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好好休息了兩天,我便收拾了東西向着奶奶給我的地址趕去。因爲只是去找個人,所以我給老三打電話說我出一趟遠門,這傢伙現在跟那些墓穴鬼魂之類的東西卯上了,好像有種學不出名勢不出屋的的氣勢。他給我說他現在爲了練習打盜洞,整天就在他爺爺的院子裡挖,都快把院子下面挖成縱橫交錯的地道了。
……
在路上不停的倒車,本身就有些暈車的我等到了地方已經是七葷八素的,我估計我可能都瘦了一圈。剛下車那會兒,臉上真的是沒有任何一絲血色。蒼白的堪比墓中的那個女屍。我估計我現在要是出現在哪個墓中,然後換上一身應景的衣服,十有八九要被當成糉子。
這座城市很大,在國內屬於準一線城市,雖然比不得上海北京之類的,但也是成名已久,是全國文化最爲悠久,皇朝定都最多的一個都市。
找了個酒店好好休息了兩天,身體這才緩過勁來。然後我買了一些禮物,就按照地址向着奶奶說的那個人的家中趕去。
花了好幾個小時,終於來到了地方。我心中不停的抱怨着,這一路上的車實在是太堵了!這也是現在城市的一個弊端吧。
我走進了這個被命名爲“陸家村”的城中村,並且按着地址來到那人的門牆。在建甌睡覺哦奇怪的是,我敲了很久也不見有人出來開門。這時他們的鄰居應該是聽到了這些響動。
“小夥子,別敲了,這家人已經搬走了!”
一位老奶奶好心給我提醒道。我擡頭一看,這才發現木門頂已經有了一些蜘蛛網,顯然是許久不曾打開過。
“老奶奶,您知道這家人搬到哪裡去了嗎?”
“他們好像在城東那邊開了一個修鎖店,叫長安鎖王,名氣挺大的,你可以去那邊看看。”
“哦,好的,老奶奶謝謝您。”
我客氣的道了一句謝,又走出村子攔了一輛車,對人家說了一句城東的長安鎖王,出租車立刻就把我拉向那個地方,顯然很是熟門熟路。
可是等到了地方,令我鬱悶無比的事情發生了。這個店鋪竟然關門歇業。我無奈走進了旁邊的一個店裡。
“老闆你好,請問您隔壁這家店的老闆去哪裡了?”
“哦,小夥子你是來修鎖的吧?老周頭這些天身體不舒服,他的女兒送他住院了。”
謝過了那個店的老闆,順便問清楚了那人是在那個醫院,我走出了店鋪。最近做一些事情總是非常的不順,我甚至懷疑我是不是被什麼鬼東西給纏上了!當然,這種事情我和只是想想。要真是被什麼東西纏上,奶奶說不定早就發覺了。在風水的造詣上,我一直都感覺到我的奶奶不是那麼簡單。不然她也不可能知道那麼多的事情!
經過一天的奔波,這眼看已經到了下午,我終於到了那人住院的醫院。在醫院門口我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次總不會再出現什麼意外了吧!
“呼……還好!”
聽到護士告訴我那個病人所在的病房,我深深的出了一口氣,只要人還在這裡就好,不然我真的會有些束手無策了。
噹噹噹!我敲響了病房的房門,裡面傳出了一聲請進,我這才推開門進去。
“小夥子你找誰啊?”
病榻上的老人帶着一副老花鏡,正躺在病牀上看報紙。他並不認識我,所以纔有此一問,可能還以爲我走錯病房了吧。
“請問您是長安鎖王的周大爺嗎?”我對着他問道。
“嗯!我就是!小夥子你是誰啊?”周老頭放下了報紙,眼睛仔細的盯着我看了看,發現他還是不認識我。
我將手中的東西都放在病牀旁的桌子上。“周大爺您好,我是老鄭家的後人,是我奶奶讓我來找您的。”我客氣的說着。
“老鄭家?”周老頭疑惑的嘀咕了一句,然後臉上露出了一些沉思的表情。可是頃刻間他的臉色就變了。
“出去出去!什麼老鄭家,我沒聽說過!”
