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告:今天雙更。第二更在晚上七點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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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人家已經吃上了,你怎麼還不出去?”
黑妞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它的肚子已經鼓了起來,看來吃飽了。望着發呆的田青青問道。
田青青搖搖頭:“今晚我們不出去了,就在空間裡看着他們。”
黑妞:“不出去你怎麼吃飯呀?空間裡可沒有熟食。要不,我們去酒桌上悄悄拿一些,反正他們也看不見我們。”
田青青忙制止:“不要去,會弄出動靜來驚動他們的。”
黑妞乜斜了田青青一眼:“要填飽肚子,不弄出動靜怎麼行?你的異能對人工製作的飯菜又不能遙控攝取?!”
田青青聞聽心裡猛然一亮:對呀,要填飽肚子,不弄出動靜不行!那麼,要達到自己的目的,何不弄出點兒動靜驚動驚動他們?!既不要讓他們過於恐怖,又要把事情辦成!!!
田青青衝黑妞一笑:“謝謝你,提醒了我。”
“那你趕緊去吃,再晚了就沒菜了。”黑妞催促道。
“你在這裡不要動,一切由我來。”田青青怕它沒輕重,過於驚嚇了人們,囑咐道:“你要覺得這裡沒意思,就還回空間庭院裡去。”
黑妞:“我還是在這裡守着你吧。我見你今晚腦瓜兒怎麼木木的,好像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似的。”
“事情太突然,我一點兒思想準備都沒有。這裡有老又有小的,還真不知道如何是好?”田青青說着出了一口長氣:“現在好了,我有想法了。你也別打攪我了。”說着,起身向外面走去。
中午吃了不到一碗餃子,下午吃了兩顆冰棍,再什麼也沒吃。經黑妞一提醒,田青青還真感到腹中飢餓起來。
看看八仙桌上的菜碟子。一隻只都快見底了。再望望吃飯的人們,由於一邊吃一邊大聲說着話,唾沫星子滿桌子上飛。田青青頓時食慾全無。
可肚子卻不爭氣地“咕咕”大叫。
田青青又來到廚房裡,想在這裡找點兒可以填飽肚子的食物。哪怕一塊兒乾糧也行。
廚房裡,小妗子戴淑娟在擀麪條,大妗子籃彩葉則在竈臺前打雞蛋滷。妯娌倆誰也不說話,各幹各的活兒,各在心裡想着自己的心事,盤算自己的小九九。
看來今晚吃撈麪無疑了。
吃撈麪最費,農村裡的人一般都不吃。尤其是請客,吃撈麪算是上等的飯食了。看來,一向摳唆的大妗子籃彩葉爲分家,又打好酒又吃撈麪的。今天是下了血本了!
廚房裡除了生面條和一些用剩下的生菜外,什麼也沒有。田青青忽然想起乾糧可能在西里間屋裡放着,因爲過去她曾經看見姥姥從那裡拿出來過,便又轉回,去了西里間屋裡。
郝建國、郝建營和郝璇璇三兄妹都在這裡。大概爲了封住他們的嘴。管住他們的腿,籃彩葉在窗臺上給他們放了一個油炸花生米盤兒和兩個炒菜盤兒,裡面的東西都是從酒桌子上的盤子裡預先撥出來的。
還有一小包糖果,和田青青家裡的一模一樣。看來是今天下午郝蘭欣拿來的,籃彩葉當時沒捨得給孩子們分,留在晚上哄他們,以免小璇璇纏着大人不讓幹活。
不知是籃彩葉教給的還是郝建國自發的。花生米他們分着吃。一人一個,誰吃完了也不許去拿。就是小郝璇璇情不自禁地伸出了小手兒,也會被“無情”的大哥郝建國打回去。小璇璇自知理虧,還“嘿嘿”地傻笑。
糖果也是如此,一人面前擺着一顆,紙包裡已經沒多少了。
此方法正合田青青心意。她還怕自己鬧出動靜後。嚇着三個年幼又無辜的小表哥小表妹們呢。
尤其是郝璇璇,現在才三歲。籃彩葉去世的時候,她還未到成年人,趴在靈箔上哭的死去活來。讓比她小一歲的田苗苗沒少陪着掉眼淚。
想到這裡,田青青善心大發。同時也怕他們吃完了再出去受到驚嚇,便跑到空間堂屋裡,拿了一些自己預備在那裡的糖果和油炸花生米,——此時花生米已經成了田青青家裡的一道常菜,爲了吃着方便,田青青在空間裡預備了一些,此時正好可以拿出來。
兄妹三人正在一人一顆地分吃着花生米,注意力全集中在了盤子裡。田青青在一旁等啊等,怎麼也沒機會把手裡的糖果和花生米放進去。
