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裡的各種作物也和農家小院兒一樣,都是疊加生長。尤其時蔬菜,表現的最爲突出。到了採摘的時候以後,不老不壞,什麼時候吃什麼時候摘,摘也摘不完。
郝蘭欣知道農家小院就夠田晴晴賣的,也不心疼。每天拿出好些來,除了自己一家人吃外,多的就給左鄰右舍分分。過一、兩天,騎着自行車給孃家送一趟,供着父母和哥嫂吃新鮮蔬菜、水果。
郝徐氏心疼女兒,勸道:“別光來了,怪累滴。”
郝蘭欣笑着說:“媽,你女兒現在身體倍兒棒!這幾里路不成問題。往後啊,你們就光吃新鮮蔬菜吧!”
郝徐氏疑惑地問:“二妮兒,你外邊兒的雖然在菜園子裡,但那也是集體的,你可得注意影響!讓人們知道了,別說隊幹部,社員們也不願意。別再因爲這個挨批鬥,你外邊兒的也不能在那裡了。挺輕省的活,因爲這個給沒了,你後悔不?”
郝蘭欣一驚,暗道:原來母親懷疑自己偷隊上的菜呢!
田達林病的突然,出去的也很緊急,沒有來得及告訴任何親戚。郝蘭欣來了以後,怕母親掛着,也沒有聲張,郝徐氏自是不知道。還以爲這是沾了二女婿在菜園子裡的光了呢。
郝蘭欣想了想,解釋道:“就是他在園子裡,我也不能白拿隊上的東西呀。這是晴晴從城裡給我買回來的,我吃不了,給你送來了。”
郝蘭欣人老實,不會說謊,尤其面對的又是自己的母親,那臉就紅一陣白一陣的,尷尬極了。
郝徐氏察言觀色,嗔道:“別在我這裡裝了。你的脾氣我還不知道,一說瞎話臉就紅。要真是這樣,媽能以不吃青菜,也不願意讓你們兩口子落不是。”
郝蘭欣一見圓不起來了,便把田達林生病的事告訴給了郝徐氏。但也沒說的那麼重,只說現在還不能出工,隊裡已經派了別人接管園子,這菜確實不是隊上的。
一聽說二女婿病了,郝徐氏可就坐不住了。
這幾年沒少沾二女婿的光,二女兒騎自行車力巴。外孫女田晴晴要是沒空的話,二女婿就送過來或是一口袋小麥,或是一口袋雜糧,或是一簍子各樣的水果、蔬菜。老頭子郝福劍更是常年喝女婿家的葡萄酒,
人心都是肉長的。如今女婿病了,雖然女兒說的輕描淡寫,但一個人病到不能出工,說明這病也不輕。
郝徐氏越琢磨越坐不住,待郝蘭欣走了以後。給在村邊兒幹活的大兒媳籃彩葉說了一聲,便讓老頭子郝福劍套着小驢車,老兩口子一塊兒看望女婿來了。
郝蘭欣做了一桌好菜招待父母,還把公公婆婆也都叫了過來。四個老人邊吃邊聊。話語間,田金河和田盧氏就把田達林的病情全說出來了。
“這麼重啊?”郝福劍吃驚地對田達林說:“你這不是跟閻王爺見了一面兒呀?!”
田達林“嘿嘿”笑道:“醒過來以後我也有這種想法。不過,現在全好了。再在家裡鞏固一段時間就去出工。”
“好的這麼快,在哪裡看的?”郝徐氏禁不住問。
田盧氏張揚。也是想在親家母面前表現自己,忙搶着說:“是你城裡的大女兒給找的老中醫!去時還不能動,只在那裡治了一個禮拜。就走着回來啦。只是有點兒踮腳了。大嫂,三林落到這個程度,也虧了你的大女兒呀。住在城裡頭,認識的人就是多。”
田達林看了看郝蘭欣,郝蘭欣又看了看田晴晴,都不知道如何應答了。
田晴晴更是一頭黑線:看來,這個謊言越轟動越大了。
爲了轉移話題,郝蘭欣突發奇想,指着對面坐着的田晴晴說:“晴晴,你的手怎麼啦?上面有個什麼呀?”
田晴晴會意,忙伸出左手,舞動着五個手指頭說:“媽媽,你看,什麼也沒有啊?”
郝蘭欣:“難道我看花眼兒了?你讓你姥姥、奶奶看看,手上有東西沒有?”
田晴晴一臉調皮地把手舉到郝徐氏和田盧氏面前:“姥姥,奶奶,媽媽愣說我手上有東西,你們給證明一下,有什麼呀?”
郝徐氏笑道:“白白淨淨的小手兒,連個污點兒都沒有,你媽什麼眼神啊?”
