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老人商量過來商量過去,最後還是依了郝福劍的建議:不回去過年,在年三十晚上,讓田晴晴用空間帶着他們回家看過年,各家轉轉,感受一下過年的氣氛也就行了。
田晴晴沒想到四個老人都這樣通情達理,心裡高興,也就同意了大家的安排。
其實這也是田晴晴的想法,她是擔心老人們想家,才計劃這樣做的。沒想到姥爺和爺爺想的比自己還周全,把利弊全擺透徹了。
今年田晴晴過年十分心盛。
一來空間裡的老人都看見了空間戒指,說話辦事再不用遮遮掩掩加着小心了;
再就是鳳姐龍弟正在牙牙學語,蹣跚學步,椅子上放個小板凳兒可以在桌子上吃飯;
第三是外面的銷售網點已經遍佈全國各地,並且田苗苗也都熟悉起來,她不用動身,貨就能全部送到。她有大把的時間在家裡陪溫曉旭,陪孩子們了。
田晴晴心裡高興,給婆家、孃家、小姨家和空間裡,都買了足夠多的鞭炮。還每家(包括空間裡)買了一掛兩千響的小鞭兒(貌似這個時期兩千的最大的了),讓他們五更裡放。
三十晚上,各家吃年夜飯的時候,田晴晴對杜金霞謊稱到改改那裡去,把龍弟撂給溫曉旭,自己帶着鳳姐出了門。
人麼,就是這樣,相中了誰家的姑娘給兒子做媳婦,就千方百計哄着,巴結着。一旦娶到家裡來了,婆婆的架子還要端的。只要杜金霞在家裡,田晴晴出門都要對她說清去哪裡。找誰誰。不說去幹什麼已經是最大的寬容了。
田晴晴也乖巧,儘量不與她發生衝突。知道她嘴上說喜孩子心裡其實煩孩子鬧騰,出門時總是要帶着一個,把另一個撂給溫曉旭看管。
書歸正傳:田晴晴帶着鳳姐離開家門後,閃身進了空間。
空間裡沒有時間概念,裡面的老人基本是餓了吃,困了睡。醒了玩兒。外面的人進去。都是參考着外面的時間作息的。
今天是過年,情況特殊,田晴晴下午就通知了他們。讓他們也剁餡兒包餃子,晚上聚在一起吃年夜飯。然後帶着他們到各家轉轉,看兒孫們過年。
田晴晴來到時,四個老人的年夜飯正在準備着。是在田金河這邊。護工璐璐、路金楠,一人圍着一個圍裙。乾的熱火朝天。
依着民間習俗,整隻雞、整條魚、大塊紅燒肉、四喜丸子等這幾樣費時的菜餚,都已擺上了桌子。
田盧氏見了鳳姐,趕緊接過去。抱到桌子面前對她說:“鳳姐兒,你喜歡吃哪個?老姥姥給你拿。”
郝徐氏見狀,拿起旁邊盤子裡的一個通體紅紅的沙果。對田盧氏說:“那些都油漬麻花的,孩子沒法拿。給她這個吧?”說着遞給了鳳姐。
鳳姐在田盧氏懷裡撒了個歡兒,拿着紅沙果啃起來。
“晴晴,咱是吃了飯去呢,還是這就去?空間裡時間比外面長,怎麼也趕上嘍。”
田晴晴心想:年夜飯又叫守夜飯,吃的時間比較長。老人們再喝點兒酒,就不願動身了。便問道:“你們感覺餓不?餓咱就現吃點兒,墊墊飢。到了那裡也是中看不中吃。”
郝福劍:“不餓!在這裡面從來就沒感覺出餓過,每次吃飯都是完成任務似的,強往肚子裡塞。”
郝徐氏笑笑說:“那是,這裡油水多大!飯食頂時。還沒覺餓哩又到了吃的時候了,又有好多零嘴兒,你自是感覺不到餓。”
田晴晴笑笑說:“你們要是不餓,咱這就去,回來再踏踏實實吃飯。今天是年夜飯,吃的時間長一些。”
“行!咱這就去。”四個老人都高興的異口同聲地說。
田晴晴:“咱先去哪家呢?”
郝福劍:“你是從你家裡來的吧?那就先去你家。”
郝徐氏:“你說清楚嘍,是去晴晴的婆家還是孃家?現在晴晴有兩個家,還是現在的說法。要在過去,閨女出了門,就是婆家的人,連親孃親閨女說起話來,都是‘你家’‘俺家’的。”
田晴晴“哏兒哏兒”笑道:“姥姥,往後我說起家來,就指孃家,說婆家時,就說曉旭家,這一回分清了吧。”
郝福劍白了老伴兒一眼:“還是晴晴理解的對。婆家就認識一個杜金霞,還沾不上血緣關係。去孃家,咱看閨女、女婿、外孫,老田他們看兒子、兒媳、孫輩。都有看頭。”
田金河笑道:“那就先到老三家,看了他們以後,就去郝家村看你的兒子孫子,然後再回來看老大家、老二家。”
郝福劍:“哎,不用來回拐,看完了田家莊的,再去郝家村不遲。”
田晴晴:“姥爺,不用來回拐。今年空間會飛了,無論多麼遠,多麼近,都是眨眼就到,連路都不用走,遠近一個樣。”
郝福劍:“我倒把這茬兒忘了。”
田晴晴抱着女兒鳳姐,領着四個老人來到農家小院這邊的堂屋裡,用意念將空間對準自己家的北房門口,對四個老人說:“你們可以隨便走動着到屋裡看了,想上哪裡都行,空間壁有很強的伸縮性。”
然後自己抱着孩子,坐在空間堂屋裡看着他們。
家裡的人們四個人都認識,她想給他們充分的自由活動權利,看看他們怎樣與家人相處。
在田達林家堂屋的東北角上,擺放着一臺十八寸彩色電視,此時裡面正在播放中央電視臺的春節聯歡晚會。鄭惠巧、田苗苗、薛家倆姐妹正坐在沙發上觀看。
書中交代:鄭惠巧懷孕三、四個月了,雖然沒到出懷的時候,郝蘭欣還是免了她的一切家務勞動。
在堂屋的正中間,已經擺了滿滿一大圓桌豐盛的年夜飯,桌子的四周,也已經布好了碗筷。
當郝蘭欣把一盤水果沙拉放到桌子上以後,對大家說了句什麼,於是,一家人齊大呼地都圍着圓桌坐了下來。
圓桌上很快形成了這樣一種局面:正北空着兩張椅子,椅子上方的桌子上,放着兩雙筷子,兩個空碗,兩個小布盤兒,兩個空酒杯。
田達林夫婦分別坐在空椅子的兩邊。東邊依次是田幼秋夫婦、薛愛麗、西邊是田幼春、田苗苗、薛愛俊。八個人連同兩張空座位,把大圓桌圍了個滿滿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