忽然靈機一動,把小璇璇平時玩兒的一個小布娃娃,從迎門桌上弄到地上……
“啪。”
“什麼響?”郝建國第一個反應過來,急忙扭頭朝發出聲響的地方望。
郝建營和小璇璇則“噌噌”爬到炕沿邊兒上,趴着往地上看。
“布娃娃,掉地上了。”小璇璇指着地上自己的布娃娃大聲說。
“咳……,”郝建國長“咳”一聲,“甭管它,咱還是繼續吃咱的。”
田青青趕緊趁這個機會,把糖果放進紙包,把花生米放進盤子裡。
不想花生米放多了,比原來多出老些。再拿起來已經沒機會了,因爲三個人已經回到了窗臺前。
田青青趕緊用空間壁遮住一邊,讓他們先看到一部分,然後逐步增多。
畢竟是小孩子,好糊弄,注意力又全集中在吃上。三個人誰也沒說什麼,繼續一人一顆地分着吃。
田青青覺得好笑。
在屋裡看了看,也沒發現乾糧箅子。只好作罷。
可飢餓難忍。剝了一顆糖果放進嘴裡,嚼了幾顆花生米,仍然不解決問題。又趕緊跑到空間庭院裡,摘了兩個又大又紅的西紅柿,還拿了一雙筷子,纔回到酒桌子跟前,邊看便琢磨邊吃起來,尋找着“鬧動靜”的機會。
田青青這一回是真的餓了,兩個大西紅柿不大工夫就被她吃進肚子裡,還感到意猶未盡。
這時,酒桌上的兩條魚已經被吃光了上面的魚肉,兩條潔白的魚脊刺,連同一根根的長肋刺擺放在上面。而下面的魚肉還有很多。有人要吃,就用筷子到魚刺下面去掏。
田青青猛然想起當地有這麼一種習俗:如果是蓋房上樑、商量重大事件,或者舉行送行宴,人們忌諱把盤子裡的魚翻過來吃。要吃就得用筷子去魚刺下面掏。究竟爲什麼,田青青不知道。好像有點兒像在船上翻魚會招致翻船的說法一樣,是不吉利的象徵。看來這幾個人都知道這個習俗:上半片吃淨了,能以用筷子掏着吃,也不將魚翻過來。
今天何不利用一下?!——田青青心裡想。
人們的目光都集中在桌子上的菜上,如何才能完成這個動作呢?
動靜!
對!應該弄出點兒動靜來!就像用布娃娃引開郝建國他們的視線一樣!
田青青想罷,用眼在堂屋挨着掃視了一個遍。發現頭頂上面的牆上掛着一個圓形的面鑼,便站起來,用手把面鑼往上一頂,然後鬆開了手。
那面鑼脫離了釘子,“啪嚓”一聲,掉落在竈臺上,然後“骨碌”“骨碌”滾下竈臺。
響聲驚動了桌子上所有的人,都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投向有聲響的方向。
田青青趕緊趴到桌子上,用事先預備下的那雙筷子,將兩條魚都翻了過來。
“面鑼掉下來了。準是孩子們沒掛好。“郝蘭成自嘲的說着,將“骨碌”到腳下的面鑼拾起。重新掛在了原來的釘子上。
當人們再次把視線集中到桌子上的時候,不由都驚呆了:兩條已經吃了上片身子的魚,此時下片身子都朝上擺着,油汪汪的魚肉閃爍着誘人的光芒。
所有的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心裡猜測着是誰趁面鑼掉地的一瞬間,把兩條魚都翻了一個個兒。
郝蘭成則皺起眉頭,沒好氣地望着弟弟郝蘭順,說:“你把魚翻過來啦?”
郝蘭順也把眼珠子一瞪,有些氣粗地說:“面鑼一響,我就拿着筷子站起來看了。根本就沒動魚!不信你問問爸爸和二哥(挨着他坐的是那個田青青只知道叫二舅的男人)”
“行了,行了,翻過來就翻過來。這本就是信則有,不信則無的傳說,誰見過真出事的?”郝福劍息事寧人地打圓盤。
老爺子說了話了,又是本主,也就沒人再說什麼。大家又繼續喝酒吃菜,大快朵頤起來。
這一翻過來,更有利於人們食用了。不一會兒,兩條魚便被吃的只剩了魚刺。
魚的事沒有引起多大震動,田青青有點兒心不甘。見始作俑者郝蘭成一口酒一口菜吃的不亦樂乎,不由氣往上撞。
田青青心中暗想:團悠着老人玩兒你就這樣得瑟呀!豈不知害人者也害己,分開老人,你們夫妻就會陰陽兩隔。今天讓你吃點兒苦頭,爲的是日後你不孤獨。這樣沒人性的敗類本不該救你,誰讓你是我的大舅、我媽媽的同胞哥哥呢!看在你們兄妹這份血緣關係的份上,今晚我就拯救拯救你,但願你接受這次教訓,從此做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
田青青想罷,便劈手奪下郝蘭成手中的筷子,扔向堂屋的東北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