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軍剛剛接到斥候的彙報說護已經到了前方三十里處,奉軍的師長立刻命令部隊原地停止前進,準備構建臨時的工事準備開戰呢,但是萬萬沒有想到護居然這麼快。山貓裝甲車上面的機關炮和重機槍直接掃射向正準備佈置的炮兵陣地。
“掩護炮兵,狠狠的打。”隨着奉軍師長的命令,奉軍士兵們的機槍、步槍紛紛瞄準了護的戰車開始攻擊,子彈啾啾的打向山貓裝甲車,剎那間打的裝甲車叮叮噹噹的亂響,橡膠的輪胎噗噗的,被打爛了,一個個只能停在地上射擊。
瓢潑大雨般的機關炮很快把奉軍的炮兵打亂了,根本來不及佈置陣地,機關炮打着了炮彈,引起了劇烈的爆炸,炮兵們四散逃竄。同樣奉軍的猛烈打擊幾乎摧毀了二十輛山貓的輪胎,山貓趴窩,一個個原地射擊着。
“衝上去,拿手榴彈炸掉他們。”奉軍軍官命令着。
“是。”
山貓車裡,旅長也發現了這種情況,大喝:“小心行事,嚴禁讓奉軍士兵靠近。”
第一波衝上來了大約一百多士兵,一個個拿着成捆的手榴彈在重機槍的掩護下衝了上來,但是很快被機槍突突的打退,第二批來的更多,士兵也更拼命,他們推着獨輪車,獨輪車上面有沙包,能抵擋部分的子彈,接着獨輪車的掩護,士兵們靠的很近,手榴彈雨點般的扔過來,一個個在山貓車旁爆炸。
“弟兄們,狠狠的打,不要怕,咱們的援兵很快就到了。”隨着一旅長的吼叫聲,裝甲車裡的士兵開始從射擊孔裡不斷開槍射擊,子彈啾啾的亂飛。
就在裝甲車眼看就要被奉軍士兵吞沒的時候,路上狂奔而來了十多輛敞篷越野車,越野車上面架着高平兩用的重機槍,新生的力量很快打亂了奉軍衝鋒的陣腳。只是奉軍火力也很猛,機槍越野車不敢過分靠近,正在這膠着的時候,巨大的坦克轟鳴聲響起了,成羣的灰狼坦克車到了,坦克車後面是一望無際的軍用卡車。
灰狼坦克邊衝鋒邊開炮,坦克炮不斷的在奉軍中炸開來,幾乎是瞬間的功夫就打亂了奉軍的進攻的腳步。
“師座,不行了,趕緊後撤,根本抵擋不住。”奉軍的人向師座建議。
“完蛋了,千算萬算還是低估了他們裝甲部隊的實力。”
奉軍們看到坦克車衝鋒上來了本能的開槍射擊,但是不管是步槍還是機槍根本不頂用,子彈打在上面很快彈開了。炮塔旁邊的機槍也在突突的射擊,子彈無情的撕裂着奉軍們的身體。後面,華偉拿望遠鏡看着戰場上面的情形,微笑的點點頭:“好,很好,他們的銳氣已經沒了,步兵下車,一鼓作氣跟着坦克推過去。”
“是。”
嘹亮的衝鋒號響起,端着衝鋒槍的護如狼似虎的跟在坦克後面衝鋒着,猛烈的打擊着對面的敵人,剛剛開始的時候奉軍還可以抵抗,但是隨着坦克車的迫近,奉軍士兵們開始後退,戰場上這種後退是會傳染的,一小部分人的後退很快演變成了逃走。
奉軍軍官只能引導着隊伍向後面撤退,但是步兵怎麼可能逃的過坦克,幾乎是攆着屁股揍。
機槍越野車上面的喇叭開始喊了:“護優待俘虜,繳槍不殺,放下武器的一律優待。”
最開始的時候有少數幾個被逼無奈的士兵繳槍投降,慢慢的更多的奉軍士兵繳槍投降。實際上不用喊,士兵們大多都知道,軍閥混戰,和對抗外敵不一樣,一般士兵都不會被殺,最多是換身軍裝,接着當兵吃糧。
一直追了奉軍十多裡地,攆的他們四散逃竄,華偉這才下令收兵,坦克車圈回來,查看之下俘虜奉軍三千多人,擊斃一千餘人,逃走的士兵有五六千,但是全跑亂了,他們短時間內很難集結的。
“收攏投降的士兵,留下一千人原地看守,其他人隨我追。”華偉集合了士兵,短暫的修正了二十來分鐘立刻又下達了追擊的命令,坦克車打頭,士兵們乘坐卡車,奉軍一路南逃跑的丟盔卸甲的,一路追來坦克大炮轟鳴,越野機槍車擴音器不斷的喊話,瓦解軍心。
兩個小時後,奉軍處少數一千多人的精銳逃走外,餘下所部全部投降,投降的奉軍一個個跑的腿都快斷了,普通士兵根本沒有辦法和坦克車比速度,這就是步兵和機械化兵團的巨大差距。
廣袤的燕趙大地,更適合機械化兵團縱橫馳騁。
