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終於停了,天也終於亮了。
歐陽軒從睡夢中醒來,彷彿覺得胸口壓着一物,低頭一看,卻是一頭秀髮的皇甫益玲正趴在自己精赤結實的胸膛上熟睡着,美得像睡夢女神。
“波。”歐陽軒疼愛地低頭親了親皇甫益玲香香的臉頰,立時間,皇甫益玲的身體微微抽搐了一下。
歐陽軒微微一愣,馬上壞笑起來:好啊,已經醒了,還在裝睡麼!伸出左手,便在皇甫益玲毫無寸縷的腰上輕輕地撓啊撓的。
裝睡的皇甫益玲立時吃不住勁了,‘咯咯’嬌笑起來,一把將歐陽軒的手拔開,嗔道:“幹什麼啊,大清早就的欺負人家。”
歐陽軒笑了:“誰叫你裝睡來着。”
皇甫益玲一下看到自己和歐陽軒還是光溜溜的,臉上立時浮現出兩朵紅雲,連忙將身體縮進被子裡,嗔道:“壞蛋,大壞蛋,不許看。”
“昨晚早看光了。”歐陽軒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還說,便宜都讓你佔了。”皇甫益玲揪住歐陽軒腰間一塊軟肉,擰啊擰的。
歐陽軒雖然身體超棒,但也不禁感到有些疼痛,駭然:女人的龍爪手果然不可小看。投降道:“痛,痛。老婆大人,饒了我吧。”
“看你還敢欺負我。”見歐陽軒臉盤都皺在一起了,皇甫益玲連忙鬆了手,還輕輕地撫摸了幾下。
“天地良心。我對老婆最疼愛不過了。”歐陽軒一副賭咒發誓的模樣,忽地一拍手道:“糟了,快起來,待會素素跟心兒看見咱這樣子,可就糟了。”
皇甫益玲變色,兩人慌忙起來,到處找衣服穿,弄地是好一陣雞飛狗跳。
等收拾完了,歐陽軒悄悄打開房門,皇甫益玲躡手躡腳地跟着。
剛一出門。便有兩聲親切的聲音傳來:“歐陽大哥,皇甫姐姐。早啊。”
卻見羅素素和龍心都已經起來了,正坐在沙發上一臉曖昧地看着他們。
歐陽軒和皇甫益玲霎那間尷尬得滿臉通紅,一時手足無措地說出話來。
好半天,歐陽軒才擠出一個赤紅的笑臉:“素素,心兒,起得這麼早啊?”
“不早了,都七點鐘了。早飯都做好了。”羅素素一本正經地道。
心兒則向皇甫益玲做了個鬼臉。
歐陽軒和皇甫益玲更是臉紅,慌道:“我們去洗漱,等我們吃飯。”
兩人逃難似地溜進了洗手間。
關上門,歐陽軒喘了口大氣,苦笑道:“暈,沒臉見人了,被人抓個正着。”
“我纔沒臉見人了,都是你。”皇甫益玲臉上羞得快要滴水,狠狠地又掐了一把歐陽軒。
歐陽軒無語。安慰道:“好了,好了,男人和女人不就是那麼回事嗎。厚着臉皮隨她們說。刷牙、洗臉、吃飯。”
歐陽軒臉色毅然得彷彿豁了出去。
皇甫益玲輕輕地啐了他一口:“不要臉。”
無語。歐陽軒苦笑。
等兩人洗完臉出來,羅素素和龍心已經將早飯都擺好了。
“歐陽大哥,皇甫姐姐,快吃吧。”羅素素笑道:“餓了吧?”
歐陽軒暈:素素啊,問這話不是拿我們尋開心嗎!狠狠瞪了幸災樂禍的羅素素一眼,無所謂地笑道:“還行,還行。來來來,大家一起吃吧。”
拿起筷子,這個大男人便厚着臉皮旁若無人地吃了起來。
羅素素看了一眼龍心,兩個美女竊笑起來:顯然是在笑歐陽軒地強作鎮定。
歐陽軒臉上有些掛不住了,皇甫益玲更是一言不發,頭低得快要埋到了飯碗裡。
“行了,別鬧了,吃飯。”歐陽軒板起了臉。
羅素素和龍心不敢鬧了,乖乖地吃起飯來。
不過,這頓飯的氣氛實在是,尷尬啊!
