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霖霖死】
景琰偏頭看她,說:“我倒覺得孟嬪沒有什麼,至少現在她不會危及於你,所以你大可放心下來。”
練月笙將頭一轉,“你怎麼知道?”略帶質問意味。
景琰微怔,側過身子,朝她靠近一點,“你想知道?”
練月笙盯着她,“當然想知道。”
景琰就一笑,說:“孟嬪現在的火力都集中在了德妃身上,所以德妃沒倒之前,她應該不會有其他想法,所以我才說,至少現在她不會危及於你。”一頓,“至於以後,這宮裡面也就沒她們了,更不會有誰讓你心煩了。”
朝堂上政務繁忙,又有了德妃一事,整天都讓他心累身累,也只是晚上見着練月笙時,他才能真真正正的放鬆下來。
“可是……”練月笙張嘴,欲要再說,卻被景琰打斷,“阿笙,我累了一天了,晚上時我們就不要再提公事了好嗎?”一壁說一壁湊了過去,吻上了她的眉心
。
練月笙心下一嘆,伸手把他抱了,“好吧,我們不說了。”頗有幾分無奈和心疼。
景琰微微一笑,用力摟緊了她,“我們睡罷。”
聞言,練月笙突然驚愕於他今天居然這麼老實,這就睡了?看來真累了,不過也好,她這些日子真的被他折騰很了,如果能有可以一天安安穩穩的睡到天亮,便是再好不過了。
可惜,她放心的太早了。
彼時練月笙將將有了睡意,就要進入夢鄉之際,景琰就不老實了,對着她動手動腳,迷迷糊糊間還聽見他在她耳邊低語,“好像這樣抱着你更不容易靜下心來了,阿笙,火是你挑的,你負責熄啊。”
她什麼時候挑火了!
腦子裡還有點混沌之時,壓在她身上那人就已經速度極快的將她剝了個精光,將被子蓋過頭頂,連前戲都不做,就直接闖了進去,火急火燎的。
練月笙被他的突然襲擊疼的輕叫了聲,睜眼,喘息,揮手打在景琰的肩膀上,“你這是又玩什麼把戲。”
景琰也只是低笑,愈發賣力。
守在殿外面的趙懷生目不斜視的盯着夜空,充耳不聞裡面此起彼伏的喘息嬌吟聲,看着紅司和黃楊紅了一張臉,就揮手讓她們先去那邊坐着了。
紅司臉上滾燙,這聲音也不是第一次聽了,這些日子以來,只要輪到她守夜,就能聽見,但是聽的再多,也不能做到青玲藍薰一樣面不改色。
謝過趙懷生後,紅司跟在黃楊後面下了臺階。恰巧裡面傳來了一聲呻/吟,其銷魂程度無法用言語描述,驚的紅司直接捂住了耳朵。
是的,這一次的戰況,可比以往激烈多了,她都已經不記得皇后娘娘叫了多少次了。
不光殿外的紅司不記得了,連練月笙自己都不知道了。不同於以往,這次真的很疼,偏偏景琰還不知收斂,動作愈發猛烈
。
因他一句“不要忍着,叫出來。”讓她徹底失了忍耐性,到最後時,她已在極度的疲倦中陷入了沉睡。而那人在休整一陣過後,再次呼嘯而來,不同的是,這次他溫柔極了,她也是微微蹙了眉頭,卻沒有醒過來。
所以說,一開始景琰到底抽什麼風?難道就是爲了聽她叫聲麼!
翌日醒過來的練月笙,對此事陷入了沉思,再一次肯定了景琰的厚顏無恥!
這人在牀上真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正當她在鳳棲宮裡閒閒喝着茶水的時候,外頭杜小寶就跑了進來,作揖之後就說:“娘娘,花庶人已經喝了毒藥了。”
練月笙點點頭,“喝藥之前她沒鬧騰罷。”
杜小寶說:“鬧了。”皺眉,“說什麼是娘娘要害她,不是陛下賜的毒藥,死活都不肯喝,奴才見她實在鬧的沒完沒了,就把她制住,把毒藥硬灌下去了。”
練月笙聞言就一笑,“做的好。”對比花芊白這種人,不來硬的不行,“回去領賞罷。”
杜小寶喜滋滋的謝了恩,退了出去。
今早上景琰就對她說要賜死花芊白,當時她睡的正迷糊,聽景琰問什麼毒藥好,她就隨口說了一個,然後景琰就賜了下去。
後來練月笙聽到那毒藥名字的時候,怔了一下,那毒藥可是宮裡面最毒的,不會馬上致人死亡,而是慢慢將人折磨死,不拖上個五六天,把你體內的血吐完,就不會死。
偏偏這最毒的毒藥還是練月笙一口說下賞給花芊白的,雖然很討厭花芊白,卻也沒有想到自己潛意識裡對花芊白已經厭惡到這個程度了。
正當練月笙愣神之際,青玲從外頭進來,說和欣宮裡的元庶人醒了。
因爲冷宮裡不適合養傷,所以在元霖霖醒了之後,練月笙就差人將她送到了和欣宮養傷。
知道了元霖霖一番遭遇後,她不免的對她有了同情憐憫之心,所以就想着陪她說說話,並且她也有很多問題要問她,故而在元霖霖醒了之後,她再次去找了她
。
不料到達和欣宮時,發現景嫺也在此處。
景嫺起身,“皇嫂。”簡單的一句問候。
練月笙頷首微笑,“妹妹怎麼過來了?”
景嫺看了一眼牀上的元霖霖,說:“過來看看她。”這句話落,她就再道:“我先回去了。”對着練月笙一頷首,便出了去。
練月笙瞧了一眼景嫺的背景,朝着牀邊走去,“怎麼回事?公主怎麼會來?”