田盧氏也說:“你媽媽老花眼了,看不清東西了。”
一飯桌上的人們都笑了。
吃完午飯以後,郝蘭欣把田晴晴叫到一邊,皺着眉頭說:“晴晴,到現在你大姨還不知道你爸爸病,要是你姥姥向你大姨問起老中醫的事來,這個謊就沒法圓了。你看,咱能不能把空間的事對你姥姥姥爺說呢?”
田晴晴搖搖頭說:“媽媽,你不是讓我試了嗎?他們誰也看不見我手上的戒指,說明緣分還沒到。”
郝蘭欣嘆了口氣:“咳,挺好的空間,又有房子住,真想讓你姥姥他們過去看看,在那裡住幾天。快七十歲的人了,你姥爺最近又經常咳嗽,不知道能不能等來緣分。
“再一個是你大姨那裡,他們一過話兒,還不把咱一家子當成妖異啊?往後我真沒法在他們面前說話了。”
田晴晴見母親爲難,也覺得這事確實棘手,又不能堵着人們的嘴不讓說。想了想,說:“你先留住我姥姥姥爺,晚上咱再想辦法。”
郝福劍和郝徐氏真得被留住了。並被安排在楊老太太的那間大屋子裡。
田晴晴又何嘗不願意讓姥姥姥爺進空間呢?他們都是七十來歲的人了,滿臉的皺紋像菊花,老態龍鍾的着實讓人可憐。
如果還能抹去他們在飯桌上的記憶的話,那是再好不過了。關於大姨找老中醫的事,所有的人都可以知道,唯獨姥姥姥爺不能知道。更不能從爺爺奶奶的口中得知。如果別人傳到大姨耳朵裡,自己可以說是謠傳,是人們瞎說。總不能也說姥姥姥爺也是瞎說吧?
可他們看不見自己手上的戒指,與空間的緣分還未到,按說是不可以進去的。
但奇典大神曾經說過:與自己有血緣關係而緣分未到的時候。如果自己的精神力達到了帶他們進去的程度,而他們在裡面又能待得住,是能夠進去的。只不過這樣要消耗自己一部分精神力!
記得當時根據父親的病情,奇典大神還說:(爲了治病)最好是在熟睡的時候,偷偷把他帶進去,快醒的時候再帶出來。只要不讓他知道空間秘密就行。如果醒了又沒有帶出來,就用休眠室消除他在空間裡的記憶。
當時還不知道父親能不能看見戒指,所以奇典大神有過如此說辭。但既然父親能這樣,也就說明緣分未到的親人可以進去,只不過要消耗自己的精神力。麻煩一些而已!
消耗就消耗,麻煩就麻煩。只要能滿足母親的心願,讓姥姥姥爺得到實惠,在所不惜!
田晴晴想到這裡決心試驗一下,能成功更好,不能成功再想別的辦法。
夜深人靜以後,田晴晴把田達林和郝蘭欣送進空間,對他們說:“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姥姥姥爺的事我自有安排。”
郝蘭欣自是知道大女兒的能耐。放心地幹自己的活兒去了。
田晴晴又在空間壁的籠罩下,來到東邊的大屋子裡。
此時,郝福劍和郝徐氏已經進入夢鄉。田晴晴用異能給他們穿上衣服,又用異能帶着他們進到空間農家小院兒這邊。放到東里間屋裡的牀上。自己坐在椅子上觀察他們的反應。
還好,兩個人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擠在小牀上睡得“呼呼”滴。郝福劍不知道做了個什麼美夢,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田晴晴大喜。心想:趁姥姥姥爺熟睡的時候。抹去中午在飯桌上的記憶最好了。
這個田晴晴毫無把握:休眠治療室她只用過一次,而且抹去的是改改前世的記憶。對於僅有幾個小時的能不能抹,怎樣抹。田晴晴還一無所知。
如果不能抹去的話,就必須在姥姥姥爺睡醒以前,把他們送出空間。
但這樣就滿足不了母親郝蘭欣的願望!
要命的是,姥姥姥爺現在還睡着,既不能把他們叫醒,還得到山洞休眠室裡做試驗。
用異能帶着他們去,田晴晴又怕嚇着父母親。對於空間的秘密和自己的異能,田晴晴能以少告暴露的,就儘量少暴露,畢竟都是些不好解釋的事。
那就自己先去看看,能行,就用異能把姥姥姥爺馭過去;不行,趕緊過來送回。
田晴晴想罷,趕緊向山洞跑去。
山洞裡,田達林在小木屋這邊忙活他的小菜園,郝蘭欣則在石屋那裡喂她的小動物。
兩個人都知道金黃蛇是洞口的守護神,側洞又有大鐵門鎖着,山洞裡絕對安全。兩個人在山洞裡活動自如,個人想幹什麼幹什麼,誰也不給誰作伴兒了。
灰灰一見田晴晴,老遠就“主人”“主人”地喊着,飛到了她的肩膀上;小猴子“嘰嘰嘰”地跑到田晴晴面前,伸着胳膊要她抱;帥帥和妮妮也圍着田晴晴又蹦又跳,親熱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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