定給予賠償。”張光遠道。
“這個,是一定要的,不然,日本人真以爲我們中國軟弱可欺了。”總理的聲音很堅決。
“如果,日本人不肯呢?”歐陽軒問道。
“那麼,就讓日本人見識一下,我們東方‘龍組’的厲害。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總理睿智的眼睛裡閃爍着森冷的寒光。
歐陽軒眼睛一亮,握緊了雙拳:日本人,最好不要道歉,那麼我就可以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巨龍之怒’!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