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些挺拔的女特警,李牧爲難了——應該怎麼訓?
腦袋裡是完全沒有一個大概的綱要,畢竟,女特警也是特警,顯然不能夠按照訓練女大學生的方式來訓練她們。
如果按照統一標準來進行,這個尺度卻是十分難把握的。
女特警們用崇拜而迷戀的目光盯着李牧,恨不得把他給吃了。這樣美貌和智慧並重戰鬥英雄光芒加持的男子,怎能不叫人迷戀?
每個人都有英雄情結,想當英雄或者崇拜英雄。而天生作爲弱勢的一方,女人更加的容易被英雄所吸引,那種吸引力是摧枯拉朽狂風掃落葉一般強勁的,根本無法停止。
就連柳曉惠這樣身經百戰的女人都無法控制而被吸引,更不要說這些平均年齡只有二十二歲的女特警了。
思索了一陣子,李牧不得不爲了避免尷尬而臨時做一個決定——先試探一下女特警們的體能底線。
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李牧開始說話了,“先活動一下身體,繞着操場跑,什麼時候我覺得身體活動開了,什麼時候我喊停。”
“聽口令!向右轉!出發!”
女特警們都還沒有完全的醒悟過來,就趕緊的拔腿就開始跑。武裝越野就高了起來。她們身上可都是全身披掛戰鬥着裝的。
等女特警們開始跑起來之後,李牧這才轉向柳曉惠,走到她身邊,說道,“柳科長,女子特警隊的情況,麻煩你介紹介紹。人員的組成情況,大概的身體素質,等等這些。”
柳曉惠才發現,自己不知道應該怎麼樣面對李牧。
從一開始的自己內心將包括李牧在內的這兩位教官當成是小屁孩,到慢慢的覺得他們是有本事的人,然後發現人家不但在自己最擅長的一個方面將自己虐得一塌糊塗,而且還心平氣和地接受着自己的裝模作樣。
一想到自己吃飯的時候以勝利者的姿態和李牧探討射擊的場面,柳曉惠就恨不得地面馬上開出條縫隙來好讓自己鑽進去。
這種感覺一直到剛剛知道他就是那位名聲赫赫的戰鬥英雄,才稍稍化淡了一些。因爲那樣自己就會想,自己不用慚愧,因爲對方本來就是一位了不起的人。
“柳科長,你怎麼了,臉色怎麼紅成這個樣子,身體不舒服嗎?”李牧盯着柳曉惠問道。
“我……”
“沒事就好。”李牧說。
柳曉惠瞪大了眼睛,天啊什麼人啊這是!
“說說女子特警隊的情況吧,得摸清楚情況才能針對性地進行訓練。”李牧拿出煙來,點上一根抽起來。
他可是不怕,就算是在部隊營區,以他老人家今時今日的地位和在士兵中的威望,他大庭廣衆抽根中華又算得了什麼。
柳曉惠翻了翻白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李牧面前徹底失去了新聞發言人的淡定,轉而有點小女人的感覺,根本就沒有想起,自己比眼前這位小男人足足大了六歲。
“……女子特警隊,去年才成立的,大部分人是從體校招來的畢業生,小部分是關係戶,有一位是海軍陸戰隊女子兩棲偵察隊退役的,也是隊長,喏,你看,在前面領跑的黑妞就是。”
柳曉惠還是以極大的控制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指着在跑圈的女子特警隊介紹。
“成立以來她們一直跟着男子特警隊訓練,其實說是跟着訓練,實際上到底學到什麼沒有,還是個未知數。那些男特警是沒辦法狠下心來訓練她們的。身體素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既然符合標準,應該不會很差。反正現在爲止,女子特警隊沒有執行過一次實戰任務,領導不敢冒這個風險。臨時把她們調過來接受訓練,估計這一次局裡是動真格的了。”柳曉惠說道。
李牧微微點頭,只要大部分人的素質扛造,那就沒問題。他最擔心的還是,這些女特警全都是花瓶。
退一步說,是花瓶都還能接受,好歹過個眼癮,最怕最怕的,還是關係戶花瓶。
“哪幾個是關係戶?”李牧抽了口煙,問。
此時,隊伍跑了過來,第一圈馬上就要跑完。
柳曉惠看了李牧一眼,下巴點了點,說,“倒數第三名,比較瘦的那位,還有唯一留長髮的那姑娘。”
說到這,隊伍從他們身邊跑過去,李牧的目光淡淡地從柳曉惠提到的幾位臉上掠過,心裡慢慢的就有數了。
壓了壓聲音,柳曉惠說,“多注意長髮那姑娘吧,她父親是廳裡的領導。這姑娘我接觸過幾次,性格上是有些傲氣的。”
李牧微微點頭,“從髮型可以看出來,是個刺兒頭。”
“什麼叫刺兒頭?”柳曉惠問。
李牧微微愣了一下,解釋說,“就是比較難搞。”
柳曉惠翻了翻眼睛,說,“你們當兵的用詞兒都這樣嗎,什麼叫做難搞,多難聽。”
“那你就理解一下。”李牧若無其事地說,突然問道,“你和七號的關係不太好?”
“嗯?”柳曉惠一愣,目光閃爍了一下,“什麼意思?”
七號就是柳曉惠說的那長髮女特警。每一名特警的左胸上都別有號碼,以便於教官管理和稱呼。也就是說,集訓期間,他們沒有名字沒有警銜沒有職務,只有編號。
笑了笑,李牧說,“沒什麼意思。”
柳曉惠就生氣了,“李牧你什麼意思,講清楚。”
李牧眼神一凝,看向柳曉惠,“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無聲地冷哼了一下,柳曉惠說,“我是警局新聞發言人,我知道你的名字不奇怪。之前只不過沒有把你和李牧對號入座罷了。”
“你別扯開話題,你到底什麼意思,認爲我在公報私仇故意誇大其詞?”柳曉惠盯着李牧問。
李牧微微眯了眯眼睛。
“再眯眼你就沒眼睛了。”柳曉惠說了一句。
李牧無語,自己眼睛是小點,但也沒那麼誇張吧。
“我說,你別咄咄逼人的樣子,好嚇人的。你分明下意識的就是在引導我針對七號。”李牧直白地說,“其實你們的事情我是不關心的,只是我希望你在介紹每一位隊員的時候,包括以後對待每一名隊員的時候,把心裡那桿秤給端平。咱們是教官,可不能搞偏袒。”
柳曉惠躲開李牧的目光,沒有底氣地小聲嘟囔了一句:“我可不是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