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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晴晴心想:到了八零年生產隊就解散了,那時小女孩兒才十一、二歲,哪裡能照顧到她十八歲。覺得這母女倆太可憐了。便對田書行說:“我家裡有尿素包裝袋,你給她們送過幾個去,讓你姑姑她們也做一身你這樣的衣服。”
田書行擓了擓頭皮,說:“我家裡沾了你很大光。沒想到你還接濟我的親戚。”
田晴晴:“這是我在農林工作站賣雞蛋時,人們給我的。我見你姑姑的衣服打着好幾個補丁。反正當時我家裡也不用。”
田書行走了以後,田晴晴忽然想起一件事:去年田冬莉和婆婆因爲錢鬧彆扭時,曾聽大伯母何玉穩說,田達巖和東邊兒的一個小寡婦靠上了。
東邊兒不就九、十隊嘛,能有幾個小寡婦。而且他們年齡也相差無幾。如果真是她的話,還真得想辦法勸勸她,讓她遠離田達巖這個人絕不是個好坯子,跟了他也是受一輩子罪。
“媽媽,今天我看見書行哥哥的姑姑了,還有她的女兒。他姑姑挺年輕標緻的一個人兒,就是穿的不怎麼滴。”
郝蘭欣下工後,田晴晴也做熟了晚飯。母女二人在庭院裡坐着乘涼的時候,田晴晴說道。
郝蘭欣嘆了口氣,說:“也是一個苦命的人。年輕輕地就沒了丈夫,一個人拉着女兒混,挺不容易的。”
田晴晴:“這麼年輕,她怎麼不再找一個呢?一個人帶着孩子多苦呀?”
郝蘭欣:“一個女人,又帶着孩子,走一家也不容易。聽說她男的是在上海河的時候死的,屬於因公死亡,隊上有照顧。要是走的話,這個照顧就沒了。也許圖的這個。”
“我聽大伯母說,大奶奶家的二叔(守着大人田晴晴不敢直呼其名,否則會被說成沒大沒小。)和東邊兒的一個小寡婦靠上了,是不是她呀?”
見母親問一句說一句,爲了瞭解事實真相,田晴晴只好直截了當地提了出來。
郝蘭欣:“是傳了一陣子。現在沒人說了。可能是謠傳,也可能是這個女的拒絕了他。”
田晴晴:“要是這樣就好,真跟了二叔,有她的罪受,還不如一個人拉着孩子混呢。”
郝蘭欣:“咳,寡婦門前是非多。一個人也不好混。咱給書行家的東西不少,可能她哥哥也斷不了接濟她個兒。見了我說話客氣着呢,老遠就打招呼。”
田晴晴:“媽媽,我見她穿的衣服光補丁,想給她幾個尿素包裝袋,讓她也做身禁穿的衣裳。“
郝蘭欣:“只要你有就給她。媽媽不攔着你。”
母女倆正說着,忽聽街上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而且由遠而近。還有人高聲叫喊着。聽不清喊的什麼,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媽媽。我出去看看去。“田晴晴望了一眼在一旁玩耍的田苗苗和薛家小姐妹,說。母女倆必須留一個在家裡看孩子不是。
郝蘭欣囑咐道:“去吧。小心別碰着嘍。”
“哎。”田晴晴答應着,“呱噠”“呱噠”跑出去了。
衚衕南頭也有人往北跑。看來也是聽到聲音後出來看熱鬧的。田晴晴不好進空間,便跑着趕了過去。
大街上人很多。看得出,是從東邊兒的南北道上拐過來的。南北道的拐彎兒處,還有熙熙攘攘的人羣在往大街上涌。
在前面人羣的正中間,有一對青年男女倒揹着手五花大綁地被押着,在人們的推推搡搡中往前行。女的衣衫不正,脖子裡掛着一雙大破鞋。男的光着上身。
男的田晴晴不認識,女的有些眼兒熟。透過耷拉在臉上亂髮和身上帶補丁的衣服,好像是今天下午見到的那個女人——田書行的姑姑。
此時已是螞蚱眼兒,天矇矇黑了。爲了看的真切一些,確認一下。田晴晴馭起一股微風,吹開了女人臉上的亂髮。
當整張臉露出來以後,田晴晴不由嚇了一跳:不是田書行的姑姑又是誰!
用小腳趾頭想也能想得出來:田書行的姑姑被人捉jian了。
怎麼回事?
怎麼會是她?
田晴晴一時僵在了那裡。
先時就有風言風語,說極品無賴田達巖和她靠上了。剛纔又聽母親說這段時間人們不說了,好像不來往了,自己還真以爲她改好了,正經了呢!看她的穿衣打扮言行舉止,也不像是很的樣子,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又聯想到她孃家的家庭,聯想到她的父親亂倫扒灰的事,難道真的是老子英雄兒好漢,老子不正經女兒水性楊花???
