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塵翻身坐起,朝她走了過來。
眼眸之中情深款款,從窗口透進來的淡淡月色中,能夠瞥見他黑眸中漾開一絲波瀾,那一剎,竟是風華無限。
“小丫頭,你回來了。”陌塵看着她輕笑,聲音低沉帶着一絲莫名的誘.惑。
“這是我的屋子。”聽他輕笑着喚自己的名字,溫如玉心底猛的一顫,有一股異樣的感覺在她的心底氾濫,彷彿一滴石子落入湖中驚起漣漪。
她臉上卻力持鎮定,沒讓陌塵瞧出一絲兒異樣來,語氣淡淡道:“帝君大人,您以後若有話跟我說,還是在外面等的好。”
“呵呵,”陌塵已經走到她的身邊,臉上的笑容不變,兩人此時相距不過半尺,他目光灼灼的望着眼前那張讓他思念不已的面龐。
肌膚細膩如凝脂,白皙如玉,雖然此時臉上淡淡的沒有笑容,卻也動人得令他心顫。
和她在一起越久,就越發能發現她身上許多不同的風情,似現在這般生氣,都令他心動不已。每多靠近一點,一顆心就更是深深淪陷,再不像昔日那個自己……
“小丫頭,你的屋子不就是我的屋子,你我互爲覺魂契約者,還分什麼彼此?”他輕笑,眼中流光閃爍。
過分!溫如玉仍然淡淡的看着他,心尖兒卻顫動得更加厲害了,忍不住腹誹不已。
這個男人,從來就沒個正經。
“帝君大人這話可說差了,你的就是你的,我的就是我的,什麼叫不分彼此?還請慎言纔是,沒得叫人誤會。”
“誤會?”陌塵心中一滯。
那軒轅陵被無憂閣關着出不來,她還怕誰誤會。
不由得想到今天見到的那幾個男子。
以前在魔界的時候,他就覺得人族男子心機深沉,沒想到下界也是如此,不過短短時間沒出來,倒讓那王雷大陸的幾個小東西鑽了空子。
“小丫頭,我知道你生本君的氣,才說的這話。”
他擡手想碰觸她的臉,還未觸及又主動放了下去,一股柔和的靈力朝着軟榻上而去,將軟榻上那根縛獸繩捲了過來,塞到溫如玉的手中,道:“要打要罰,本君任憑你處置就是。”
打了罰了,氣也就消了,他要讓她快點對他動心才行。
王崇,還有那沈義魂,望着小丫頭的目光都讓他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縛獸繩入手輕柔溫潤,不過溫如玉可鳳眸中卻閃過一抹精光,她看着陌塵,不知道他又想做什麼。
“來,”陌塵飛快的抽開腰上繫着的衣帶,眨眼間就將身上的外衫盡數褪去,只餘下輕薄無比的裡衫,這一刻,甚至連他胸口起伏也是清晰可見。
無恥!溫如玉暗暗緊了緊拳頭,鬱悶不已,目光儘量不望着他的身上,只盯着他的臉,又瞧了瞧手中的縛獸繩,搞不懂他究竟是想做什麼?
“小丫頭,今天晚上,帝君大人是你的,任憑你處置。”陌塵身子傾了過來,湊近她的耳邊道,灼熱而曖.昧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耳際。
溫如玉看着他邪肆妖孽無比的樣子,又再瞧了瞧手上的縛獸繩,她心中一動,眸底飄過一絲狡黠之色。
“真的怎樣都可以?”她扯了扯手中的縛獸繩,微眯着眼故做狐疑的看着他。
“當然,本君說過任憑你處置的,便無反悔之意。”陌塵看着她扯着縛獸繩的手指,眼中閃過一抹異彩,不過速度很快,眨眼就消失不見了,並沒有讓溫如玉察覺到異樣。
溫如玉手持縛獸繩,心中突然涌起一股異樣的衝動,她看着陌塵,再想起以前被戲弄的過往,心中不由涌起一股“報復”的想法——憑什麼她救了他,他反而處處算計,動輒用這覺魂契約來約束自己,還表現出一副情深似海的樣子,讓阿陵不開心,也讓自己難堪!
“想來帝君大人有這縛獸繩,一定還沒有嘗過它的滋味吧。”望着陌塵,溫如玉有些意味深長地道。
陌塵眸光閃了閃,然後搖頭道:“我得到這東西並不久,上次去問天閣之前纔剛剛煉好的。”
看來,自己倒成了第一個試器的人了。
溫如玉輕哼一聲:“既然如此,帝君大人也嚐嚐它的滋味吧。”
很快將那縛獸繩捆在了他的手上,自己吃過一次虧,她捆得十分有技巧,不鬆不緊,他想自己掙脫不可能,可也不會勒進他的肉裡,除非他不停的掙扎。
“……”陌塵一聲不吭的任她施爲,目光卻灼灼的望着她,只不過溫如玉綁上他之後,便自顧自的進了內室,不再管他。
片刻之後,內室裡便沒有了動靜。
陌塵看着被綁住的手,又看着那關得好好的內室大門,有錯愣不已。
鴻鈞的事中有些隱情被她知道,很長一段時間她眼中都有一抹隱藏的算計,分明是想報復回來的!
他還以爲今日自己讓她綁了,她非得好好折騰自己一番的,沒想到她只是這樣綁了就算了?
陌塵望向窗外在月光下顯得婆娑清冷的樹影,眼中飛快的掠過一抹精光。
和陌塵一牆之隔的溫如玉並沒有睡覺,她也沒有進魂玉空間,而是留在外面盤膝坐在牀上,手上握着靈玉,一直修煉到了第二天早上,退出修煉後,聽到外面傳來一聲隱忍的悶哼之聲。
溫如玉微微擰了眉頭,一個晚上了他居然還沒有離去?
其實陌塵打的什麼主意,她心知肚明。
溫如玉從牀上一躍而下,整理了一番衣衫,她拉開門走了出去。
陌塵側身躺在軟榻之上,只着裡衣,因爲在軟榻上躺了一個晚上,衣服微微凜亂,然而他姿勢慵懶,反倒更加迷人——若是被墨淵島的鬼族女修發發展,恐怕已經一擁而上,恨不得夜夜侍.寢!
溫如玉一推開門,便看到如此一幕,好在她之前跟他在一起的日子不短,對陌塵時不時的“風情畢露”稍稍有了些瞭解。
這廝,一定就是故意的。
“小丫頭,早。”陌塵躺在軟榻之上,笑着朝她打招呼,好似對自己此時衣冠不整的樣子一無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