元霖霖說:“公主是可憐我,過來陪我說話的。”
練月笙不置可否,坐到了圓凳上,“那個玉佩本宮已經交給了陛下,想必那人身份很快就能查出來。”
元霖霖淡淡點頭,問皇后,“花芊白是不是死了。”
“還沒。”練月笙回到,“估計要五天之後纔會死。”
元霖霖淡定了“哦”一聲,又問:“娘娘這次來所爲何事?”
練月笙瞧了她一眼,開門見山,“本宮確實還有事情要問你。”一頓,“是關於德妃的。”
“她的事情,你還知道多少?”
元霖霖微怔,說:“德妃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但是有一點我能告訴娘娘,他們的勢力應該在江南。”
練月笙凝神看着她,“怎麼說?”
“因爲被德妃要挾,可能德妃對我稍微放鬆了下警惕,有一次她身邊兩個面生的宮女開口就是江南口音,還隱約提到了青樓。德妃本來神色凝重,和那兩個宮女說過話後,面色就緩和了下來,德妃應該是和江南那兒有聯繫的,但就不知道那些人是誰。”
“但這一切說到底都是我的揣測,所以娘娘,您萬不可當真。”
練月笙沉思了一會兒,就再問到:“如果你沒有出事,你認爲德妃這個人如何?”
元霖霖眼神一黯,沒有猶豫的開口,“行事沉穩低調,待人接物自有一番舉止,在宮裡面也是有威儀的,讓人不由得對其尊重
。”
練月笙凝眉,思忖片刻,“德妃這個人……還真是不簡單。”雖然早就知道德妃爲人不簡單,但如今,她卻是再一次發出瞭如此感慨。
元霖霖一怔,說:“娘娘,我沒有死成,德妃一定還會再派人殺我的。”
“你放心,這周圍都是陛下的人,本宮倒要看看,這德妃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通天的本事。”她冷冷一笑,看向元霖霖,“你方纔說德妃身邊那兩個江南口音的宮女,長的怎麼模樣。”
聞言,元霖霖回憶了一下,“一個眼角有顆淚痣,膚色很白,有些病態一樣的白;另一個面色生冷,桃花眼,整個人冷冰冰的。”
練月笙點下頭,“你先歇着,本宮回去了。”
語畢,便起身離開,然後她去了德妃的玉貞宮。
彼時德妃正悠閒的在玉貞宮裡煮茶,並沒有老實的抄寫《女訓》,聽聞皇后來了不疾不徐的將人迎了進來,一邊走一邊笑說:“娘娘來的巧,妾正在煮茶,如果能讓娘娘嘗上一口,實乃妾之大幸。”
練月笙坐了,德妃親手沏了茶,面色柔和,手勢優美,技藝嫺熟。她素手託茶盞,送到了皇后面前,“娘娘請嚐嚐看。”
練月笙淡淡笑着接了,聞了一聞,就道:“本宮想起來少時隨着父母下江南,那裡的茶娘煮的茶,也是這個味的,一直讓本宮念念不忘。”
德妃雙手交握於腹前,默默佇立,聽聞皇后這話,就靜靜笑道:“娘娘謬讚了,妾怎麼能和江南茶娘相比,這煮茶的技藝,也不過是妾閒暇時在家裡學得一二。”
練月笙只笑不語,抿了一口,細細品了一會兒,才說:“你是謙虛了,這茶的味道果真讓本宮極爲懷念。”
德妃彎脣笑着,盈盈欠身,“娘娘謬讚,妾不敢當。”
練月笙擱下茶盞,瞧了她一眼,“德妃以往是去過江南的罷
。”
德妃一怔,說:“回娘娘,確實如此,妾的姨母住在江南,所以妾小時常和母親去江南探親,也正是因爲看了江南茶孃的煮茶技藝,所以妾才學了這煮茶。”
練月笙“哦”了一聲,“這麼說,你對江南也很熟悉了?”
德妃笑着搖搖頭,“也只不過是知道一些什麼地方有趣好玩罷了,其他是妾並不怎麼熟悉。”
練月笙點頭,擡眼環視了這殿裡的宮人一眼,讓德妃坐了下來。
她與德妃又聊了聊,有意無意的提了提江南,故意沒提德妃罰抄的事情,氣氛很是融洽,果真是一副妻妾和諧的美好畫面。
最後練月笙回去時,德妃笑容滿面的送她離開,禮儀周全,言語恰當,挑不出一絲錯來。
看的練月笙心裡暗暗有了數。
接下來的幾天裡,後宮平靜依舊,景琰也查出了那塊玉佩的來處,又是江南出產的,質地上乘,因爲產量很小,所以只有一些豪門大戶纔會出手買,但是據說有一個組織曾經買過這玉,打造成了玉佩。
因爲事情實在太過巧合,景琰和練月笙得空又出了一趟宮去找了穆城,穆城當時從雪揚逃出來,在江南呆了幾年纔來的京城,所以穆城對江南很是熟悉。
雖然穆城對什麼組織不清楚,但是提到青樓,他還是說出了江南最有名的一家青樓——尋芳閣。
這青樓出名雖在閣裡姑娘千嬌百媚,但對於江湖之人來說,尋芳閣是一個情報處,沒有打探不到的消息。
說到組織,如今再一聯想到情報青樓,如何能不讓人深思?
這個楊如意?到底是個什麼身份?
帝后兩人在途中討論了一路,回到宮後,就得知了元霖霖在和欣宮身亡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作死的我,目前已在局子裡,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