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至少有三人,除下車的兩人,駕駛車輛的肯定還有一人。不能判斷有多少槍支的情況下,使用車輛撞擊是最保險的方式。
普拉多車頭的不鏽鋼制的防撞槓是直接焊接在兩條大梁上的,堅固非常。突然的撞擊之下,直接把卡宴的尾部撞凹了進去。
“嘭!”的一聲巨響之後,車裡的駕駛員猝不及防被撞了個頭暈腦脹。
與此同時,四名精幹的武警官兵配合默契,全部撲向了目標。鐵盒的反應很迅速,伸手去掏槍的時候,卻被重點盯着他的王國慶死死的擒住了胳膊,和王國慶配合的另一名武警官兵,手裡的槍頂在了他的腦袋上。王國慶把鐵盒的胳膊猛然的扭到後面,不知道是用力過大還是故意爲之,隨着“咔擦”的一聲,鐵盒的右胳膊被生生的扭脫了臼。
另外一名稍年輕點的男子則被猛虎似的其他兩名武警官兵死死的摁在了地上,一個人控制他的雙手,使勁的掰到後背上,用力的把他的臉摁在了地面上,另一名武警官兵膝蓋跪在他的膝蓋彎上,從他身上搜出了一把手槍。
普拉多上的武警官兵早就在車沒停穩的時候,打開車門跳了下來,從卡宴的駕駛座上,把腦門被方向盤撞得流血的駕駛員給拽了下來。第一件事就是控制雙手,然後搜身。經驗豐富的武警官兵執行的抓捕任務多得他們自己都數不清楚,再嫺熟不過。
兩個小組行動的時候,李牧也下了車,林雨把向崇俊拽着下車,和另一名武警官兵控制着向崇俊緊跟着李牧跑過去。
何日麗也招呼着攝像師下車,飛跑過去,持續拍攝接下來的畫面。
酒店的保安和大堂前臺被驚動,紛紛跑過來,隨即他們被武警官兵出示證件警告離開。
王國慶把鐵盒拎起來,掐住他的下巴掰正了他的臉。
李牧問向崇俊:“是他嗎?”
向崇俊點頭。
鐵盒狠狠地盯着向崇俊,向崇俊面無表情。
揮了揮手,林雨帶着向崇俊返回車上。李牧等人,押着抓到的三名嫌疑人飛快地進入酒店裡面,馬上徵用了三個房間,即刻開始突擊審訊。
李牧亮出了證件:“你被捕了。”
鐵盒死死咬着牙齒,脫臼的胳膊傳來的疼痛讓他渾身都在冒汗。兩名武警官兵控制着鐵盒,把他死死的壓着坐在椅子上。王國慶把從鐵盒身上搜出來的物品全部派出來,把身份證遞給李牧。
劉鐵柱,四十歲,某省人。
“頭兒。”王國慶又遞過來一個證件。
李牧看了一眼,頗爲意外,“市運輸公司安全科長?你還是體制內人員。知道你犯什麼事嗎?”