“周大爺。”我一愣,不知道這個老頭究竟是怎麼了,我和他可是第一次見面,沒有招惹過他,而且據我奶奶說,他和我爺爺可是摯友。
“出去!說了我不知道什麼老鄭家!”周老頭的脾氣立刻暴躁了起來。
輾轉了一天來到這裡,卻沒有想到被人這樣的對待,我的心中也猛地竄出了一絲火氣。可是忽然想到還有事相求,我也不得不壓下怒火,笑臉相迎周老頭的怒斥。
“周大爺,您先消消氣。”
“你這話說得可真是奇怪,我一個老頭子和你生什麼氣了?真是可笑!我又不認識你,你說你巴巴跑到我的病房是想幹什麼?趕緊出去出去。”
周老頭像是趕蒼蠅一樣,對着我不停的擺手,示意我趕緊出去。這時候我也沒辦法呆了,就算硬着頭皮賴在這裡不走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那周大爺,您想養着病。我過兩天再來看您,對了,我吧我電話給您留上吧。”
我不由分說寫下了自己的電話放在周老頭的病牀旁邊,然後轉身離開了病房。這電話是我重新買的,卡號也是原來的。
“你的水果!拿走!”
我的身後又傳來周老頭的聲音,心頭的火苗蹭蹭的往上躥,可我還是忍住了。笑着轉過身,我提起了自己過來時買的水果。
你不吃我吃!我心中想着,離開了醫院。
當晚找了個酒店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我又去了醫院。果不其然,我再次被趕了出來,甚至我一直都弄不清楚這是爲什麼!
“我就不信就你一個人能弄得了這個!”
我心中嘀咕着,坐上出租車開始向司機打聽長安比較有名的修鎖店鋪和鎖匠。再次繞着長安拋了一圈,可是令我鬱悶的是,這些鎖匠竟然對錶示對此很無力,根本沒有辦法打開。甚至還有個在那一帶很有名氣的鎖匠說我哪個一個根本就是頂死的木盒子去消遣他,說是木盒上根本就沒有一點開關的痕跡。
又將一天跑了過去,我心中不停的大罵周老頭不知道是發什麼瘋。可是到了現在,我似乎也不得不去求助找周老頭。可是想到周老頭的態度,我一陣頭大。
無奈對奶奶打了一個電話,奶奶只是給我說讓我自己想辦法去。我更加的鬱悶。不過正在這時,轉機還是發生了。我接到了周老頭的一個電話,這可真是令我有一種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
“周爺爺,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情?”
我再次來到了這個醫院,站在了周老頭的病牀前。
“嗯,你真是老鄭家的後人?怎麼稱呼你啊?”
周老頭優哉遊哉的說着,好像一點也不着急。可是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找我來所謂何事,要只是找我過來問幾句話,然後又把我轟走,那可就虧大發了。
“如假包換!”我拍着胸脯說道。“您叫我鄭兒就好”
“鄭兒是吧?說起我和你爺爺還是摯友呢,現在找你幫個小忙,你看行不行啊?”
聽到周老頭說這話,我的心中有種很膩歪的感覺。合着你不用我的時候對我是一種態度,現在要用到我了,立刻就變了另一種態度?可是此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周爺爺,看您說的,您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您吩咐吧。”
周老頭寫下了老花鏡,對我說道:“嗯,那你先等等,我給我孫女打個電話,讓她來和你說。”
說着周老頭就拿出了電話給他的孫女打去。
“嗯,小雨啊,我是爺爺。你現在來醫院。嗯,對!對!那好,你快點。”
這次周老頭對待我的態度明顯發生了大的變化,我心中想着,這人老了果然就要成精啊!前一刻還是橫眉冷對,這現在要用到我了,立刻就把態度扭轉了一百八十度,我自問自己是做不到這點。
“你奶奶最近怎麼樣啊?我們都好長時間沒有見過面了。”
“謝謝周爺爺關心,我奶奶身體很好。”我還是客客氣氣的回答道。
“呵呵!只要身體好好的就行,到了我們這把年紀,基本就是能活一年是一年了。”
我和周老頭在不停說着一些毫無營養的話,他絲毫也不問我找他的原因,我倒也不好現在就提出來,不然未免有了一絲威脅的意思在內。
四十分鐘左右,周老頭的孫女周小雨趕到了這裡,周老頭介紹我們認識了一下,並且囑咐周小雨將她碰到的問題告訴我。
“鄭大哥,是這樣的。”周小雨開始給我介紹起了她昨晚在醫院中碰到的不可思議的一幕。
昨天晚上,周小雨過來醫院看望周老頭,等到十一點多快十二點的時候才從病房中走出。
“我看到一個人坐在過道的椅子上,好像是個女人,她的頭低着,兩手抱着頭,顯得非常的無助。我就走過去,看看能不能幫到她一些什麼……”
周小雨說着,臉上露出了一抹沉思狀,顯然是正在回憶昨晚的具體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