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鮮花,求支持)趙霸天找上張師座的時候張師座已經出了軍營,兩輛三輪摩托打頭,緊跟着就張師座的車,後面是兩輛卡車,然後就是步行的兵了。張師座這個警衛營大約三百多人,配備還算可以的,人手一條步槍,還有四挺日本產的機槍。
“張師座,張師座,事情鬧大了,劉天凌那小子把刁小毛和諸一飛全部給扣押起來了,說什麼不肯放人。”趙霸天攔住了張師座的車,張益打開門讓他上來了。
“呵呵,什麼事情還能讓你趙局座頭疼,你手下那人手可是不少吧。”張益看趙霸天吃癟,故意笑他。
“張師座,您就別笑話老哥哥我了,我說的可是真的,估計諸一飛營長也應該受了不輕的傷。”
“哼,你們做那點狗屁倒竈的事情別當我不知道,這次踢到鐵板上了吧,馮雲祥是誰,日照城的富豪,這年頭沒有點勢力能富起來嗎,富起來那也是肥羊。”
“張師座罵的是,其實這事情我真不知道,雖然老哥哥我也號這一口,可都是摸清底的,這事情是刁小毛和諸一飛兩個乾的,誰知道他們那麼大膽,這下麻煩了,不知道如何收場了,劉天凌最少三百多人,三百多條槍呢。”
“什麼?”張益大吃一驚,“你沒有搞錯吧,這怎麼可能啊,一個民團哪裡來的這麼多槍,就算是他們有錢,那也沒地方買啊,你以爲槍是木頭棍啊,有錢就能買到。”張益根本不信,這年月軍閥混戰,槍價格高的離譜,而且一般也不好買,至於民團那些破槍都是沒了膛線的槍,精度很低。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海邊別墅那裡,劉天凌等了二十幾分鍾仍然不見張師座的影子,鐵漢不耐煩了,罵道:“這個張師座的兵都是小腳女人啊。”
“好好準備你的,再嚷嚷打你鞭子,你當別人都和咱們一樣啊,都有車坐。”劉天凌瞪了他一眼。海豹部隊的士兵的也由最初的慌亂中冷靜下來了,關世傑反覆的安排他們,如果敵人衝鋒,他們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平時打靶一樣,瞄準,開槍,拉槍栓、再瞄準、再開槍,就重複這一個動作就行了。
很快隨着馬達聲,張益帶領着大部隊來了,差不多近六百人吧,除了他的一個營,還有趙霸天帶領的二百多人。
張益指着劉天凌大罵:“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吧,竟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趕緊的把槍放下投降,老子繞你不死。”
“哈哈,豹子膽是沒有吃,不過我的膽子再怎麼比也沒長師座的手下膽大吧,公然綁架治下良家女子,成何體統。就在剛剛,從這個別墅的地下室裡,搜出了七個女子,都是你的好營長諸一飛和趙霸天、刁小毛等人綁架來的,軍隊本來就是保境安民的,現在做出這等禽獸不如的事情來,張師座還有臉在這裡大呼小叫,真是恬不知恥,看你如何向天下人交代、向張督軍交代。”
張師座的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一樣,這樣的事情傳出去,不管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都是醜聞,雖然他治理的軍隊紀律一般,但是僅限於吃拿卡要,白吃白喝白去青樓這一類的事情,公然綁架這種事情還是很少乾的。
張益火了,瞪着趙霸天:“難道這兩年接連失蹤的女人都是你們乾的?”
“是刁小毛乾的。”趙霸天說。
張益全明白了,這事情保證和這個趙局座、刁小毛、諸一飛有關。
“劉團長是民團,我想不至於會查案子吧,我看還是把人交出來,以免發生衝突啊,我手下的兵脾氣可不好。”張益威脅着。
劉天凌怡然自得:“張師座見外了,你我同爲張督軍的兵,衝突起來那不是自家人打自家人嗎?再說咱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的,我負責我的四縣剿匪事宜,你管着你的日照城,要不是諸一飛、刁小毛做了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請我都不來。我們民團是不會查案子,也不會干涉查案子,不過我們會協助查案子,刁小毛、諸一飛我們都會交出去,但是肯定不會交給你,你們也是軍隊,同樣也管理不到地方的事情吧。”
張益啞口無言,沒想到劉天凌居然這麼多事情,真是小看他了。
“那交給趙局座總是行了吧。”
劉天凌冷笑:“刁小毛是他小舅子,交給他我能放心嗎?等等,再等等,不着急啊。”
雙方就這麼對持着,端着槍,但是誰都不敢開,這麼多人一起開火火併少了說也死個三五百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劉天凌看看錶,十二點了。忽然傳來了馬達轟鳴聲,自己的警衛連到了,四兩機槍車打頭,後面是軍用卡車。這些人從後面把張師座的人給包圍了,別看人少,但是這些都是精兵,真正的虎狼之師,清一色的機槍、衝鋒槍。
張益看的臉色發紫,這劉天凌什麼來頭,這裝備恐怕也有東北王能有了。
“你想幹什麼,想造反嗎?”張益罵道。
“呵呵,張師座誤會了,這是我的衛隊,看你帶人圍着我,自然會包圍你的人了。想必你也看到了,我就給你介紹一下吧,四輛機槍車安裝的是重機槍,加裝精鋼擋板,射速每分鐘八百發,一條五百發的單鏈一分鐘不到就打光了。其他的都是拿的捷克輕機槍、三十發彈夾的,威力也不錯,比你們的那破機槍強多了。不過你放心,咱們是友軍,不會發生摩擦的。”劉天凌讓人打旗語,讓警衛隊朝後退了二百米,但是依舊警戒着。
趙霸天恨的一跺腳,這是打不起來了,這種羣架就是這樣,人越多越打不起來,有心讓劉天凌和張益火併,他好賺便宜,看來沒希望了。
又一會兒,日照方向開來了龐大的車隊,最少二十多輛轎車,後面還有馬隊,還有治安員。張益吃驚的看着車隊:“難道是車便宜了,誰都可以買幾輛開開?”
