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的時候,依舊是大清早。不過寧家別墅,經過早上的一番折騰,除了胡洋剛剛起牀外,其他人早就沒有了睡意。
見胡青回來,寧勇詢問了一下秦家老太太的情況,胡青簡單的說了一下,並且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寧勇聽後,沒說什麼,只是關心胡青如果累的話,再上去休息一會。
雖說胡青並不累,但還是上了樓。自從上次何曦媛險些出事之後,胡青猛然間發現自己的心很累。不知不覺中,他發現自己與這個世界的揪扯越來越深。有些事,根本就是他不情願做,但是迫於某些原因,他必須做。
上一輩子,他孑然一身,雖然性子怪異孤僻,但是他內心深處自然也渴望那屬於人類自由的一份情感。這一世,這些他都有了,可以說上一輩子他沒有的,這一輩子全有了。
但是現在才發現,有些事情,根本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美好。胡青一個自由慣了的人,這一世,他擁有了母親和妹妹。雖然之前的生活很困難,但是他自信,憑藉自己的雙手,自己可以讓他們過上優質富裕的生活。
事實上,他做到了。每日陪着母親,陪着妹妹。那時候的他真想說,這樣真好。尤其是看着自己每次的勞動,換來他們一個溫馨的笑容,胡青在那一刻,總是很滿足。
只是,事情一步步的走向了胡青並不瞭解的方向,甚至可以說。與他相違背的方向。
母親還年輕,胡青不能那麼自私,所以,在寧勇出現的時候。胡青可以說在一定程度上,主動促成了他們倆。因爲母親,胡青接受了他這個雖然有些血緣,但是並不知至親的男人。胡青放低身段。爲了是母親開心,主動和這個男人修好關係。當然,胡青不否認。這個男人也從來沒要求過他什麼。每次和他說話,都很客氣,一直沒有拿出嚴父該有的那種態度。
一步步的放縱漠視。胡青漸漸的走上了一條與他初衷截然不動的道路。甚至現在,他似乎要挑起寧家的大梁。到現在,胡青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些時候,考慮問題的時候,總是會將寧家的情況帶入進去。往往在辦一件大事,比如說秦家的事情,胡青總是會帶入,如此做,寧家會得到什麼。
不可否認。胡青現在真的很強,他自信,放眼天下,幾乎沒有他一合之敵之人。但是呢,胡青自從步入先天。他就知道,自己前進的道路已經堵死。能做的只有鞏固,紮實。自己修煉的是《丹經》一本以煉丹爲主,養氣爲輔的功夫。即使養氣,也是要將自身看做鼎爐,強行練氣。而這樣做。必須要讓這個“鼎爐”無比的解釋。但是胡青,自信自己這個“鼎爐”不夠結實。
先天之後,他只能通過每次練氣的時候,鞏固自己的情況。這樣做無疑會非常的緩慢,幾年,甚至十幾年,或許纔會有一些成就。但是要知道,這點成就,在丹修面前,僅僅是一枚丹藥或者某種天才低地保的洗滌。
資源的匱乏,已經不足以支撐起胡青繼續修煉下去的可能。這些日子,胡青看似什麼沒做,其實一直在打聽某些材料的存在性。無論世俗還是江湖,胡青都在打聽。但是傳回來的消息,總是那麼的悲哀。
前進之路被堵,胡青對於修煉的熱情自然降了下來。因爲丹經的緣故,因爲火煉執法的先進性,對於煉丹,胡青更是得心應手。除了之前就掌握的不少丹藥外,還有一部分丹藥是從《丹經》上學會,而且又有了靈雨術這樣的小法術。這就造成了煉製先天以及先天之下的丹藥,胡青根本沒有任何的障礙,變得相當的簡單。
胡青只能說,到現在爲止,他突然發現,自己沒追求了。而守護這母親,守護着妹妹,守着自己的女人,守護者自己未來的孩子,或許成了她唯一能做的。
寧家似乎就是個不錯的地方,雖然他已經呈現一定的大廈將傾的跡象,但是胡青需要扶住它,重新撐起他。
自己最強大不是寧家這股力量,與其他家族相比,寧家並不那麼突出,甚至可以說成爲拖累他唯一的短腳。
他擁有強大的實力,有些事,胡青需要一次發泄,江湖事江湖了,俠以武犯禁,古來似乎如此,但是不如此有如何?胡青的性子,註定讓他沒辦法沒耐心去和其他人玩那些陰謀詭計。
直來直去的戰鬥,是胡青唯一能做的。
想通了這些之後,胡青心情也好了不少。
轉眼間,胡青已經消失在寧家別墅中。下一刻,他出現在一處高樓上,俯瞰之下,芸芸衆生,川流不息,他明白了,所有人都在這樣那樣的規則中生存,而自己,似乎也進入了這樣一個規則。只是現在,自己需要跳出這樣的一個規則。尤其是對於那些心懷不軌之徒,胡青需要用自己的手段,親自去懲治他們。
心態放平之後,胡青再次融入這些人流之中,彷彿一下子化爲他們中的一員。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灰熊”的到來,有些事胡青並不介意突破一些底線,灰熊就是他目前在世俗中掌握一股力量。胡青相信,他賜予這些人力量,而且有寧家在,只要寧家不背叛共和國,這股力量無論是誰都奪不走。
“滴滴”聲音,吵吵聲,清晨的早高峰似乎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來。
看着旁邊有些擁堵的馬路,還有行人臉上那匆匆的面孔,這纔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這時候,胡青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這一個電話,纔算是將胡青徹底拉回了這個真實的世界。
拿出手機,看着屏幕上跳動的那個名字。臉上浮起淡淡的笑容,接通電話,對着電話說道:“夢琪,怎麼一大清早就來電話,是不是有什麼重要事情?難不成上次給你們配的原料又沒了?要影響你們賺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