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要推開門的手有些遲疑,最後,喬木睜開眼睛,幾乎堅定,大力的推開了這座大門。
大門發出沉重的嘶吼聲,是在爲這公爵,世代貴族敗落的嘶吼。
大廳果然如她想的那般破敗,地上全是被砸毀的珍品和寶物。
喬木走了幾步,蹲下,將西洋棋盤給拿了起來。
只有一副棋盤沒上面的國王,女王,騎士,士兵全都沒有。
這副棋盤太大了,不好帶走,只有銷燬了,我得不到的,我帶不走的,也要全部給銷燬掉。
喬木將他們小心翼翼的放在一邊。
捶在身側的右手不知什麼時候拳頭緊緊的攥着,她的眼眶紅了一圈,不是淚意,而是恨意。
還有這些對於侵略者們來說,無用的盆栽,沒有人療養,已經不復往日的綠意和生機的盆栽,花盆已經成了碎片。
泥土變得乾硬,堆在一邊,喬木立即動身,半跪在地上,用手把這些散落在四處的泥土用手捧在一起,放在一堆,而後將已經死去的植物插進了泥土裡。
打了一個響指,水元素注入泥土,乾涸的泥土得到了水分,變得稀疏,可是植物已經徹底死透,最終的結果只是泥土變成好大一團,植物歪倒在泥土中。
沙發椅子的擺動也被人給改動了,在她的面前有一處很長的紅毯。
這個長紅毯,喬木眼睛微眯,黑色的瞳孔裡面閃爍着濃濃的風暴,含有無數的黑暗因子,可是,她的眼眸又驀地一動,深深的壓下了這些黑色的因子。
身上的嗜血氣息又瞬間的消失。
踏着這紅毯,一步步的往前走,似乎這條路被無限的拉長,在她的記憶中,大廳遠沒有這麼長。
每走一步,一副回憶便從她的腦海出現,再瞬間的消失,那些過去的記憶。
“咚!”
牆壁上的一幅畫掉了下來,那副依然完好的畫,沒有被帶走,也沒有被踐踏被燒燬的畫。
喬木蹲下身體,將畫撿起來。
畫上的是一個少女,只有十一二歲的年紀,正在馬場和貴族子弟們比試這騎馬,挺起的頭顱,揚起的馬鞭,還有少女自心飛揚的雙眸。
那還是一雙沒有被塵世污染的眼眸,這是一位活在萬千寵愛之下,張揚的大小姐。
可是,這幅畫卻“嘩啦!”一聲的在她的手中破碎掉,玻璃渣子放慢的動作飛散在空中,沒有一塊玻璃渣子掉在地上,全部在空中時就已經消散。
還有那些的色彩。
喬木繼續走在這條紅毯上面,很快的,又有一幅畫,鑲嵌了邊框的畫掉在了她的腳邊,喬木這下,沒有任何遲疑的將這畫給從地上撿起來。
還是之前的那個少女,少女的雙手合十,只有食指和中指伸直緊貼,拇指半彎貼在食指的第三節跟關節下面。
在少女的面前,有一團紅色鮮豔的火團,火團照亮了少女明亮的雙眸,還有那張無雙的臉龐。
少女的眉間是倨傲的神采,嘴邊緩緩的勾起,這種天賦就應該被無數的人瞻仰,膜拜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