顯然不是,這年月不是傻有錢的人是買不了車的,這麼多轎車只能說明日照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全部來了。
果不其然,一隊五十人騎兵衛隊快速開了過來了,當頭的還高喊:市長大人道。好大的官威啊。
後面一輛接着一輛的老爺車開了過來,在兩方陣營對持中間停了下來、車上的人紛紛下來。
來的是日照市長、還有衆多工商界人士,趙霸天傻眼了,沒想到馮雲祥那麼大能力。
當先是一個老頭,五十歲摸樣,乾瘦,拿着手杖,帶着個金絲眼鏡。很氣憤的說:“雲祥啊,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魯爺爺,是真的,就是那兩個壞蛋,還是我打的呢。”原來是馮小雪這丫頭拉着這老頭的手。
馮雲祥過來朝劉天凌介紹說:“這位是日照市長,魯文儒,在日照德高望重,今天我請他來主持公道。”
劉天凌上前寒酸了兩句,和魯市長握了握手,對這人的印象並不怎麼好,趙霸天做壞事不是一兩天了,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呵呵,劉天團長肯定是想這個趙霸天做壞事這麼久了,爲何不收拾他。”魯市長呵呵的笑着。
劉天凌嚇了一跳,難道這個傢伙會讀心術?
“豈敢豈敢,趙霸天手下羽翼衆多,如果不能一舉成擒,恐怕遺禍不淺。”劉天凌忙說。
魯市長一指身後一個身穿治安局座工服的人,說:“這人是趙霸天局座手下的幾個縣局座之一,是日照城有名的大偵探,叫做馬飛龍,擅長法醫偵探偵查,日照的大案多是他破的,這個案子由他接手你可放心。”
“放心,放心,一切聽魯市長安排。”
馬飛龍此人長的笑眯眯的,有點像電視劇了胖子狄仁傑,當然年齡比較小才二十七八歲摸樣,腰上還掛着兩把槍。
“馬兄還使雙槍?”劉天凌問。
旁邊人笑道:“雙槍馬飛龍,這在日照人人都知道。”
馬飛龍點頭:“這兩年來失蹤的少女多達十五人,我早就知道再這裡了,只是槍不夠硬啊。”
劉天凌帶領着馬飛龍等一干偵探進入現場,魯市長就留在了外面。
過來無非是收拾一下殘局,馬飛龍把受害人的筆錄口供詳細整理了一下,但是對於馮小雪被綁架的事情隻字不提。劉天凌也明白,大戶人家的女兒,這種事情傳言出去了不好。
海邊別墅的守衛五十來人,都曾經參與過綁架事件,不漂亮的八個女的被他們玩弄後殺害了,手段可謂極端殘忍。在馬飛龍的詢問下,刁小毛和諸一飛也統統招供了,其實劉天凌剛纔已經讓他們寫下了供詞,只是那是在槍的威逼下寫的,馬飛龍還是又問了一遍。
“這件事情怎麼結案?”劉天凌問。
馬飛龍笑道:“很多事情都不能由着性子來的,要學會讓步。刁小毛和諸一飛還有這參與的守衛都要交給法院審判,會有律師給他們辯護,不過證據確鑿,刁小毛和諸一飛是完蛋了。”
“趙霸天呢?他做的壞事很多?”
馬飛龍苦笑:“趙霸天繼續當他的局座,唯一的不同就是我的職位升了,可以和他抗衡了。”
“蠢才,打蛇就要打死,魯市長就這麼點魄力嗎?”
“趙霸天勢力極廣,牽扯也非常廣,再說我們可沒有你們這麼多人手,如果你願意幫忙我倒是可以名名正言順的搬倒趙霸天。”馬飛龍說着從口袋裡拿出一小塊黑黑的東西,遞了過來,劉天凌一看吃驚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