劉鐵柱冷哼着死死盯着李牧。
王國慶上去照着劉鐵柱的肋下就猛烈進行拳擊,一聲一聲的慘叫,劉鐵柱痛苦的叫喚着。
“製毒工廠在哪裡?”李牧盯着劉鐵柱問道。
劉鐵柱氣喘喘的沒有絲毫的開口說話的意思。
李牧也不浪費時間,道,“你不說,你的同夥會說。”說着,他指着劉鐵柱對王國慶等人說,“繼續打,打到他說爲止。”
說完李牧就轉身出去,卻看見何日麗站在那裡不知道拍攝了多久。他把何日麗推出去,對宣傳幹事說,“把何記者帶回車裡,讓林參謀看着她。”
何日麗自然不願意離開,但是李牧根本不會給她說話的機會。宣傳幹事就拽着何日麗離開了,其他攝像師也被李牧勒令離開。
這種審訊的畫面,絕對的不能出現在公衆面前。
李牧現在要爭取的是時間,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問出製毒工廠的下落,以及鐵盒製毒團伙其他成員的下落,爭取一鼓作氣把這個製毒團伙打掉。
幾分鐘後,接到報警的當地警察出現,李牧出示了證件,向他們說明了情況。王國慶此時走出來,他也渾身是汗了,氣喘得不行,拳頭都紅了,顯然審得很辛苦。
“頭兒,劉鐵柱交代了,情況有些複雜,還有五名嫌疑人,全部有槍。製毒工廠在東郊,是一個物資回收場。”王國慶低聲說,“我建議向當地警方進行通報,請求他們協助。”
技偵小組很快根據口供,通過衛星地圖找到了物資回收場,隨即傳輸到平板上,遞給了李牧。
技偵小組組長低聲說道,“參座,製毒工廠周邊是老民居,地形非常複雜。你看,這裡面的小巷子非常多,後面還有一條河流。”
通常情況下,技偵小組不會刻意的強調獲取的情報的某一些方面的特點,他們只需要將情報整理出來交給指揮員,不能發表有傾向性的意見。這是爲了讓指揮員有一個客觀的瞭解,從而做出主觀的判斷。
提供建議意見那是作戰參謀的事情。
此時技偵小組組長髮表了自己的看法,說明製毒工廠所在的區域情況非常複雜。那裡雜亂的民居居住着的大多是外來務工人員,出租屋非常的多,另外有一些本地的孤寡老人。
狗急跳牆的嫌疑人會做出什麼舉動,處於不可控的狀態。物資回收場邊上十幾米,就是民居,抓捕行動稍稍出一點紕漏,都有可能造成第二次危機。
“劉鐵柱交代,他們放棄了二百公斤的****試圖擡高市場價格,此時正在加班加點的製毒,其餘五名嫌疑人全部在製毒工廠。”王國慶說。
李牧做下了決心,道,“向當地警方通報情況,請他們派出武警部隊協助。一定要注意不要走漏消息!”
“是!”王國慶馬上去辦。
李牧隨即對技偵小組組長說,“你帶技偵小組先過去,想辦法對目標做進一步的偵察,搞清楚他們的所有出口以及周邊的地方。”
“我們攜帶了遙控機器人,可以派上用場。”技偵小組組長說。
“注意安全。”李牧點頭。
技偵小組組長馬上去了,他們雖然是搞技偵的,但是作戰能力絕對不會差。很快,搭載着技偵小組的陸地巡洋艦就離開了富豪酒店,先一步前往物資回收場。
十幾分鍾後,根據劉鐵柱的口供,武警官兵抓到了他安插在富豪酒店裡的眼線,是兩名前臺中的一人,一個小姑娘。被抓之後,小姑娘嚇得尿了褲子。她收了劉鐵柱的錢,替劉鐵柱望風,卻不知道捲入了一個大案子裡。
凌晨四點三十分,李牧等人押着嫌疑人來到了g市公安局,把嫌疑人暫時放在g市公安局裡,隨即和g市公安局的領導研究對製毒工廠的突擊行動。g市武警支隊一個連的官兵也已經裝車抵達了預定的地點待命,以及數十名特警、刑警,全部抵達了預定的地點。
李牧的作風非常的霸道,基本上整個過程是他直接下達命令,而因爲他的級別很高,當地公安局領導只能全力協助,試圖把案件偵破的主導權搶過來這種心思,只能悄悄的打消掉。
管轄範圍內發現了一個規模比較大的製毒工廠,這對當地公安局領導來說,是臉上無光的事情。整個行動是外地武警的領導主持指揮,更讓他們感覺到羞愧。如果過來的不是李牧,而是團職幹部之類的,案件肯定就被當地公安局給搶了。
李牧不但近乎蠻橫的指揮當地的公安和武警,還把擔負主要突擊這個任務,交給了自己帶來的兩個行動小組身上。就算後來當地政法委書記出面,要求由g市公安特警和武警支隊特勤中隊負責主要突擊任務,李牧也毫不客氣地拒絕了。
凌晨五點出頭,所有單位就位,李牧下達了秘密疏散周邊羣衆的命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