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靈,空靈,你在那裡?爲什麼還不現身?”
田晴晴對着空曠的空間招呼起來。
沒有任何迴應!
爲播種而來,已經種上了,再待下去也是白耽擱工夫。田晴晴只好調轉自行車把,順原路返回。又拐向西山區,然後順着石板路向南騎去。她想補齊今天擴出來的籬笆牆與圍牆之間的空缺。這也是她每天晚上必做的事情:她怕動物們從空缺裡跑進山谷,對那裡的珍貴花草樹木造成危害!
待到了那裡,她同樣的是目瞪口呆:
與南大門的南邊一樣,這裡新擴出來的圍牆空缺也被修建了圍牆。而且還是和自己規劃的一樣:一段木樁,一段石頭牆。樣式和牢固程度,一點兒也不亞於自己。
奇了怪了!是誰幫自己修建的呢?
改改一個人做不來,小猴子倒是不少,可它們種種樹摘摘水果還行,擡擡搬搬的,不累斷它們的細胳膊細腿纔怪呢!
那還有誰在不言聲幫助自己呢?
田晴晴徹底地迷惘了。
雖然幫了自己的大忙,但這樣不明不白的,田晴晴着實悶得慌。
田晴晴百思不得其解地來到診室。見醫醫還在給動物們看病,幫着處理了幾個重病號,看了一會兒,感覺有點兒疲倦,便想回去。
還沒動身,灰灰來報說:樹林裡發現了一具野山羊的屍體。田晴晴答道“知道了。”用異能把野山羊的屍體,馭到了改改的小木樓處。
自從修建了圍牆以後,切斷了金黃蛇的食物來源。田晴晴就每隔幾天,在洞口給它放一隻自己放養的山羊,或者兩隻雞。
後來發現。樹林裡斷不了有病死的動物。一調查,原來是重病重傷的動物由於長途跋涉,沒能走到診室,便永遠倒在了通道內的樹林裡。有的被大動物吃了,有的沒被發現乾枯在那裡。
田晴晴知道以後,就派了兩隻鸚鵡,專門負責視察通道以北的樹林。一旦發現有病死的動物。就告訴她。然後她用異能把死動物馭到山洞口。餵給金黃蛇吃。
金黃蛇並不是每天都吃,一般都是五、六天進一次食兒。摸清了規律,掌握着五天預備一隻。它吃了。再隔五天送一次。
如果沒吃,就拿回去讓改改剝皮拔毛,給大家做野味改善生活。晚上再給金黃蛇送一次,直到吃了爲止。
有一天。田晴晴突然想到:作爲一個神獸,光吃帶皮帶毛的死動物。也確實爲難了它。何不像動物園裡那樣喂精肉,不是更好、更衛生嗎?
於是,便把死動物或者自己放養的豬、羊,馭到改改的小木樓裡。用異能剝皮剔骨,放到乾淨盆裡,然後再送到山洞內。
爲了試驗金黃蛇的口味。還在肉盆旁邊放上一隻死動物。第二天看時,盆裡的精肉不見了。而旁邊的死動物還完好無損。
原來它喜歡吃精肉!
從那以後,田晴晴便光給它精肉了。
空間裡有保鮮作用,死動物在裡面不腐不爛;處理後的肉就跟剛宰殺的一樣。放幾天也不壞。在金黃蛇看來,它吃的永遠是鮮肉。
爲了與金黃蛇拉近關係,每次都是田晴晴親自送食。她不想自己在需要黃金果的時候用武力獲取。
“金黃蛇,我們既是鄰居,又是朋友,你什麼時候開口說話呢?”
田晴晴對着金黃蛇說。
金黃蛇眯縫着眼睛,既不表示友好,也不表示敵對。無視田晴晴的存在一般。
田晴晴並不氣餒,總比一開始時的橫目相對進了一大步。
離開金黃蛇,田晴晴又來到北邊的側門,想從那裡進到山洞裡,看看裡面的小動物們。母親沒在家,父親也沒過來,而這裡面的張嘴物卻不少。
之所以走側門,而不是從金黃蛇身旁直接進入。是因爲在山洞的拐彎兒處,也就是小木屋那裡,田晴晴紮了一道籬笆,防止小動物們跑到金黃蛇這裡受到傷害。
來到側門一看,大鐵門關着,鐵鎖也沒掛在上面。知道改改在裡面喂小動物。不由心中一喜:改改知道接記事了!便從小窗戶裡伸進手摘下鎖,推門進去了。
雖然修建了圍牆,擋住了外面的動物,側門上的鎖並沒有放鬆。“神遊”時空靈曾說過山谷裡有怪獸,奇典大神也說把西山區裡的動物們屏蔽了。田晴晴怕萬一出來一個,整個山谷就沒有安全之處了。
一般都是出來時鎖上,進到裡面以後,就把鎖掛在裡面的門吊上,後來的人可以通過鐵門上的小窗戶,伸手到裡面摘下鎖開開門。而這個智慧也只有人類才具備。
找到改改後,田晴晴對她說了南大門外的黑土地被播種和建築圍牆的事。改改給了她這樣的答覆:
“主人,恭喜你呀!準是你的勤勞和善心感動了神靈,見你一天到晚忙的連個歇空兒也沒有,便在暗中幫助你呢!
