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蘭悅驚奇地說:“五十多個學生考第三名,可真是不錯,這不是尖子生了嘛?”
陳興國:“在初中你也能保證考第三名?”
田晴晴:“沒問題。”
陳興國沉思了一會兒,說:“這樣吧,我可以讓你先試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你真能保持住第三名,咱就再續一個月。一個月一個月地往下續。有一次考不了第三,你立馬回學校上課。怎麼樣?”
田晴晴高興地拍了一下手,說:“行!一定照辦!”
陳興國:“那,這事咱就這樣說定了。再說說給你姨看病的事。你看她是實病兒還是虛病兒?”
田晴晴:“阿姨是實病兒,心臟有點兒毛病。不過,我已經給她求了一碗香灰水喝了,估計能頂一段時間。
“再一個是,她吃了我家裡的西紅柿也挺管用。這樣吧陳老師,我隔三差五讓我哥哥把西紅柿捎到學校裡,你回來時再捎家來。讓阿姨多吃些紅色食品,這個對她的心臟有好處。”
陳興國擺着手說:“不用。西紅柿集上有賣的,我去買來行了。不要來回捎了。”
書中暗表:“這個時期這裡西紅柿種植還不普遍,農村裡技術不過關,很少種植,只有集上有賣的,價錢也比較高。
田晴晴:“我家的西紅柿品質比集上的好,不上化肥,不打農藥,保證是綠色食品。品種也好。”
說着,把拿來的布兜打開,對陳興國說:
“陳老師,你看,這個兒多大。個兒個兒起沙,甜得很,比西瓜還好吃。我家種着好幾畦兒哩,吃不了。你要不讓我哥哥捎,我就騎自行車給阿姨送來。”
陳興國笑笑說:“那還是捎吧。從你們村到這裡,得二十里路。我按市場價給你錢。”
田晴晴:“我不是來賣西紅柿,是給阿姨治病的。再說。這裡也有你的功勞。”
陳興國:“笑話。我有什麼功勞?”
田晴晴:“你不讓我在課堂上聽課了,我也就有時間在家裡管理我家的西紅柿了,讓它多長些。不就有了阿姨吃的了。你說,是不是也有你的功勞?”
陳興國:“你還真會扁擔鉤子掛犁鏵,聯繫到一塊兒去了。我們是師生關係,老師怎麼能白要學生的東西?一回兩回的還可以。經常吃,不給錢可不行。”
田晴晴:“你要給錢。我就給阿姨送,不讓你捎了。”
陳興國看了妻子一眼,妥協地說:“好,聽你的。不要錢就不給了。咱還是說你姨這病,你看着能不能除根,徹底好的了嗎?”
田晴晴:“能。吃上一夏天的西紅柿。準能好利索嘍。還有,你家裡應該準備兩個水缸。一個吃水的,一個洗洗涮涮的。現在這個缸裡我沾上了點兒什麼,往後光用他盛吃的水。再預備一個剛盛洗菜洗衣服的水。我家裡就是這樣。”
程興國:“行。我一會兒就去辦。那,晴晴,你看我兒子,小時得過一次大腦炎,落了這麼個後遺症。你說,通過神家能看過來嗎?”
田晴晴心中暗笑:原來老教條背後也信神。嘴上說:“我也捎着給他看了看,有希望,只是時間會長一些,不好立竿見影。”
陳興國:“立竿見影不敢奢望,只要有好轉就好。日後生活能自理我就認萬福了。”
田晴晴:“我會盡最大努力的。”
範蘭悅見師生二人說的很投機,便起身拾掇菜準備做午飯。田晴晴見狀,對陳興國說:“陳老師,過後我還回來給阿姨和哥哥看的。今天要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陳興國沒有回答田晴晴,卻對坐在一旁一句話也沒說的女孩兒說:“娜娜,你看晴晴姐姐才比你大一歲,說話辦事多成熟。”
田晴晴也覺出自己忽略了女孩兒,忙說:“這是妹妹吧,叫什麼名字?”
女孩兒羞赧地小聲說:“陳娜娜。”
範蘭悅走過來,拉住田晴晴手說:“她叫娜娜,她哥哥叫保柱,取保住的意思。晴晴,別回去了,在這裡吃午飯。”又對丈夫說:“晴晴還拿來了兩條魚兩隻雞,看看怎樣做,留晴晴在這裡吃。”
田晴晴忙擺手:“不啦。不是光吃飯的任務,我還有很多事需要處理。陳老師、阿姨,再見!”說完走到庭院裡,推起自行車,對送出門來的陳興國夫婦擺擺手,騎上自行車打道回府。
田晴晴確實有很多事要做。並且還都發生在陳興國的家裡。
首先,她要弄清範蘭悅爲什麼長得與母親郝蘭欣如此相像?那個腦殘的大男孩兒陳保柱爲什麼能看到她手指上空間戒指?從這些跡象可以斷定:他們兩家必定存在着血緣關係。
再一個就是庭院東側菜畦下面的一大兩小三具屍骨:是怎樣埋進去的?這其中又發生過什麼樣的血案?就是不追究其原因,不把它們挖出來,這個家裡多會兒也過不順當。
就是把範蘭悅的病治好了,也還會發生別的事情——陰氣太重,這個四口之家無論如何也鎮不住。
田晴晴回到家裡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在陳家莊看到的範蘭悅,以及腦殘男孩看見空間戒指的事告訴了母親郝蘭欣,卻隻字未提屍骨的事——冥冥中的事,就讓自己在暗中解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是!
