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到底誰勝出了?”這次奪星賽強者如林,不說已知的玉青姣、假溫如玉、謝鋒等人,還有突然出現的秦千流,這些人實力應該相差不多,溫如玉也很想知道最終的大贏家是誰。
“玉青姣。”回她的是竇雲偉,很難得的他竟也會插嘴。
既然大哥發話了,尹海自然要給面子。便聽得竇雲偉接着道:“最後一戰,玉青姣的對手是秦千流,倆人實力旗鼓相當,足足鬥了三個多時辰,鬥得是天昏地暗,最後玉無雙僅以半招險勝。”
溫如玉點點頭,那秦千流手握神器,玉青姣竟然能從他手上勝出,足見其不凡,外邊傳言她乃當今東炎血脈境第一人也不無道理。
這時尹海忍不住說道:“大哥說得有些誇張了,什麼天昏地暗,聲勢哪比得上溫道友與秦千流那一戰浩大。要我說這整個奪星賽就沒有一場比鬥比得過溫道友那一場精彩!”
竇雲偉笑而不語,許厚則是看着他翻了個白眼“別說得你好像親眼看過溫道友的比試一樣,秦千流與玉青姣那場比鬥我等三人可是從頭都看到尾,大哥從不會去評論誇大自己沒親眼見過之事。溫道友他這是在鬱悶自己第一場比試就敗下陣來,所以嫉妒。不過有一點他倒是說對了,你那場比鬥帶來的震撼,後邊可無人超越,爲了休整乙字二號擂臺,第二輪次比試整整延遲了十日,足見神器威能全開時破壞力之強,這次道友也算是一戰成名,如今外邊不少人都在打探你的事情。”
“爲什麼?”溫如玉有些鬱悶,她都輸了,有什麼好值得旁人惦記的。
“溫道友可知道那秦千流身份?”
溫如玉搖頭,當初比鬥之時,她就覺得此人不凡,能正大光明拿出神器怎麼看也不會是普通人。
許厚繼續道:“那秦千流乃是東炎聲名遠播的五位化虛境大能望月的閉關弟子,而對於他與溫道友那場比試,秦千流在外一直都堅稱輸的是自己。就連他的師父望月前輩也不否認,大家自然對你感到好奇。”
原來是名師之徒,溫如玉忽然想起之前那風凌前輩曾說什麼望月有愧與她,贈些藥物算不得浪費,想來這便是原因。遂感嘆道:“輸便是輸,贏便是贏,結果早已說明一切。那位秦道友實在太謙虛了。”並非她矯情,運氣從來都是實力的一部分,強大的武器亦是強大的助力,秦千流無疑便是那種運氣實力兼備之輩,輸給他,自己並不覺得不甘或是丟入。
“無論如何,”許厚笑道:“溫道友你終歸是出了名,以一己之身,抵擋住神器神威,這天下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了。”
這評價讓溫如玉只有苦笑的份,要是她也有拿得出手的法器,誰吃飽撐了會直接拿肉身去擋?又問:“那假……那位溫如玉道友呢?”
“這次換我來說!”沒等許厚開口,尹海便搶着答話,並嘀咕道:“你也是第一輪次就被刷下之人,輸得也不比我好看,憑什麼編排我。”
“溫如玉輸給了秦千流,因爲之前一戰她對上了謝鋒,說來鬥得也精彩,乃是慘勝。雖說在下一輪次比試前有十日的間隔,不過想要傷勢痊癒恢復巔峰狀態卻還是有些牽強。所以會輸並不意外。”
個人戰每一輪次結束,都會有十日的休息,不過若是運氣不好連着抽到強大的對手這中間十日未必能夠恢復,雖說有些不公,但還是那句話:運氣亦是實力的一部分。
接下來尹海又給她說了幾場比較精彩的比試。令溫如玉感到驚訝的是,在第三場比試的時,假溫如玉居然與雷瀧良對上了。
尹海還打趣道:“那雷瀧良“戰狂”的外號可不是浪得虛名的,前一場他與晏時對上,被廢了條胳膊,至少要三個月方能恢復,此種情況下又對上鴻鈞的得意弟子,換做一般人多半是會棄權。可他倒好,不但堅持上場,而且一上場便是劍陣全開,大有耗盡性命也在所不惜之意。弄得那溫如玉道友一時也有些手忙腳亂。到了最後輸了,你猜怎麼着,他居然跑到溫如玉道友面前皺着眉頭看了半響,道了句你雖然也很強,但你並不是她……”
“然後呢?”聽到這,溫如玉心都吊到嗓子眼了,雷瀧良沒有當場揭穿那假溫如玉吧?
尹海依舊興致勃勃,“然後,然後他甩了甩袖子便走,留下我們一堆人都有些雲裡霧裡的。”
溫如玉略微放鬆了緊張的情緒,好在雷瀧良不是個好事之輩,不管如今有多少人開始懷疑那假溫如玉,只要事情沒有真正捅破,便還不到最壞的地步。
眼下聽尹海說得唾沫橫飛,她也免不得被挑起些許興致,“說起來,還真是我運氣不濟,一睡便是三個多月,錯過如此多場精彩的比試,沒能一飽眼福。”
尹海一樂道:“沒事,其實你運氣還並沒有差到家,一個月後,還有一場萬衆矚目的大戰,到時,你準能一飽眼福!”
溫如玉詫異,“奪星賽不是結束了麼?怎麼還有比鬥?”
尹海應道:“奪星賽自然是結束了,不過玉青姣和溫如玉二人可從未交手過,這可是最後的壓軸,論精彩程度定不會亞於奪星賽上任何一場比鬥。”
溫如玉頓時腦袋發疼,她這還不算是運氣差麼?原以爲奪星賽結束,鴻鈞又不曾正面出現,事情應該可以過去了。沒想這至關重要的一戰卻還尚未開始!
以鴻鈞那廝的脾氣,搞不好會在最後關頭突然現身。先不論最後玉青姣和假溫如玉誰輸誰贏,鴻鈞若是出現察覺那溫如玉是假冒的可能性極高,這樣問題便來了,鴻鈞會不會當場揭穿假溫如玉?
而嚴重的是,鴻鈞眼下真的不在此處嗎?
感覺到她情緒的明顯變化,尹海不禁問道:“怎麼了,溫道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了?”
許厚一拍腦門道:“看我們,光顧着見面開心,卻忘了溫道友纔剛醒過來,身體虛弱得很,還拉着她說這麼半天。尹海先別說了,讓溫道友再養幾日,如今她命還妥妥的,不怕以後沒機會聊。”
溫如玉覺得此刻自己確實需要靜下來好好想一想,便也沒否決許厚的提議,只在最後問竇雲偉道:“對了,怎麼不見陽道友。”
尹海撇嘴,“他本來就不是和咱們一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