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給李啾啾使了個眼色,李啾啾隨即就積極發言起來,很好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讓李牧這位參謀長得以保持低調。李牧可不想被分個什麼匯演節目,他只想踏踏實實地把那一百六十七名姑奶奶給訓好。
本來就夠頭疼的了。
雙方的協調會結束了,匡野一揮手,帶着自己的人馬換到了小會議室,繼續深入討論。李牧作爲參謀長,卻是不得不繼續參加,雖然他早就想回去把那本枯燥的軍事理論讀物給看完。
又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了半個多小時,匡野身子往後靠了靠,鬆出了一口氣,扭頭問李牧:“參謀長,你有什麼要補充的麼?”
李牧掃了一眼說道,“師長說得很全面了,我沒有補充的。大家回去之後嚴格落實,發現問題解決問題。”
“好!”匡野很滿意,隨即卻是給了李牧一個不能拒絕的任務,“那麼,女子匕首操這個節目,就由參謀長負責。參謀長麾下是藝術連,都是高素質的女娃娃嘛!參謀長,這可是政治任務,你得拿出真本事來!”
李牧一下子傻眼了。
衆人都善意地呵呵地笑着,調侃了李牧幾句,但大家也不是很羨慕,畢竟女生不是那麼好管理的。
“今天就這麼着,散會!”匡野大手一揮,拿起筆記本走了。
李牧坐在那裡,還在發呆。
剩下他和李啾啾在小會議室,李啾啾嘿嘿笑着說,“老李,我打聽過了,你帶的那一百多女娃娃,可都是國大經過嚴格的考試面試從全國各地錄取過來的精英,可不比中影上戲那些地方的女娃娃差。”
看着李啾啾耐人尋味的眼神,李牧不由的苦笑搖頭,說道,“我跟你換一下吧,我想作爲參謀長,這點權利還是有的。”
“您可別!”李啾啾嚇了一跳,趕緊的轉移話題,“女子匕首操啊,很簡單的科目嘛。回頭你再找幾個人協助,三兩天就能教會。”
匕首操而已,但凡是陸軍步兵部隊的大頭兵都學過,什麼軍體拳格鬥術擒拿術捕俘拳刺刀操之類的,雖然談不上精通,但基本上都能打下來。
方纔有一些爭論,爭的就是讓女生搞匕首操還是刺刀操,考慮到刺刀操需要用到七斤半,女孩子力有不逮,便選擇了更爲輕便的刺刀操。塑膠的模擬匕首輕得很,拽着練上一天也不會覺得累。
李牧沉吟着說,“既然任務給到了咱老李頭上,要整就得整出彩來,尋常的匕首操陣勢誰都能搞出來,匡野師長讓我來搞,是想看到點新意啊。”
“我就說嘛。”李啾啾拍了拍大腿,隨即嚴肅起來,“匡野這傢伙明顯的是要給咱們骨頭啃,咱們要是沒能啃下來,漂漂亮亮的把任務完成了,丟的可是陸院的臉。”
李牧和李啾啾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
幾百號教官就他們倆是陸院過來的,甚至李牧猜測,副院長派兩人過來硬生生的塞進人家教導隊的任務裡,恐怕含義不簡單。
軍區教導隊要併入陸院,軍區教導隊的人心裡肯定不舒服。李牧非常瞭解部隊的根子思想,每一支部隊都有自己的歷史根,併入和撤編沒有什麼兩樣。這種事情要是放在某個步兵師步兵旅,如果沒有強有力的力量壓制住,炸窩是妥妥的。
部隊每一次改編整編,背後都是各種力量的博弈,絕對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這麼一想,匡野給自己上點眼藥,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關鍵在於,匡野的安排說到哪裡去都是有道理的,李牧也明白,把匯演節目搞好了,大家臉上都有光,搞不好了大家都丟臉。
“我認爲,就不要管他含義簡單不簡單了。你是參謀長,我是一團副團長,帽子大責任大擔子更大。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果咱倆沒有出他一下子彩,妥妥的陸院的面子肯定丟了。”李啾啾沉聲說道。
李牧眉頭一跳,輕輕拍了拍桌子,“說得對!也別研究來研究去了,你負責的是軍體拳,這麼着,咱們現在就開始把你我負責的倆節目給討論一下!”
說幹就幹。
兩人都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什麼大風大雨沒見過,搞兩個軍訓匯演節目那是再輕鬆不過。不過要搞出彩,避免千篇一律,就要費些腦筋了。
首先是李啾啾負責的軍體拳表演,李牧凝眉思索了一陣子,眉頭慢慢展開,看向在白紙上排兵佈陣畫陣型的李啾啾,開口說道,“我看一不做二不休,來一個千人軍體拳表演!”
李啾啾嚇得差點把手裡的圓珠筆給丟了出去,吃驚地看着李牧,“開玩笑呢吧。滿打滿算十四天的時間,扣掉正常訓練時間,去頭去尾,能用在練習的時間怕是不足三天。一千人啊,怎麼訓?”
笑了笑,李牧摸出香菸來遞給李啾啾一支,自己點了一支抽了兩口,這才說道,“這個好解決。一個排四五十號人,二十個排解決問題。到時候再集中起來彩排幾次,不就結了?”
李啾啾眼珠子轉了轉,若有所思,“你是說,把任務分下去,這倒是個好主意。不過,這事怕是要匡野師長批准。”
“傻了吧你。”李牧指了指自己,“堂堂參謀長在這裡,這事兒還叫事?再說,我敢說匡野師長只會大力支持,千人軍體拳啊,現在部隊都不怎麼搞了,妥妥的壓軸!”
李啾啾頓時笑咧了嘴。
中國人就喜歡多喜歡大,什麼節目只要大到一定程度那就一定吸引眼球成爲熱點。大連海軍艦艇學院有千人方陣,國大軍訓要是能來個千人軍體拳,清華大學的那些軍訓匯演節目壓根不夠看。
不過這事要辦起來,絕對不是李牧說的那麼輕鬆。
但,什麼時候有任何困難難得到中國軍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