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大槍,殺敵寇,吃皇糧!入伍先當大頭兵!
顯而易見,大頭兵的出處在這裡。這是兵們對自己的自嘲,也是兵們對自己的讚美。
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
兵們知道陸軍是土不拉幾中的戰鬥機,但陸軍的兵們並不自卑,反而以此爲傲。爲甚呢,因爲老子們可以在最艱苦的環境中完成同樣甚至難度更高的任務,而你們(海空軍二炮武警),不行。
老子們啃着每天二十一塊標準的伙食,腰帶上彆着腦袋幹活,你,敢嗎?
所以,我大陸軍的兵們,最**,最牛-逼。
起霧了,哦不,那霧一直在,厚厚的一層,瀰漫整片地區。
鹵素燈光的優點凸顯了出來,頑強地穿透前方的不濃不薄的霧,駕駛員得以看得見前路。倘若是疝氣燈,恐怕只能靠邊停車了。
迷彩豹用紅色的尾燈引領着軍卡緩慢前進,沿着開始越來越多彎曲越來越窄小顛簸的土路,哼唧哼唧地朝深山裡開進去。
徐巖皺起了眉頭,如果天亮之後不是一個好天氣,這霧恐怕很難快速散掉,這將對搜捕工作帶來更大的挑戰。他絕對不懷疑一點,膽敢搶奪槍械越獄的犯人,是絕對敢對搜捕的部隊開槍的。
迷彩豹停了下來,徐巖擡眼認真看了看,依稀能在霧中看見前面出現了一個關卡。果然,他看見了閃爍的警燈。原來是警方在進山道路上設立的關卡,守在這裡的警察還不少,有十幾名,全部荷槍實彈。看來地方公安部門的力量已經動員起來了。
看不見武警,徐巖猜測,武警部隊應該被全部派到了山裡進行搜捕。最危險的活當兵的幹,從來如此。而有將近一半的兵,每個月拿到手的錢,尚且不及公務員的二十分之一。
奉獻,絕對不是嘴巴喊喊那麼輕鬆,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們,是真真的在用行動在詮釋!
“徐巖!過來!”
徐巖看見熊副下車,用對講機招呼着自己。他答應一聲,連忙推門掉下車,一邊用單兵電臺給全連下達命令:“全體在車裡待命,保持聲響管制!”
前面的關卡設立的位置馬馬虎虎,看來警方也是在倉促之間進行的。路兩側有空地,一輛獵豹越野車和一輛依維柯靠邊停着,幾名警官在越野車車頭的位置大步迎過來。
雙方相互敬禮。
“熊副旅長,可把你們子弟兵盼來了。”居中的五十多歲的警官抹了一把臉,遠遠的伸出雙手。也不知道他臉上的是汗水還是露水,這山間霧水之重,就跟下着小雨似的。
“鄭局長,我們接到命令第一時間趕了過來。情況如何?我們負責哪方面的工作?我接到命令,全力配合公安機關。”熊副的語速很快,握手的時候便連續提了最關鍵的幾個問題。
“熊副旅長,這邊請。”作爲地區公安機關一把手,鄭局長是焦頭爛額了,第一監獄在他的管轄範圍內,發生這麼嚴重的越獄事件,他壓力之大,可以從額頭的皺紋數量看出來。
警用獵豹越野車的發動機蓋上面鋪着一張防水地圖,幾名警察在邊上等候着,看見領導過來,連忙用手把地圖上的霧水抹去。
“熊副旅長,你看……”
熊副此時扭頭喊道:“徐巖!過來!”
徐巖急忙跑幾步來到身邊。
“介紹一下,徐連長,我帶來了一個連,他是戰術指揮官。”熊副指着徐巖,對鄭局長說。至於說他粗魯地打斷了鄭局長的說話,對不起,他沒這個意識。
鄭局長沒心思計較這些細節,只要能把那些天殺的越獄犯抓回來或者打死掉,他覺得他可以抱着熊副的大腿叫爹。
“徐連長,你好!”鄭局長顯然是顧不上官銜高低了,首先敬禮問好,他是縣團級公安局局長,對照部隊的等級的話,算是團級幹部了。
徐巖冷頭冷麪的,臉上沒一絲笑容,回禮,隨即便問:“鄭局長,我需要越獄犯人的所有背景資料,以及你們手裡掌握到的所有情況。”
對徐巖命令式的口吻,鄭局長自動過濾了,拿手一指邊上的青年警官,說,“你給徐連長介紹一下!”
隨即對徐巖說,“這位是我們的刑警隊長。”
很快,徐巖就知道爲什麼讓刑警隊長來介紹情況了,因爲越獄的犯人幾乎是同一個時期入獄的,並且全都是這位青年才俊一般的刑警隊長給抓起來的。
“李牧!過來!”徐巖把李牧喚過來。
李牧一撩篷布跳下軍卡,提着95式自動步槍跑過來,邊跑邊把槍揹帶掛脖子上,在徐巖身邊站定:“連長!”
鄭局長和刑警隊長藉着車燈一看,好一個英俊瀟灑的青年……屁,其實他們看到李牧之後,第一個念頭就是,我人民解放軍沒人了麼咋讓個小屁孩過來這小子滿十八歲了麼!
的確,李牧長得是帶有點欺騙性,乍一看還以爲中學生呢,若不是身上那身皮。只是,很快,刑警隊長看久了,就發現這個上等兵眼中透着與年紀嚴重不相符的機智果斷和冷血,當下心裡暗暗稱奇。
然而徐巖沒有介紹李牧的意思,而是示意刑警隊長開始。
刑警隊長說道:“跑了十二個人,追捕的武警打死了兩個追回來了五個,還有五個在逃。在逃五人,根據現在彙總過來的情報,他們肯定是逃入了深山裡。他們手裡有三把自動步槍,奪走之前每把槍的彈夾裡都裝滿了實彈,因爲第一監獄是重型監獄……跑掉的五人有三個無期,兩個死緩……”
“對不起,我打斷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