好容易吃完了飯,歐陽軒道:“我和阿玲就上學去了,你們也去上班吧。對了,爲了你們出行方便,素素,改天請個司機吧,我幫你們買輛車。”
“謝謝歐陽大哥,我自己來吧,現在我手裡還有點錢。”羅素素笑着拒絕了。
歐陽軒笑了笑,也就不說了,看着龍心道:“剛丫頭,保護好羅姐姐,拜拜,晚上再來看你。”
“拜拜,晚上一定要來噢。”龍心依依不捨地搖着手。
歐陽軒帶着皇甫益玲一溜煙逃出家門,直到坐回車裡,才大大鬆了口氣。
“呼。”幾乎與此同時地,兩人都噓了口氣。
詫異地互相看了看,兩人都笑了。
“好了,回去了,都開學快一星期了,我還沒見人影呢,又得挨任課老師罵了。”歐陽軒無奈聳了聳肩,殺奔學校。
自然先回宿舍,宿舍裡劉川和羅奇一個也不在,估計都去上課了。
當下,皇甫益玲幫着歐陽軒將房間收拾一下了,該打掃的打掃,該清洗的清洗,一直忙到中午,才總算收拾乾淨了。
“呼。”看着煥然一新的房間,歐陽軒滿意地點了點頭。
“好了,阿玲,歇着吧,等那兩個損友回來。咱們一起去吃午飯。”歐陽軒溫柔地抱住了還在擦桌子的皇甫益玲後背。
皇甫益玲身子一軟,就不動了。
歐陽軒輕輕地親了親她柔軟地耳陲,只刺激得皇甫益玲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
正要再揩點油時,忽然。房門響了,一個大嗓門風風火火地大叫道:“歐陽,快出來,我看見你的車了。”
“快出來,兄弟們想死你了。”又一聲虎吼吼的聲音。
歐陽軒苦笑:這兩丫地,還是這樣莽莽撞撞的。
一拉皇甫益玲就打開門,笑道:“兄弟們,一別兩月,別來無恙乎?”
“丫地,這麼久也不給我們打電話。有沒有把我們當兄弟!?”劉川和羅奇撲上來,狠狠抱了抱歐陽軒。然後吹鬍子瞪眼地挑禮了。
歐陽軒赫然地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對不起,哥們,兄弟這個暑假實在太忙,不是有心的。”
羅奇和劉川一愣:“這麼忙,你小子幹啥去了?”
“去了趟歐美,又玩遍了半個中國。你說忙不忙?”歐陽軒無奈地聳了聳肩。
羅奇和劉川傻了眼,好半天才‘嗷嗷’叫着跳了起來:“靠,你小子這麼牛啊,是不是去搶銀行了。這要花多少錢?”
“錢不是問題,誰叫哥們能掙呢。”看着這兩個損友,歐陽軒也吹起牛來。
“哈哈,那麼,歐陽大款今天是不是要表示表示?”羅奇和劉川立馬一左一右挾住了歐陽軒,虎視眈眈。
皇甫益玲一下子笑了:“你們這這兩個傢伙。真是的,歐陽剛纔還說要請你們吃飯呢。”
“嗷嗷,太好了。不求最好,但求最貴,我們去最貴的酒店。”劉川一陣狼嚎。
“我打電話叫老婆們。”羅奇更是手快,掏出手機就給時麗和朱薇打了個電話。
歐陽軒無語,苦笑道:“估計你們倆上輩子是土匪。”
劉川和羅奇擠了擠眼,大笑。
不多會兒,時麗和朱薇也到了,見了歐陽軒和皇甫益玲也非常開心。
當下,一行人下了樓,但只有一輛車,卻是有點可慮。
“這樣,再叫車麻煩。”歐陽軒一指劉川和羅奇道:“把你們的女朋友抱在腿上,這就坐得下了。”
“好。”劉川和羅奇舉雙手贊成。
時麗和朱薇臉色紅了紅,也答應了。
車子馬上啓動,向着不求最好、但求最貴的酒店駛去。
當然,只是說說,去個上檔次的地方就成了,車子開了十多分鐘,便在一家很氣派地‘世紀美食城’下停住了。
一行人一窩蜂從車子裡蹦出來,有歐陽軒這個大款撐腰,也難得挺胸擡頭一把,氣昂昂地殺了進去。
要了個雅間,羅奇和劉川一通狂點,生猛海鮮、山珍野味,一氣點了十多道,要不是幾個女士都說夠了,估計這兩個傢伙恨不得連明天吃地菜也給點上來。
不多會,流水價般的豪華大菜端了上來,都是特大號地盤子,分量足,色香味俱全。
一下子,衆人的饞蟲就上來了,一聲招呼,杯觥交錯,就是一頓胡吃海喝。
歐陽軒見了好朋友高興,就多喝了幾杯,雖然有赤豹內丹墊底,但一瓶多紅酒下去,臉色也有點紅了。
便在這時,羅奇忽地一拍手道:“對了,歐陽,再過幾天奧運會就要開始了,有什麼想法沒有?”
