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解決你不可能,四十分鐘,一定打趴下你。”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誰都知道彼此斤兩,陽光下的江煜城說時整個人已飛快衝向沈京墨,那瞬間二人再度打在一處,然而很明顯的一件事是江煜城這次發了狠手、再也不是之前的打倒、而是奔着要害!
沈京墨也收起心神,除了躲開亦狠手攻擊,整個過程用“死鬥”來形容也不爲過!
日頭越發偏西了,時間越發推移時,操場上很快就又剩下他們兩個,好像沒有疲憊?並不!沈京墨的力氣已經越發力不從心,尤是那條腿——
“砰!”
“嗯哼!”
不知多少次,兩個人將彼此打趴下又站起來繼續,可這一次,沈京墨倒下去後,那一條腿都是麻木的,“該死!”沈京墨試圖站起來,可是他站起來幾次無一不是倒下!而江煜城這時淡漠走向他身後的襯衫和腕錶,邊穿着衣服邊道:“看來你已經忘了你的腿受過傷、當年醫生說過,它只能堅持一小時的速戰,一旦長時間戰鬥會造成暫時性的神經系統麻痹,你自己以後多注意!”
說話間,他已經穿上襯衫,戴好腕錶,扣着釦子往前走,那頎長的背影在偌大操場的襯托下顯得格外孤單,而沈京墨的眸色卻怔住,只因爲這番話,只因爲他終於記起來——
他這條腿,是當初江煜城保下來。
如果不是江煜城把他從汽車邊兒推開,他可能整個人都消失在車軲轆下。
怔怔看着江煜城走遠,他腦海中劃過年少時的一幕幕,最後,竟緩緩地笑了,只是笑着笑着想到他父母的恩怨,又停止了笑容,那件事,他是真的無能爲力,所能做的也僅僅是放手讓他去查S組的案子,儘管他也知道希望渺茫,但是有希望總比沒有的好。
“老江!她應該沒事,我問過,那個追蹤器能感受生命體徵!”後方傳來沈京墨的大聲呼喊時,江煜城沒回頭,只是看向腕錶,剛好兩點,這個時間,比他的預算還提前十分鐘,這時候碰巧二樓上一羣特警火急火燎的下來,領頭的是張家輝,看到他走過來,張家輝迎面走上去,焦急道:“冷清秋說了,再有十分鐘信號源就沒了,
他們早就停下來了,是小牙村一個飛起精神病院,叫天涯精神病院,已經定點,咱們可以開始追了!”
張家輝說完,眼前一股風划過去,那是江煜城直接轉身衝出的風,後頭張家輝一愣,快步的往前追趕——
“哎,老大你等等我!你都不知道具體在哪!”
張家輝上江煜城車的時候把冷清秋的電腦也抱來。
路上,江煜城看着標註自己位置的小紅點距離陳暖陽的小紅點在GPS地圖上越來越接近,身體卻越來越冷,只因爲他害怕。他怕陳暖陽會死,怕她會遇到壞人壞事,趙敏英的前車之鑑還在那裡,這次更是比五星大廈還可怕的毒販!江煜城對毒販子見得太多了,也是因爲見過,一向沉穩霸氣的江神探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惶恐遍沿全身,科學說,人在害怕的時候都會覺得冷,甚至起雞皮疙瘩,這是很正常的心理主導生理的反應!可是——
張家輝比他還害怕!
老大的車要不要開的這麼快?要飛起來了!他幾次都感覺到車飄了……
張家輝也冷,張家輝還把暖氣打開,可是看着老大一路超車那速度,張家輝最後選擇捂住眼睛、把電腦放在腿上轉向江煜城,“老大!剩下是一條大直路,你自己看路吧!我……我看不了啦!太嚇人了!”他說着,自己是再也不敢看窗外那飛快向後撤的馬路,不過,也是這時候,他餘光偷瞄着江煜城,確定一定以及肯定一件大事:他家老大對陳暖陽那是認真,是非常認真的!但越是這樣想,他也越是害怕,那些毒販會對大嫂怎樣?跟了這案子這麼久,到現在他們都還沒摸清楚這羣毒販的底細,這次行動到底是什麼樣,他心裡也敲起了小鼓!
看着腕錶上的時間,張家輝更冷了,這時間對於警方來說,比平常人珍貴,可能多一秒,少一秒就是一條命,眼下更彷彿是陳暖陽生命的倒計時,而偏生這個時候!紅點沒了!
“該死!”
江煜城的油門一直踩到最底,所能做的也僅僅是咒罵罷了,可他們都想錯了。他們擔心的這羣毒販,現在穿着警服,正聚在一起抽着煙,好不愜意、再“正常不過”的攀談聊天——
“好玩好玩,咱們陸哥總帶我們開心又賺大錢,實不相瞞,以前我真特怕警察,可這次扮演警察後,感覺也就那樣!”
“是啊,陸哥簡直是厲害!治好了我們兄弟的心病!”
“對、條子我以後是再也不怕了!”
“……”
伴隨着屋內爆炸型的電音動感音樂,他們這邊兒嘰嘰喳喳的說聲有些亂七八糟。而那位被稱作陸哥的男人只是閉着眼,那極漂亮的M型粉色脣微微勾起,不知道在想什麼,直到門被推開,兩個同樣穿着警服的男人走進來時,那邊兒操控音樂的男人停下來,屋內肅然的安靜讓那些嘰嘰喳喳的聲音也停下來,紛紛看向門口。
“笙哥,原來你在這裡。”入門的兩個警察而若是陳暖陽在這裡,絕對認得出這倆就是壓她來的假警察!而那位叫笙哥的便是戴着大白耳機在玩音樂的那位,他坐在操控臺前,挑眉哼了哼:“人到了?”
“嗯。”這邊兒的點頭後,那另一位已經走向陸哥:“陸哥,最後一批A748也到手了……”
陳暖陽是真該到房間裡仔細看看!因爲她如果能到房間裡,就會發現另一個熟人,在五星大廈裡,被歹徒圍剿卻面不改色彈奏鋼琴的男人——
M型粉脣,眉眼精緻到過分的陸總、陸紳。
“放桌上。”
陸紳沒說話,他旁側的牧野面色嚴酷,假警察應聲放下,咯噔一聲放下後,隨即又被旁側一個人拿過去,“陸哥,我當時設計出來這玩意,也就是玩一波,毒品這東西改朝換代的很快,這幾年大家都吸冰去了,我這老玩意不中用,你爲什麼要我再做啊?”
“你不需要知道。”
又是牧野代爲回答,陸紳只是緩緩睜開眼睛,那眼睛死氣沉沉的,好像看什麼都是在看死物,尤其是那個男人——
他的確不需要知道,因爲死人知道了也沒用。
陸紳如此想着,那設計毒品的男人則輕輕咳嗽——
“咳咳,好吧,我不問了,但是陸哥,自你前幾年忽然消失後,咱們這幫兄弟們就都不知道去哪玩了,你那時候到底去哪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