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確的道路只有一條,那就是前方!”兇介沿着夏幹島的海邊,堅定地走在鬆軟的沙灘上。
據說夏幹道館是在海邊的道館,所以只要沿着海岸線看到房子就是道館了!
畢竟夏幹島只有一個城鎮,會建造在城市之外的,也只可能是道館了,吧。
而由於某些原因,兇介選擇的方向並不是熱門景點的集中區域,而隨着路程的增加,他的目光所及範圍內的人類也是程相反趨勢地越來越少,最後更是隻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情侶們。
分散得很開的情侶們。
而見到從遠處走來的兇介,小情侶們也都趕緊從沙灘邊跑進了小樹林裡。
兇介也不知道是爲什麼。
爲什麼會來這裡,爲什麼會逃開。
往四周望望,這裡風景也只是很普通的沙灘,夏幹島官方都放棄了對這裡的管理只注重另一邊海灘的開發,商家也不願意來這種偏遠的地方浪費時間精力開一個絕對會倒閉的新店,兇介是真的疑惑了。
難道是什麼特殊任務觸發點?
還是有什麼稀有寶可夢存在?
恩……
兇介看看海里,撲騰着的是大片大片的鯉魚王。
這倒是和其他的海邊不同,因爲鯉魚王,或者說水系寶可夢大多都不喜歡在淺海處遊動,更是會避開人類的活動範圍。
鯉魚王族羣使用了魚羣大暴走!
兇介使用了識破!
儘管想裝作發現閃光的樣子,但即使睜大雙眼,不管怎麼認真看,兇介就是沒有發現。
整個視野全是涌動的紅色,波浪翻滾,也有鯉魚王被彈飛到天空!然後落回魚羣!
默默站在一旁看了好久,不知爲什麼,兇介竟然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所以,這是一個能給自己加熱血狀態的特殊場地嗎!
不過……
爲什麼那些情侶都是往樹林裡跑呢?他們不是特地來看鯉魚王們的嗎?那麼果然,一定有什麼稀有寶可夢在樹林裡躲藏着!
會是什麼呢?
鑑於對橘子羣島的寶可夢不熟悉以及身上還揹負着“橘子聯盟!挑戰夏幹道館”的主線任務,兇介也打消了悄悄跟上去看看他們準備做什麼的想法,繼續前進。
兇介還是個孩子呀。
一路破壞了無數對情侶的好事,兇介也終於肯定了樹林裡一定有什麼稀有的存在,即使不是寶可夢也是珍惜物品。
畢竟這麼多人都偷偷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尋找,不過沒想到還是被自己發現了呢!
等會挑戰完道館就去看看到底是什麼!兇介心中默默做出決定。
所以,夏幹道館到底在哪裡啊!
走呀走呀,兇介從夏幹鎮一直走到了島嶼的背部。
背部也只是相對的說法。
若按兇介乘坐遊輪登島的方位爲島嶼的正面的話這裡毫無疑問就是完美對應着的背後了。
兇介在遊輪上時,也不曾看到過夏幹島的另一邊,直到一路從夏幹鎮走到這裡,他這才發現在光鮮繁華的夏幹鎮正面所遮擋住的……
看似很普通又好像不是很普通的夏幹島的背面。
不過出乎兇介意料的是,本來應該圓潤而連貫將夏幹島包圍的海岸線,被一個還算挺大的圓湖所阻斷了,形成了一個湖和海只有一小部分接觸的偏心圓。
這個湖絕對不是什麼得到大自然的恩賜而自然形成的湖,兇介可以斷定。
在海島的邊緣處會有湖恰好形成這樣類似領域一般的場景怎麼想都說不通吧?
不過,在這種地方挖出一個人工湖有什麼意義呢?
除了讓夏幹島變得殘缺以外……
等等!
在海與湖接觸的缺口所對應的湖的另一端,一座破舊但還算高大房屋佇立在湖邊。
那一定是夏幹道館!兇介可以斷定!
那麼,這個湖,也是夏幹道館承包的嗎?
不過,夏幹道館原來藏在這麼隱蔽的地方!原來挑戰從登島的時候就開始了,尋找到夏幹道館的存在之處便是第一個考驗吧!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這道館從外面看上去一副破破爛爛年久失修彷彿一個大風吹過就會像《三隻跳跳豬》裡被大狼犬吹飛的草屋一樣只剩下最後的結構樑,但兇介可以肯定這絕對是給挑戰者一種錯誤的表象,讓人不自主的輕敵,但內部還不知道有多少機關陷阱等待着有緣人的光臨!
果然,即使是偏遠地區的非官方聯盟,也是絕對不可小看的嗎,即使一個小小的道館,不用心也可能會翻車啊。兇介擦擦不存在的冷汗。
而且,現在還不知道道館挑戰的規則,誰知道又會有什麼新花樣。
保持警惕。
兇介暗暗給自己打氣,正準備向“道館”走去,左腳剛擡起,還沒有放下,卻感受到自己被一股氣勢懾,身體一下子僵住了。
直到現在,他才發現,在“道館”前,還有一個人!
那個人一副大叔的模樣,和藹的面龐,頭上戴着一根白色的頭巾,手上拿着一根釣竿,坐在一個小板凳上,靜靜地釣魚。
一動不動。
那一片空間,彷彿都靜止了。
那位大叔,和自然完美融爲了一體。
那個大叔,絕對是夏幹道館的館主!這樣強大的實力,兇介也只有在金黃市的道館訓練家娜姿身上見過!
這個橘子聯盟,是真的恐怖!
兇介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輕輕收回自己之前伸出的左腳。
自己還是太年輕了啊,自以爲獲得了石英大會冠軍就認爲這所謂的橘子聯盟不足爲慮,沒想到這其中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
想到還有不得不去的亞西亞島,兇介的心中更加沉重了。
左腳回到之前站立的地方,將有擡頭之勢的小草重新壓回地面。
但僅僅是這小草細微的顫動,產生的風卻仍然讓正在釣魚的大叔注意到了,本來之前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樣一下子精神起來,看向兇介的方向,用人畜無害的笑容對準兇介,一隻手保持着釣竿沒有任何的顫動,另一隻舉起向兇介招招手,示意兇介靠近。
已經,沒有辦法躲開了啊。
兇介無奈,也只好調整心態,小心翼翼朝着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