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壓着積雪往前行着,大概用了能有半天的時間,我們便趕到了地圖上標註出來的地方。
車子停下的地方十分空曠,周圍望去完全看不到任何一點突起的障礙,完全是白茫茫的一片極其平整。若是不是有不遠處的白山跟來時的車轍作爲參照,恐怕呆着這個地方我們都得立刻失去方向感。
“人要是埋在這裡完全就沒有任何一點好處,怎麼會有人選擇這麼一個位置下葬?”
粗粗的看了兩眼,我並沒有從這裡發現任何的風水格局。這完全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地方。人葬下去,不好也不壞。
根據常理來說,若是達官貴人的墓穴,一般都是極其講究的,根本就不可能會有人這麼隨意的選擇自己下葬的位置。畢竟誰不想自己死後子孫仍然可以萬代福隆昌盛?
“這也是我不能理解的地方,但是從我得到的消息來看,墓肯定是在這裡沒問題了。也許這人有怪癖也說不定,咱們還是趕緊加快的速度。”
一邊說着二叔便將手套套在了手上,然後將車裡的兩個大揹包打了開來。揹包裡面的東西經過胖子和東亮的檢查已經確認無誤,這時候自然不必再去檢查什麼。
“可是二叔,那咱們的切口該從哪裡往下打?”
沒有風水格局,我自然無從去判斷安全無誤的切口位置。通常來說一個墓的風眼處便是最佳的切口位置,因爲無論一個大墓怎麼危險,它的風眼處是絕對不會設置任何障礙的,不然那隻能是自毀巢穴、
“並不是什麼時候下墓都得依託風水的,要真的是這樣多少同行不知道都得餓死了,能有專門風水師幫忙勘探的團伙一般都是家族型產業。”
二叔有些苦笑不得的對我說了一句。其實想想也能明白,不是說很多團伙請不起風水高手來幫他們尋龍探穴,而是他們不敢信任憑藉着金錢請來的人。更可況下了墓,若是碰到個什麼突發情況人心還都不齊的話,那肯定會在地下死得無比悽慘。
話語說完,探鏟已經在二叔的手裡組合完畢。拿着兩米多長的鏟柄,二叔將鏟子一點點往地下打了下去。
“錯不了,這裡絕對有貨。”
將鏟子一點點往下下着,等到將鏟柄接到三米長的時候,二叔的手驟然一頓,然後擡起頭對着我們說了一聲。看他這情況,應該是鏟子碰觸到夯土層了。
再往下伸了能有半個手臂的距離,二叔將鏟子一口氣拔了出來,圓形的鏟頭上帶着一大塊泥土。
“我再探幾個位置,你們等等。”
把手套卸了下來,二叔將鏟頭帶出來的泥土在手中黏了黏,然後手對着我們說了一句便朝着靈異方向走了十幾米的距離。
重複着和剛纔一樣的程序,二叔連續探了五個方位纔將鏟子收起回到了車旁。
“和我想的有些出入,原本以爲應該是個不怎麼打大的墓穴,但是沒想到竟然有如此規模。”
把探鏟裝回了揹包,二叔對着我們說了一句便蹲在地上用手指給我們畫了起來。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弄?從哪裡往下打洞口?”
沒有了風水依託,對於確定切口這種事情我便有些兩眼一抹黑的感覺。倒是反觀胖子和東亮,這兩貨則是一臉認真的盯着二叔在雪中畫出來的圖案,四隻眼睛中不停閃爍着異彩。
“根據夯土層結構的不同,我已經大概確定出了下面的規格。我們只要從這個位置下去,然後沿着主幹道一直走便能直達主墓室。至於中間會有什麼危險,我們現在也只能祈禱一下了。”
二叔完全無視了我的問題,他的手指在自己畫出的圖形上指着對我們說着,好像對於自己畫出來的地下結構十分自信一樣。
“那出口呢?難不成我們從這裡下去拿了東西再原路返回?這樣子恐怕不行吧。”
等二叔說完後,東亮皺着眉頭想了想然後對着二叔問了一句。這貨在下墓方面經驗十分豐富,甚至說起來,就算是胖子下過的墓恐怕都沒有東亮的一半多。
而且下墓的時候還有一個忌諱。從切口下去,一路上直達主墓室不管有多麼的順利,都千萬不能按着原路返回的出來。這樣子很容易將地下的晦氣從進去的切口一起帶出。這東西要是真的沾上了十分麻煩,可能隨時都有丟命的危險。
“這裡,主墓室旁邊這個耳室距離地面比較近,我們可以從這裡將口子直接打出來!”
聽到東亮的話二叔手在圖案上點了一下,朝着二叔點到的那個位置看去。東亮點了點頭表示這個方案十分可行。
“那行,既然沒問題咱們現在就開始。角度得自己把握!”
看到大家都沒有什麼別的意見,二叔直接開口說了一句。嬴政將另一個揹包給我們提了過來,這裡面裝的是幾把鴨嘴鏟跟手電等東西。在這種雪地裡面,打切口根本就不適合大開大合,而是得用這種尖嘴的鏟子一點點往下磨着。
“我開頭掀確定方位吧。”
二叔剛纔一番動作話費了不少力氣,此時東亮從揹包中將鴨嘴鏟抄在了手中。他嘴裡嘀咕了一句便朝着我們的正前方走了過去。
“東亮你丫給我悠着點,角度要是把握不好會很危險。”
胖子對着東亮喊了一句,迎來的卻是東亮頭也不回送給他的一箇中指。在對付陰物上東亮不在行,但是若論下墓,東亮還真的有傲的資本。
把地面上的雪先清理了乾淨,東亮手底下異常乾淨利落的拿着鴨嘴鏟開始在並不算很堅硬的地面上開鑿了起來。
“麻痹的,這裡的土質不好。我真擔心打下去上面會塌掉!”
確定好方向打下了能有半米的深度,東亮扭頭對着我們喊了一聲。這次過來揹包中並沒有準備大鏟而是清一色的鴨嘴鏟。但是這種鏟子的鏟頭太過狹窄,根本就沒有辦法將切口裡面的土層給拍實。
“往下打的小心點吧,現在條件有限就湊活着弄。”
聽到東亮的話,二叔擺着手說了一句。土層軟了把切口的坡度打陡點就能好些,現在我們也只能就這麼將就了,等處理好了爬慢點就成。
東亮又往下打了一些距離便饅頭大汗的走了過來,胖子則是緊跟着過去便繼續開工。
“土質太軟了,越到下面越軟!我估計胖子就只能打直線下去了!”
坐在車裡感嘆了一句。打切口的時候土質越軟越難打,這對技巧的要求十分嚴格。
“這個還能好點,最起碼跟夯土層的距離不算太遠。上次我們下去的一個墓,光是這種軟土層就有將近十米!”
說到這個,二叔也有些感慨的點了點頭。不過從他嘴裡說出的話卻讓東亮大吃了一驚。
“十米的軟土?那是怎麼下去的?”
“還能怎麼下去,光是那十米的距離我們推進了整整兩天!硬是用鏟子給它一點點拍實了!”
二叔說起這個有些無奈,那個切口肯定將他們累了個半死。
“我草!這也太他媽軟了,腳踩上去都出腳印子!”
這邊話音還沒落下,那邊胖子便十分鬱悶的大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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