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男人額角流的血並沒有止住,順着側臉頰,一直流到了下巴的下面。
現在沒什麼防身的武器了,這牀,是石板牀,她能根據石牆的鬆動,在牆上面扣出一塊磚來,但顯然不能從牀上還用手給砸出一塊石頭來。
喬木不是不忍心,就是覺得這樣的有些欠缺觀賞,彆扭着扭着自己的脖子:“你能不能把你臉上的血擦一擦,真難看。”
喬木說完,一張放大的俊顏就出現在她的眼前,她被嚇得瞳孔又是一縮。
是因爲男人突然的動作,一塊手帕送到了她的面前。
喬木挑了挑眉,接過了男人遞過來的手帕。
把折在一起的小方手帕展開。
湛藍色的手帕,上面還繡了幾朵花,初看到這手帕,她笑出了聲:“沒想到你這個人還挺有少女心的。”
看起來威猛高大的一個大男人,竟然喜歡這種類型的手帕。
怎麼看都是女人用的東西。
“這是你的手帕。”
喬木拿着手帕的手忽然就頓住了,然後一陣惡寒。
什麼她的東西,這明明就是死人的東西吧。
“然後你是想讓我用這個手帕來幫你把臉上的血擦掉?”
已經不用多說了,顯然,這個神秘男人就是這樣的打算。
喬木的手沒有擡起來,他就強迫的將她的手給擡起來,然後放到了他的臉上,一個字“擦。”
真是冷漠無情的男人。
喬木就是緊攥着手帕,手上依舊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
她想了想,把這其中的利害關係考慮透徹了,纔開口,慢悠悠的道:“好,讓我給你擦也不是問題,但我有一個條件。”
神秘男人眯了眯眼睛:“什麼條件,你說?”
喬木笑了笑,“將我身上的鎖鏈解開,這麼綁着我全身都不舒服,像綁着犯人似的。”
喬木說完,空氣中只留下一片的寂靜,所以,已經不用這個男人說明,喬木已經明顯得知道,這件事行不通,想來也是,費心費力的把她抓到這裡,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就讓她逃掉,還解掉鎖鏈。
就算是解掉鎖鏈,逃出去了,她也不知道這個地方是在哪裡。
更別說,沒有元素做力。
但這也側面的證明了,剛好就可以把她身上的鎖鏈給解開,反正她也逃不了。
“給我把血擦掉,你沒有給我談條件的資格。”
“呵”喬木突然就冷笑了起來:“是,我是沒有資格,但我這個人就偏偏不喜歡硬的這一套,你也別想我給你動手擦,你愛擦不擦,血就這麼一直掛在臉上也別有一番滋味。”
她想雙腳給撤回,是一點也不想挨在男人的身上。
她嫌髒,也嫌棄噁心。
一個陌生人,對她來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你現在是俘虜,如果想好受一點的話,只能聽我的。”
在明火的陰影中,男人的眼裡是又陰鬱了一分,眼眸隱隱的朝着紅色變去。
喬木想到這個男人之前掐她脖子的樣子,她算是看明白了這個男人有病。
所以,他說的,還是會真的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