“什麼想法?”歐陽軒一愣。
“笨啊。”羅奇一瞪眼:“去看喜歡的比賽,給咱中國隊加油啊。”
“對極,對極。足球就免了,丫的,一羣廢物,看他們踢球不如看十一隻鴨子踢的強。”劉川的嘴損死了。
一下子,女士們都笑了起來,異口同聲對醜陋地中國足球批評了個體無完膚。
“那大家想看什麼比賽?”歐陽軒問道。
“籃球。”劉川毫不猶豫地道:“姚明上賽季殺入總決賽,和麥迪聯手場均轟下五十四分,取得了火箭隊相隔十年來地第一個總冠軍,有他在的比賽,那是打死要看地。我們要爲姚哥和國家隊加油,爭取借東道主之利殺入四強,甚至奪取獎牌。”
“除了籃球,還有一百一十米跨欄,中國的田徑總體不行,就看劉翔雄起一擺了,一定要力挺。”羅奇接着道。
“我們要看乒乓球、羽毛球,還有,還有游泳。”時麗和朱薇表態。
“我要看馬術,帥氣的男騎士,美麗的女騎士,優雅的動作,哇,帥呆了。”皇甫益玲兩眼小星星。
歐陽軒無語道:“籃球我是要看的,其它看一下技擊方面有沒有強勢的中國運動員,如果有,我就去看。”
“不過,歐陽,中國人太多了,我們說地這些比賽都是熱門,更是一票難求,猶其是好位置,早就被內定了。何況,就算有票,一票都好幾百、上千的,咱也沒那麼多錢啊。”劉川一臉的鬱悶。
羅奇也嘆氣道:“唉,誰叫咱是小人物呢。”
歐陽軒樂了,指着兩人笑道:“你們這兩個傢伙啊,想讓我出面掏腰包弈票就明說好了,何必這麼擠兌我呢!放心吧,剛纔說地這幾類比賽的門票,一張都不會少你們的,而且保證是好位置。”
“耶!”羅奇和劉川欣喜若狂,擊掌互慶。
“來來來,歐陽,大哥,您老辛苦,兄弟們萬分感激,敬您一杯。”羅奇和劉川一臉感激地端着酒杯,站了起來。
“好了,幹了。”歐陽軒很爽快,一口把杯子裡的紅酒都喝了。
羅奇和劉川這回也很爽快,都是一飲而盡。
當下,室內一片歡騰。
便在這時,歐陽軒的手機忽然響了,打開,卻是‘風刃’的聲音:“歐陽,不好了,你小子在局裡被通報批評了,說是有私自行動、隱瞞不報的舊事被逮住了,你小子幹了啥刺激頭兒的事了?”
歐陽軒平靜地站起身,來到門外,一下子冷了臉道:“通報批評!?嗯,他們乾脆把我開除好了,還落得清靜。”
‘風刃’嚇了一跳:“歐陽,你可是有大好前程,別說這種話。通報批評而矣,俺以前有兩三次呢,也沒咋地。放輕鬆點,就當領導放了個屁。晚上出來喝酒吧,正好兄弟我這兩天也悶得慌,怎麼樣?”
歐陽軒心情一下子變得很不慌,想了想道:“好吧,晚上哪裡匯合?”
“***”‘風刃’說了個地名。
“好,再見,我再吃飯呢。”掛了電話,歐陽軒整了整臉色,又回到室內。
“怎麼了,歐陽,有事?”皇甫益玲笑道。
“沒事,一些工作上的小事,大家繼續喝。”歐陽軒微笑着,他不想把不滿帶到這種歡樂的氣氛來。
於是,酒桌上馬上又熱鬧起來,就是一頓胡吹亂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