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
餘楊冷哼一聲,反手掃出一記鞭腿,正好阻擋住哪萬人屠銳利的右爪。
“找死!”
萬人屠沒有料到餘楊能做察覺到自己的殺招,他原本是打算直接將餘楊的脊椎活活的從他體內抽出,這是萬人屠最喜歡的殺人方式。
但是自己的意圖被人窺破,反而惹來了對方的還擊,萬人屠眼中的殺機確實愈發的狂暴,鋒利遒勁的雙爪反而是朝着餘楊的腿抓了上去,他要生生的將餘楊的腿撕成碎片。
豈料就在他要抓住餘楊的鞭腿時,突然餘楊的腿朝着萬人屠的腹部掃去,原來之前的竟然是個虛招,只是爲了欺騙萬人屠,餘楊真正的殺招是欲直接踢破萬人屠的肚子。
碰!
這足以踢碎鐵石的一腿,結實的蹬在了萬人屠的腹部正中心,但餘楊只覺得自己的腿陡然一陣,一股劇痛從腿上而來,彷彿踢在了鐵板之上。
那萬人屠不僅沒有受傷,光靠着肚皮的堅固,反倒是將餘楊的腿震的生疼。
“受死!”被一個看不起的人使用虛招,攻擊到了自身,頓時萬人屠眼中閃爍着瘋狂的殺意,雙爪從餘楊頭皮撕去,餘楊的身法再次出乎了萬人屠的意料,萬人屠的殺招落下之時,餘楊已經憑空躍出,降落在地上。
一招落空,萬人屠沒有收手,反而雙掌抓在了楓樹的樹頂,瘋狂的猛撕!
砰砰砰!
一顆八九米,存活了十多年的楓樹。從頂部到根基,瞬間被萬人屠生生撕成碎片。
一下子撕碎楓樹,萬人屠猶如一道流星,從空中落下,朝着餘楊的方向狂暴的撞去。
“滾開!”
餘楊絲毫不懼,運足了體內的內力,以他後天大圓滿的實力正面迎上了萬人屠,一時半會,居然與萬人屠平分秋色。
不過他們這種級別的武者拼命搏殺,對周圍的環境卻造成了毀滅性的破壞,原本鬱鬱蔥蔥的山林,片刻之間,彷彿被推土機碾過,兩人所過之處,四周的樹木都瞬間倒塌,山石炸裂!
先天境界的高手,實力已經堪稱人形兵器,強橫無比,所以纔有一位先天高手能夠確保自身勢力百年氣運的說法。
“好強,這就是先天武者的實力嗎。”
公路上,雷木堂的人,遠遠的看着山上的打鬥,雖然是夜間,木一和他的兩個後天境界的手下木二和木四,卻能夠看清楚山上的狀況。
只不過,餘楊和萬人屠的打鬥,他們的視線卻完全跟不上,因爲兩人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即便是木一,也只能夠稍微捕捉到兩人的動靜,至於木二和木四,只能看到兩道影子不斷的碰撞,每一次交手,都會講周圍的樹林夷爲平地。
見到先天高手如此恐怖的破壞力,木二和木四眼中滿是震撼之色,這種級別的交手,他們兩個根本插手不上,不然隨便沾上其中一下,就必死無疑。
“難怪連血螳螂都死在了他的手下,這小子居然是一個先天高手。”木一眼中浮現一道陰霾,他心中再也不相信那萬人屠的推斷了。
他所見到的餘楊這種實力,根本不可能是後天境界的武者能夠擁有的!
一想到如此年輕的人,居然是一位先天境界的武者,木一心中不禁感到發寒,與如此恐怖的人成爲敵人,若不盡早將其除掉,日後自己將寢食難安。
霎時,木一眼中爆閃出瘋狂的殺意。
“這小子是個禍害,今晚絕不能讓他活着離開這裡。”木一咬牙道。
木二與木四都點了點頭,臉色陰沉,在見到了餘楊的實力之後,他們心中早已恐懼之極,只有餘楊徹底消失,才能消除他們的恐懼。
“不能活着離開這裡的,應該是你們纔對。”
但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中年男子聲音,突然從旁傳來。
“誰!”
木一心下駭然,連忙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一個穿着一身優雅的粉紅色西裝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來到此地。
這個花花公子一般的男人下巴上有些鬍渣,一臉散漫的神情看着他們。
“你是誰!”
木一看着這人,臉色凝重到了極點,以他們三個後天武者的實力,居然被人接近到身邊而沒有發現,這隻能說明,對方的實力遠遠超過自己等人,而且此人明顯是敵非友。
“我?”那花花公子般的中年男人微微一笑,目光慵懶的看了木一一眼,淡淡的吐出一句話,“殺你們的人而已。”
“不好!”
木一眼前一花,就發現那花花公子般的中年男人已經消失不見,瞬間,只聽碰碰兩聲從身邊傳來。
他難以置信的轉過頭去,就看見木二和木四已經脖子被人打斷,倒在了地上,與此同時,一隻拳頭在自己的眼中變得越來越大......
“這小子真是難纏。”
萬人屠眼中盡是不耐煩之色,本以爲自己出手,輕易便能將一個後天境界的毛頭小子捏死,結果卻讓他大吃一驚。
這其貌不揚的小子一招一式間都是運用的後天武者的內力,而非是先天武者的真氣,證明他確實不是先天武者,萬人屠的判斷沒有出錯。
但正因爲沒有出錯,真相顯得更加的恐怖,後天武者憑藉着內力,居然能夠與自己抗衡,若非是親身體會,萬人屠絕不會相信會發生這種事情。
然而,事實上,這完全不符合常理的事,卻發生了,而且是發生在自傲之極的萬人屠身上。
壓制不住一個後天境界的小子,萬人屠心中充滿了恥辱感,他的高傲不能夠容許發生這種事情。
“小子,本來我是不想使用這一招的,這是你自找的!”
萬人屠眼中現出一抹瘋狂之色,突然,他全身的氣息都陡然消失了起來,身軀倒退出十步,閉上眼睛,沉默了起來。
“他在幹什麼?”
餘楊驚訝的看着萬人屠,沒有選擇追擊,他有種預感,他若是現在對萬人屠出手,自己恐怕會非常的悲慘,他只好警惕的注視着萬人屠,以尋找可趁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