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上臺階,慢慢的走上去,一階一階的臺階踏完,到了二樓,往裡走,再轉一個彎就到了,他以前的專屬包廂。
以前最喜歡這個位置,這個位置觀賞風景特別好,現在是覺得諷刺。
本來被砸得亂七八糟的包廂已經重新修葺了一番。
而且修葺得比以前更好了,煥然一新。
喬齊陵在進到這個包廂,眼睛先是一暗,再是一亮,房間增加了很多上好的東西。
等等,增加了又怎麼樣,又不是他的東西。
喬木道:“三哥,你快點過來,這個位置是你以前喜歡的位置吧,給你留在這裡的,我和五哥都點好了菜,現在只差你了。”
喬齊陵僵着身子慢慢的走過去,被喬木拍着肩膀按在椅子上,他聽見少年在他耳邊道了一句:“三哥,還記得我上次去學院之前跟你說過的話嗎?”
然後就坐在了喬齊陵的身邊,喬木玩着桌前的杯子,有些壞心的想道:看着兩兄弟這麼好,她心裡有些不舒服。
就想看到兩兄弟成仇人的模樣,那種一見面就快要打起來,兄弟反目成仇的故事,別說親要看到了,就是當作故事聽都是很好聽。
喬齊陵一愣,似是想到了什麼。
本來緩和的臉色因爲想到了什麼,瞬間又變得不好了。
如果沒有少年的提醒,他是一輩子都不會注意,也不會覺得不公平,但因爲有了少年這麼說了之後,他開始在意。
開始關注夫妻母親在對待他和五弟的態度上有什麼不同。
母親,還好,畢竟他們都是一個肚子出來的,母親對它們一視同仁,但因爲五弟比他小一些,會稍加偏愛一些。
在母親那裡是稍加偏愛,放在父親上面絕對就是輕視和重視的區別了。
給的東西,兩個好的珍寶都會給兩人,但是要仔細去看,就會發現,五弟的東西比他的要好的不是一點兩點。
他一個月進書房的次數也就一兩次,還是因爲遇見事被父親叫過去問話。
而五弟,卻可以隔三差五的,不用通傳可以自由的進入父親的書房。
想到這裡,喬齊陵的眼神暗了一些,往身邊的喬天睿那裡看了一眼。
他躺在牀上數個月,父親只在第一次問候過他,雖然後來也派下人給他送了一誒補品,可是再也去看過他。
五弟就更加不同了,他親眼所見,五弟只是感染上了一點的風寒,父親就對他噓寒問暖的。
明明都是親生的孩子纔對,更何況,他還是長子,他纔是嫡長子纔對。
“你們在談什麼呢?”喬天睿問,他聽見了喬木在跟喬齊陵說話,只聽到聲音,具體的內容沒聽見。
喬木笑了笑,侍者先把上好的酒拿來,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拿在手上,仰着頭,一口飲盡,酒杯的酒從少年的嘴裡露出了一點。
順着他的嘴角滑下去,滑過他的下巴,再滑過他的喉結。
喬天睿看着少年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情不自禁的,他的喉結也滾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