護大勝利,華偉下令集合降兵,宣佈優待政策,並不是要立刻改編他們,只是告訴他們只要不鬧事,不亂來,就會每天有飯吃,不會被虐待。降兵在優待和武器的壓制下沒人願意鬧事,很快就押回了石家莊,邯鄲敗兵順利的逃回去了,一個個狼狽不堪,跑斷腿了。
有人不解,問:“邯鄲那點守軍爲數也不多了,爲何不一鼓作氣拿下邯鄲呢。”
“拿下邯鄲沒有那麼簡單,坦克適合攻堅戰不假,但是肯定有損傷,這一戰咱們壞了二十輛山貓裝甲車,還正在維修呢。更何況拿下邯鄲咱們用什麼守,就這麼點兵。退一步說,敗兵退回邯鄲只會給咱們做免費的宣傳,因爲敗兵心中留下了陰影,把咱們看做不可戰勝的鐵軍,爲咱們以後進攻邯鄲提供了鋪墊。”華偉說。
最爲震驚的還是保定南下的部隊,他們接到邯鄲士兵戰敗的時候纔出了保定七八十里,立刻就返回去了,甚至不管少帥的軍令了,畢竟他們認爲大帥的是唯一的領導,至於少帥那還只是個公子哥而已。
北平,僅僅一天多的時間少帥瘦了一圈,眼窩都下陷了。
“真是豈有此理,保定的部隊居然退回去了,難道想造反嗎,抗令不準嗎?”少帥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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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只得硬着頭皮解釋:“少帥息怒,邯鄲方便軍戰敗,無法形成兩面夾擊的局勢,更何況華偉可是護中的名將,以能打硬仗著稱。”
“放屁,咱們奉軍就沒有能打硬仗的名將了。”少帥怒道。
這時候參謀們也說:“保定城事關重大,不容有失,更何況石家莊乃小地方,留給護也只是臨時的,等咱們調兵遣將完成了再圍殲他們也不遲。”
許久,少帥嘆道:“好吧。”
護第二師拿下石家莊,擊退邯鄲方面軍不過是一天多的時間,這消息向長了腿一樣傳遍華夏大江南北,北平各大報紙紛紛譴責護再起戰端,讓生靈塗炭。
拿下石家莊一切在劉天凌的預料之中,但是有一件事讓劉天凌出乎意料,那就拿下了招遠日本人的金礦護衛隊,第二日,關東軍的特使就到了。
護在濟南設有總司令部,這是一個對外接待的地方,真正的總部依然在龍牙山。
劉天凌、賈才、諸玉璞、劉玉嬌、等濟南重量級別的軍官都是一身的戎裝,一個個精神抖擻的。這時候衛兵進來報告:“關東軍特使,野田已經到門口了。”
“好,讓他進來吧。”劉天凌不鹹不淡的說。
野田是個個子不高的日本軍官,在華夏時間長了,他不論是走到那裡幾乎都有人接待,但是今天的濟南之行似乎並不怎麼舒坦,接待的官吏態度不冷不淡,並沒有因爲他是關東軍特使而非常熱情。
野田帶着兩個副官大踏步通過走廊,走向會客廳,兩邊的衛士站的筆直,一個個面色冷峻,目不斜視,一看就是百戰精兵,而非花架子。
野田不由得讚歎,看來護敢如此硬來也是有依仗的。
“報告,關東軍特使,野田先生到。”衛兵報告。
“請進來吧。”劉天凌坐在椅子上面都沒起來,旁邊諸玉璞也很得意,像原來在張宗昌那裡一樣,見到日本人要像見到親爹一樣,要點頭搖尾巴的。
“關東軍特使少校,野田見過總司令和各位。”野田用熟練的華夏話說。
“野田先生好,不知道你這次過來有什麼事情嗎?”劉天凌問。
劉天凌這麼一問,野田立刻惱怒了:“總司令,貴軍在招遠橫行霸道,殘害我方在招遠的產業。”
“胡說,分明是你們搶佔我華夏金礦,我軍勸說半年有餘,你方採礦人員置之不理,我方不得已纔出兵。”董震怒道。
“強詞奪理,你們要爲襲擊我方人員事件付全部責任。”野田說。
賈才說:“野田先生此次過來是和目的。”
野田一伸手,把胳膊下面夾着的關東軍的公文遞了上來,衛兵拿過來遞給了劉天凌,劉天凌看完遞給了賈才,賈纔看完轉給了其他的人,劉玉嬌看完怒實在忍不住了,砰的一下把這個狗屁文件扔到了桌子上面。
劉天凌笑道:“看來野田先生過來是沒有絲毫的誠意吧,回去告訴你們那個什麼狗屁司令,要打就打,我隨時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