要是這樣的話,這個人還真的沒法救要了。
田晴晴想到此,心裡猛然間升騰起一股莫名的憂傷,趕緊走出人羣,來到人稀少的地方讓自己平靜一下。
其實,按說起來,自己和這個女人毫無瓜葛,也只是今天下午才見了一面,毫無感情可言。也只因她是田書行的姑姑而已。
就是與田書行,一個是前街,一個在後街大東頭,兩家也沒有任何聯繫。要不是因爲是同桌,要不是因爲後來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要不是他與表哥結拜了幹兄弟,自己也會和在場的所有人一樣,懷着獵奇的心理兒,輕鬆愉快地隨着人~流看熱鬧。
可上天偏偏不讓自己輕鬆,鬼使神差地讓自己遇見了田書行這個同桌。
幫扶弱小是自己的本性,是空間賦予自己的使命,看到同學學習不好而不去幫助,那就不是穿越的田晴晴的性格了。
因爲讓田書行到家裡做作業,又有了他與大表哥過來順的相識相認和成爲好朋友,溺水事件更加深了兩個人的感情,順理成章地結拜了幹兄弟。
過來順與他結拜以後,性格開朗了很多,家裡也有了他歡快的說笑聲。
想他一個人在這裡住親戚,雖然有姥爺姥姥妗子舅疼着愛着,但畢竟是外人,沒有外界的朋友。田書行的出現,打開了他的心結,所以纔有如此變化。
這一系列的事情,對田書行的家庭影響也很大。今天下午田書行對自己說的那一番話,就是很好的證明。田書行看到了希望,他父親看到了希望。父子倆低了好幾年的腦袋終於擡起來了。
看到自己的幫扶收到了效果,田晴晴十分高興。更讓她高興的,還有空間裡擴展出來的那十畝黑土地!
不承想半路里殺出這麼一檔子事來,這會讓田書行和他父親剛剛擡起來的頭又猛然地低下去,帶着捂眼兒做人了。
怎麼辦?
田書行是自己的同桌、好朋友、表哥的幹兄弟,這個女人又是田書行的親姑姑,是他和他父親唯一的親人。他們的穿戴,都出自她的手。
一個肯幫助別人的、孜孜不倦體貼幫助孃家的人,會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嗎?
不對,現在還不能用“水性楊花”來定性:她是寡婦,有全力有理由追求自己的幸福。萬一他們是正當戀愛而被曲解被誤抓呢,那可真是天大的冤枉!
事關同桌田書行。而他又是表哥的幹兄弟;父親母親的幹外甥兒;爺爺奶奶的幹外孫。這件事無論如何是不能袖手旁觀的。
那就先弄清事實真相再說。要是被冤屈了,說什麼也得幫助她;要是真是水性楊花瞎胡鬧,那就聽之任之,以她爲反面教材,以儆效尤了。
田晴晴想罷心情平靜了一些,趕緊趕過去。
此時,頭裡的人押着“jian夫yin婦”涌進了大隊部。後面的人們也相繼往裡涌。
大隊部的庭院裡已經擠滿了人,吵吵嚷嚷的就像蛤蟆灣。田晴晴個兒小,擠過去也是什麼看不見,又怕被人們擠倒,趕緊躲到揹人處,閃身進了空間。
在空間裡就不怕人擠了,她可以無視任何人,在他們中間自由穿行。
到了大隊部以後,那兩個人便被分到兩間屋子裡關押。
田晴晴先到了人少的那間屋子看了看,發現關的是男的。此時屋裡已經拉開了電燈,白熾燈泡把屋裡照的通明。
田晴晴看到,男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鼻孔裡有血絲淌出來,估計已經被打得不輕。
大概大隊幹部也怕出事,派了兩個基幹民兵守在門口,誰也不讓進去。
田晴晴又來到另一間屋子裡。這屋裡擠滿了人,婦女和半大孩子居多。婦女們一個個氣憤填膺,彷彿這個女人搶了她們的男人似的,一個個唾沫星子亂飛濺。指着被綁着的女人直罵“破鞋”“不要臉”“狐狸精”之類的話。
五花大綁的女人被擋在一張辦公桌的後面,有兩個男青年一左一右地坐在她身邊的椅子上看守着。脖子上還真就掛了一雙不知道是從哪裡撿來的一雙男式破鞋。
田晴晴瞅着她的樣子有些落魄,但是精神頭還不錯。但是精神頭還不錯。這又讓田晴晴產生了一線希望:要是她心裡沒有一點兒念想,沒有一點兒精神支柱,不會有這種精神狀態!
讓田晴晴沒有想到的是,看守的人員當中,竟然有一個是極品無賴田達巖。()xh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