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引平原上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的。但實際上各方宗門都在爲接下來的暴風雨而坐準備。因爲他們都依舊嗅到了天雷宗與冥龍宗之間的火藥味,兩者之間決戰是遲早的事情。
再說這段時間。冥龍宗可是一直在往外面撒錢財,僱傭了大量的亡命之徒,不要命的傭兵團。爲的是什麼?大家心知肚明的。因爲如今的冥龍宗實力不如之前,只能夠通過這樣的方法,與天雷宗拼命。
然而在天雷宗在白夜準備好的時候。艾莫爾城城逃走的玄雨、杜尚,帶着他們的傭兵團到了冥龍宗。
冥龍宗的總部在接引平原最噁心的地方。到處充滿瘴氣的沼澤地。毒蟲猛獸尤其多。冥龍宗的山門,就在沼澤地深處的一座山丘上面。若不是對冥龍宗位置熟悉的修士,進入沼澤地怕是被瘴氣毒給留下半條命。
玄雨和杜尚此刻把人安頓好,正前往冥龍宗大殿上,準備找冥龍宗主要一個說法。畢竟他們的人也死了不少。
“你們的來意本座已經明白了。本座僱傭你們,只是讓你們守住艾莫爾城。並沒有讓你們和靈劍開戰。然而靈劍主動殺出來,你們完全可以選擇撤退。現在出現損失了,你們來向本座討要說法?真是可笑啊。”
冥龍宗主把話說到這裡,還沒有結束。接着質問喝聲說道:“你們擅自出戰,因此而大亂本座的計劃。本座還沒有讓你們給個交代。你們倒好,惡人先告狀來了。你們以爲白夜是那麼好對付的?在看到白夜的第一時間就只能撤退。”
“白夜就是一個坑神。任何人遇到他,均會被他給坑死。冥龍宗隕落的那些,就是前車之鑑。而你們,在見到白夜回到艾莫爾城竟然還在那裡守着,不是找死是什麼?當初本座是怎麼跟你們說的?看到白夜立刻就跑。”
要不是因爲玄雨和杜尚還有用處。就憑他們任務失敗,還高調回來質問。冥龍宗主就能直接把他們擊斃了。
杜尚、玄雨二人感受到冥龍宗主身上的殺機。頓時心裡就涼了一半。非常懊悔,沒事要什麼說法啊。
“抱歉了。這事情的確是我們唐突了。自己的損失不應該讓僱主來賠償。接下來我們的事情,我們一定會辦好的。只不過現在艾莫爾城沒有圍住,接下來應該怎麼做?還請金主安排一下啊。”玄雨態度謙虛,沒有剛剛興師問罪的勢頭。
這裡可是人家的地盤。想要在人家地盤上興師問罪,那不是找死麼?意識到這點,玄雨一陣陣的心悸。
“金主的要求,就是我們僱傭兵畢生的追求。金主需要我們怎麼做,我們這次一定會做好的。”杜尚也是低聲下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再者說他們可都是拿冥龍宗好處辦事的。
“接下來的事情你們等候安排就是了。現在回去吧。艾莫爾城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那些廢物死了也就死。接下來纔是重頭戲。若成功的滅殺天雷宗,許給你們的好處自然是不可能更改的。”冥龍宗主呵斥完,還是畫了一個空頭支票。
……
玄雨、杜尚二人離開。
“飯桶廢物。一點事情都做不好,還想要好處?只要天雷宗滅了,也就是你們的死期了。艾莫爾城沒有圍住,導致本尊全盤計劃都要隨之改變。”等到玄雨、杜尚兩個人離開,冥龍宗主冷冷的說着。
冥龍宗做事情的風格從來都是心狠手辣,自私自利的。怎麼可能會拿大量好處出來。好處,不過是他們畫的空頭支票而已。等到成功了,自然是兔死狗烹鳥盡弓藏的結局。可憐這些人,還不知道,還在爲冥龍宗賣命啊。
玄雨、杜尚離開沒有多久。
冥龍宗高層聚集在一起。沒有選擇在大殿上商議事情,而是在後堂的一個密室裡面。只有一個出入口,而且還存在大量的陣法,只不過他們現在只是把屏蔽的陣法開啓了。做的這麼秘密,顯然是不想外人知道他們的之間的談話。
“現在情況嚴峻。我們去落雁宗的同門已經全部隕落。實力降落到前所未有的時候。現在附庸宗門還不知道。若是知道的話,怕是要起內亂了。一定要在內亂之前把天雷宗滅了,一統接引平原,這樣我們就有足夠的資本選擇新的東家。”
冥龍宗主鄭重無比地說道:“現在因爲艾莫爾城的事情,導致計劃更改。大家有什麼建議的都說說吧。”
這些人平時可沒有少幹喪心病狂的事情。每個人都曾經用接引平原上的修士做劇毒的實驗。現在要是不主動出擊的,將來面對的就是牆倒衆人推的結局,沒有人會爲他們哭泣的。如今這個局面,只有他們自己能夠救自己。
“天雷宗底蘊強橫。憑藉那些烏合之衆想要滅天雷宗,這不是現實的想法。但現在我們已經無路可退,只能夠背水一戰。不是天雷宗死,就是我們亡。這場戰鬥,我們可以用賽馬戰術。”
新任大長老毒蛇接着凝重地說道:“什麼是賽馬戰術?相信大家都知道的。用垃圾去牽制對方的精英。而用中等的殺他們的實力弱小的。用我們的精英殺他們中等的。換言之,就是用僱傭來的傭兵和天雷的精英去拼。”
“而讓附庸的宗門去對付天雷宗的七十二脈。而我們則集中全部的實力乾死天雷宗三十六峰。”
毒蛇的計劃很好。看起來非常的美好。但天雷宗的人可不是傻逼,能不能上當還是一個問題的。
“這個辦法很好。但可行性太差了。天雷宗的人不是傻逼。這可不是公平公正的比賽。這是戰爭,兵者詭道也。他們肯定早就想好辦法。另外翰林院也趟這渾水,我們的形勢並不好啊。沒有萬無一失的辦法就不要說了。”冥龍宗主道。
一時間。衆人全部沉默了。這世界上哪裡有十全十美的辦法啊。