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是麼,有不懂的和意見,提出來。”
變態轉了身,說的時候,環顧衆人,而衆人紛紛對視,眼裡都是震驚和佩服——
怎麼可能不懂!
他寫的夠詳細!
現在不就是找冰窟、找電路,好好的一個天衣無縫案,愣是讓他給從偏門給找到了漏洞。
五名屍體要保存絕非簡單的事,還要保存的這麼完好,所以,江煜城這個方法衆人不禁拍案叫絕。
卻是,真有一聲反駁在沉默和激動中中響起——
“江指揮,我還是覺得陳隊長的想法是對的!我覺得兇犯一定是看到、或者模仿五祭,想着跟神交流……”
“小昭。”張騫也是知道這件事的人,但是都到這一刻了,大局已定,明顯江煜城的要勝出,他現在提出來不是讓陳暖陽難看麼,而且說實話,他也覺得聖經荒謬不可信,雖然他信陳暖陽,可現在,經過江煜城現在分析後,他更相信證據和科學的分析,因爲這是有關人命的事!稍有差池,那就有可能讓兇手趁機逃走!
“讓他說。”
卻這個時候,江煜城轉身回來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坐在首席那裡,白襯衫上的扣子被會議室的燈照的散發出一陣陣冷光。
武小昭這抿脣深吸口氣,不僅要說,還要拿出《聖經》說!
直接就從桌子下拿出來早就準備好的《聖經舊約》,讀出來——
“贖罪祭是古代猶太教的一種祭典,根據利未記規定,以色列人無意中犯罪,需要獻上規定的祭物,而用作贖罪祭的獻祭動物取決於獻祭者:爲大祭司或以色列全會衆獻祭,必須要獻上公牛;爲國王或王子獻祭,必須要獻上公山羊;爲平民獻祭,必須要獻上母山羊或綿羊羔……”
你說巧不巧的,讀什麼不好,小昭專門讀的是江煜城給陳暖陽背的那段,陳暖陽當時聽這段話覺得頗有道理,現在卻覺得是江煜城給自己挖的坑。她不知道江煜城是怎麼知道五祭的事兒,可是她知道……在場不會有人信!
那邊兒武小昭還在讀着,已經讀到最後了——
“所有祭物一樣,所獻的祭物都必須是完全沒有殘疾的,與之相駁的內臟說,只要挖斷內臟與肉體器官的連接即可,
而成功的贖罪祭就表徵基督替我們成爲罪,在十字架上的贖罪祭提醒人的原罪及神的救贖,感受月華。”
會議室安靜,武小昭看着衆人,直接道:“你們看,這起案件中,五名死者都是屬羊,又都有十字架,連死亡的方式都像是這裡寫的內臟挖開,又面對着月亮……我不是說我們一定要從這裡入手!我是想,我們從基督教裡,把江指揮剛纔說的嫌疑人找出類似條件,一定會更快破案的!”
話音落畢,好久時間沒有人說話,唯有陳暖陽:“我同意。”
她也是這個意思,既然有線索就去查一查,一點都不查,她也是不甘心。
武小昭還在那兒站着,杵着像是塊木頭:“嗯,你們別不信!別忘了,我暖陽姐的破案技術也是白城第一!”
到底還是個孩子,加上這一晚上發現江煜城一直針對他姐,直接就嗆出來了。
陳暖陽一愣,江煜城則耐着性子聽完了半天“廢話”後,冷冷笑了:“哦?那你說,怎麼和宗教局的人說,要抓走基督徒,一個個去問?嗯?”
江煜城那一聲刻意揚起的“嗯”簡直像是一把利劍,直接戳在了武小昭的心臟裡,還是不見血的那種。
沒錯,宗教局那邊兒的確不好辦!
一瞬間,他的臉色立刻絳紅,可心裡固執的認爲是如此,卻又着急之下竟什麼都說不出來,而這時候——
“砰!砰——”
清脆的兩個文件夾落在了桌子上聲音在室內迴盪,衆人立刻把目光瞧向陳暖陽,陳暖陽只是站起來,道:“既然如此,不如這樣,我帶小昭去私訪,你帶着A隊查你的。”
武小昭瞬間激動得不行,“姐!”
陳暖陽沒理他,只是環顧着衆人的眼睛,而凡是被她看的一個個全部低下了頭,唯有武小昭和江煜城,這兩個,一個滿是期盼的看她,一個滿是冷漠的看她,“隨便你。”
江煜城冷漠的口音和神色在陳暖陽看起來更像是譏諷,也懶得搭理,直接轉身道,“小昭,我們走。”
她只有五個字,轉身就往外走,江煜城也沒問下去了,後頭衆人皺緊眉頭唯有張騫動了動嘴皮子,卻被旁側的助手拉着,最終也只是抿脣,然後又回頭,一咬牙,還是問江煜
城——
“江指揮,陳隊長她……”
“不必管她,老規矩,各小組分三隊,三隊中,再分ABC三組,內勤組的就不必了,內勤組將全市居於白城,生與1980年~1988之間的男性本科生,有法學的資料嫌疑人調出來,其中有較重性隱疾,身體疾病的着重拿出來交給我,外勤組去電力局,找到嫌疑人也立刻提交給我,就這樣,散會行動!”
江煜城還是老樣子,說散就散,毫無徵兆,也不廢話,說完了自己就往外走,而會議室安靜幾秒後,立刻炸了鍋。
“你們說,咱們都不支持陳隊長,是不是有點過分啊?”
“是啊,陳隊長的破案水平也挺……”
經過上次的賭約,大家對兩個人的破案水平都十分肯定了,只是這邊兒的話音沒落下就被那邊兒的壓下來——
“這不是過分不過分的事情,明顯江指揮的分析可靠,我們不能因爲難爲情,就不顧人命。”
“對啊對啊,等案子破了,陳隊長是個不記仇的人,一定不會怪罪我們的!”
又一個聲音冒出來後,沒人反駁,卻是屋內一靜——
“不記仇……”
有人小聲重複着,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不記仇這種事怎麼可能發生在陳暖陽的身上,陳暖陽可是那種不爽了就拎着你們揍一頓的上司!那上次他們私下懷疑她跟江煜城有關係就被胖揍了一下午的慘痛經歷,衆人可都記得清清楚楚,於是提起記仇這茬全部都沉默了……
在這詭異的沉默中,大家對視着感覺出毛骨悚然,背後陰風惻惻——
“不會又要再捱揍吧?”
小小的聲音在會議室裡蔓延開,像是某種魔咒,讓會議室更冷了,張騫這抿脣,也記起那段不好的經歷,可是事已至此,也只能夠說着——
“先別說這些,開始行動吧!”
頓了幾秒,會議室的人還沒起來,
聽到外面傳來了汽車的發動機聲,不約而同的往外看,那可是陳暖陽的車牌……
“行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快走了!”
張騫最先起來,而他起來後,窸窸窣窣的聲音開始此起彼伏,衆人惶恐着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