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不親自給他說說去?”田苗苗提醒道。
田晴晴:“不用,信上都寫清楚了,一說時間就長了,別再被他們看出來。”說着意念一動,又回到了綁匪的東套間裡。
“苗苗,現在咱光等時間了。你躺裡屋睡一會兒去,外面時間還不到一點,早着呢!”
田苗苗一看田晴晴把事安排的如此妥當,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也是勞累了,上下眼皮打起架來。沒去裡屋,斜躺在鳳姐兒身邊睡着了。
“你也休息一會兒吧。”柳鬼關切地說:“我給你看着,他們一往這裡走,我就喊醒你。”
田晴晴:“我睡不着。今晚的事對我觸動很大。俗話說:‘樹大招風’,這個家裡,真是‘牆頭上吹喇叭——名聲在外’了。我真不知道以後還會出什麼事?”
柳鬼:“出什麼事也不要緊。有你有我,他們哪個也鑽不出圈兒去。”
田晴晴:“要是沒我了呢?”
柳鬼:“你又來了,又想起你的命數來了不是!不是給你說過麼,這是不可能的。你一定會突破的。就憑着你這份努力,這份一心一意爲大夥着想的勁兒頭,老天爺也會讓你突破的。”
田晴晴:“但願如此。我也是盼着這樣呢?通過今晚的事,我也感覺出來了,這兩個家,都有財產、有名聲,就是缺一個在政界跑達的人。過去,有事都是我出面去辦,一旦沒我了,他們連個關係都搭不上。”
柳鬼:“一個家裡有一個出頭露面的人還不行啊。有事你都擋了,也沒他們鍛鍊的機會。不過。他們都是凡人,玄幻靈異方面的事又介入不了,他們能擋什麼呀。
“就拿今晚的事來說,要光憑他們,累死也找不到這裡來。叫我說,你什麼也別想,只要保住你的異能和空間。你的兩個家庭就受不了委屈。
“當官都是一級一級提上去的。你丈夫和哥哥就是從政,提到個長、書記什麼的,也得到了中年。還不也得你支撐着這兩個家。”
“咳!”田晴晴嘆了口氣:“我就怕我突不破命數。不爲自己。就爲這個家。創業不能守業,也是罪過呀!”說着,眼淚涌了下來。
柳鬼:“是吧,怎麼又來了?你怎麼光往窄處裡想呢?”
田晴晴:“我不想不行啊!還有不到四個月的時間了。”
“…………”
再說田家莊。
村裡院裡的老少爺們幫着找到十二點以後。看看實在找不到了,便讓幾個年輕大小夥子騎着摩托車。到附近汽車站去查,看看有沒有抱着鳳姐上車的人。大家便都回家了。
溫曉旭知道田晴晴在找,他一是擔心田晴晴發現情況後找不到他;二是怕有勒索信送來,也就沒有遠去。在家裡坐臥不寧地等着兩方面的消息。
他現在已經把全部希望寄託在了田晴晴身上了。村裡村外,家家戶戶,犄角旮旯都找了。沒找到。他對附近車站抱的希望也很渺茫:遠處裡去不了,綁匪不可能在附近車站上上車。
十點來鍾時。一看實在找不到了,他便報了警。因爲是正月十五,公安局也放假,只在十一點來鐘的時候,來了兩個騎摩托的警察。問了問情況後,說:“你們先發動村民在附近找找,找不到的話,明天上午上了班,派警員來調查取證。有情況隨時聯繫。”便走了。
溫曉旭知道,農村裡丟個孩子,不會引起他們的特別重視,除非發現了屍首。
正在溫曉旭心急如焚如坐鍼氈的時候,黑妞的信送到了。
溫曉旭看完兩封信後,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了地。甭管再有千難萬難,女兒有妻子保護着,再不會有什麼危險了。只要孩子沒事,別的什麼都好說。
溫曉旭把田晴晴寫給他的那封信放好,拿着“知情人”寫的那封,找到父親溫慶良,讓他在家組織院裡的人們在家蹲守門口和到信中提到的白家窪去堵截,自己叫上田幼秋作着伴兒,到縣城裡找公安局去了。
田晴晴在信裡囑咐他,讓他親自去,不要打電話。如果警察不行動或者行動的慢,就去找刑偵大隊的大隊長郭邦靜,就說是她讓找的。溫曉旭知道她與郭大隊長關係不一般,去着心裡也就有了底。
田幼秋今晚買回來過十五,是溫田鳳找不見以後,打電話把他叫回來的。
兩個人來到公安局以後,把“知情人”的信給值班工作人員看了看。值班人員見有地址有時間,正好是抓捕的大好時機,也沒敢耽擱,立即通知了刑偵大隊的值班室。
你說怎麼這麼巧:今晚值班的領導幹部正是郭邦靜。
原來,公安局對夜間值班很重視,要求每晚必須有警員和負責人同時值班。
今天是正月十五,身爲刑偵大隊長的郭邦靜,爲了讓副職回家過個團圓元宵節,就主動承擔了值班任務。
郭邦靜看了那封“知情人”的信後,又聽說綁架的是自己的好朋友田晴晴的孩子,哪裡還坐得住!立刻調來了在縣城居住的幹警,分成兩組,向信中提示的兩個抓捕點進發。
並要求幹警們:一定要耐住性子,在綁匪行動的時候抓捕,做到有憑有據,人贓俱獲。
她自己帶領着四個人,坐車去了白家窪。在村外開到一隱蔽處熄滅了車,步行來到信中描述的衚衕口埋伏下來。
再說綁匪這邊。
四個人邊吃邊喝邊聊,不覺到了凌晨三點。老腮鬍子看了看錶,對身邊的老二說:“咱倆該行動了。”說着拿起牀上的信,揣在衣兜裡,又從衣架上拿了件棉大衣穿上,囑咐了送孩子的那對男女幾句,便於同樣裝束的老二悄悄出了屋門。
柳鬼忙給田晴晴報信兒說:“出去了兩個人。”
田晴晴趕忙把鳳姐放到外面小牀上,還讓她保持着原來的姿勢。讓柳鬼在這裡保護着,自己和田苗苗駕着“氣泡”跟了出來。
絡腮鬍子在庭院裡推了一輛摩托車後,並沒有打着火,而是一直推到村外,才馱着老二奔了西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