“媽媽,你們倆長得太像了,如果不是在別人家裡,我一定會喊她媽媽的。你是不是有個雙胞胎姐姐或者妹妹,被姥姥送人了?”
郝蘭欣搖搖頭:“不可能。你姥姥姥爺從來沒提起過。”
“是不是瞞着你呀?”
“這種事,最傷心的應該是你姥姥姥爺,瞞我有什麼用?”
田晴晴想想也是,不好意思的笑笑說:“媽媽,我看她病的面黃肌瘦的,心裡就隱隱作痛。人們不是說,有血緣關係的人有心理感應嘛,我就認定她和咱家有關係了。
“還有那個男孩兒,也肯定與我們有血緣關係,要不然,他不會看到我手上的空間戒指,這裡頭一定有說道。
“我想弄明白了。如果與我有血緣關係,我就可以把他帶到空間裡去療養,或許他的大腦還能恢復一部分。你沒見那個孩子有多可憐,十五、六歲了,還在地上爬爬!”
郝蘭欣:“光用空間水給他治不過來?”
田晴晴:“治不過來。空間水只能對傷痛和炎症起作用,已經定型的器官卻無能爲力。
“比如瘸子,剛一開始傷着腿,空間水可以治好。只要骨骼長好了,定型了,就無法改變了。我覺得這一家人太可憐了,我真的很想救助他們。”
田晴晴這麼一說,郝蘭欣也坐不住了。說:“晴晴,要不,吃了飯咱倆在空間壁的籠罩下去一趟,我偷着看看,然後去問問你姥姥姥爺。要是真是像你猜想的那樣,咱就相認,然後幫助她大人孩子。”
田晴晴聞聽高興地跳起來,摟着郝蘭欣的腰說:“媽媽,你真是我的好媽媽,有你給姥姥姥爺說,比我一個人又強多了。”
母女倆裝着心事,吃完午飯以後,讓田達林接記着孩子們,在庭院裡就進了空間,在空間壁的籠罩下,騎自行車向陳家莊奔去。
夏天的中午,天氣炎熱的很,但空間裡卻是四季如春。母女二人一路猛騎,很快便來到陳興國家裡。
“還是教師,怎麼住的這麼破?”
郝蘭欣一見那三間土坯屋,首先感慨起來。
二人誰也沒出空間,在空間壁的籠罩下,來到北屋裡。
一家人都在午休。
母女二人來到東里間屋裡,只見屋裡壘着一大一小兩條土坯炕。大炕上,範蘭悅和腦殘兒子並排睡在靠窗臺的一邊。陳保柱伸展着四肢趴在裡邊,佔去了四分之三的空間。範蘭悅側身面朝裡躺在邊上,彷彿在擋着裡面的“孩子”別摔下炕去。
陳興國則一個人頭衝南睡在小炕上。
看不見範蘭悅的臉,田晴晴又把母親拽上炕,就站在陳保柱的身上讓郝蘭欣觀看。
“別踩疼了他?”郝蘭欣把腳移到空隙處,關切地說。
田晴晴:“沒事的,你在他身上就是空氣。”
郝蘭欣沒有理會田晴晴的說辭,只望了範蘭悅一眼,淚水就在眼眶裡打起轉來。
“真的和我一樣。”郝蘭欣哽咽着說:“我心裡亂糟糟的,不知道怎麼好?”
田晴晴心中暗喜:母親有了心靈感應,看來,雙胞胎八~九不離十了!並且還是同卵雙胞胎!
雙胞胎一般分爲同卵雙胞胎和異卵雙胞胎兩類。同卵雙胞胎指兩個胎兒由一個受精卵發育而成,這樣的雙胞胎一定是性別相同,外貌極爲相似,在性格愛好方面也非常相近。心靈感應現象一般只是發生在同卵雙胞胎之間。
心靈感應就是人們常說的心心相印,一方痛苦另一方也會痛苦,一方高興另一方也會高興,一方看到另一方生病了,就會很難受。
有報道說:有一位婦女,她的同卵雙胞胎的妹妹因飛機墜毀而身亡,恰恰就在那時,她突然感到全身炎熱,劇疼,眼前漆黑一片,並且從那時開始,心神不安,不久就傳來了這個噩耗。
母親一見到她就流淚,心裡難受,這不是雙胞胎之間的心靈感應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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