“這可真是大好事!你想啊,現在才一千多兩千來畝,你都捨不得步行。擴展到幾萬畝,或者像你說的無邊無沿兒,光播種興許你都顧不過來啦!這樣一來,你就能騰出時間來幹別的了。主人,你就偷着樂吧!”
田晴晴沒想到她會這樣說,這話就像小南風吹到心裡似的,暖煦煦的。
嘴上卻說:“你越來越會說話了。你就哄我吧你!哎,改改,我放到小木樓處一隻死野山羊,你回去後收拾一下吧。今天我累了,回去休息。”
改改高聲答應:“行!主人,你就放心地睡個踏實覺去吧!哎,主人,你表哥一家搬家的事說好了沒有?”
田晴晴:“說好了,明天我從你的批發部直接去接他們。怎麼?想他了?”
“主人,你想哪裡去了?”改改說着莞爾一笑:“是個人就比動物強。一天到晚和它們打交道,沒意思透了。”
田晴晴笑道:“把你磨煩了,可別哭鼻子。”
改改:“那哪能呢?哎,主人,人們都有名有姓的。連陳保柱這樣的人,都有姓有名,我姓什麼呀?”
田晴晴一愣:沒想到她會問這個。當初給她起名字的時候,只考慮到她是改造的人類,便叫了個“改改”,根本就沒考慮過姓什麼。而且也不知道她的父母姓甚名誰。
既然問哩,只得有個說道了,反正也不去上戶口。便說:“你姓改,單名一個改字,所以叫改改。”
改改聞聽,高興地在地上打了一個飛跤,大叫道:“我有姓了,我姓‘改’,單名一個‘改’字。所以叫‘改改’。”
沒想到改改對姓如此重視,這又讓田晴晴迷惑不解。
放出吃飽喝足的狗們和呼吸了靈氣的柳鬼,田晴晴也實在累的支持不住了。躺在空間東里間屋裡的牀上睡了一大覺。
第二天,田晴晴早早地把改改叫醒,兩個人一塊兒到城裡,給改改的批發部上足了貨,然後一個人去了陳家莊。
“好哇,你個田晴晴,改變了我一家人的命運。”陳興國一見田晴晴,便開起了玩笑。
“姨夫,往後我在家裡喊你‘姨夫’,在學校裡喊你‘老師’,行不?”
陳興國“呵呵”笑道:“隨你便。我算沒法你這個學生了。你姨在你家添麻煩我也不多說了。遇上門富裕親戚,也是我家吉星高照。”
家裡還坐着幾個老太太。看樣子是來送行的。大家都知道是去看病,都表現的很高興。
“你是娜娜的表姐吧!”一個六十來歲的老太太對田晴晴說:“你姨找到了同胞姐姐,還遇見了你這個有能耐的外甥閨女,真是你姨的福氣。”
範蘭悅忙給田晴晴介紹說:“這是娜娜的二奶奶,你姨夫的親嬸子。”
田晴晴忙喊道:“二奶奶,您老好!”因爲不瞭解,也就沒說別的。
“好,好!她叔叔嬸嬸本來想留下來送你姨他們的,隊長不告給假。只有我們這幾個老太太來啦。”
田晴晴:“現在農活正忙,幹活要緊。我姨又不是上別處裡去。過些日子好了,讓我姨回來看望大家。”
“真是個好孩子!”
“真會說話!”
“就是離着遠,要是近,咱也去看看。聽說靈着呢!”
“就是,你看二國~家,才兩天時間,像換了個人兒似的。”
“…………”
在人們的議論中,陳興國開始往車上搬東西。預備出來的有鋪蓋、一些平時用的罈罈罐罐,和家裡有的米麪糝子。田晴晴只讓搬上了鋪蓋,其餘的一律全免了。
範蘭悅心裡有底,倒也沒表現出惋惜來。對剛纔說話的老太太說:“二嬸子,這些糝子面子米,你和池伯母你們幾個分分拿回去吃了吧,要不也是全生了蟲兒。”
幾個老太太的臉上立時閃過一絲兒欣喜。
這時還是生產隊時期,吃糧緊缺,一把糝子也是好的不是。
走在路上的時候,田晴晴說了姥姥生病的事。並告訴他們,母親昨天就去了那裡。當然,這些話都是說給陳興國的。
範蘭悅只是抹眼淚,什麼也沒說。看來人還是老實,在親人面前不會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